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晚上的连续吸毒,到了天亮的时候,陈久虽然没醒,但是伤口周围的黑色已经好多了,脸色因为失血变的像白纸一样,昨晚的青黑色,也见了,脉搏趋于平稳。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想去洗漱一下,人弹劾再去衙门看看,最后等早朝结束,进宫见皇上,把陈久遇刺的事情在说一下。看我站起来,在蹲在拿着吸毒珠给陈久吸毒的刘安,问道:“兰大人,陈总管不要紧吧。”
“这个临时看是不要紧,但是下一步再看看吧,我去宫里请示皇上,看看能不能让太医来给陈总管看看,我只是略懂医术,真要看病还是不行,这珠子也只能吸毒,要是里面掺着别的药恐怕不行。”
“那我们现在就去准备轿子,送大人你进宫。”
“算了,你们四个一夜没睡,还是在家里休息下,轮流给陈总管吸毒,我骑马去吧,你们一定要照顾好陈总管,我请请示皇上,赶紧把陈总管送进宫去,找太医给调理身体。”说完,我来到后院,先去洗漱,洗漱完毕,我又到密室看了下张贵妃,张贵妃正在那里坐着,痴痴的望着台阶这里,看我进来,站起来,说道:“兰哥哥,昨晚担心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我过来把张贵妃搂在怀里说道:“放心吧,筱竹我没事,只是出了点状况,所以我没来陪你,你不会是一晚上没睡觉吧。”
“兰哥哥,你不回来我怎么能睡安稳,再说我白天已经睡觉了,晚上也不困,就坐在这里等你了。”
“好了,筱竹,我还要去忙,就是怕你担心,所以先下来看看你,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过几天我就把你送走,在这里暗无天日,也不是人过的日子。”
“兰哥哥,我不想离开你,我愿意在这里,就算这里是暗无天日,也比在宫里勾心斗角的好,要是哥哥让我离开,那你也要陪着我。”筱竹紧紧地抱着我,把脸贴在我的胸膛上。
“那好吧,你临时先住在这里,我看看怎么出去找个宅子给你,只是这一段时间,风头还没过去,等差不多的时候,就让你搬出去,你看可以吧。”
“兰哥哥,我说过,我不想离开你,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没有,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不想你离开我,只是在这种地方,也不是长久之计,你又不可以出去露面,所以我才想把你送出城外去。”
“那我就听兰哥哥你的安排吧,我都听你的。”
“这才乖嘛,好了筱竹,我该走了,晚上我再回来陪你好吗?”我把怀里的筱竹松开,站起身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知道这时候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外面还有好多事情等着,现在儿女情长会耽误正事,我没有再犹豫,快步离开了张贵妃,出了密室,我没有再回头看张贵妃,她那幽怨而又、深情的眼睛,会让我不忍心离开。
出了密室,来到前厅,老刘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草草吃了几口,因为事情太多,也没有吃饱,带着老刘父子,还有三虎骑马往小蔡府走去。
到了小蔡府,刘陶然因为这一段时间一直住在衙门,所以早早就在指挥着他们在准备一天的工作,邢志伟、是住在城里的,所以晚上都是回家,现在还没到时间,所以没来。
“兰大人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吃饭了吗?”刘陶然看我过来,施了一礼说道。
“刘大人,我早也没有你早啊。你看你都开始准备办差了,我才赶到,惭愧啊。”
“兰大人,这是下官应该干的,大人的知遇之恩,是我结草衔环都不能报答的,家父吃了你送去的药,病情也好多了,下官代表全家感谢大人,我刘陶然只有多做事,办好事,才能报答大人你的恩情。”
“唉,像刘大人这样的清官能吏,到那个衙门都不会被埋没,有你帮我,是我的幸事,也是我们衙门的幸事,客气话我就不说了,今天我早点过来是还有别事要进宫一趟,这里的事情就拜托你和邢大人了。”
“兰大人,你有事尽管去忙吧,现在已经走上了正轨,也没有多少事情可以做了,有大事,我再派人通知你。”
“好,刘大人,那本官先告辞了,拜托了。”
