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响枪的时候,女人正用事先准备好的白毛巾为擦拭女儿的下体,殷红的处子之血让人触目惊心。女孩紧蹙着眉头缩在母亲怀里喊疼,稚嫩的小脸上挂满泪珠,眼圈红红的。
枪声令母女俩浑身一颤,高度紧张地望向窗外,却黑呼呼的啥也看不见。
“别害怕,可能是八路军来了。”犬养一郎躺在炕上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女孩娇嫩的身子让他很满意。
旅团下属的各一线作战部队,发来的战报全都是千篇一律,除了杀一些支那的老百姓冒充八路军外,没有一点实质性的收获。尽管犬养一郎对冈村宁次的战术颇有微词,平谷忍的事件又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僵,但他仍旧急于想在新任司令官的面前表现一番,借此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
此次冬季扫荡作战看似是主动进攻,占领了大片的八路根据地,但却一直被八路军牵着鼻子走,疲于奔命,实际上已经非常被动了。犬养一郎可不想陪八路军玩猫鼠游戏,他有自己的打算,想设个套儿引八路军来钻。
柳河庄内的天线是他让士兵们故意竖起来的,而且命令越高越好,村子四周的警戒部队也同样是做给有心人看的,就差一个理想的诱饵了。
他不知小梁村的尸堆算不算是个理想的诱饵,因为日军实行“烬灭”作战已经很长时间了,整村整村的支那人被屠杀早已司空见惯,也没见八路军做什么报仇行动,能不能成功,姑且一试吧!
日间,副官前来报告说,柳河庄周边发现有可疑人员在活动,问是否前去搜捕。犬养一郎心中狂喜,计划就要成功了,他命令可以搜但不能捕,以绵打草惊蛇。
他派人精心伪装了指挥部,有调了一个中队的兵力埋伏在四周,自己则搬到村中一处隐秘的小院中暂主,等待猎物入套。
犬养一郎些困乏了,不停的打呵欠,眼皮发沉。他不担心自己饿安全,柳河庄周围埋伏了近一个大队的兵力,就算八路军来一个师也照样能消灭,不过听外面的枪声判断,大概又是游击队在搞偷袭。
他虽然为女孩破了身,但还未尽情享用,此时便问女人可不可以在弄女孩一次,女人一个劲地摇头,说女孩会受不了的。按照犬养一郎往常的脾气,根本就不会在乎女人的意见,肯定会拉过女孩任意糟蹋,在南京他就弄死过好几个支那女孩,天亮后往长江里一扔,谁也找不找。
但今天他却一反常态,同意了女人的意见,不在坚持让女孩陪睡了。不是他大发慈悲,而是想多留女孩几天,好慢慢享用。他斜眼瞅瞅一直在细心照顾女儿的妇人,发觉她在灯光下看起来也能入眼,可能这就是爱屋及乌吧!
“先哄她睡吧,”犬养一郎对女人说,“然后过来陪我。”
张队长身边原本有三名队员,可冲到村倍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人了,而且腿上负了伤,行动不便。他们是负责断后的,不知其他队员突围出去了没有。
鬼子们封锁了所有进出村子的道路,然后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搜索,不时传来抵抗的枪声,但很快就沉寂了下去。张队长记得翻强突围时又牺牲了五名队员,加上刚才牺牲的两名,二十一人组成的突击队仅剩下九个人了,而且其余七人也是生死年难料。
“队长,你别管俺了,自己突围吧!”受伤的队员听到身后追兵逼近,说声什么也步让张队长搀扶他了。
“不行,我们一起突围!”张队长固执地说道。
“再这样下去,咱们谁也走不了!你没有受伤,一定能冲出去的,别忘了给俺和战友们报仇!”
“是我害了你们!”
“俺们不后悔,你快走!”
“我——”张队长哽咽了。
“队长,给颗手榴弹,”受伤的队员把手里的步枪交给张队长,“不能让小鬼子捉活捉俺!”
张队长含泪将手榴弹塞进队员的手中,“好兄弟,来世咱们还做兄弟!”
受伤的队员坚定地点点头,然后笑着说:“记着跟俺爹俺娘说一声,他们的儿子不是孬种!”
