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日这事是妹妹对不起宁侧妃,妹妹没想到身边出了这么一个祸害,害了妹妹不说还差点害妹妹冤枉了宁侧妃,妹妹有罪,请太后姐姐责罚。 ”熠太妃歪着脑袋道。
太后娘娘叹口气,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同情:“你也不要难过了,谁身边不会出几个卖主求荣的东西,再说了,你这珠子也是好的,不然那丫头也不会设计了这么一出,就是哀家还险些责罚了这丫头。”看了眼宁焉雪,神‘色’越发的慈祥:“回头去哀家那里挑几件喜欢的东西,算是哀家的补偿。”
宁焉雪乖巧的道:“谢谢母后,母后的东西都好着呢。要是每次媳‘妇’儿被冤枉了母后都送东西安慰媳‘妇’儿,媳‘妇’儿宁愿多被冤枉几次。好变成圣京第一富婆。”
“你这孩子,谁不知道这圣京第一富婆是白家的那个独‘女’,叫白什么来着?”熠太妃疑‘惑’的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接着道:“年纪大了到底记‘性’就不好了,连白家那丫头都记不得了,这不,看见‘门’口那海棠‘花’才想起来,那丫头可不就是叫海棠吗?本宫记得,当年龙羲王爷可是和那丫头一起在淮水关长大呢。王爷刚回来那会,圣京都在说,白家那丫头可是王爷的青梅竹马,是要迎进‘门’当正妃呢。”
刚说到这,熠太妃像是突然发现宁焉雪还在一边,不该讲这样的话,懊恼的道:“看本宫这张嘴,真的是老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分不清,宁侧妃您不要介意,虽然白家那丫头现在也没成亲,不过那不过是因着白百万舍不得独‘女’嫁出去,要招个上‘门’‘女’婿呢,与龙羲王爷还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了,龙羲王爷的正妃这不是也娶了吗,连侧妃都齐了呢,宁侧妃真的没必要惦记在心里,更不用生气。”
宁焉雪笑笑:“熠太妃娘娘说笑了。这圣京啊,谁不知道王爷和白大小姐关系好呢,到底是一起长大的,若是没有情分,就是王爷说了妾身也不相信,若是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情分那妾身也是不相信的,王爷的脾气妾身也有几分的了解,王爷若是真的对白大小姐有男‘女’之情,别说是白首富要招‘女’婿了,就是天皇老子要招‘女’婿王爷也能将天皇老子的闺‘女’娶回家,王爷那脾气,倔着呢,想要的就一定要到手。熠太妃是不知道,就在前几天,王爷还抱了只白姑娘的猫回来和家里的野猫配种呢。”
听到宁焉雪这般说,太后娘娘欣慰的笑笑,皇家的媳‘妇’最重要的是要上得了台面,不能丢男人的脸。如今听到宁焉雪这般的通情达理的话,果真是有三分宁老将军的‘性’子,心下倒是喜欢上了几分。
“哦,王爷还帮白家那丫头养猫?”太后好奇的道。
“可不是,母后您不知道,白大小姐那猫偷吃什么不好,偷吃了那等不该吃的东西,这会又不是‘春’天,自从被王爷带回来之后,妾身那院子就热闹了,一大群的猫,有事没事的在院子里都快闹翻天了。”想起那些被白大小姐的黑钻石追着满院子跑的野猫们,宁焉雪‘精’致的脸上满是笑意。
“哦,这倒是有趣,什么时候哀家也要去看看才行。”
“王爷和妾身一定恭候母后大驾。”
又接着说了一会,下面的好几位宗室夫人都在打瞌睡了,太后娘娘这才不轻不重的道:“将那等监守自盗之人带上来。”
“是娘娘。”
不一会,檀香被带来上来,三十大板不算很严重,只是近日的大板和往日的不一样,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那意思就只差没说这个奴才朕很不爽,‘弄’死了最好,执刑的太监自然也就不敢放水,不但不敢放水,还拼命的执行,打到一半,打出了熠太妃的东西,执刑的太监们就越发的不敢下手轻了,那都是有多大的力气打多严重的板子,不过是留着一口气与太后娘娘和熠太妃问话罢了。
被拖进来的檀香浑身是血,进啦之后直接就丢地上再起不来,看那模样,是连肋骨都断了,但檀香毕竟是做到掌事姑姑的人,即使是到了这般境地,依然有礼的道:“奴婢参见太后娘娘,熠太妃。”
熠太妃不忍的掉过头:“太后姐姐,这丫头好歹伺候了妹妹这么多年,求太后姐姐给个痛快吧。”
宁焉雪不赞同的摇摇头:“熠太妃,妾身觉得不妥,先不说其他的,就是今日这佛珠,妾身觉得,若是檀香姑姑真的想要偷,以前就下手了,熠太妃那般的信任她,她多的是偷了不会被发现的机会,用不着今日这般,特意要栽到妾身的身上,这事还是要调查清楚了才好,别像刚才一般的冤枉了檀香姑姑啊。”冤枉两个字咬得尤其的重。
听到宁焉雪的话,地上爬着的檀香一阵颤抖,双眼怨毒的看着宁焉雪,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女’人生吞活剥。
“啪”一声,案首上的一个瓷盘被太后娘娘丢了出去,刚好砸在檀香脸旁边的墙上,随着破裂声,不少的碎屑扎进了檀香的脸上:“还不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偷‘玉’檀佛珠,又是谁指使你诬陷宁侧妃?”太后娘娘厉声道,一双看尽世间百态的双眼里满是‘精’明和威严。
“没有人指使。”
“还敢嘴硬,来人,给哀家用刑,哀家就不信,这狗奴才的骨头会这么硬。”太后娘娘怒声道。
