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这个吴达善,可是我从宣府挑的宝贝,这刚来我还没见到他呢,刚才听了两位大人说,他们的胜利,也是多亏了你张大人的指挥,和你那鸳鸯阵法,要不也很难胜利,你那些家人不也是都牺牲在了那里吗?”
“唉,老夫是第一次经历战争,太残酷了,但愿我们这次能和蒙古人打成协议,不要妄动干戈的好。”
“张大人,不跟蒙古人打一仗,蒙古人怎么知道我们的厉害,我们京军还怕了他们不成,张大人不会是害怕了吧。”成安后不服气是说道。
“侯爷,你误会了本官的意思,我是说能不打把事情谈好不是更好吗,要是大动干戈,侯爷知道要死伤多少将士吗,有多少孩子会失去父亲,又有多少妻子失去丈夫,不战屈人之兵才是上策。要是真打,我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侯爷觉得本官说的对不对。”
“对,本侯是觉得这十万大军既然来了,也该打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下我们的厉害,我这次可是把火器营都带来了,后面还有一百门红衣大炮,他蒙古大军骑兵厉害,可是我们的火器完全可以克制他们的骑兵,远距离的杀伤就会让他们丧失攻击的能力,只是本侯没有想到,张大人贵为内阁大臣,还这么悲天悯人,体贴将士,本侯惭愧啊,要是张大人能不战屈人之兵,那本侯白跑一趟就白跑一趟吧。”
成安侯是爽快人,错了就是错了,绝不会耍赖。
“侯爷,你们京军调到宣府,当时和陛下商量就是来威慑他们,也是防备他们对、宣府进攻,我们在谈判,你们这边也要做好战斗的准备,实在不行,我们就打一下,本官对军事不懂,这些侯爷和王大人他们商量吧。”
大家都是熟人,跟成安候那是天天上朝就可以见到,所以张居正也额米有必要客气,告辞回去写给皇上的奏本,这可是最关键的东西,要尽快送到京城,还要京城那些大臣商量出结果。
张居正自己走了,我没事啊,只好留在这里陪着三个人聊天,派人去叫吴达善的也回来了,吴达善先给成安候行礼,这可是他的上级。
“侯爷你老来的可不慢啊,小的也不知道你老来这么快,也没有去城门迎接你。”吴达善笑眯眯的说道,武将之间不同于这些文官,没有那么客气,官职大小不是问题,平时开开玩笑什么的,可以把个人感情拉近,成安候就是这么一个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还是很亲热和宽容的。
“你这小子,背着老子打了这么大的胜仗,平时焉不拉几的,到了战场上倒是把好手,跟老子说说,怎么打的。”
“侯爷,这打了胜仗还不是你老平时训练我们有方,这次也多亏了张大人和兰大人,要是小的自己,也就是打个平手,是不可能打败那些蒙古骑兵的,张大人的家人可是都英勇的战死了。”
“好了不说了,那些伤员和阵亡的将士,你要妥善安置,待我回朝,奏明皇上,要好好的嘉奖你们。”
“侯爷已经安排好了,伤员我们刚刚接回来,王大人安排的郎中,正在给他们重新包扎。”
“那我去看看吧,王大人,方大人,兰大人,你们忙你们的吧,我去看看伤员。”说完,成安候站起来就要带着吴达善往外面走去。
我一想,我在这里也没事,来到宣府也没有好好的看看,正好跟着这个吴达善出去走走,就说道:“侯爷,我也去看看吧,里面还有两个是跟我一起来的。”
成安候停住要走的脚步,看了我一眼说道:“好吧,兰大人既然没事,也一起去看看吧。”
跟着吴达善我们出了总兵府,吴达善的士兵被安置在靠近东城门的一处兵营里面,骑马到了那里,下马到了里面,看了看那些伤势不重的士兵,我那两个人抬轿子的太监,伤的也不重,我安慰了他们几句,又跟着他们去了别的伤员的屋子,宣府因为是边关,这里的军中郎中都是有经验的,对于昨天他们包扎的伤口,都在打开重新上药清洗包扎。
成安候对吴达善说道:“这些伤员,一定要给我治好,这可是我们以后的宝贝,他们都是有过战场经验的,以后本候的亲兵卫队,必须是打过仗的,受过伤的最好,你回去后不要去训练骑兵了,我再从别的地方调几个回去,你去做我的亲卫队长吧。”
这下子吴达善可是高兴坏了,单腿往地上一跪说道:“多谢侯爷,你早就应该调小的去了,我可是一等就三年了。”
“哈哈,你这家伙,原来早就打上我这亲卫队长的主意了,要不是这次你打的好,老夫还真不知道你小子还有这么大的本事,以前我就觉得你骑术好,还打过仗,是个勇士,没想到你还有勇有谋,老夫没有看错你,你也没有让老夫失望,好了,现在我们上城楼看看吧,我也看看王大人他们城池的防御怎么样?”
