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逸温柔的目光有了片刻迟疑,紧接着他淡若春风的笑了笑。在他怀中的唯心下意识一个哆嗦,在梁政刀割般的目光下,她慌忙从路逸的怀中挣扎出来。
虽然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捉奸一般。
多日不见,她有好多的话想对他说,也好多问题想问……却没想到两人再见却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梁政目光死死地锁在唯心身上。上身只剩下了一个挡不住乍泄春光的肚兜,墨绿色的肚兜带子在白皙的脖颈后打了一个结,随意的搭在身后。
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锁骨的线条清秀漂亮,脸颊不施粉黛,还是如旧的清冷,肌肤宛若初雪般苍白,唯有一双茶色的眸子波光潋滟,只是带着警惕和困惑,直勾勾盯着他。
她圆润的肩头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无论是凌乱的发丝急促的呼吸,还是那疏远的目光都轻易挑起了他的怒气。
“皇上,臣只是……”路逸想要解释。
“过来。”他打断路逸的话,对着唯心伸出修长干净的大手,命令的语气毋庸置疑。“朕现在不想听你们解释。”
唯心疑迟了一下,眼角余光瞥了瞥路逸,看到他泰然自若的神色。
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在梁政的视线中,一股狂暴的怒气袭来,唯心眼前一黑便被死死地禁锢进一个充斥着冷香的怀抱中。
和方才怀抱的和煦气息截然相反,这个怀抱虽然无比滚烫但却带着一股慑人的冷意。冷到了心底。唯心吃痛的撞上那钢铁般坚硬的胸膛,鼻尖痛的酸涩起来。
梁政将唯心打横抱起,迈着大步出了屋子。
唯心的心再次高悬起来,一阵发慌,窝在他怀中大气也不敢出。
“皇上,出事了。”阿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神色凝重,“那些个得怪病的宫女方才已经全部……没气了。”
梁政脚步停下,头也不回,“太医院作何解释。”
“太医首没有检查出什么,可她们全都是喝了今日的新药才……”
“药是哪里来的。”
阿喜迟疑的瞥了一眼梁政怀中一脸警觉的唯心,“是路逸公子。”
“不可能!”唯心差些跳下来,“你休得胡说!”
“皇上,那些名宫女前些时日还好好地,并无性命大碍,今日突然就接二连三的死去,不得不令人生疑。”阿喜面色不改,目光只迎向回过头的梁政,“皇上当然不能只听奴婢片面之词,有人愿意出面作证。”
“宣。”
“一定是弄错了,这……哥哥的医术有目共睹,他怎么会有心要害这些无辜的人!”
梁政避开唯心哀求的目光,解下自己的披风将她裹个严严实实。
“皇上,求皇上做主啊!”阿喜领上前来一个哭成了泪人的宫女,她诚惶诚恐的跪在梁政脚下,不停地磕头。
“把你所看到的所经历到的都说
出来,皇上自然会为你做主。”阿喜悄然站在她身后,循循善诱。
“今天……就在刚才,奴婢求皇后娘娘和路公子救救奴婢的姐妹们,没想到路公子开的药奴婢熬好了送去给她们喝下后,她们却……她们却……”
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嚎啕大哭,“皇上,虽然奴婢的命不值钱,可是那么多人……就突然这么没了……”
唯心听后浑身冰冷,所有的矛头都在指向路逸。
一股蛮劲爆发,唯心强心挣脱开梁政的桎梏,扑了过去,“闭嘴!”她额头的青筋怒跳,“路公子不稀罕对你们下手。”
“皇后娘娘,你也是看见的,秋月她喝了药不也很快就断气儿了吗?”
她话音刚落一道疾风闪过,“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那名宫女倒在了地上,血沫喷溅接着粉碎在空气中形成一团红色的雾气。
“少拿秋月当挡箭牌!你怎么知道是药方有问题,而不是你们之间有恩怨过节,趁着这个机会你存心想要她们死!”唯心猩红的双目彰显着她已经游走在在暴怒的边缘,“药是你熬的,也是你端过去给她们喝的,你有什么资格质疑别人!”
“皇上,皇后娘娘她疯了!”阿喜一声尖叫,害怕的连连后退,用受惊的鹿般惊恐又无害的目光向梁政求救,生怕惹了唯心的怒火上身。
“够了陆惟馨!”唯心只觉得身后一团阴影逼近,接着一股大力将她猛然从提上提起,身后坚硬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铜墙铁壁般将她牢牢锁住,铁钳一般的大手钳住她尖巧的下巴,“朕还在这里,是不是由不得你说了算,朕还没有拿你问罪,你倒是先嚣张了起来。现在立刻滚回宣华宫去!”
