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生死大事,赵凤声只好将从来不打女人的座右铭暂时抛在脑后。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不用考虑的问题。
童颜巨ru毕竟散发女人独有的魅力,赵凤声哪舍得辣手摧花,想到大波妹子身手不错,抗击打能力异于常人,赵凤声犹豫了半天,仅仅用出了三分力道,目标只是将她击晕而已。
面对普通人难以抗衡的一击,童颜巨ru稍微失神,似乎想不到赵凤声会玩下三滥伎俩,白皙的左手忽然横在面门,将势头迅猛的膝盖完全握在手心,一拨,用来卸力,再一拽,膝盖险些脱落,赵凤声只觉得那双尽显柔腻的小手变成了一只钢铁钳子,疼的五官扭曲,童颜巨ru从身后抽出寒意森然的匕首,朝着偷袭者大腿根部狠狠扎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在膝盖和纤手碰撞的一瞬间,像是磕到富有弹性的橡胶,赵凤声顿时就明白踢到铁板了,这丫头分明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恐怕自己拿出吃奶放屁的力气,都不一定能够摆平人家。
可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明晃晃的刀尖如果扎实了,半条命就得撂在这,赵凤声屁股蛋子绷紧,急速抽身,躲过了致命一刀,捆绑在一起的双手用力一甩,悍然砸向童颜巨ru脖颈部位。
名叫曲楠的小妞也是玩刀的行家,无名指弹向刀背,铛,发出清脆碰撞声,利用撞击力度迅速进行防御,将刀刃竖在脖颈旁边,坐等赵凤声自投罗网。
匕首是一面开刃,两人如果以死相拼,童颜巨ru挨了刀背这面,无关痛痒,但赵凤声接触吹毛断发的刀刃,整条胳膊都得玩完。紧急关头,赵凤声想要止住攻势显然无能为力,只好忍住膝盖钻心疼痛,用双脚狂蹬墙面,身体被巨大惯性改变行进轨迹,跟刀刃擦肩而过。
童颜巨ru得势不饶人,用刀尖在赵凤声右臂轻轻一啄。
一股血泉喷溅而出。
“你可真卑鄙。”童颜巨ru言出必践,捅一刀,赠句话,既然有人挨了捅,那她也不会吝啬自己定下的规矩。
“卑鄙?你们老大想把我碎尸万段,难道让我洗干净脖子等死?”赵凤声捂住鲜血泊泊的伤口,龇着呀辩解道:“按照你的意思,你们老大就是天王老子,所有人都得听他的话?顺者昌,逆者亡?妈的!真不明白你脑子里堆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童颜巨ru呆滞片刻,刀子停在半空举棋不定,但秀目里那一丝茫然转瞬即逝,刀落,刀起,又在赵凤声小臂处增添一个新鲜疤痕,还附赠了两个字,“坏人。”
若不是全身被疼痛占据,赵凤声光想把她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一遍。
两人动静闹得颇大,闻讯赶来的庄老大踏进暗室,瞧见狼狈不堪的赵凤声,明白了这家伙是想殊死一搏,轻轻笑道:“赵先生,曲楠可是我花了十几年心血培养的高手,你虽然功夫了得,跟她好像还有些差距,就别再做徒劳的挣扎了。”
“你要早说一会,我哪敢关二爷面前耍大刀。”赵凤声苦涩笑道,嘴里挤出一句略带调侃的玩笑。
“庄某耐心有限,这地方迟早被警察发现,就不再和你绕弯子了。赵先生,你是想让曲楠躺下,还是你自己躺下,给个痛快话吧。”庄老大抚摸着童颜巨ru柔顺青丝,后者收起匕首盈盈站立,乖巧温顺犹如邻家小猫,跟刚才短兵相接时的凶悍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是说好晚上才动手吗?你这人说话也太不靠谱了,如果跟你合作,肯定没好果子吃。”24小时内被扎了好几刀,哪怕是铁人也扛不住鲜血流失的频率,赵凤声脸色浮现一抹病态的苍白,估计撑不了多久就要流血过多导致死亡。
“这么说,赵先生要致敬文天祥从容就义,上演一出现代版的留取丹心照汗青,宁死不从喽?”庄老大嗤笑道。
“别,老子可没文大人那风骨,就是怕愧对祖宗。你这顶高帽子太沉,比起刀子来还杀人不见血,老子无福消受。想动手的话赶紧动手,妈的,大波妹子你刀刃上抹辣椒了?真他娘的疼!”伤口的撕裂感使得赵凤声倒抽几口凉气。
“那就怪不得庄某充当一回刽子手了。”
庄老大冲童颜巨ru吩咐道:“曲楠,动手。”
童颜巨ru再次抽出浸满血渍的匕首,面无表情朝赵凤声步步逼近,眼神古井无波,就像是杀鸡宰猴一般随意。
空气中多了一种难以严明的杀气。
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这就要挂了?
媳妇还没骗到手,***还没鼓捣出来,到了下面咋跟家人交待?
哪有脸啊。
赵凤声眨了眨待会可能会称作死不瞑目的眸子。
望着童颜巨ru将匕首缓缓举在喉咙上方。
赵凤声又可悲又可笑。
竟然死在女人手里?
真他娘晦气!
匕首电光火石般刺下!
轰!!!
大门方向突然传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就像是钢铁大门被人用巨锤轰然砸中!
竟然传出汽车发动机特有的轰鸣声。
“先别动手,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庄老大不清楚这事会不会跟赵凤声有关,万一是警察找上门来,留个活口显然比留条死尸有用的多,最不济还可以当人质使用。
匕首在喉咙部位一公分的地方将将停住。
死里逃生的赵凤声盯着刀刃,全身涌出一层虚汗,连喘口气都感觉到虚弱无比。
等到庄老大跑到厂房大门方向,发现锈迹斑斑的铁门被一辆奥德赛碾压在车轱辘底下,从车里跳出来一位身材修长的男人,丹凤眸子夹杂着刺骨凉意,拎着一把三棱军刺,带着直冲云霄的锐利气焰。
“庄晓楼,我的人你也敢动!你他妈是不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