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已经三天没跟我哥视-频聊天了!估计他马上就会熬不住,很快便主动现身了!”听雪礼尚往来的说道。
之所以这么做,除了有赌气的成分外,听雪真的很想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的哥哥给逼回来。或许是因为最近容易多愁善感,听雪觉得自己的哥哥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爱自己了。尤其是处在一个女人人生的关键时刻,顾靖北又不能陪在她的身边,所以她更加的需要个港湾来让自己跟孩子的心灵去停泊。
提及左骁,皇甫爵这两天的表现便格外的沉寂。沉寂到听雪根本就猜不透皇甫爵究竟在想些什么。除了说要刁难顾靖北让他备受煎熬之久,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强烈希望左骁能够回归他身边的征兆。
看着皇甫爵只是沉沉着面部表情,听雪微微的蹙眉,“皇甫爵,我哥还活着,你……你好像并不是很高兴?!你是不是在怨恨我哥用诈死的方式欺骗你啊?!”
皇甫爵的唇角慢慢的扯了扯,笑得有些僵硬,那刚毅的脸庞上,看起来有些落寞,“是我强迫他跟我好的!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我那么逼迫他,那是对他一个正常男人的羞-辱和欺-凌。我永远都得不到你哥的原谅!他逃避我,只是一种自我保护,我又怎么可能去责备他呢!”
“你能这么反思就行了……我想我哥会原谅你的!”看着皇甫爵那努力压制自己哀意的神情,听雪有些于心不忍的继续道:“或许,我哥还有可能接受你的……也说不定。”
皇甫爵不咸不淡的笑了笑,“如果单单只是玩-弄只是消遣,玩腻了也就算了……其实,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会对你哥用上真心!是不是忒傻忒犯二?”
“用上真心不好么?!真爱都值得人去珍惜回味啊!要是这一辈子活得没心没肺的,那岂不是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了?!”听雪温声反斥道。
看着皇甫爵再次深沉下去的脸庞,听雪微微轻叹一声,“唉,我感觉我们两个现在真的是同病相怜……没人疼没人爱的。”
皇甫爵用手指刮蹭了一下睡梦中小小北的鼻子,以打趣的方式不羁道,“要不这样,如果顾靖北真的只顾他的大老婆和大女儿,那你就嫁给我好了!我跟他兄弟一场,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知道这是皇甫爵的玩笑话,不过听雪还是瞪上了他一眼,“我才不喜欢你这种肌肉劲男类型的呢!又粗-鲁又残-暴!我喜欢顾靖北那样的……温文尔雅,又带点儿小邪气。”
话声未落,听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改口道,“我不喜欢他!我已经跟他没关系了!”
女人总是这样的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惦记着那个男人,并对他念念不忘。可嘴巴上却能说出无情的话来。她是真想跟顾靖北一刀两断,还只是想以退为进?!
“行了,你跟小家伙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儿让月嫂和护理医生伺候着!”皇甫爵蹭了一下小家伙的脸颊,“那两个月嫂和护理医生还好使唤么?!如果使唤得不顺心,就把她们辞了重新换。”
“她们都挺好的。真的挺好。”听雪连忙帮着月嫂和护理医生说起话来。因为今早还听那两个月嫂闲聊说:皇甫爵看起来很怕人……
“这就好!”皇甫爵沉声应了一句,随后便站起身来,习惯性的说道:“我去看你哥……”
等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用不着每天去祭奠左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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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靖北当然不会像皇甫爵所说的那样: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在找听雪母子。其实,那只不过是顾靖北营造出来的一种假象。
因为顾靖北似乎已经猜测出来:妻子伊听雪应该已经告诉了皇甫爵有关大舅子左骁没死的消息。所以,皇甫爵迁怒于自己,并把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藏起来,那便是他最能直接打击-报复自己的手段和方法了!
顾靖北清楚,就皇甫爵在本市的势力,要是他真想藏起听雪母子,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从沿路的监控可以发现:那辆接走听雪母子的房车,是往市中心驶去的。到了市中心之后,却没了消息。
如果鲁莽的去皇甫爵的地盘找人,势必会让皇甫爵更加的排斥。可思念妻儿心切的顾靖北又不得不铤而走险。在寻找到皇甫爵三四个窝-点之后,顾靖北将电-话打给了家仆。得知:前天晚上,皇甫爵有去过大舅子左骁的房间!
