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小剑迎上手指,一一将其击溃,游刃有余。
周庆山露出得意笑容。
他身体不能动,却不耽搁心剑的催动。
这一阵子苦思破解之法,找到了一点儿眉目:一定要趁谪尘指刚刚形成之际破掉。
谪尘指越到后来威力越强,而且被冷非练出了花活,竟然能将十几指凝成一指,威力数倍。
他便要斩断其增强之法,在谪尘指一出现之际灭掉,不令其成势。
谪尘指宛如滚雪球,随着时间而威力倍增,越来越强,越是后来越是无法阻挡。
看来果然有效。
还没等威力成形,已经灭掉,心剑灭得轻松自如,毫不吃力。
他得意的看向冷非。
冷非摇摇头。
这周庆山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还真找到了破解之法,可惜这是徒劳的。
周庆山脸色微变。
他看冷非如此神情便知道不妙。
“嗡……”天地再颤。
随后天空瞬间出现了三十六只手指,分成三列,直直的坠落下来。
周庆山身体不能动,感觉一座山压到身上,不必指力,全凭威势就要把自己压趴下。
“砰砰砰砰……”心剑化为一道白光迎上一根根手指,眨眼间已经击溃十二根。
可惜它无法阻止其余二十四根凝为两指,然后两指再凝成一指,宛如流星坠落。
“砰!”心剑撞上这一根手指,却被崩飞出去,在空中翻滚着飞出视野之外。
“砰!”周庆山被手指压进大地里。
冷非走两步来到坑沿低头打量。
看一眼这两丈高的深坑。
坑内遍布指纹,越发清晰深刻,好像神秘的符文,透出森严的力量感。
周庆山直挺挺站在那里,已经气绝而亡。
冷非笑了笑。
这一次还真差点儿被他翻盘,要不是自己修为越来越深,真会被得逞。
他摇摇头。
自己精神强横,还是得益于雷印的增强,雷印吸纳天雷令中的力量之后,其形变小,威力却更强。
源源不断的从虚空吸纳雷霆之气,化为精神力,所以他现在的精神力当真如渊似海,无穷无尽。
原本雷印吸纳的雷霆之气便显得单薄而疏松,如今吸纳的雷气精纯浓郁,胜过从前十倍。
“周师兄!”远处传来一道断喝。
灰衣青年飘飘而来。
冷非看他一眼。
灰衣青年到了近前,看到了深坑里的周庆山,忙叫道:“周师兄?”
“死了。”冷非打量着他,淡淡道:“他的事,你清楚吧?”
灰衣青年愤怒的瞪向冷非:“周师兄已经被你杀了,你还要怎样,难道还要灭了咱们落华宫?”
冷非道:“看来你是知情的,是他干的吧?”
“什么事?”灰衣青年不满的道。
冷非目光柔和,微笑道:“关于程瑶衣姑娘的谣言,是他散布的吧?”
现在精神力量非比寻常,神目慑神术再次施展开来。
从前时候,因为天神们的精神皆强大无比,所以他不敢用神目慑神术,免得反噬。
现在精神强大,自恃无忧,便直接用了神目慑神术。
况且这也能把周凡摘出来,即使真是周凡说的,也是周凡中了神目慑神术。
“是周师兄。”灰衣青年轻声道。
冷非目光越发柔和,抱抱拳,温声道:“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秦忠和。”灰衣青年道。
冷非点点头:“秦公子,程姑娘的谣言是周凡散播出去的?”
秦忠和迟疑一下,摇摇头:“是周庆山周师兄,周凡周师兄只是听命行事。”
“原来如此。”冷非恍然,点点头道:“你也参与其中了?”
“我只是在一旁伺候。”秦忠和道。
冷非道:“那便罢了,替我捎话给周庆山,再有下一次,便直接灭掉落华宫及护魂灯,看他还能不能再复活!”
秦忠和轻轻点头。
冷非抱抱拳:“请罢。”
秦忠和看一眼深坑里的周庆山,叹息一声,转身飘飘而去。
冷非则伸手一招。
顿时一道白光划过,小剑出现在他手上,正是周庆山先前用过的那枚小剑。
小剑晶莹剔透,通体无瑕,宛如有灵性一般的在颤动,想要挣离他手掌。
冷非以剑抵眉心。
“嗡……”雷印顿时闪动,紫焰腾腾,脑海里迅速平息下来。
小剑顿时黯淡下去。
冷非伸食指轻轻抹向剑身,然后剑身渐渐泛起亮光,恢复了光洁与温润,光泽更胜从前。
冷非露出满意笑容。
从今之后,这柄剑便归自己了,自己已经收集了数柄心剑,无坚不摧,锋利异常。
而且省去了自己的心炼之辛苦,直接取来用,可谓是省了大麻烦。
秦忠和等在护魂灯外,片刻后,周庆山推开大殿的门,缓缓踏出来,脸色阴沉如铁。
秦忠和迎上去:“周师兄!”
周庆山冷着脸没搭理他,继续往前走,一口气来到了先前的山巅。
秦忠和一直紧随其后。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周庆山背对着他,远眺群山,开阔着自己胸襟,冷冷哼道。
秦忠和忙道:“周师兄,我发现一个大秘密。”
“什么秘笈?”周庆山淡淡道。
“是关于冷非的。”秦忠和忙道:“他竟然会一种类似于迷魂术的奇功。”
周庆山嗤之以鼻。
天神精神强大,天生就对这些迷魂之术免疫,威力再大也没用。
所以此等秘术是用来对付非天神的,天神之间是不会动用的。
冷非出自下界,会这种迷魂之术不足为奇,算什么秘密!
秦忠和忙道:“我便中了这秘术,被他问出了秘密,他已经知道了程瑶衣的谣言是师兄你所散布。”
周庆山转身皱眉瞪着他。
秦忠和忙用力点头:“我明明很清醒,可还是情不自禁的说了实话,好像嘴巴不受自己控制,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周庆山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秦忠和忙道:“师兄,我可绝不是害怕,顶多被他杀掉重新活一回而已。”
“唔,这么说来,他并不知道是我散播的?”周庆山哼一声道:“只是胡乱找一个借口!”
秦忠和轻轻点头:“即使不是师兄,他也会诬赖成师兄。”
“可恶!”周庆山咬牙切齿:“好个冷非!”
秦忠和无奈的点点头:“他就是这么蛮不讲理,不过师兄,他不是走火入魔了吗?”
“骗了所有人!”周庆山哼道:“狡诈之极,卑鄙无耻,是诱咱们上钩呢!”
秦忠和叹道:“还以为是真的,觉得老天开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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