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非典终于过去,生活恢复了正常,人们的脸上不再充满恐惧。
这天,不知道是谁提议去滨海湾吃自助火锅,于是,一呼百应。一屋子人差不多都去了。
“干杯……”一桌的女生兴奋地干了第一杯酒。
“好久没有出来吃饭了。”诗娟说:“我都快被憋疯了。”
“是呀是呀,我才是快疯了。” 张晓燕说:“天天这么喝醋,你们以为好玩呀?”
自找的。叶凡正想打击她,包里的手机响了。
(2)
“在干嘛?”
“几个朋友在外面吃火锅呢。”叶凡拿着手机,跑到旁边的一个足球场上。
“在别人的洗筷子水里找东西吃,有意思吗?”
“许一凡,你这话说的有点混蛋。”
“难道不是吗?”
“你很恶心哪,不想和你说话了。我挂了。”
“别别别,我不说了。”
“干嘛?有事吗?”
“没事。”
“没事我挂了。”
“有事。”
“有事说事。”
“我想你了。”
叶凡敏捷的思绪突然停顿了。每次,叶凡接到一凡的电话都会做好“战斗”般的准备,因为一凡说话常常太刻薄了,所以叶凡要做好足够的准备,开启大脑所有的通道,以用来抓住一凡说话时的漏洞给予一凡回击。所以,当叶凡听到一凡这么说的时候,大脑卡壳了。
这句话不在常理中,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呀。叶凡无语了。
“怎么不说话?”一凡问。
“没有,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你也别想太多,我就是想你了。和你说一下。”
“噢,知道了。”
“我挂了。”说着,一凡挂线了。
叶凡也挂了电话,但她没有马上回去,她在足球场上坐了好一会。
为什么刚才不回一句“我也想你了”呢?叶凡埋怨自己。
(3)
“接个电话接那么久,你搞什么鬼?”诗娟埋怨叶凡去的太久。
“没事。”
“杨俊打的?”
“不是。”
“我知道了,是许一凡吧。”诗娟知道许一凡,叶凡在“卧谈会”的时候对她提起过。
“你怎么知道是他?”
“除了他,你还能和谁聊那么久的电话?”
诗娟观察的还真够仔细的。的确,除了许一凡,叶凡不曾与任何人通电话超过三分钟,包括杨俊在内。她不是个爱煲电话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