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苏纤语还没有死,她们这些小贱蹄子又蹦出来了?
只要一想到昨儿个她去御花园散心,碰见了新进宫的那几个美人儿们,说的那些隐晦的话,就让她恨不得弄死那帮小贱人!
“现在更好!这朝中的那些该死的老匹夫,仗着年纪大,竟然敢管到陛下的后宫里来了!嬷嬷你是没有看到那群被送进宫里的女人有多么的嚣张跋扈!真是气死我了!”
她花一样的少女,本该是被荣宠的,本该是万人羡慕的!但是现在呢?进宫这都大半年了,身子都还是完璧,皇上连看她一眼都不曾!
“我进宫都大半年了!皇上除了第一次来这里坐坐之后,再都没有来过!怕是我这蕉青宫的殿门从那里开,陛下都不知道!”想到这个她就委屈!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容妃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最后的这四个字,她可是压着嗓子,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方嬷嬷见此,急忙上前两步,把手中端着的参汤给放在桌子上,快步走到容妃身边,把她手中的桃木梳给接了过来放在一边,心疼的看着她的小手,安慰道:“老奴也知道娘娘您委屈,但是这事情并不是在一朝一夕之间便能解决的!你要知道,这隔墙有耳啊!”
伴随着话落下,柔儿手中捏着的桃木梳又跟着阵亡了。
咔嚓!
“嬷嬷!柔儿心里不痛快!”
毕竟是奶娘,容妃对方嬷嬷还是有很深的依赖性的,方嬷嬷这么一说,刚刚压下去的委屈,便顿时又上升起来了!
但是方嬷嬷更担心的,是容妃娘娘脾气暴虐的性格要是被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做主子的不知道奴才的苦,她今天这么一个不高兴随便摔了点什么东西,知不知道要是打赏给下人,都够她们这些奴才们一年的嚼头了!
看了一眼地上狼藉的画面,虽然是这几天都看惯了,但是方嬷嬷到底还是心疼的!
“我说娘娘小祖宗!你这又是干什么啊?”
随身伺候的奶娘方嬷嬷这个时候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
蕉青宫里,容妃在又一通火气之后,才得以消停。
恶心不恶心这种事情,也就只有百里冥轩他自己能体会,皇宫之中的任何人,对于这种腔调的声音,早就习惯了。
阴阳怪气儿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恶心不恶心?
如果不是下山的时候,师傅怕他太难以接受夺嫡之战这个时候,早就有先见之明的把他的武功给压制了一半,他现在真的连一掌劈死这个假太监的心都有了。
百里冥轩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御书房里,此时就他们两个人,无所顾忌的话,自然而然的便说了出来。
尚志在一边胡搅搅,捏着嗓子喊道:“诶呀我的皇上啊!您是不是伤风了?瞧着喷嚏打的,还真是响啊!”
百里冥轩正在批阅奏折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到底是皇位没有坐稳的新人啊,可怜。
本来嘛,这选老婆的事情,还要朝中大臣跟着搀和,能好到哪里去?
苏纤语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太直接了,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竟然敢说皇帝的帝位坐的不稳,不是找死是什么?
婉太妃顿时抬起手给了苏纤语一下,瞪了她一眼。“别以为这冷宫之中就安全了,隔墙有耳知道不?就你这番话,足够让你死一百次的了!”
语气中,怎么听,怎么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声调。
“呵……”苏纤语倒是感兴趣的一笑。“看来这位皇帝大人,这龙椅坐的也不是很稳啊。”
苏纤语与婉太妃两个人互相对望一眼,均是从这件事情上看出了不一样的信息。
具体的,怜儿也不是很清楚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而已。
“娘娘,听说前两天朝中的大臣们要为皇上选妃,而皇上不同意,僵持不下,最后还是皇太后出面,最后才让这些个美人儿们进宫,但是却都被安置在了冷宫之中。”
即便,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冷宫之中。
“怜儿,你可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她们这两个主子一定是两眼一抹黑,但是像怜儿她们这样的宫女就不一样了,到底是奴婢,总是有点风声的。
这么大的阵势,不像是被贬进冷宫该有的架势啊,难不成是来冷宫一日游的?
苏纤语粗了蹙眉头。
不知道?
场面太恢宏了,如果不是她们自己本身被逐进冷宫的时候,那么凄苦,或许她们也会以为现在来到冷宫里的这些人,也是来遭罪的呢。
“我在这冷宫之中,怎么也待了两年有余了,倒还真是没有见到过这种场面。”
婉太妃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瓷碗,也抬起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小宛,你知道咋回事儿不?”苏纤语看着从她长袖阁来来往往的人,倒是有些好奇,而这个小宛……
不过苏纤语最近却也发现了一件很是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这冷宫之中,最近虽然没有得到上面的关注,但是却热闹了不少。
既然是这样,那她还怕个毛线啊!
上头一点的动静都没有,那就说明,这冷宫之中,便是随便的任由他们折腾!
而她们冷宫里有了这么大的动静,上头却不露只言片语,那陌千雪的心顿时就彻底的放在了肚子里!
更深一层的意思,苏纤语看的穿越小说也不少,自然是知道这皇宫之中,那些所谓的暗卫们不在少收,别说是冷宫这种地方了,就算是茅房!那恐怕也是有暗卫按时按点的守着的。
其实对于这个道理,苏纤语自己也是了解的,但是奈何她压根就不怕!
冷宫里这两天也根本就不得消停,噼噼啪啪的声音如果不是隔着高墙大院,这里又不是被人关注的地方,她们那里还能这么安稳的待着?
好听了的叫热血,不好听的叫作死。
苏纤语这个人,总的来说,就是那种小事儿不怕大,大事儿不怕死的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