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我这么说,沉默了一会说道:“兰云杰,你说我这次,要真是救不过来,对什么人最有利,什么人最没有好处。”
“皇上这事臣不敢瞎猜,再说臣对宫里的事情也不熟悉,不能告诉万岁。”
“我知道你不敢说,朕把你当朋友,你就给我说实话就是了,不要虚言应付。”
“那既然万岁一定要微臣说话,那臣就实话实说了,最不希望万岁爷出事的应该是一心一意为大明朝着想的几位内阁大人,还有就是陈总管,至于后果臣确实不知道,但是臣知道,希望万岁出事的肯定也是在后宫,上次万岁爷昏迷,臣就怀疑后面有人操纵,至于谁臣就不知道了,不过臣怀疑那张贵妃有牵连。”
皇上听我说张贵妃有牵连,有看我不敢说下去,就接着问道:“兰云杰你说说那张贵妃有什么牵连。”
“皇上你上次昏迷的时候也是吃了张贵妃给你的药,那个药虽然当时只是可以昏迷,但是里面肯定是含有一定的毒性,可以致万岁慢性中毒,当时万岁只是昏迷,但是到了一定程度,就会毒发,那张贵妃在宫里有什么人比较亲近的,请皇上明察,只要找出她幕后的支持者,也就找到了要害万岁爷的凶手。”
“你说的对,有些人就是看着朕不顺眼,现在几个皇子还小,要是朕有个不测,他们就可以掌握朝政,左右朝局,看来朕不能再手软了,不给他们点厉害他们不知道朕的手段。”
我也没敢接话,现在的皇上虽然好色,但是也不是个笨蛋。三番五次的出事,他能不其疑心吗。更何况现在朝局稳定,几个内阁大臣都是他的心腹,也不怕别人在外面捣乱,要整肃内宫现在还真是个机会,要是还不出手,这个皇上也就太窝囊了。
皇上看我没说话,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兰大人是忠心为国的,所以我才把皇子和公主交给你,让你教导他们,现在朕遇到了危机,你也不要限于只去教他们了,还要给朕顶起来,我会给你旨意的,以后你有事可以直接来找我汇报,发现可疑人物可以先斩后奏。”
我跪下谢恩,心里嘀咕,让我先斩后奏,我就是一个老师,那里有那个权利,但是这话还不能明说,只好先答应着,不过权利越大做事越方便,我还有不少事没做呢。
我在地下跪着自己心里嘀咕,皇上又开口道:“我知道你现在权利有限,也没有什么权利去管别人,朕会给你密旨,到时候让陈久给你送去,朕累了,你告退吧。”
我又一次谢恩,退出了偏殿,刚出来,正好遇到端着早餐的陈久,我跟陈久说:“陈总管我回去了,你告诉皇上,这几天不要吃太油腻的食物,最好是以稀粥为主。”
陈久看我到现在还牵挂着皇上也感动的说:“兰大人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皇上的,你一晚上没有休息,先去休息吧。”
离开乾清宫,我才感觉到疲惫,一晚上虽然不是什么体力劳动,但是紧张啊,要是昨晚治不好皇上,我现在恐怕已经在锦衣卫大狱里面了,真是伴君如伴虎,还是西北风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我现在也不打算去永寿宫了,干脆往东华门那里而去,也不知道刘连江昨晚怎么样,这一忙起来,也忘记告诉他早点回家了。
出了东华门,老远就看见刘连江牵着马,在翘首看着宫门,旁边还有老刘和陈老大,我知道他们是看我一晚上没回去,也没有消息,所以都从家里跑来等我了,也确实这样,在宫里当差说掉脑袋就掉脑袋,他们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看我出了宫门,几个人一起迎了过来,我心里愧疚的对他们三个说:“刘大哥,陈大哥让你们担心了,昨天万岁有事,我也不能出来告诉你们,让你们担心了一夜,特别是刘连江,你昨晚就在这里待了一宿吗?”
刘连江低着头说道:“少爷没事的,我看着外面很多人都在等着,所以知道少爷在里面有事,也就没着急,只是到了半夜,我父亲和陈大叔,在家里等不及了,也一起来了,我让他们回去他们也不回去,只要少爷你好好的,我们等多久也没事。”
我知道几个人也都没吃饭,我也是就是昨晚吃了那么一点,叫着他们三个一起,就在附近找了家早餐馆随便吃了点,才回到玉马巷。春兰蔡氏还有陈老二也是坐在客厅里等我,一晚上没有睡觉,只有蔡明三个睡觉了,看着几个因为一夜没有休息明显憔悴的几个人,我心里深深的知道,他们已经和我的心连在了一起,成为荣辱与共的一家人。
一夜的紧张,也真的很累了,告诉他们我先休息了,他们几个也是一夜没睡觉,我也让他们都去睡觉,至于看门,有蔡明几个就可以了,大白天的还不会有什么事的,我也没有几个朋友,所以就去放心的睡觉了。
这一觉睡的确实很香,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间,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我才爬起来,开门一看是老刘,我擦了擦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说道:“刘大哥,你没睡觉啊,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老刘笑着说:“少爷,还早啊,都半下午了,宫里的陈公公来了,在客厅等着呢。”
我一听是陈久来了,也没顾得继续跟老刘说话,连洗刷都没有,穿上衣服就来到了客厅。
我看见陈久的装束一愣,因为今天的陈久没穿那套太监总管的服饰,而是一套平民的装束,陈久也看到了我在发愣,站起来说道:“兰大人,是不是觉得我穿着这身衣服很奇怪啊。”
“是啊,陈总管,你不在宫里伺候皇上,怎么跑我这里来了,不会是想我了吧,我们可是早上刚分手。”我笑着跟陈久打趣道。因为昨晚的关系,所以我现在和陈久就像多年的朋友一样,陈久也没有了那个总管的架子,一个人放下架子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陈久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