于是,顾靖北决定以诚恳的方式进行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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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左骁还活着,也明知道自己这样怀念的方式连他自己都瞧不起,可皇甫爵还是拿着左骁爱吃的食物机械的来到了之前顾靖北跟听雪夫妻居住的金鼎湾别墅。
顾靖北等在了客厅里,并让家仆做了一桌丰盛的夜宵。算是为自己协助大舅子诈死的负荆请罪,也算是为能见到自己妻儿的诚恳低姿态。
看着健步迈进客厅里的皇甫爵,顾靖北立刻起身迎了上去。两个人以兄弟相处十来年,彼此之间还是有些了解的。四目对视的那一刻,彼此的心思已经被对方心照不宣了个大概。
“皇甫爵,你小子究竟把听雪母子藏哪里去了?!我真的很牵挂她们……兄弟一场,你给行个方便吧。”顾靖北开门见山的跟皇甫爵说道。因为拐弯抹角对皇甫爵不好使。
皇甫爵没有接过顾靖北的话,只是淡清着目光扫了他一眼后,便大咧的坐在了沙发上。并将手中的食品袋放在了跟前的竹雕茶几上,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应上一句,“听雪母子不想见你!这是她本人的意思!我只是帮着她完成心愿而已!”
“阿爵,你知道的,听雪只是在跟我赌气……她是爱我的。”顾靖北微微吁出一口愧意的气息,“这回的确是我做得不够好,以为她的预产期还有半个多月,便忽视了她们母子……是我罪不可赦!”
“既然罪不可赦,那就不要赦了!”皇甫爵冷哼一声,“既然做错了事,见不到听雪母子,也算是对你的一种惩罚吧!”
“皇甫爵,听雪跟我赌气,只是形式上的。其实你知道听雪心里很期待我这个丈夫和孩子的父亲能够陪伴在她的身边!我真的很想见到她们母子!阿爵,你就给我这个机会去向她们母子赎罪吧!”顾靖北有些焦躁起来。他恨不得掘地三尺的把听雪母子给找出来,可他也知道自己就这样在本市地毯式的搜索很费时间。他真的有些等不及了。
皇甫爵睨了焦躁中的顾靖北一样,随后将目光定格在了他带来的食品袋上,缓缓的将里面的餐盒拿了出来,打开,用手捏出一只煎饺,神情凝重的送进自己的嘴巴里,然后有一口没一口的咀嚼着。很显然,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只是在表达某种压制在心头的哀意……
“顾靖北,你此时此刻的心情,我很能理解!因为我已经被煎熬了九十七天。想想有人会步入我的后尘,也将每天煎熬着想见又见不着的苦楚……光想着,就觉得大快人心!”皇甫爵的话,染满了浓浓的恶-劣。他是个必咎之人,他也要让顾靖北尝尝他所受到的煎熬。
皇甫爵的话,顾靖北是听明白了。他微微的轻吁出一口浊气,尽量着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不那么刺耳,“皇甫爵,我希望你能冷静点儿!尤其是在左骁的问题上!我跟听雪之间,那是两情相悦的。我们彼此之间装着彼此。我们是相爱的!听雪只是在生我的气!而你跟左骁……左骁他不是同xing恋!我那么做,不但是在帮助左骁脱离苦海,也是在帮你……”
“闭嘴!”皇甫爵厉斥一声,叫停了顾靖北的解释。尤其是后半截话,深深的刺疼了他的心。皇甫爵知道左骁之所以诈死,只是为了逃避他皇甫爵的纠-缠……
“皇甫爵,你醒醒吧!你跟左骁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左骁不是同xing恋!即便他以后有可能接受你,也只不过是在同情和怜悯你!就像我妹妹顾悠南喜欢你一样,最终的结果,还不是把她遍体鳞伤?!”顾靖北的言语犀利了起来。他真的没有好耐心再去跟皇甫爵和风细雨交谈理论了。激怒他,或许是没办法时的铤而走险。
“顾靖北,你他妈的给我闭嘴!”皇甫爵一拳打了过来。顾靖北侧头避了开来,可却被皇甫爵健壮的身-体撞了个正着,一同滚在了客厅的地毯上,两个人随后扭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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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后,两个男人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皇甫爵一边抹去嘴角的鲜血,一边恶狠狠的瞪着蹒跚着步伐站起身来的顾靖北,“顾靖北,我告诉你:想见你老婆儿子,门儿都没有!我要你每天都沉浸在揪心挠肺的痛苦之中!”
“皇甫爵,你他妈的混.蛋!你觉得你藏着听雪母子,就是为听雪好了?!她心里其实很想我去看她们母子,陪伴在她们母子身边!”顾靖北狠气一声,“我会找到她们母子的!”