张队长没入黑暗中,身后响起受伤队员放肆的大笑声,“小鬼子们,你爷爷俺在这里呢,快滚过了磕头呀!哈哈哈……”
不久,手榴弹爆炸了。
战斗在黎明前结束,一共搜出二十具偷袭者的尸体,全部摆在村中的主路上。日军死亡两人,是一名偷袭者引爆藏在身上的手榴弹造成的。犬养一郎对这样的战果很不满意,瞧这些偷袭者的着装和武器,恐怕连游击队也算不上,这个套算是白下了,一点收获也没有。
他下令将二十具尸体全部吊在村外的大树上示众,暴尸三天,看八路军敢不敢来收尸!昨夜村外也有一些偷袭者,不时向村内打枪袭扰,旅部警戒部队立刻前去围剿,不料对方十分狡诈,打了就跑,始终不和警戒部队正面接触,天亮前便突然消失了。
日军这次扫荡任务为期半个月,作战目的是攻占并摧毁八路军在太行上中的根据地,彻底执行“三光”政策,不留任何可以让敌人利用的资源,最终将八路军冻死、饿死在太行山上。从目前的作战效果来看,此目的远未达到。八路军对扫荡早有准备,提前疏散了根据地内的百姓,粮食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就地隐藏,其它物资也是如此,实行坚壁清野的战术,也让鬼子们找不到一点补给品。
连日来,犬养一郎正为部队的补给发愁呢!很多一线作战部队的弹药和食品都不多了,不断发电报催要补给,搞得他很是头疼。他只好向方面军发电报,请求再送一批补给来,但远水难解近渴,未获新的补给前,各部队只能按兵不动了。
好在第26旅团的作战任务已基本上完成了,至于冈村宁次要求在八路军根据地内反复“剔抉清剿”的命令,无非是想多杀些支那百姓罢了,如果能找的到,他犬养一郎绝不嫌麻烦。
一阵阴冷的北风吹来,犬养一郎忍不住连打了三个喷嚏,抬头望望天,彤云密布,可能要下雪了。他竖起军用呢黄大衣的衣领,转身朝旅部走去。他现在唯一能作的事就是等,等方面军宣布扫荡行动结束,然后第一时间赶回上阳县城,全力对付“太行神枪”!
这个支那人已经开始让他寝食难安了,这是自日支事变(侵华战争)爆发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如芒在背的滋味令他很不舒服。
一定要尽早拔除他!
张队长趴在臭气熏天的猪圈内,身体和烂泥与粪便溶为一体,躲过了鬼子一次又一次的搜捕。他没有向村外逃,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更何况他也逃不出去。鬼子闷进出这处农家不下三次,但谁也没有想到肮脏的猪圈内会藏着人,也每人愿意靠近看上一眼。
胃里的东西早已经呕吐光了,张队长此刻饥肠辘辘,但他不敢动,白天行动太危险,只有等到晚上才能想办法逃出去。突击队员有突围出去的吗?马副队长率领的外围队怎么样了?……许多问题在他心中萦绕,但最清晰的还是那一声令人热血沸腾的爆炸声!
他真希望拉弦的是自己,那样他就可以解脱了就又能和自己的队员们相聚了!可复仇的渴望却断提醒他要面对现实,无谓的自杀是最愚蠢的行为,许多曾经鲜活的生命正在等着他去履行试验!
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他在心底狂喊。
“百团大战”的时候,张队长还是八路军129师的一名排长,参加了最为惨烈的攻打关家垴的战斗。一次冲锋下来,全排只活剩下三个人,他腿部中了两枪,被抬下了火线。养好伤后,组织上批准了他的入党申请书,但却让他转到地方工作,负责组建一支游击队。
他当时想不开,但还是无条件服从了命令,并成功组建了一直游击队。此后大大小小打了几十仗,名声渐渐传开了,当地的日伪汉奸一听说敢死张来了,吓得腿肚子只直转筋。但是骄兵必败,这次他算是载到家了,忽略了许多危险的前兆,竟傻呼呼地一头钻入鬼子设的套中,怨不得别人!
雪花洋洋洒洒地飞舞而下,落地静谧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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