下午临近五点钟,仁和医院。
李伦将金童送到医院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打完点滴的金童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已经恢复了初始般的红润,从窗外照进些许温和不刺眼的光,坐在摇椅上的李伦自从护士拔过针之后变得昏昏欲睡,一直不停的打着哈欠。
一个多小时前,李伦慌慌张张的将金童放进保时捷里,开门,扭动钥匙,转动方向盘,加踩油门,一溜烟便消失在从门口出来的闫勇的视线里。
闫勇折回吧台,向刚才李伦询问的的那名前台打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前台将她所看到的和所发生的叙述了一边,闫勇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但知道了董事长的去向,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便前去仁和医院一探究竟。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个董事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闫勇赶到时,只看到董事长的保时捷停放在停车场,却没有看到,董事长的人,心下一紧,看来金童的情况很着急,想着快步的走入医院大厅。
“扣,扣,请问,有没有一位叫金童的患者刚住进住进医院?”好不容易排队到前面的闫勇扣击着吧台光滑的桌面,生怕工作人员听不见似的。
“哦?你是说刚才的那位时髦的穿着西装的男士抱着的一位小姐吧?我给你查一下啊,”工作人员也带着一副笨重的眼睛,抬头看了看闫勇,朝着电脑点击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金童,金童,金童,恩,她在。”工作人员抬起头看向闫勇,“这位叫金童的小姐现在在7楼的豪华病房775室,恩,你去那里坐电梯。”工作人员用手指了指电梯的位置,还没说完闫勇就不见了。
“谢谢啊……”闫勇边说边走向电梯,按下上升键站在门口等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围在电梯门口,可电梯似乎就是故意要跟众人作对,一直停37楼不向下下,闫勇看了看旁边的几个电梯,情况也没他这边好,询问了旁边的大妈步梯在哪之后,拨开人群火急火燎的冲向步梯。
“呼呼……才7楼,这就气喘了,
老了怎么办!”闫勇30多岁的样子,身板看着还很健壮,却无奈是个空壳子,闫勇擦了擦头上的汗,向着775这个谐音为亲亲我的豪华单人病房找去。
“咚咚咚……”病房门响起,李伦站起身将门打开,看到来人是闫勇,微微一笑,将闫勇引进室内。
“李哥,怎么了?”闫勇看着兴许是因为劳累表现出的一张带着些疲状又有些潮红的脸,脸上还有些细微的汗珠,兴许董事长也是从步梯上上来的吧。
“咳咳,金童中暑了,”李伦不好意思的抓了抓时髦的发型,有些做错了事的小孩子气。
“中暑了?那她现在没事了吧!”闫勇看着董事长一副窘迫的样子,没有追问为什么,只是询问起病床上打着点滴的金童有无大恙。
“刚才医生说,她这几天有熬夜的迹象,今天天气这么热,长时间呆在阳光下曝晒,所以才导致了中暑。”李伦如是的解释着。
“哦,原来是这样,李哥,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由我先照看着。”闫勇没有问为什么金童在阳光下曝晒,而是让董事长赶紧回去休息,以免影响公司的运作。
“你先回吧,毕竟她中暑跟我也有一定的关系,金童没什么事,等会你回去,让张海将我的随身物品拿到医院来就行了。”
“好的,李哥,我这就去办。”闫勇钦佩于董事长的坦诚,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还能轻易的承认自己的错误,顿时,董事长的形象在闫勇的眼里高大了起来。
张海,冯强,葛涛,常伟是金缘有限公司的元老,也就是那四位能跟董事长戴一样墨镜但不同款式的喜怒哀乐男,当初跟着李伦所谓的哥哥打天下时,他们还是初出茅庐的从乡下出来打工的基层人士,每个人的个性都非常的鲜明,就拿张海来说,张海每天都笑嘻嘻的,那嘴巴一天到晚合不拢嘴,度量也是没得说,张海张海,“张嘴就嗨,胸襟如大海。”也不知道他的乡下父母怎么起了一个特别符合他性格的名字,还不那么俗,所以李伦在第一次见到张海
时,就给张海贴上了喜的标签,这也是李伦有什么事都经常让张海做的原因。
只剩下两个人的病房里,李伦显得有点烦躁,坐在病床边看着金童依旧皱着的眉,不自觉的想要伸出手将他抚平,刚刚碰到她的眉,猛地将手收了回来,他这是在做什么?
“咚咚咚……”病房的门再次响起。
“嗨,李大帅哥,快一天没见了,有木有想我啊?”刚触动门把的李伦就听到这个活宝似的张海的打趣声,瞬间心情如多云转晴。
“张哥……你都快想死杂家了,快,快进屋,让杂家瞅瞅这几个世纪没见的人,还是不是杂家的哥哥。”李伦用左手捏着嗓子,用右手打开了门,看到一脸笑嘻嘻的咧着一张大嘴的张海出现自病房门口。
“哈哈哈,怎么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被你哥看到了又要变成杂家了。”张海右手提着公文袋,左手比了个兰花指的姿态。
“好了,张哥,我,你还不知道,整天无所事事,唯独对美女有那没点意思,这点爱好要是还被我那神经质的哥给剥夺了,那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李伦一副吊丝的模样除了帅气的面庞,还有一副傲人的身材,哪里还看得出他是今天早晨刚进公司大门时冷冰冰酷巴巴的模样。“我的东西给我带来了吧。”
张海将公文包递给李伦,哈哈大笑两声。
李伦接过公文包,“谢了,张哥,改天请你吃饭!”
“哈哈,好啊,不打扰你跟美女共度春宵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张海哈哈大笑两声,撇了撇躺在床上打着点滴的金童,出了病房的门。
“什么共度春宵,就她那样。”李伦嘟哝了一句,绕过金童躺着的病床,坐在了离病床有一段距离的摇椅上,拿起公文包,将女性时尚杂志拿了出来。
点滴打完之后,护士将金童的点滴拔掉,李伦看着安详的躺在病床上的金童,并不打算叫醒她,又一次坐在摇椅上,拿起杂志,想要接着拜读,但感到困意袭来,倒在摇椅上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