“哼……哼哼!顾靖北,你信不信等你好不容易找到她们母子时,我又将她们换了地方再藏?!只要你舍得她们母子如此的劳碌奔波……那你舍得,我更舍得!”皇甫爵知道顾靖北有办法找到听雪母子,便提示xing的威胁道。
顾靖北的唇角狠实的掀动着,可面前蛮不讲理且又不按常理出牌的皇甫爵时,他又奈何不得,“皇甫爵,我知道你是因为左骁的事迁怒我……行,我帮你把他找回来,活生生的送到你面前!我们做交换!”
皇甫爵冷冷的盯看了顾靖北一眼,冷生生的说道:“不必了!左骁我已经玩-腻了!现在玩你,将会让我更感兴趣!”
“……”顾靖北一阵哑然。他当然知道皇甫爵口中的两个‘玩’含义不同。但他实在是恼火于皇甫爵的肆意妄为!但跟他又实在不能乱来。正如皇甫爵所说的那样:他舍不得刚生养的妻子受劳碌奔波之苦。还有就是:妻子听雪并不愿意见他。
“皇甫爵,你想怎么折腾我折磨我,我顾靖北都认了!我只希望你能让我看到听雪母子……”顾靖北再次软下了自己的姿态。
皇甫爵横了顾靖北一眼,嗤之以鼻的冷哼道:“这才第三天呢,你就这么犯-怂的低姿态了?!接下来还有漫长的一个月,一年……甚至于十年二十年……只要老子高兴,你一辈子都别想看到你的老婆孩子!”
“……”顾靖北的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知道皇甫爵真的想玩,那便是九头牛都拉不过转儿的。到时候自己不陪也得陪,陪也得陪。
就在皇甫爵转身离开之际,身后传来了顾靖北极具诱huo的言语:“皇甫爵,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左骁的下落吗?!”
皇甫爵的步伐生硬的定在了原地,顿上几秒才落地生坑似的说道:“可惜得很,我不想知道!”
难道他想自己去找?!还是他会用听雪母子逼迫着大舅子左骁主动回来?!目送着皇甫爵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顾靖北微微蹙起了躁意的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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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爵的兰博基尼开出才十分多钟后,他便机警的察觉一辆很眼熟的商务车不近不远的跟在他的身后。定眼一看,便认出那是顾靖北的车。
竟然用这种小儿科的伎俩跟踪自己?!顾靖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傻二了?!皇甫爵冷声一声,便狠踩一脚油门,兰博基尼便如离弦之箭一样飞窜了上前。
顾靖北自然是紧随其后。可皇甫爵好像故意逗耍他一样,一会儿在他面前划出个大s,一会儿再来个直角漂移。他的目标并不是要甩掉顾靖北,而是像一种猫戏耗子一样逗-玩着顾靖北。也许只要这样,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怨恨!
而顾靖北明知道皇甫爵在戏-耍自己,他还是很‘配合’的被皇甫爵戏-耍中。
这样的游戏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后,顾靖北才被皇甫爵给成功的甩掉了。
将商务车停在了路边,顾靖北微微的吁出一口紧张的气息。跟皇甫爵的飙车,简直就跟玩命一样,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会车损人亡。一丁点儿都大意不得。
紧接着,他立刻掏出了手机,电-话是打给李锐的。“跟踪-器装好了吗?!”
“装好了!而且很好使!皇甫爵的车已经朝夜z会的方向开过去了。”李锐压低着声音作答道。
“嗯,你时刻监-视着!明天早晨这辆车到达的地点,应该就是听雪母子的居住地。从现在到明早,你就辛苦一下了。”顾靖北嘱咐道。
“好。”李锐应声。
原来刚刚顾靖北开车跟踪皇甫爵,只不过是声东击西的手段。其实早在皇甫爵的车停在别墅院落外时,他便吩咐潜伏在那里的李锐在他车地盘下装上了跟踪-器。
所以说,顾靖北的确是个女干诈之人。玩起阴谋诡计来,要比磊落不羁的皇甫爵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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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这城喧嚣的城市里溜达寻觅上一个多小时后,顾靖北回到了别墅。
翻看着妻子怀-孕时的照片,对妻儿深深的思念和牵挂涌上心头,一阵一阵的揪扯着他的心:听雪,你跟孩子还好么?!我真的很想你们……很想很牵挂!
大概十分钟后,顾靖北接到了大舅子左骁的电-话。原来三天没能联系到妹妹听雪,着实放心不下的左骁便把电-话打给了顾靖北询问情况。
大舅子的这番电-话,让顾靖北顿时茅塞顿开,有了双管齐下的好办法……
(晚更抱歉。明天万字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