在卫兵侍卫的簇拥下,我们来到城门楼上,城门楼上一溜摆着四门大炮,其余每隔十几步一门大炮两个士兵,还有不少滚石擂木,成安后摸了摸炮身,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要是蒙古人来攻城,可是够他们吃一壶的。”
“侯爷,就怕蒙古人不来啊,我倒是盼着他们来,昨天没杀够。”吴达善嘿嘿笑着说道。
“你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打仗也要动脑子,能不打让他们退兵才是上策,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高手。”成安侯马上把跟张居正学的用在了这里。
站在城楼上,往远处望去,在离城墙三里多路的地方,成安侯带来的京军正在安营扎寨,一片忙碌的景象,更远处是蒙古人的大营,因为这里成了战场,官道上冷冷清清没有几个人,从远处有一匹快马,正在往这里跑来,看样子是送信的,或者是我方的探马。
我们几个人又看了看城墙的防御,远处的快马也到了城门前,我看着那个骑马的人有点面熟,因为是战时,城门是关闭的,要是来人,先要喊门,那人在下面大喊道:“我要找钦差兰大人,我叫张云川快点让我进去,有紧急军情要报。”
城楼上的士兵问道:“你是什么人,要是有紧急军情,也要我们通报后才可以开门。”那些军士,不知道我就在这里,这时我也看清下面来人正是前几天离开的张云川。
不知道张云川突然到来是什么原因,他说有紧急军情,难道说是蒙古人还有什么诡计不成。
我对那负责看守城门,现在又陪着我们看防御的百户说道:“我就是钦差副使兰云杰,下面确实是我的人,让他进来吧。”
那百户只知道我是跟着成安候来的,并不知道我的身份,狐疑的看着我,没有开口。成安候知道那百户是质疑我的身份,我这么年轻就是钦差副使,让谁也不会相信,现在又是非常时期,所以还是成安候开口道:“看什么看,这就是钦差兰大人,快去开门。”
这下子那百户那里还敢怠慢,赶紧安排士兵下去开门,我也跟着下来了城楼,别看张云川可以进城,这城楼上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来的,这上面的防御情况可是绝密,不是谁都可以上来看看的。
到了城门口,士兵们把城门打开,张云川牵马进来,到了我面前先是一礼,然后看了看左右说道:“兰大人,我有紧急军情,这里.......?”张云川看了看不远的士兵们,欲言又止。
我知道大概张云川是怕被人听见,就说道:“我们去那边说吧。”
张云川跟着走了十几步,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我说道:“张当家的,有什么军情你说吧?”
“兰大人,蒙古人有新动向,我们那边发现了蒙古人的骑兵,我们大当家的让我快马来通报给你。”
“真的,你们是怎么发现的,有多少蒙古骑兵。”
“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大哥出去找马场,在路上发现了蒙古人的骑兵队伍,多亏大哥他们撤的快,不过我们大哥还留下了探子,一直跟着他们,具体多少人,我大哥说有三千多人吧,怕是去偷袭我们那边的卫堡的吧。”
这是一个新情况,我对张云川说道:“二当家的你等一下,我先去把成安候叫下来,然后我们去总兵府,跟王大人他们说一下,至于你的身份,就说我派你去那边考察市场的,看看那边能不能开设银号,千万不要说漏了嘴,把我们走私的事情和马场的事情说出来。”
“兰大人,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来的。”把张云川的安抚好,我派一直跟着我的刘连江去城楼上请成安候下来。
成安候下来后问道:“兰大人,你的人送来了什么情报。”
“侯爷,这是我的家人张云川,我派他去那边互市看看能不能再那边设立银号,谁知道他发现了蒙古人的骑兵出现在那边,这是新的军情,所以他就快马回来通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