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大堂,可是里面并没有独孤沐月等候的痕迹。
“怎么回事?”君玄狂回头盯着西候府的管家问道。
“回王爷,按照规矩,大小姐是要在闺房等着的,您要亲自迎接小姐出闺才可以。”管家忙不迭的弯腰解释道。
君玄狂听闻点了点头,“领我去沐月的闺房。”
“喜娘。”管家毕竟是男人,这种时候是不太方便进去的,所以赶紧的唤来了喜娘。
“王爷这边请。”喜娘笑若春花的说道。
穿过庭院的时候,君玄狂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当刚才看到空荡荡的大堂时,他感觉自己的心都揪在了一起,有那么一刻,他认为独孤沐月是会反悔的。可是幸好,幸好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而已。
“到了,王爷请进。”喜娘不敢抬头,恭敬的站在了门外。
君玄狂走到门前,深呼了口气,“沐月,是我。”
可是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
君玄狂见没有反应,心提了起来,“沐月?”
可依旧还是没有任何回应,难道是出事了?想起今日在街上见到的黄衣女子,君玄狂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盛。
没有犹豫,君玄狂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然后里面的一幕就让他震惊了。
“你,你在干什么?”君玄狂哭笑不得的看着满嘴糕点的独孤沐月。
独孤沐月被这一脚吓的不轻,直接噎住了。
见情况不对,君玄狂赶紧奔到桌前,给她倒了碗水递给她,然后轻轻的给她顺着后背,嘴里不禁轻声责怪到,“你就不能小心些?”
独孤沐月接过水猛的喝了口,才感觉稍稍好受了些,“我小心?是谁突然踹门的?”
说完狠狠的盯着君玄狂,然后闪开了君玄狂拍着自己后背的手。
看见独孤沐月对自己亲近的抵触,目光深处露出了一丝受伤,“那个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嗯。”独孤沐月站起身子,将身上的喜服抻了抻,然后指着床上的红盖头,“把那个拿过来给我戴上。”
君玄狂点头嗯了声,然后将红盖头拿了过来,走到独孤沐月的面前,轻轻的盖到了她的头上。
“闷不闷?”看见朦胧中的独孤沐月的面容,君玄狂不禁柔声问道。
“你盖盖试试?”独孤沐月不耐烦的回到。
君玄狂倒是也气,伸手拉起了她的手,“忍忍,到家里就可以摘了。”
独孤沐月没有说话,在君玄狂拉住她的手的时候,她就愣住了,明明是第一次接触,可是为什么这种感觉这么熟悉?
“要出门了,看着脚下。”君玄狂看见独孤沐月愣愣的,赶紧提醒到。
因为父兄不在家里,所以省了不少的程序,出门上轿的时候,二姨娘假兮兮的哭了几声,独孤琴干脆直接就没有出来,不过毕竟也是庶女,所以出不出来也没有人会在意。
一路上,独孤沐月的手都是紧紧的抓着喜服,第一次出嫁,虽然新
郎不是自己亲自挑选的,但是婚礼却是自己的,所以心里的激动还是压不住的。
听着外面的人声鼎沸,独孤沐月压抑不住心里的好奇,偷偷的将红盖头聊起来,掀开了门帘的一角。
就只是这一眼,独孤沐月就吓的赶紧将头伸了回来,妈蛋的,为什么刚刚正好跟君玄狂那个家伙对上眼,怎么就这么点背。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其实君玄狂一直都在注意着轿子这边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是慌慌的。
灵儿因为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所以根本就没有跟过来,平时独孤沐月也不怎么觉得,但是突然这么一下子身边没了她,独孤沐月竟然也是觉得不适应了。
到了晔王府,皇上和皇后等人已经在等候了,其他的王公大臣也是恭敬的站在大堂里,毋庸置疑,君玄狂定是下一位君王,这婚礼的阵仗自是不会小。
独孤沐月本来还愁要怎么跟皇上等人寒暄,但是幸好君玄狂也是懂她的,三拜堂之后就直接吩咐身边的人将她送回了房间。
“王妃这边请。”独孤沐月的红盖头还没有掀起来,所以眼前是一片朦胧的红色,只能是迷迷糊糊的看清人影。
“还没有到吗?”走了近半个时辰了,独孤沐月不禁疑惑的开口问道。
可是身边的人根本就不理会自己。
“我在问你话,听不到是吗?”独孤沐月站定,脸冲着那个人影的方向。
可是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说你……”独孤沐月实在是忍不住了,顾不得什么规矩,直接将红盖头掀起来了,可是映入眼帘的面容却是让她惊住了。
“没有想到是我?”怡清郡主顶着面目全非的脸死死的看着独孤沐月。
独孤沐月虽然是知道自己毁了她的容,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严重,尤其是现在,映着月色,显得更是可怖。
看见独孤沐月震惊的脸色,怡清郡主嘴角扯了扯,慢慢的靠近了她,“王妃这是害怕了,怎么?有胆子动手没胆子面对是吗?”
