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蚀骨,什么叫畅快淋漓。
尽管我已经大婚好多年,但是,能够这般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灵与肉的完美结合,身与心的极致快感,还是第一次。
这种感觉太过强烈,让我自己都不禁有些害怕起来,我害怕自己食髓知味,恋上她的味道,从此不可自拔,到头来,像父皇一样专宠母后一般,专宠她一人,让后宫中再出现无数个如母妃一样的女子。
想到父皇,想到母后,想到母妃,我的服子不禁清醒了过来,心中也开始有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做,不可以迷上秦蝶儿!”
被这样的声音一提醒之后,这不敢再多作停留,从床头坐了起来,穿上衣服,就准备离开这里。
只是,临走之前,看着她那张熟睡的、毫无戒备的脸,回想起她一次次带给自己的震撼与心动,我的心中不禁万般不舍。
我情难自禁的弯下身,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叹息道:“为什么偏偏每次都是你呢?如若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那又该有多好啊。”
接着,我又静静地凝视了她一会,然后,狠了狠心,扭头走了出去。
那一夜,我也未再回寝宫休息,只是呆呆的坐在御书房中愣,说不清心中是在懊恼,还是惆怅,直到去朝霞宫寻我未寻着的赵德安返回御书房时,我才回过神来。
这时,我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便有些艰难的开口吩咐赵德安道:“你今日不再随朕一道早朝了,朕昨夜宿在静心宫,你赶在秦昭容娘娘去彩凤宫请安之前,给她送碗避孕药过去,就说,就说她身子比较虚弱,这是朕赏赐她的补药,务必看着她,让她饮用下去。”
因为多子多孙本是皇家之福,我也从未给哪位嫔妃赐过避孕药,所以,赵德安听见我的话时,愣了一下。
不过,他她明白我如此做的渊源和原由,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声的应了一句:“是,奴才遵旨。”便退了出去。
我也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唤小林子进来帮我更了一下衣,整理了一下妆容,便去上早朝了。
那一整天,我都在脑海中不停的想象着,如若自己能与秦蝶儿诞下一个孩子,那该是多么的可爱,漂亮与聪慧。可是,一想到自己却不能让这个孩子出生出来,心中却又有种莫名的痛。
直到这时,我才终于明白了当初父皇对于皇弟为何那般宠爱了,因为二皇弟是她与他所爱的人生的孩子,与别的孩子相比,能让他情不自禁的产生更多的怜惜与宠爱。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不敢再去蝶儿宫,也不敢再去那片小树林,怕会再次与她不期而遇,自己会再次克制不住自己。
为了使自己静下心来,我开始不断的鼓励自己,要以大业为重。
于是,我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宿在包晴漾与罗兰的宫中,显示出我对她二人的宠爱。
当然,如此一来,我所收到的成效也非常显著,护国公包络与兵部尚书罗幼光与我的关系也越走越近。除此之外,我也开始增加与其他三位辅政大臣,以及朝中一些重臣的接触机会,不断的给予他们一些小恩小惠,想将人们渐渐的收复过来,为我所用。
只是,让我感觉有些懊恼和痛苦的是,一个多月未见,秦蝶儿在我脑海中的影子不仅没有变淡漠,反而变得越来越深刻,她的面容在我脑海之中浮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不过,我却强自控制着自己,不敢再越界半步,怕如此一来,自己的心便再也拉不回来。
就这样,快到姜母妃的寿辰之时,我心才不受控制的变得雀跃起来,除了替姜母妃高兴之外,更让我兴奋的是,我终于可以不用压制自己,就能够名正言顺的见到她了。
于是,我像个离子期盼过年般的,一天天的期盼着这个日子能早点到来。
在姜母妃寿辰的头天晚上,我还激动得一个晚上都没有好好入眠,在去参加寿宴之前,我还特意让赵德安将我好好的装扮了一番,想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点。
只是,待我到了休闲殿之后,搜索了半天,也没现她的身影,她应当还没有过来。
因而,我一边心不在焉的与姜母妃说着话,一边不时的将目光投向展门那边,直到其他所有嫔妃都来齐,我也快望穿秋水之时,才终于听到声天之声:“秦昭容娘娘驾到!”
