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掏是吧,我来!”女子身形轻虚妙动,剑锋灵秀俊逸,确实不错。
看来,小礼帽表皮上的伤,就是她留下的。
洛侧身闪过的同时,偷瞄了一眼她的胸部,竟然是仙晶期六叶。
看来,不用使出大枣剑了!
四方风雾骤动,一层又一层,往洛的身上扑,洛的身形只不过滑动几下,水纹衣便顷刻缝合,盈盈波动。
那六叶仙晶的女流氓,剑法虽快,却杀伤力不足,她的剑芒,一落到洛身上,就好像被吸收了一般,不留下半丝痕迹。
“你这个小妖怪,拿命来!”
女流氓越打越急,好几次,他明明一剑砍到洛的脑袋,却被一根手指弹开。
她要出大招了,混天法印!
只见她的灵螺中飞蹿出一枚巴掌大的印玺,猩红印身,盘着一条尖耳小蛇,冲天红光散发,飞速旋转。
这宝贝,不错。
洛及时躲避,却忍不住赞叹。
只见那印玺激射出道道红光,光芒照射,周遭的残树,老根,碎石,泥坑,皆被笼于其中。
红光不止,那些物体突兀而起,形成一根根尖锥,齐齐朝洛喷射。
妈呀!这是什么宝贝,竟然能召唤物体朝敌人攻击。
混天法印为极品灵器,召唤无生命之物,变换形状,攻敌人要害,可瞬间让敌人陷入被动局面。
呯呯呯!洛祭出大枣剑,将飞来的“垃圾”绞碎一空。
嗤啦!
被搅碎的垃圾,受到法印红光一照,一下子跳起来,瞬间凝成尖锥,朝洛的脑门击去。
铿铿锵锵!洛又是一阵鬼舞剑法。
不行,这样太累啊,只要女流氓手中的法印红光不熄,自己就要疲于奔命,我堂堂仙脂期修为,还干不过你了?
洛一个闪身飞旋,大枣剑开路。
嗖!流氓女一脸懵逼,悬浮于自己手上的法印呢?
“嘿嘿,你宝贝不错,我收下了!”洛露出大姨夫的微笑。
“你混蛋!”貂毛女气急败坏,却毫无办法,只得直跺脚。
“你流氓!”
“其实,我也不是贪小便宜的人,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考虑将它还给你。”
她看着洛深邃的眸子,满脸通红,却咬牙道:“你休想!”
“是吗?”洛假意要将混天法印收入自己的灵螺中。
流氓女急急掐诀,一道灵光从她的指尖发出。
好烫!
那法印受到感召,炸涌一层热浪,好像蜕皮一般,趁洛松开手的间隙,想悬浮溜走。
洛那肯给它机会,一把大枣剑瞬间将它拍下,然后一脚踩它到泥里。
这时,流氓女脸色铁青,再也没办法了。
“其实,我只是想知道,鳞光珠在我体内,就凭你六叶的修为,又如何得知?”
“鳞光珠本就是我的,是我在天野战墟,送给了四鬼花旦。”
“四鬼花旦?不是五……”
洛忽然想起来了,那天野战墟,四只“鬼”被自己一次清盘,那时候还疑惑,他们口口声声叫了说五鬼花旦,然后,只有四个。
曾一度怀疑,他们只是不会数数。
没想到,还真有一鬼,还是个女的。
“什么四鬼花旦,你送给他们,倒不如给我?”洛假装不知道。
“凭什么给你,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只是个混蛋!说,你是怎么抢他们的鳞光珠的?”
洛本来想试探一下 ,结果试探出来,没想到,反被质问。
“那,给你!至于鳞光珠,是我凭本事得来的,礼帽,咱们走!”
洛一脚把混天法印踹给他,紧接着一跃上礼帽的背脊,绝尘而去。
“你别走!说清楚。”女流氓喊着。
五鬼花旦,只有第五只,才勉强算得上的花旦吧,至少是个女的。
洛怕说出真相,到时候不死不休,所以不想徒增杀戮,只能赶紧开溜。
来到一处春卫城,洛慢悠悠地走进城门,刚达到仙脂期修为,怎么说也要找个地方,喝几盅好茶,睡个自然醒,放松放松。
最好,有人帮按摩一下。
“你是,星汉!”守城将士问道。
“是的……”
咻咻咻!卫士纷纷利剑出鞘。
这阵势?不对!
洛一个后跳,祭出大枣剑。
那群守卫,竟然不由分说,拼命地扑过来。
“恶狼抢肉?”
洛瞳孔一缩,剑芒肆虐,将这群疯子击退一旁,怒道:“为何?”
“你自己看!”一白脸青筋爆现的守卫,扔给洛一张通缉状。
妈呀,又被通缉了,这世道,节操沦丧!
洛苦笑不得,不得细细看,几剑轰飞这群杂鱼,然后御剑飞走。
“他不是只有仙晶期修为吗?”
“对啊,仙晶期修为?怎么可能,如此厉害!”
“快禀报将军。”
数十个小兵一脸懵逼,看着逍遥而去的“星汉”,这速度,也是他们望尘莫及的。
“星汉,原为北苍国驸马,因蛊惑圣主、起兵事,屠十七洞,欲染指普义圣教地域,后因部族门派动乱,在天宫圣战中,鼠蹿无踪,如此煞星小贼,如若擒获,奖赏五十万灵贝(生死勿论)”
奶奶个熊!
洛憋了几口气,才勉强看完,好几次差点撕了。
他们竟然把屠杀雪堡天宫称之为圣战,然后十七洞为“屠”
好一个普义圣教啊。
“我蛊惑?我还蛊惑上帝,他怎么不把你灭了。”
洛呆坐下来,想这该怎么办?
“来,乖乖,把他吃了。”洛把通缉树皮书,塞到小礼帽的嘴边,小礼帽也很听话,慢慢地咀嚼,呆呆地看着洛。
洛把灵螺中,之前的两张面皮倒出来,他拿出那张书生的面皮,幸好,这张之前没怎么用,嫌他太秀气,掩盖了自己的霸气。
现在,可以凑合着用了。
新的脸皮诞生,那姓名呢?
很苦逼啊,洛小时候在学堂,绝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为自己取名字百般苦恼。
若是早知,他那时必定好好啃书,把书中所有的名字都牢记。
若是容易张在,或是柳浪……就好了
对了,不如我就叫柳浪,反正柳浪这家伙,也不会介意,或者,重名也无所谓。
作为一名仙脂期修士,本是应扬名天下的时候,却不知,成了过街老鼠,两度被通缉。
这张脸皮,那个老朋友可以认出我?
洛来到一潭清水旁,托腮端详着自己。
可我,还有老朋友吗?柳浪?容易张?
菲茵,她还记得我吗?
在眠苍岭,一个白衣绝尘女子,步履轻慢,很熟悉地走进男生寝室。
对的,就是菲茵。
她又来到洛住过的小屋,跟往常一样,打扫一遍。
“师姐,您又来了,何不叫师弟帮您呢?”
一位新弟子,探头进来,笑着问道。
“不了,有些事情,不可代替。”菲茵头也不抬,继续手中的活。
这间屋子,每年只需五百灵贝,菲茵已经租了十五年了,她每七天便来一次,打扫一遍,呆坐一会,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人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