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一切已成定局,怎么办?好奇心害死猫,早知道就不要这么多事,赌什么赌,一来就说明不去他家住不就好了!
夕银现在是欲哭无泪。没办法,拿不出票票,只好被人家打包走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龙释来到墨东市最僻静的一块园区。听说住这里的都是市长级的富人。
几辆黑色轿车挨个停下,夕银走下车,看着眼前气派的豪宅,忍不住咋了咋舌。
这是人住的吗?这么大地方,在这遛马都成了吧。
龙释淡笑不语,拥着腿脚发软的夕银进了别墅,几百坪的客厅,两架欧式宫廷回旋楼梯延伸到二楼,繁复大气的家具和装潢风格,俨然是一副宫殿的样子!
夕银扫视一番,不确定地问:“你一个人住?”
龙释若有所指地看看各自忙碌的女佣,点头道:“如果去掉这些佣人不算的话,是只有我一个人。”
“太奢侈了……”夕银边摇头边感慨,“怎么不叫沈墨,还有那什么焦函的一起来住啊?人多好照应嘛。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挺恐怖的……”
龙释摇了摇头:“他们也有他们的生活啊。而且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害怕一个人睡?”
夕银心虚地别过脸,龙释的话正说中了她的心事。刚才看到这房子这么大风格又这么古典,她就在想,晚上要是一个人睡,肯定忒恐怖。
龙释自然不知,以为她还在别扭搬家的事,安慰道:“外公后天就来了。只要瞒过他这关,你就可以搬回去了。先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吧。”
钥匙在门锁里转动,在铜锈上摩擦出索索的声音,看的出这房间很久没人住了。
门一推开,夕银迫不及待地伸头去看。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一整面连着阳台的落地窗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幽森,不知谁选的纯白窗帘,在风中轻轻摇动,投射出魅影幢幢。
“呀--”夕银尖叫一声,连蹦带跳地缩回身子,扎到龙释怀里不敢再看。
身后的女佣全都青了脸,眼睁睁看着龙少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夕银的
背:“老婆乖,不怕不怕。”又招手示意女佣,立刻有人去打开全部壁灯。
夕银这才将信将疑地从龙释怀里钻出来,重新打量这间屋子。
昏黄柔和的灯光下,屋子的摆设简洁而素雅。一只衣柜,一张写字台,比较有特色的是正对着床头的一张超大型梳妆台,椭圆形的镜面有大半个人高。镜子上方,还悬挂着一副人体艺术油画。
夕银猜测,这房子原先也是给女性居住的。
本来这间房的位置和构造都是非常好的,连接着阳台,空气流通和采光条件都很优异,又带有单独的卫浴,居住起来很方便。但是!
刚开门时的印象实在太深刻,成了夕银脑海里的阴影,总觉得这房子诡异得很,有点恐怖。所谓心理作祟,也就是自己吓自己。
龙释见夕银一直闷不吭声,以为她是默认了这间房,吩咐道:“各种生活用品女佣事先都准备好了,你自己在柜子里找找看。这间房有单独的浴室,可以在房里洗澡。没什么事的话,你就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微笑着离开,正欲带上房门,又探头补充一句:“晚上记得把阳台窗户关好,不然半夜风声怪怪的。”
夕银听了,肩膀一耸,背后早已森森发寒。可是现在也不能求龙释去换房间了,不然引起他的某些不轨意图,自己就得不偿失了。她还记着两人在百货商场黑暗阴湿的空间里情不自禁差点擦枪走火的事,有此前车之鉴,可见男人都是野兽!
这么想着,又去拧了拧房门上的把手,确认把门锁好了,才舒了口气在床沿坐下。
可这一静下来,诡异的感觉又爬上脊背。这房间为什么不装又白又亮的白炽灯,而要装这些又小又暗的壁灯呢?(没住过豪宅的女人的单纯想法)这种昏暗迷离的效果,越发让人不安。
忽然,“咯噔”一声,夕银唰地站起身,整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老婆……”看清是龙释出现在门口,夕银才长舒了口气。
“怎么了?干嘛傻站着?”本想继续说下去的,瞥见夕银僵直身子站
着,龙释好奇地问。
这回子,夕银想哭的心都有。可偏偏不想被龙释看扁,只随便掩饰着:“没事,没事。你想说什么?”
“哦,刚才忘了把睡衣给你拿进来。”龙释边说边把丝绸睡衣丢过去。
夕银接过睡衣,想了下,自己明明把门锁上了呀。指着门把问:“你……怎么……?”
龙释恍然大悟,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开门进来的咯。”
对哦,这家伙是一家之主,当然有每间房的钥匙。那她岂不是时刻都处在危险之中?
“不行,这样万一你半夜梦游来骚扰我,我岂不是很不安全?你把这房间的钥匙都给我保管!”
龙释挑挑眉,无所谓地交出钥匙:“那老婆你收着好啦。早点睡吧,晚安。”说完再次带上了门。
夕银总算定下心神,去浴室洗了个澡,裹好浴巾,瞥见丢在床上的房门钥匙,笑了笑拿起想收到梳妆台的抽屉里。
弯腰的瞬间,目光和镜面里的自己相接,整个人过电般怔了怔。
一般人都听过不少半夜三更照镜子的鬼故事吧?那有没人试过,在这样一间诡异的大屋子里照镜子是什么感觉呢?
昏暗的灯光映得她水色弥漫的脸孔不甚清晰,扰人的窗帘还在煽情地飘啊飘。她还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恐怖片,里面的女主角就是照镜子时头忽然掉了,然后最后的结局就是女主死了,而且是脑袋分家的死法。
想着想着,夕银觉得头皮都在发麻,手指一颤,钥匙就掉在地上,什么也顾不上,赤脚裹着浴巾就冲出了房门。
“龙释--救命啊--”空旷的大宅里,畅响着夕银的回音。
走廊上,一间房门咯噔打开,龙释裹着睡袍探出脑袋:“老婆,怎么了?”
“哇--好可怕--”夕银还湿哒哒的头一个劲往龙释怀里拱,完全不顾形象,像个八爪鱼一样吊在他身上。
龙释睁大眼睛愣了一会,随即了然地勾起唇角,轻拍着夕银的后背:“没事的,我在这。不怕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