既然刘陶然能顶起来,我也没有必要多说了,刘陶然一直把我送出了衙门,看我离去才回到了衙门里面。
到了东华门的时候,皇上还没有下朝,进去通报的太监回来客气的说道:“兰大人,皇上还没下朝,等皇上下朝,我再去通报。”
我现在在宫里可是红人,不光和陈久称兄道弟,冯保对我也很客气,王强更不用说了,所以太监很客气是必然的,谁敢得罪我,那就是不想混了。昨晚送陈久回来,是因为晚上没有太监在东华门值班,要不也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神策军跟宫里不是一个系统,陈久就是再厉害,他们也不会怕他,所以才会被拒之门外,要是白天再来试试,哪个太监敢不去通报,就是慢了一步,以后陈久好了也不会饶了他。
人家小太监说的很客气,我也只好说道:“麻烦公公了,等皇上回来请你立即通报,这是关于陈总管的大事。”
“兰大人,那我现在就去乾清宫,等皇上下朝就、马上过去给你通禀。”小太监一听是陈久的事情,哪敢怠慢,立即就又跑了回去。
又等了半个时辰,小太监终于回来了,来到门外对我又是施礼说道:“兰大人皇上传见你,请跟我来吧。”
跟着小太监来到乾清宫,小太监先进去到了乾清宫的大殿门口,对着在门口伺候的太监说了几句话,那在大殿门口的太监进了大殿,那小太监看他进去后,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退了出来,临走还说道:“兰大人,里面的公公已经给你进去通报了,小的还要去宫门值班,就不陪着兰大人了。”
小太监离开后,去里面通报的太监也出来了,站在大门口喊道:“皇上传见兰云杰。”
我赶紧正正衣冠,来到大殿门口,进了大殿里面还是那一套礼仪,礼仪结束后,皇上问我:“兰云杰,昨晚你把陈久灌醉了吧,今天这个奴才也没来伺候,朕还真不习惯,你那银号昨天怎么样,有没有去存银子的。”
“启禀陛下,昨天开张形势不错,一共存银子三十多万两,也对亏陛下你让几位内阁老大人去帮衬,要不没有那么好的形势。”
皇上一听存银子三十多万两,两眼放光兴奋的问道:“真的吗,快给朕说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一天就是三十万两,一个月就是九百万两啊,哈哈哈,我们大明朝再也不愁没银子了,朕可以做很多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皇上不但兴奋,还站起来,在大殿里走来走去。好像现在就有上千万两银子在他面前堆着一样,手还激动的比比划划。
“陛下,这是第一天,我找了几个大的粮商,动员了他们,这才带动了起来,今天还不知道能存多少呢,陛下这些银子也不可以随意挪用,要是我们库里没有那么多的银子,会造成人心惶惶的,以后也会像宝钞一样贬值,没人相信,所以皇上还是先不要动银号的银子,等我们做大了,那时候底子厚了,就可以挪用了。”
“不会吧,银子不是可以随意用吗,怎么还那么麻烦,那什么时候可以用银子,你可以再去找几个大的商人,让他们都把银子存到我们的银号去,这样朝廷不就可以有钱了吗?”
“皇上,我现在先跟你说件事,过后再跟你解释银子的事情。”
“什么事,说吧,朕是有点急功近利了,等你们做大了再说吧。”
“皇上,昨晚陈总管出事了,跟我喝完酒出来,被刺客用毒箭射伤了,现在就在我的府上。”
“怎么回事,没有什么危险吧,怎么不把他送到宫里来,我说今天怎么没见他,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些刺客也太大胆了,连朕的亲信都敢行刺,看来朕还是不够狠辣。”
“皇上,陈总管被刺以后我们来宫里了,可是去通报的神策军一直没有回来,没办法,我也没法来请示皇上,只好把他抬到了我哪里,昨晚我给他驱毒了,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还在昏迷中,微臣、想让陈总管来宫里,让太医好好的给他看看。”
“好,赶紧的去把他抬回来。”皇上说完,又对着在身边伺候的小太监说道:“你去侍卫所,带二十个侍卫,去兰大人府上,把陈总管抬回来,一路上要绝对保密,要保护好陈总管,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都不用活着回来。”皇上这次是真生气了,重重的把手拍在了龙案上。
小太监答应着离去,皇上又问我:“兰云杰,你说会是什么人对陈久不利,这些刺客是什么人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