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之听到叫声,不明所以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了看瘫倒在地上的韦笑问道:“肿么了,是到了猫叫春的季节了吗?”
看着徐敬之那挑衅的眼神,韦笑只有一个感觉:这老家伙就是一王八蛋。
可是这样的话也只能闷在心里,要是一不留神说走嘴,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惨
说不定会被这怪老头弄死也不是不可能啊……
今天粥粥用这么狠的招式肯定跟这死老头有关系,心中默念:“士可杀,不可辱!”
韦笑艰难地坐地上爬了起来没有理会徐敬之,对着粥粥叫道:“来呀,有种你今天打死我!”
粥粥本是一愣,却又看见徐敬之对着自已悄悄地点了点头,便再次攻了过去。
今天对于韦笑来说是悲催的一天,是耻辱的一天,是还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一天,是整整被一个小屁孩狂虐了八个小时的一天,直到夜晚幕降临,韦笑才从这种悲愤之中走了出来。
傍晚十分,徐敬之一如既往的配好了那带有脚臭味的药交给粥粥:“拿去给笑之吧!”
粥粥呆呆地站在原地却没有任何行动,这也让徐敬之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粥粥说道:“师父,今天咱们是不是太狠了点?这么明显他肯定看出来是咱们故意的了,我怕他误会您,所以……”
“所以什么?”徐敬之一脸的不满,这必竟还是粥粥第一次公然违抗自己的意思。
粥粥有些害怕徐敬之的表情,却又不得不说道:“所以我觉得师父还是亲自去交药交给他,这样可以避免引起师弟的误会。”
“误会?”徐敬之冷冷一笑:“我这是在帮他,他有什么可误会的?”
“师父说的没错,您的确是在帮他,我也知道。可是师父应该也听说过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现在大师弟不就是一个当局者吗?”
看着粥粥幼稚的脸庞却说出如此深重的道理来,徐敬之哈哈一笑:“没有想到你现在不仅仅在武功上长进不少,在修为上有些不小的造诣了。好,好,好,为师就亲自前去。”
粥粥仿佛得胜的将军一般兴奋:“师父过奖了。”
“你小子别得意,要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徐敬之的告诫在粥粥看来就是一种无上光荣的教导。
“师父,还有一件事情。”
“噢?什么事?”徐敬之问道。
“每晚都能听到他做噩梦惊醒的惊呼声,刚开始我也没有注意,可这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他经常半夜被噩梦惊醒。”
徐敬之听罢眉头紧皱:“难道他是从刚开始来到岛上的时侯就这样了?”
“不错!”粥粥点点头。
徐敬之长叹一口气:“哎,看来这次得为师亲自出马了。”说完,便端起那碗药像韦笑的房间走去。
刚进门之时,却见韦笑一个人拿着一颗桃心坠呆呆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哼!”徐敬之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却见韦笑仍然没有反应,感觉有些奇怪。便走过去拍了拍韦笑的肩膀:“哎哟!”韦笑大声叫道。
“怎么了?”徐敬之虽然是得道高人,却也禁受不住这突然的一声叫唤。
韦笑回头一看是徐敬之,料想这老头又是变着法来虐待自己,没好气的说道:“这混身是伤,当然是疼呗!”
徐敬之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药,轻轻地解开韦笑的衣物一看那身上已经是万紫千红一片绿,哪里还是人的模样,想想有些不忍,便打趣地说道:“刚刚看你拿着这个吊坠在发呆,你在想什么呢?”
“是呀!我在想什么呢!”韦笑默默地念道:想着自己会被无数人追杀的场景,想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时时刻刻都在看着自己的情景,想那女人的动情的眼神是那么的迷漓,是那么的动人,这一切真的好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笑之?你能不能专心点?好歹我也是你师父!”徐敬之看着韦笑呆呆的眼神,知道他又一次回到了思绪之中便打断道。
“哎,我能想什么呢?想着怎么少干活,少挨打呗!”韦笑对徐敬之的敌意已经显露无疑。
“哈哈哈!”徐敬之并不介意韦笑的话,他也知道韦笑为什么会这么说:“为师知道你恨我,不过没有关系,等你日后就明白为师的一片苦心了。”
徐敬之一边说着,一边将药轻轻地涂抹在韦笑的身上。尽管徐敬业的动作已经非常轻柔,可是那伤痕的确太重了些,韦笑还是疼的直咧牙。
“这几日晚上是不是睡的不好?”徐敬业淡淡地问道。
韦笑听完先是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这样的事情必定又是粥粥那个多嘴多舌的小毛孩说了出去,只能点点头。
“这样吧,为师明天亲自教你一套功夫,这套功夫有修养身安神静心的奇效,特别是对于你这样做噩梦的人。只要你能刻苦练习,你每晚做噩梦的情形便会减少。”
“又是练功?难道又要挨打?”韦笑尖叫起来。
“哈哈!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蝇!”徐敬之调侃道:“我明天教你的武功不是教你挨打,而是静养身心的秘决,只要你练一次便可以知道效果。”
“什么,天下还有这样的事情!”韦笑心中念道:“这尼玛不会和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狗屁广告一样吧。今天这里疼哪里痒,只要喝了广告中的那种药便可药到病除,绝不复发。”
韦笑抬头看了看徐敬之的表情和那电视里做广告的老头还真有几分相似。只可惜现在自己就好比是那砧板上的肉,横竖总是挨剁,便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咬咬牙问道:“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呵呵!”徐敬之将药已经涂抹完,收起那药碗说道:“是不是真的,明天一试便知。”
尽管他对徐敬之的话充满了怀疑,可是万一那老头说的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