很快,两个小太监走了上来,每人手里拿着一块扎满牛‘毛’针的板子,一边一位,站在檀香身后的嬷嬷一手提起檀香,随手在檀香的身上点了两下,很快,两个小太监左边一拍子,右边一拍子的打了起来,檀香的嘴巴张得巨大,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没两下,整个人就晕了过去,那小太监并不停下,只到两边的脸都成了烂‘肉’,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好的地方,这才住手,那嬷嬷随手将人丢在地上,又是一阵点,檀香悠悠转醒。
“檀香,你就说了吧,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家里的父兄想想。”一句话,因为身体的原因被熠太妃分成好几段说,等说完,整个人都气喘吁吁,只剩下喘气的份。
这句话宁焉雪不陌生,在不久之前就有人这般的说过,最终,那个人成了替死鬼。
宁焉雪叹口气,自己身份不够,今儿个明知道是熠太妃要陷害自己,也只能这般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侧妃,就算是檀香真的说是熠太妃指使她的,也会被熠太妃反咬一口,这个时代,身份差丝毫,命就差坐山。
果然,听了熠太妃的话,檀香看了眼宁焉雪,那模样倒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宁焉雪。宁延续忍不住在心底叹口气,又不是本姑娘害你,你倒是找你仇人去啊。
“熠太妃,是奴婢对不起您,奴婢来生做牛做马的报答你,求太妃不要迁怒奴婢的家人。”语毕,一丝鲜血从檀香的嘴巴里流了出来。
站在旁边的嬷嬷卸下檀香的下巴,恭敬的朝着太后娘娘道:“咬舌自尽,求娘娘责罚。”
太后摆摆手:“拖下去处理了。”
很快,就有人来将檀香的尸体拖了下去,太后打了个哈欠,在坐的宗室夫人们很是时候的起身告辞。
原本请这些人过来不过就是为了看看熠太妃自缢到底是个什么事,现在事情也解决了,皇家的脸也没有丢,过了今天只要这些宗室夫人们出去说说,这些事情自然不愁没人知道。
熠太妃被送回了寝宫,宁焉雪也要告退,被太后娘娘拉着手:“眼看着这天也晚了,王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虽然带着‘侍’卫,不过哀家到底不放心,跟着哀家去哀家的宫里坐坐。卢振海。”
“奴才在。”
“你去御书房候着,等王爷出来就带来哀家的宫里。”太后娘娘不怒自威。
“是娘娘。”
宁焉雪很快被太后娘娘带着回了太后娘娘懿禧宫。懿禧宫一如往常,不过因着太后的寿辰,整个宫殿蔓延着一股高贵的喜庆。太后的懿禧宫和顾采萱的萱熠院很不一样,顾采萱的萱熠院里面的东西大部分是顾家带过来的,原本里面布置的在顾采萱进来没多久就换了一干二净,整个院子透‘露’出的是一股暴发户的奢华。
而太后娘娘的懿禧宫,每一次无不透‘露’出高贵,就是偶尔的奢华也是低调的奢华。例如一张石桌,镶嵌上‘玉’石棋盘,上面放黑白两‘玉’的棋子。再比如,一张沉香木的案桌。无比低调,无不价值连城,无不透‘露’出高贵。
太后到底是年纪大了,坐了大半个晚上身子早就乏了,若不是有事要问也不会大晚上的带着宁焉雪回懿禧宫。
懿禧宫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宁焉雪在太后下手坐下,太后娘娘并不说话,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身边的嬷嬷端上来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也不管宁焉雪。
宁焉雪安静的坐着,并不开口。
终于,太后娘娘将杯子放回桌子上,淡淡的道:“年纪大了,不喝点参汤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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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焉雪乖巧的道:“母后还年轻着呢,哪里老了,不过是天晚了,没大有‘精’神了。”
太后笑笑:“是啊,天晚了,焉雪可知道本宫让你过来是有什么事?”
宁焉雪摇摇头。
太后也不在意,接着道:“你这小丫头,机灵着呢,想必今日是发现了什么才做出那番举动,能否与哀家说说发现了什么?”
宁焉雪低着脑袋,半天后才抬头:“母后,妾身与您说就是了。”
“妾身在闺中的时候从书房里翻了几本记录‘药’材的书,每次生病了就自己挖书上的草‘药’煮着吃,到底是自己吃过的,有了切身体验,那‘药’材书记着竟然快了起来。后来进了龙羲王府,有日张院首到府上给王妃看病,发现妾身懂几分‘药’理,教导了妾身一些常用的方子,后来王爷又说懂点医‘药’也是好的,就让张院首收了妾身为徒,时常由王爷带一些医术给妾身,或者是出一些题目考妾身,妾身倒是也喜欢学,也算是学了几分。今日的事情有点奇怪,妾身好几次发现娘娘‘性’情突然就变了,有可能是因为事情都是关于妾身的,妾身自然更加关注娘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