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龙眼睛微微眯起了眼,他不知道史家对哪条不满意,或是全都难接受。但他是绝不会更改,若是不愿的话,那就只能痛下杀手了。至于金三角的史安昌,大不了取了史天海的血液,亲自去走一趟,三代直系之内,追踪符都能找到。
史天海在犹豫的同时,也在小心的关注张文龙,见他眼睛眯起,眼缝中的杀机时隐时现,心中暗叫不好。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来讨价的权利,应则还能保存,不应则立死。
“前辈!您的条件我史家全答应了!”史天海连忙大声道,声音十分坚定。
“父亲!”张文龙还没说话,史安康便悲叫一声,以期望史天海能改变主意,为他求求情。
史天海长叹一声,道:“安康,为了史家,就只能委屈你了。安志,送你大哥上路吧!”他虽对亲情淡薄,可史安康毕竟是他大儿子,相处多年也不免有些伤感。
“是,父亲!”史安志欣喜的应了一声,狞笑着走向亲大哥。史安康一死,家主之位就再没人和自己争了,老三的势力在国外,要想插手国内的事,几乎不可能。虽说到时就是老头子死了,头上还会有张文龙这太上皇,可那又如何?且归附于这种超然的势力,也未必是坏事。
史安康和老二相斗十几年,双方都恨不得对方死掉,如果有机会他也绝不会手软,可不幸的是,现在机会却在对方手里。史安康脸上满是惊恐,手脚并用不断后退,随后惊叫一声爬起来就想逃走。
能解决掉死敌,又能在新主子面前表现,史安志哪会让他逃走,冷笑一声,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射了过去。做土匪的大都玩得一手好刀,史安志也练得一手飞刀绝技,惊惧之下只顾奔逃的史安康,连反应都没有就被射中后心,艰难的回过头怨毒的看了安史志一眼,倒地而亡,死不冥目。
张文龙瞥了一眼尸体,心里舒服多了。玛毕的,你倒是再跑啊?看阎王追不追得上你?
随后在史天海带头下,每人都上交了一滴血,张文龙用四个玉瓶分别收好,这才满意道:“好了,剩余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吧,钱你们想什么时候给,也自己看着办,到时再联系我。另外,我现在的身份是天南学校的老师,叫张文龙,电话XXXXXX。找我时就打电话,别到学校来,我的事不想太多人知道。”
他想留个清净的地方,虽然在学校里学生甚至校长,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但也仅限于武者。这空间没经过‘破四旧’,武功虽然神奇,可也不是迷信。甚至在粤东这个开放省,开馆收徒传授古武的地方都有不少,粤东十虎的大名,几乎无人不知。
“是!等过几天,我等结算完史家财务,就会给前辈上交第一笔供款!”史天海倒也没觉得奇怪,只当他在外历练时的表面身份。不过对于送钱的事,还是很积极的,甚至恨不得现在就把钱送上,看看能赏到什么好宝贝。
张文龙不知他的想法,对他的爽快倒是很满意,下个星期末山庄就能升二级,这笔钱一到,立刻就能派上用场。正准备离开时,他突然心中一动,笑眯眯道:“对了,我正好有件事想麻烦史家主,不知方不方便?”
史天海很有附庸的觉悟,恭敬道:“前辈说笑了,史家即归附前辈,那前辈的事自然就是我史家的事,何来麻烦一说?”
张文龙摇摇头道:“我做人很公道,一码归一码,这事不在要求之内,你若不愿,我也不会强求。
当然,你要是愿意,我也可以给你一些报酬。”
史天海听明白了,除了要求的那些事外,张文龙不会插手史家的事,这也让他松了口气。虽然为保全史家成了附庸,可若是多出一人指手划脚,还是让他不舒服。
而报酬更是让他惊喜,那岂不是说,以后只要为对方做事,就能得到宝物。
“前辈请吩咐!”
张文龙点点头,对方愿自然最好,自己一个人很多事都分不开身,也不方便做,有了史家就简单多了。“黄家的黄氏集团知道吧?最近有些不安份,我本想找时间处理的,正巧出了你史家这事,就只能先放着了。”
史天海心里不由苦笑,对方的话他听出来了,黄家是小鱼,史家是大鱼,遇上大鱼自然就先放过小鱼了。堂堂史家,竟然成了别人的挡板,让他微微有些怒气,道:“前辈放心, 一个月内,必然让他黄家彻底消失!”
黄氏集团虽然规模也不小,黑白都有关系,但和史家的土匪比起来,绝对是比小白羊还纯。只要在商黑两道打压,再搞点人身威胁什么的,黄家能撑得住就见鬼了。
“那倒不用,些许小事,稍做惩戒让他心疼一下就行。”张文龙摇摇头道,黄家和史家不同,虽然请了雇佣兵来杀他,却没威胁他家人,没必要赶尽杀绝。对他来说,这些普通雇佣兵来了也是送死,毫无威胁,而史家警告之后,相信也没胆子再找麻烦了。
史天海笑道:“请前辈放心,如此只需三天便可!”以史家的实力这并非大话,甚至他愿意只要一句话,就能让黄氏老总黄平江滚过来磕头,但不弄出点动静,又怎展现得出史家的作用?
“你看着办就行,对了,以后在外面不要叫我前辈,叫我名字或张老师都行!”张文龙见事情都差不多了,吩咐了一句便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想了想拿出一物扔了回来,由真气托着落到史天海手中,“这是排毒养。。。生丹,对你们有些好处,就当是黄家之事的报酬吧!”说完拿出一张灵鹤符往天上一扔,化为一只巨大灵鹤,他跃上鹤背,飘然而去。
“父亲,难道我们真要归附张文龙?”眼见对方走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那家伙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人胆战心惊,回过神后,史安志有些迟疑的道。
史天海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不然如何?”说完也没再理他,打量起手中的玉瓶,眼中忽喜忽忧,这可是真正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