霎那时,我的心竟然如那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激动得“呯呯”乱跳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在那个款款走进来的那个女子身上。
只见她今日穿了一件绚丽的浅粉色宫装,头上也带了一些精致的饰品,看得出来,她精心的打扮了一下,这与她往日素净、淡雅的装扮比起来,多了一份艳丽与夺目,更是将我的心魂都摄去了。
她缓缓的向方台这边走来,我也随着她的身影,不断的移动着自己的目光,一直贪婪的盯着她的面容,使劲的看着。
“哟,蝶儿妹妹终于来啦?本宫还以为蝶儿妹妹忘记了姜太妃娘官方帅哥四菜一躺上传娘,去孝顺太后去了呢。”正在这时,我身旁的香儿突然嘲讽的出声道,也将我惊醒过来。
“呵呵,淑妃娘娘说的是哪里的话,平日里陪伴太后娘娘的时间多的是,今日是姜太妃娘娘的生辰,嫔妾自然要过来道贺了。”秦蝶儿也不急不慢的微笑回应道。
接着,她垂下眼帘,向、姜母妃、卞母妃、香儿、念儿行礼。
姜母妃先代替我出声,让她平身,她道了一声谢,便慢慢地抬起了身子,只是,从进殿到现在,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瞧上我一眼。
一想到自己这般思念于她,想见于她,她却连看我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这让我变得非常的气愤和郁闷。
突然,云儿、包晴漾、罗兰纷纷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要给秦蝶儿让座。
此时,我也才现,方台上的这张桌子早已被香儿安排人坐满了,原本,依照秦蝶儿的位份,应当是坐到这方台之上才是。
这样一来,香儿自然就不乐意了,这原本就是她故意安排的,于是,她便又故意开口道:“哟,几位妹妹都这么谦让,本宫也甚感慰心,说明本宫平日里所教导的那些话没白说啊。不过,几位妹妹可都是皇上心坎尖上的人物,没见着你们,皇上哪吃得下饭啊?干脆,人们在上面坐。黎妹妹,张妹妹,咱们三个下去坐好了。反正,我们都是老人儿了,人老珠黄了,黄上看我们的脸也早看厌了。”
虽然我对香儿的这种做法很反感,但是,我现在更气的是秦蝶儿对我的这种漠视,所以我故作亲昵地捏了捏香儿的脸,打情骂俏道:“香儿又开始耍嘴皮子了。”
在场的不少其他嫔妃脸色都变了,而秦蝶儿脸上依然平静无波,仿佛此事与她一点干系都没有似的,这让我心中不禁更郁闷了。
这时,还是姜母妃开口解了围,吩咐人在这方台上添加一张椅子,让秦蝶儿坐下。
谁知,秦蝶儿竟然拒绝道:“有劳太妃娘娘关心了,下面尚有空位,蝶儿就不用挤着皇上和娘娘们。这是蝶儿准备的礼物,贺喜太妃娘娘寿辰了。”
然后,就将她准备的礼物递与了姜母妃,好像是什么珍珠碾成的粉末,可以美容,这让姜母妃很开心。但是,此时已经在心中暗暗呕气的我,却没有精力去在意这些了,只是郁闷
的看着秦蝶儿,看着她转身退了下去,退到殿门口的一个偏僻的角落中去了。
不过,尽管如此,但今儿是姜母妃的寿辰,虽然我的心情已经有些不豫了,却仍然要给姜母妃几分面子。
所以,我强颜欢笑的与姜母妃、卞母妃以及方台上的其他几个嫔妃说着话儿,不过,我的目光仍然会时不时的转向那个在底下,与两个我感觉有些面生的低等嫔妃说笑得开开心心的,可恶的秦蝶儿。
我不明白,她看见别人为何能笑得那样开心,看见我却板着一张脸。
想着,想着,我甚至都感觉到饭菜有些难以下咽了。
幸而,不多会后,膳食被撤了下去,换上了水果和茶点。
随后,负责安排今晚所有节目的香儿说接下来是让姜母妃抽一些嫔妃们进行才艺表演,为姜母妃祝寿,最后安排的是姜母妃最喜欢听的京剧。
姜母妃见香儿能如此为她着想,也很高兴,于是,第一个就抽了香儿表演她的书法。
香儿早年跟在母妃后面学了一段书法,然后就迷上了它,还专门找了一个师傅修习了几年,她能够双手疾书,写出来的字还能毫无差别,也当真算得是一绝了,结果自然是迎来好评如潮了。
接下来,母妃又点了罗兰表演古琴,因为心中郁闷未解的我,想再气气秦蝶儿,便刻意夸赞了罗兰几句,这可能也让包括香儿在内其他嫔妃不高兴了。
姜母妃见状,打了个圆场,让包晴漾来用笛子吹奏那道《姑苏行》,包晴漾因那日与一起,在静心宫院墙外听了秦蝶儿吹奏出的那《姑苏行》后,自叹弗如,便看向我,说场内还有其他高兴,不肯再吹了,这弄得姜母妃非常惊讶。
“秦昭容,你就出来吹奏一曲,满足一下太妃娘娘的愿望吧。”我也非常想再听听秦蝶吹奏那曲子,便顺水推舟的吩咐秦蝶儿道。
秦蝶儿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在她全神母注的吹奏中,我又被她带回了往日的回快中,看着她的目光也更痴迷了。
“果真是不错,蝶儿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多才多艺女子,丝毫不比当年的太后娘娘逊色啊。当年,太后娘娘就是这般国色天香,又多才多艺,才被皇上宠爱了大半生的。”这时,姜母妃的一句话却惊醒了我。
我这究竟是在干什么呢?明知道不该去碰的东西,为何还要一直想着再染指呢?难道想重蹈父皇覆辙吗?我在心中质问自己,脸色也沉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姜母妃又点了卞留云的古筝,雨儿的古箫,杨柳的琵琶,都表演得不错,我命令自己专注的听着,不再看秦蝶儿一眼。
后来,天色渐晚了下来,姜纯情妃开始急着听京剧了,便没有再点召嫔妃们表演才艺,开始让歌伶们上台表演。
因着我对京剧不感兴趣,对这种“咿咿呀呀”声感到很烦躁,虽然是给姜母妃的面子,人还仍然坐在那里,注意力却不再集中了,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我的眼睛也像有自主意识,不受控制的偷偷瞄向了方才秦蝶儿坐着的位置,却现秦蝶儿已经不知所踪。
顿时,我的心中变得空荡起来,一股失落感涌了上来。
或许,她去茅厕方便去了,一会还会回来,我安慰自己道。
可是,我左等右等,还是没见着她的身影,便再也坐不住了,就找了个理由,告诉了姜母妃一下,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