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急着想要知道子情的老鼠药酒怎么泡的药师见他们这样磨叽着,脸上浮现了不耐的神色,突然间,大步上前,一边大骂着:“不就是几只刚出生的小老鼠吗?你们让开,我来!”说着,在几人错愕的瞬间,一手挰住了子源的嘴,另一手从子砚拿着的那窝小老鼠中捉起一只三两下的就往子源的嘴里丢进去,同时手一拍,下巴一合,几个动作干净利落的在一瞬间完成了。
“怎么样?这样不就吃下一只了?也不是很难啊!”药师笑呵呵的说着,回头看向子情问:“子情丫头,你刚才说要吃三只是吧?”
“嗯。”子情浅浅的笑着,清眸中盈满了笑意,目光在见到子源那惨白着的脸色以及似乎要呕吐出来的样子时,笑容一敛,不紧不慢的说着:“如果吐了出来,那就得重新再吃。”
她的声音一落,原本禁不住的想要呕吐出来的子源心头一跳,死死的闭着嘴巴,只觉得胃里一阵的恶心,也不知是心理作怪还是怎么的,竟然觉得那只活生生的小老鼠在他的胃里动来动去的,冷汗一滴滴的冒出来,背后也浮上了一阵阵的寒意,鸡皮疙瘩也咻咻咻的直窜上来。
药师一听子情的话,再看子源那发青的惨白脸色,当即一把挰住他的嘴,警告的说着:“你要是敢吐出来,我就让你把那一窝都吞下去!”他容易吗他?想他一把年纪还亲自喂他吃小老鼠,这可是别人想要都没有的荣誉,他要是敢吐出来,他一定不放过他!
听到他们警告般的威胁话语,子源硬生生的把那股不适压下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的不去想刚才吃下的东西,好半响,这才缓了过来,但是看到子砚拿着的那窝小老鼠,眼中仍是少不了浮上几分的惊恐。
这、这、这东西,真的是太让人恶心了……
“来,别停继续,我还赶着去子情那里看她怎么泡的药酒呢!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这帮小子耗着。”药师说着,还没等子源回过神来,又是一把挰开了他的嘴巴,这一回手脚更快,二只粉嫩嫩的小老鼠就那么被他一举丢进了子源的嘴巴里,手往他下巴一拍,让两只小老鼠顺着他的喉咙滑下去。
拍了拍手放开了他,一脸开心的说着:“呵呵,搞定了。”说着,转过头对子情说:“子情丫头,走走走,咱们快上你那里去,你快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调制这药酒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人的气息怎么可能变化得这么快?这个穿着素衣的女孩他认得,叫子情,是青山众人公认的习武废材,五年的时间在武功和心法上也都没有什么长进,与这凌峰山的另外几名弟子相比,要逊色很多,可,现在这到底是怎么的一个回事?那股清冽之气,他就算修为很低,也不可能会看错的啊!
心下惊愕不已,一时间,竟然也忘了应该快点离开这里,反而惊讶的看着那名素衣的女孩,见红衣少女一直漫骂不停,素衣女孩身上的气息也越发的冷冽,他不由为她挰了一把冷汗。
子琴大声的娇斥着,被妒嫉蒙蔽了双眼的她,此时竟然察觉不到子情浑身所散发出来清冽之气,更是没有察觉到那双原本平静淡然的眼眸此时正慢慢的抬起,冷若冰霜的盯着她看。
“说完了?”清冷的声音不同以往,那声音中所蕴含着的寒意是那么的明显,短短和三个字,却让人不寒而栗。
被那双清冷的目光一看,子琴不由心头一震,似乎在那一瞬间,有一股冰寒的冷意直射入她的心头一般,让她浑身一凉,然,只不过瞬间,她便镇定了下来,自我安慰着:她这里怎么了?她不过是一个修炼废材,子纱怕她,她可不怕她!凭什么就被她刚才那眼神吓到了?一个毫无实力可言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样摄人的眼神?一定是她看错了!
当即,挺起了胸扬起了下巴,红唇微勾,挑衅般的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告诉你,别以为师傅护着你你就这样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若是真的把我惹火了,我一定好好的修理你!你以为你故意去看二师兄我们就会领你的情?我告诉你,就算是大师兄领你的情,我和三师兄也不会领情!想要我们认可你?你少做梦吧!”
昨夜他们两人被子砚说后,便跑出去了,估计对昨夜的事情并不知道,更不知道她就是子砚特意请来帮子源治疗的人,若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眼角瞥见那抺朝这里走来的蓝色身影,她唇角微微一扬,不由轻轻的笑了,与其让她自己动手收拾,倒不如借用他人的手来得更痛快,她相信,若是由她所敬重的大师兄亲自出手惩罚她,一定会比她动手来得有趣多了。
站在一旁的那名弟子见子情竟然笑了起来,不由怔了怔,一脸愕然的看着她,暗想着,她不会是被吓傻了吧?这会不快点跑,还站在那里笑?要是真的惹得那红衣少女动起手来,估计她还真得吃不消。
看到了子情竟然当着她的面笑了出来,那似乎在嘲笑她的笑意,让她看了剌眼极了,当即怒火中烧,愤怒的娇叱着:“笑?你还敢笑?你在笑我是不是?笑冷绝辰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笑白逸师兄也不理我是不是?你这个小贱人!还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吗?还真当你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看我不打死你!”
原本正朝那边走去的子砚,远远的就见到她们两人站在那屋子的门口处,旁边的角落边还站着那名经常送早点来的弟子,见那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劲,他不由心头蓦然一跳,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越是走近,那怒骂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入了他的耳中。
子琴竟然当着她的面那样骂她?子砚心头大惊,自从见到了子源的状况之后,他打心里对这子情的手段感到害怕,像子源那样,不过就是骂了他一句,她竟然就要他开不了口说不出话,而就算是答应了他要治好子源的伤,竟然也用那样的办法,让他生吞小老鼠,那简直比要了他的命好不了多少,如今子琴这般怒骂她,还骂得这样的难听,他隐约的可以预想得到子琴那凄惨的下场……
当看到子琴扬起了手就要挥向她,他惊得大喝出声:“住手!”心,似乎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惊得全身的血气都凝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