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喻小白一愣,实在是不相信这样巧的她会遇到季天维。
这也太巧了吧。
“小白,到处找你,终于在这里找到你了。”季天维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哦?有事?”喻小白慢吞吞的切下一块牛排叉起送进口中,味道很鲜美。
“嗯,想请你救个场子。”
“救场?什么场子?”
“我签下了一个小剧场,今晚演出的歌手一大早出了车祸,临时想要找个人救场,想到了几个歌手不是档期不行,就是都在外地,远水救不了近火,小白,一晚上的演出而已,可以吗?”
喻小白微愣,迟疑了一下道:“可我没参加过小剧场的演出呢。”读书的时候参加的都是联欢会之类的,那与小剧场的感觉和氛围又不一样。
“没事,就跟你平时唱歌一样的,反正是小剧场,只要能走下来场子就好,况且你与我们签约的女歌手嗓子差不多,她也是女中音,刚好救场。”
听了这些,喻小白就觉得自己没理由不答应,季天维帮了她那么多次,是时候她回报他一次了。
至于秋亦檀,他爱乐意不乐意,她今天不想甩他了。
“好,不过,若是我唱的不好,不许哄我下台哟。”
“不会。”季天维温温笑,“你这样救场,谁敢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再者,你的歌唱的那样好,没人会起哄的。”
“晚上几点?”
“七点。”
“歌曲的名字给我,我先熟悉一下。”
“还是先吃饭吧,吃完了午餐我带你去熟悉一下场地,然后彩排一下。”
喻小白点头,“好。”她还从来没有参加过小剧场的演出,的确很有必要先彩排一下。
一份牛排吃了一大半,一份香蕉船送了过来,“请慢用。”
“等等,这不是我点的,是不是送错了?”
“没有送错,是这位先生为你点的。”服务生礼貌的示意了一下季天维。
喻小白看季天维,他果然点了点头,“谢谢。”
色彩斑斓的香蕉船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她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季天维,昨晚上突然间有事,所以……”
“没关系,我跟你爸爸很谈得来,这年头,能找一个完全不让着自己的棋友可是花多少钱也找不到的呢,我很喜欢你爸爸这个朋友。”
不得不说,与季天维聊天说话让喻小白很放松,也很惬意,“昨晚上,你赢了还是我爸爸赢了?”
“各半,看来我得好好研究研究棋艺了。”
“我爸爸下了几十年的棋了,还拿过省里的第一名,你能与他各赢一半,算是很难得了。”其实爸爸真的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所以,那时候李媚娟要嫁给爸爸她才没有多想,只想着李媚娟是欣赏爸爸这个人才嫁给爸爸的,哪里想到原来她夹杂了很多的阴谋诡计。
“呵呵,这还是你第一次夸我。”季天维温温笑开,他吃牛排她吃香蕉船,两个人慢悠悠的打发着中午的时光,喻小白突然间就觉得,如果她不是遭遇到了李媚娟和梅竹轩那样的算计,她此刻的人生就该是这样的悠闲闲适的。
终于吃好了,喻小白随着季天维起身走出咖啡厅,室外的阳光正好,她明明也可以心情很好的,却不知为什么,就觉得心情浮躁,很想找个人打一架的感觉。
那曲《秋日私语》又回响在了她的世界里,随手接起手机,“你好,喻小白。”总是希望之前找的工作单位重新给她一次机会,结果,这一次她又失望了,是秋亦檀。
“我下午出院,你来帮我搬东西。”
“……”喻小白懵懵的,秋亦檀这是有多霸道呢,他有那么多的手下了,随便叫个人都能把东西搬了,根本不至于要她吧。
“什么时候回来?”见她不说话,他继续道,声音冷的仿佛能沁出冰一样。
“报歉,我今天有事,不回医院了。”
“小白,你爸爸你也不管了吗?”
“不是有看护在吗?”
“你若不回来,就没有人照顾他了。”“嘭”,那边挂断了。
秋亦檀这是在跟她闹别扭吗?
“小白,怎么了?”正要开车的季天维转头不放心的问她。
“哦,我爸爸在医院里没人照顾,这不,护士打过来了。”下意识的,喻小白不想季天维知道秋亦檀这个人物的存在,她跟秋亦檀只是玩玩的关系,也没必要把秋亦檀介绍给季天维。
“这个你放心,我这就安排人去照顾喻叔叔。”季天维说完就下了车,打了一个电话才上来,随即启动了车子。
喻小白的手机又响了,这一次她聪明的先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果然是秋亦檀的,她也不拒接,随手把手机调成静音,任由他一直一直的打过来。
“小白,上次你唱的那首民谣《南山南》很不错,不如,晚上就来这一首,如何?”
“好。”喻小白轻声应,唱什么都好,她不过是救个场罢了,真的无所谓的。
“那我就替你选歌了,保证适合你的音区。”
“嗯。”
对于选歌她还不是很在行,她的音乐水平只停留在学校里的文艺演出上,至于再高一级的,真的没试过。
毕竟,她不是学音乐的,也不是音乐科班出身。
但是显然,季天维很内行,一路上与她侃着音乐界的那些不成文的规矩,喻小白听得津津有味,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趁着这个机会恶补一下。
手机震动了一下。
“在哪?”
喻小白看到秋亦檀质询的这两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就回了几个字:“秋先生,我是自由身,我没有卖给你。”所以,他没权利管她现在在哪吧。
她爱去哪就去哪,他管不着她。
秋亦檀,他真是管得太宽了。
这一句回了之后,秋亦檀好象消停了,她盯着手机盯了足有三分钟了,他也没有电话打过来,也没有短信发过来。
喻小白松了一口气,随手将手机塞进包包里,反正安排好了爸爸,暂时的,她什么也不想管了。
只想去唱歌,唱歌最能发泄心底里的不痛快了。
秋亦檀,若不是欠了他太多的钱,她立码跟他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