“休想!”唯心胸口一痛,痛的呼吸都困难,面对着他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陌生目光,她开始害怕。“她既然说了我也看着,那就让我也作证啊!”
“作证?你留在这里做什么证人,难不成是想继续投怀送抱?”梁政瞳仁内泛滥着妖冶的绛紫,不明的光芒忽明忽暗,薄唇泛着血一般的红色,与他平日里寡淡的性子寡淡的眉目千差万别。无论是色彩还是线条都锋利了不止一分。
看着她身子薄颤而双目深处清明凌厉,突然张口咬上她微凉的唇瓣,狠狠用力。
顿时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二人交缠的唇舌间。她的唇很凉,他的吻宛若火燎;她的身子很凉,而他的胸膛却滚烫;她的眼神如腊月飞雪,他的眸中大火在燎原。
这么想要留下来,是为了那个男人的名誉和安危,还是想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事情!
当他今日回来,迫不及待想要将她锁在怀中时,却被告知已经有其他人在他出宫寻找她魂魄这几日日日夜夜拥她入怀。甚至两人……
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即想要将那人撕个粉碎。
“回去,否则朕立刻要了他的命。”唇上的力道加重,他的语气无比温柔也无比凉薄,鲜血从他咬破的伤口处
流出,混入他侵略十足的舌尖,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霸道的征服。
唯心的呼吸瞬间被夺去,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几乎要将她揉碎。
“唔……”唯心挣脱不开,血腥的味道让她一阵胃中翻涌起恶心。
他们这边如火如荼的吻着,剩余旁边的两人目瞪口呆的看。
“皇上……请皇上做主啊。”那宫女看了看同样目瞪口呆的阿喜,不知所措。
“人看起来,听候发落。”梁政松开唯心,看着她急促的喘息着,苍白的面颊浮上两抹晚霞一般的红晕,寡淡的发号施令。
“哥哥没有做错什么,皇上三思。”唯心强压下胃中的那股恶心,目光中透着疲惫和悲伤,就这么望着梁政,从披风中深处手来拽着他的前襟,力道之大,手骨的米白色清晰林立。
梁政看也不看她,回过身离开。
唯心急了,在他胸膛和手臂围成的桎梏中剧烈挣扎,“他给我输送了至少两个时辰的真气,而且他刚才是为了救我,他有什么错!”
“哦?朕是因为他谋害人命才镇压他的,说过是因为别的吗?”
唯心在他滚烫的如同炭火般的胸膛中,身子一寸一寸凉下去。“你不是元琮……”她鼓起勇气,迎上他深潭般的目光。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是烈焰般的赤红色。
梁政脚步不停,飞速的穿过宫苑,直奔宣华宫。
“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趁着他跨入宣华宫大门的空当,唯心一个扭转从他怀中挣脱,一身闷响后跌落在地上,痛的五脏六腑都揪在一起。
捂着嘴剧烈干呕,胃在剧烈的抗议,小腹处传来一阵抽疼。
糟了,她忘了腹中还有一个孩子……她的孩子……
想要坐正身子可虚弱不堪,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似乎有一柄利刃贯穿了她的小腹,痛的她冷汗直冒,心如刀绞。
正在这时一团阴影埋下,她痛苦的表情丝毫不漏的被收入眸中。
“元琮……我们有了一个孩子……”唯心捂着小腹,心想若告诉了他这个消息他是不是会看在孩子的面上放过路逸?想到孩子,她的语气和神色都不自觉变得无比温柔,嘴角极力的牵扯开一个弧度,好让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痛苦。
因为抽痛,她的声音细如蚊子,梁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此刻她嘴角的微笑在他看来看上去更像是挣脱开后的喜悦,他没有听到她在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微笑那般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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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逃?”他蹲下身子,目光寡淡的看着她。她面上极力扯出的那个淡淡笑意,让原本苍白无色的脸,陡然装点一抹艳色,惊艳动人。
“不想让朕碰?”他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细细的磨砂着,又缓缓滑落在他锁骨分明的脖颈,盘旋了片刻不由分说从敞开的领口探入。
“啊……”唯心的脸皱作了一团。有冰冷的指尖覆在她的胸口上,狠力捏住了胸前的红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