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渊也是一个极易满足的人,当然这单单是针对萧琤墨。只是听了萧琤墨那么的一句话,莫大的火气也蓦然消散一般,唇角有一抹笑意怎么都忍不住,最后畅快又得意的哈哈而笑。
“好,算你识趣儿,这事情暂且罢了,不提了!来来,陪我吃饭!”楚渊一扫方才的阴霾,脸上表情顿时晴空一片。
“我不饿,我看着你吃!”萧琤墨看不得楚渊这副得瑟的样子,忍不住带着笑意白了他一眼。
“那你也得陪着我,那道菜,夹过来!”楚渊霸道,指挥着萧琤墨为他服务,自己很是开怀的低头喝粥。
萧琤墨看着楚渊这副样子无奈,只得拿起筷子任由楚渊差使,好生的伺候这位主子用膳。而此情此景,正好被隐藏暗中的寒枫看到。
寒枫自从离开霖南别院,所去的地方就是帝王庙,在那里他继续进行着对帝王庙所发生一切事情的监视。他知道楚渊在这里设下重重防备,所以他并没有想向着里面闯进去,只在一个防备不是特别严密的地方,暗中潜伏着。
傍晚的时候,寒枫发现楚渊竟然从这个偏僻的出口走出来,想来他是要去做些什么事情,却不能让他发现行踪,故而从这里悄然离开。
发现这一点,寒枫心中一声冷哼,暗中跟随着楚渊,倒要看看这晚上他要去做什么。悄无声息的跟随着楚渊,当他看到楚渊来到一处熟悉的地方,并且熟稔的从后面的门进入这座别院,寒枫就明白楚渊的目的了。
楚渊夜晚偷偷跑出帝王庙,所为的事情就是萧琤墨吗?另外,寒枫明白,楚渊一定是知道他今天来这里的事情了,不然楚渊的神情不会比早晨那样子看起来更为的冷凝严肃。
寒枫不清楚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态,但是他知道这其中除去一丝探究,还有就是想看看楚渊以及萧琤墨对于他的态度。
在楚渊进去萧琤墨所居住的那座院子内,那里的戒备森严,寒枫是费了些功夫才混了进去,那时候正好看到萧琤墨带着楚渊回到大厅里。
寒枫借着漆黑的院落里周边茂密植物的掩盖,悄然的向着大厅靠近,待寒枫靠近到可以听清里面说话时,正巧听到楚渊说:“我只是认为你没有必要理会寒枫罢了!”
听到这话,寒枫冷笑一声,实在无耻于楚渊的挑拨,可接下来萧琤墨的话,却着实让他怔了怔,他没想到萧琤墨会这么说,说的他那么无足轻重,好像与他的相处仅仅是在利用他一般。
接下来楚渊的问话,是问萧琤墨可是从他的口中探出了什么消息,在听到萧琤墨坦然干脆的说“没有”时,寒枫有些哑然失笑。
看来,方才萧琤墨所说的那些话,他是可以不用去较真的,因为他听得出来,那话更多的就是在敷衍楚渊。
这之后二人间的对话倒是没什么敏感的地方,只是萧琤墨类似于哄着楚渊的相处,让寒枫看着刺目,那样软言软语,萧琤墨从未对他展现过。
再后来就是听到楚渊说要萧琤墨少与他接触,而且过几日还要收拾了他的话语,寒枫听到不屑的扬唇,眼睛里划过一抹充满戾气的阴狠。
楚渊,我们之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寒枫在心里坚定着,他必然是不会让楚渊轻易得逞,而且,他的目的是杀了楚渊,夺了这楚国江山。早有准备的他,可不是楚渊所想那样,若是楚渊小看了他,那楚渊可是要吃亏的。
寒枫一时走神,回神后继续听着二人谈话,而后便听到萧琤墨带着笑意的哄劝声“怪我,怪我……快,先吃东西吧!”
这般的话语听在寒枫的耳中,那可真如在他心上扎针一般,萧琤墨是他所钦慕的人,是他崇尚而敬仰的人。
可是,萧琤墨是高高在上的冷君,他与他之间存在着身份的差距,相处之间也有所顾忌,可楚渊呢?楚渊能明目张胆的和他生气,敢霸道和与他说一些话语,最后还能得到他温软的讨好之声。
这样,怎能让寒枫不嫉恨。
而后,萧琤墨好似和楚渊去了偏厅,寒枫悄然的移动了几下脚步,可是从这个方向他是看不清楚偏厅里面的状况,倒是隐约的能听到里面的对话。
当听到楚渊说让侍奉的人都下午,那房里只留下他与萧琤墨二人,寒枫的心理是有些紧张的,同时也有些兴奋。他们二人的独处,所说的一些话,很可能让他探索出一些特别的讯息。
可是,再往后面听下去,寒枫的面色越发的阴沉,楚渊在萧琤墨的面前将寒枫看得如此不堪,任谁都是高兴不起来的。
此刻,寒枫已经把楚渊恨极了,可是没想到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在他猛然听到“啪”的一声撂筷子声后,竟然听到楚渊这样一番言语,“不管因为什么,我讨厌你与寒枫有所接触,以后不允许你们再见面。萧琤墨,如果你执意如此,有时候也不要怪我怀疑与你!”