独孤沐月感觉到了不对,想后退,可是没有想到怡清郡主直接从手里甩出了一堆白色粉末。独孤沐月刚想躲闪,就猛然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的消逝,终是倒了下去。
看着独孤沐月穿着喜服倒在草地上的样子,怡清郡主不禁露出了毒辣的笑容,独孤沐月啊独孤沐月啊,你给我的,我会加以十倍的奉还给你。
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我自然是会给你一份大礼。
君玄狂挨个的敬完酒后,马上就跟皇上告辞,奔回了房间,皇上见他这般焦急,也只是嘴上说了几句,但毕竟是最看重的儿子结婚,所以心里还是高兴居多的。
一路上,君玄狂都在担心,独孤沐月没有灵儿陪伴,自己呆在房间里会不会是适应,可是推开门口,他却是真的愣在了原地。
“来人啊,来人!”君玄狂冲着门外喊着。
“王爷,什么事?”手下的人听闻呼喊,赶紧的跑过来。
“王妃呢?”君玄狂眼睛发红的指着空荡荡的房间。
“小的不知啊,”手下的人抬头见君玄狂露出这种表情,顿时惊慌了,“王妃,王妃根本就没有来房间啊。”
“你说什么?”君玄狂听闻直接一把将跪着的人拽了起来。
被拽着的人浑身战栗着,“这个房间我们几个一直看的,没,没有人来过啊。”
君玄狂一听直接将手里的人摔在地上,挥袖大步离开了房间。
刚才接手独孤沐月的那个人有问题。君玄狂想起来那人的模样,不禁懊恼了起来,明明就是个陌生的面孔,但是自己愣是没有在意,以为他是宫里面派来的。
在大街上都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可是他就是没有放在心里,想到这里,君玄狂直接挥手打到了庭院里的树上,指节处马上就涌出了血迹,将树干沾染了一片血红。
不行,这不是自责的时候,君玄狂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因为猜到了今天人多,所以他一早就吩咐,在自己婚礼结束之前,任何人都不得出去。
那么,那个带走沐月的人一定是将沐月藏在了王府里的某个地方,这个人将沐月带走还没有被人发现,那肯定就是了解王府地形的人,看来应该是自己熟悉的人。
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惊动父皇,他本就对沐月不满,若是再让他知道婚礼出问题,一定是更加的震怒了。
思及至此,君玄狂算是真正的冷静了下来。
晔王府的地形本就复杂,没有人守卫的地方就那么几个,到现在都没有人给自己汇报异常,那独孤沐月就一定是被藏在了这几个地方。
好,那就开始找吧。
君玄狂深呼了口气,开始走向了自己平时不常去的偏院。偏远的房间很多,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过来打扫。
不知道是独孤沐月的运气好还是怎么回事,君玄狂刚刚走进院内,她就清醒了。
“呦,醒了,我还想说你昏迷的话,我不好下手呢。”怡清郡主举着手里的匕首,慢慢靠近了被捆绑住躺在墙角的独孤沐月。
“你想毁我的容?”独孤沐月静静的看着她,暗自里想要使力,可是浑身竟是使不出一点的力气,这女人究竟是给自己下了什么药?
“想动是吗?”看到独孤沐月眼里的惊愕,怡清郡主不禁笑了,“我可是为了你专门寻的这个药粉呢,是不是很好使?”
“你这么做君玄狂是不会放过你的。”独孤沐月知道自己现在还在晔王府,她甚至可以听见大堂那边人声鼎沸的声音。
明明他们是来庆贺自己婚礼的,可是现在他们的热闹却是扼杀了自己呼救的可能性,真的是讽刺啊。
“你以为我这么做,会不考虑后果吗?”怡清郡主丝毫不理会独孤沐月的威胁,手里的匕首闪烁着白色的冷光。
不能这么任她宰割,独孤沐月定了定心神,大声的喊了出来。
“你以为这么喊有用吗?”怡清郡主讥讽的看着独孤沐月。
“谁说没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