楚渊这么说,无疑是过于猖狂,有种撕破脸的嫌疑。寒枫虽然气恼楚渊这话,可他更期待萧琤墨的反应,依照萧琤墨的性子,他对楚渊不是置之不理,就是会高冷的与他对抗,因为萧琤墨是个不曾怕了谁的人。
寒枫唇角扬起一抹邪佞的笑,他知道接下来萧琤墨很可能就是要扫了楚渊的面子,可是,当一阵沉默过后,听到萧琤墨清淡温柔的话语,寒枫唇角的邪笑彻底凝固。
“好,你说不允许我就不见,寒枫与我来说不过是故交,比不得你!”
不过是故交……
比不得你!比不得你……
这句话,彻底的刺痛寒枫的心,勾起的唇角缓缓收回,脸上表情一片的死寂,眼睛里是满满的一片沉痛,深入骨髓。
此刻的寒枫就像是处于一个极寒的冰窖里,那种寒凉与冷漠,那种被冰锥刺戳心脏的痛楚,让他有些无力承受。
一张脸死寂无表情,脸色却是慢慢的发白,就在这时,听到楚渊一声畅快的大笑,寒枫顿时恨的面目都扭曲。
双拳紧紧握起,平整的指甲陷入掌心,因为用力过狠,都有丝丝血迹浮现。而方才一片痛色的眼眸,此刻熊熊燃烧着无尽的怒火,以及刻骨的憎恨。
“楚渊,我要你死!”寒枫紧咬牙齿,一字一句的从齿缝透出,那话语说的缓慢,字句说的深而沉。
“萧琤墨,总有一天我会代替楚渊,我要让你重视到我的存在!”面对着看不见萧琤墨,但却能判定他方位的地方,寒枫深深凝望一眼,在心里发誓道。
寒枫没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带着满腔愤意的他很快离开,楚渊这般的猖狂叫嚣,他一定要让楚渊笑不出来。
……
发生在屋外有关寒枫的事情,楚渊和萧琤墨都不知,散了怒气的楚渊态度一变,屋内的气氛立马就变得温馨甜蜜。
由萧琤墨伺候着吃了些东西,楚渊分外满足,借着累了一天想要歇息的理由,强拉着萧琤墨回到内室去。
来到内室里,看到那张偌大宽敞的床榻,楚渊顿时眼睛一亮,拉着萧琤墨快步走近,还未来到床榻边,便一个扑身,压着萧琤墨倒于床榻之上。
楚渊的力道掌握的好,虽然这个动作来的狂野,但在萧琤墨躺倒床榻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被压的难受,反而松软的床铺垫在身下,那姿势倒也有些许舒服。
“做什么,你还要回帝王庙去,好生歇息一会儿,别闹!”萧琤墨抬眼,近距离的看着楚渊英俊刚毅的面孔,看着看着便笑了,有些无力的推推楚渊的胸膛,开口道。
“不急,既然已经出来,什么时候回去由我说了算!”楚渊说着,突然很是颓然的叹口气,在萧琤墨唇上轻啄一口,欲求不满的说道:“还说什么别闹,若不是先皇的这些事情,你绝对不会这么轻松的与我说这些。本来,一个月的禁欲算不得什么,可偏偏在你面前,这事情就来的这般难!”
“……”萧琤墨有些无语,可楚渊那郁闷又故作可怜的样子,还真能引得他的一丝同情,“这几日很快便过,你且忍忍,慈孝二字不是只说说便罢的。”
楚渊自然是知道这点,所以也没想着破坏规矩做些什么事情,虽然规矩也是他定下来的,但是若连这点自制都没有,他这皇上当的可就有些不称职了。
“我知道,我只是抱抱亲亲总可吧!”说着,在萧琤墨无奈的失笑的中,再次低头封住他的口舌,一番的亲吻吮吸玩弄,只能这般的解解心头的渴望。
“子澈,其实我不让你与寒枫见面,并不单单是我厌恶寒枫,而是我不想看到你与他单独的相处,我心里觉得不爽!”楚渊趴于萧琤墨的脖颈处,闷声闷气道。
“……我知道!”沉默了一下,萧琤墨轻启唇角,缓缓淡淡而道。仰面向上的眸光里,此时有着一抹释然,还有着一抹温柔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