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楚国内除了图城因战事沦陷,似乎还有着另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在躁动着,
楚渊已经醒过來的消息,林默轩本想告知诸位大臣,却被楚渊拦下,用楚渊的话说,因为他的昏迷不想,朝中可能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当然,看着楚渊阴狠的眼眸,林默轩不认为那是怎样有趣的事情,最多算的上血腥吧,
与此同时,占领了图城的明颂开始对安江进军,战火硝烟不断,安江与其周边的百姓都惊恐慌乱的开始迁徙逃命,
安江城算不得一个大的城池,虽然图城的军队撤离到安江,但是两城的军队加起來,并不足以抵抗明颂的强势进军,一时间,安江也面临着被攻城的紧迫局面,这让安江的驻军忧心不已,却迟迟等不來救兵,
因为明颂带领着军队是连续作战,占领了图城之后,只用了两天的时间整顿部署,都來不及给撤兵安江的军队喘息时间,便在黎明时分,战火再次打响,
安江的战败,似乎是在意料之中,所以收到这个消息的楚渊和林默轩都沒有表示吃惊或者愤怒,而是平淡的接受,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明颂接下來还可以为所欲为,根据地形,霸占了图城和安江的明颂,会选择一条距离皇城最近的地方,作为下一个攻击目标,
楚渊知道,寒枫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他,就是皇城,所以寒枫不会慢慢的一个个城池去耗费时间,想要谋权篡位,杀了霸王自然一切都好说,
所以,寒枫的最终目标是楚渊,他想用最快的时间兵临城下,与楚渊决一死战,
知道寒枫的所想,楚渊便开始自己的部署,明颂带兵想要进攻的下一个地点,会是翻越一道大山的灵溪,
灵溪两面临水,北面相邻的便是水流能够通往护城河的渠江,所以明颂会想着攻下灵溪之后,走水路去更靠近皇城的地方,
楚渊自然不会让明颂得逞,所以想要达到灵溪,要翻越的那座山变成了重点,楚渊的意思,便是想要在这座山上,让明颂他们全都成为孤魂最好,
山林间的作战,很难打,但是也能险中致胜,楚渊决定暂且按兵不动,只让明颂认为支援灵溪的派兵迟迟不到,却把最强劲的精兵埋伏与山上,
做好这样安排的楚渊,又将精力放在了朝内,因为朝堂上除了林墨轩,还无人知晓楚渊已经清醒的消息,所以一些有心人便开始趁机作乱,从而露出马脚,
对于这些有嫌疑的人,楚渊似乎是有些不能理解,因为这些人平时对楚国当真是尽心尽力,却不曾想还抱着别样的心思,
楚渊有心查清其中内情,正专心于此的时候,收到了陆祁诺的來信,说他已经从云阑阁救出黎洛萧,而翌王则在先前就随和寒枫离开了云阑阁,
如此,楚渊本是激动地心回复平静,神情也变得灰暗,眼眸中有着一丝不解,和一丝痛色,
难道,这一切和一切,都是萧琤墨与寒枫的阴谋吗,楚渊对此不得而知,可是更多的消息却都将嫌疑指向萧琤墨,
对于陆祁诺信中提到接下來要去营救翌王的提议,被楚渊忽视,从而下令派陆祁诺与黎洛萧带人去清理云阑阁的那些反贼们,
对于云阑阁人士的人员名单,当初黎洛萧就已经查出大半,现在派黎洛萧他们去执行这项任务无疑是最好,
将这指令下达,楚渊有些劳累的靠着椅背,眼神望着窗外,出神,
“皇上,”和楚渊在一起共同商议事情的林默轩看到楚渊如此,忍不住叫了一声,他知道楚渊的心累与心烦是因为什么,不想就着此事再提,林默轩换了其它话題,“皇上,臣想告假几日,不过若是有需要,臣会立刻回來,”
“你去做什么,”楚渊沒回头,就那么望着窗外的景象,那眼神却像是看着虚无一般,
“臣、想要去寻找希儿,”林默轩知道此刻说这话太不合事宜,可是希儿已经失踪好几日了,若再不去寻找,林默轩实在担心,怕是希儿出了什么意外,
“哦,希儿不见了,”楚渊淡淡点头,“好像,朕受伤那日,就是从希儿那里回來的吧,之后,希儿就失踪了吗,”
“皇上,”林默轩一惊,“您还在怀疑希儿吗,您和希儿接触数次,可曾发现希儿身上有一丝不妥,皇上,希儿只是一个可怜的人罢了,更何况他自小体弱,哪里有伤了您的能耐,”
“希儿就不必找了,朕能保证他还好好活着,只是……”只是今后,还能不能活,就不一定了,
“皇上,您……”
“行了,你下去吧,朕还有事儿,”说完,挥挥手遣退了林默轩,
继续望着窗外出神片刻,楚渊起身,离开御书房,独自走在皇宫内,
无意中的行走,楚渊來到了藏书阁的附近,看着藏书阁的殿宇,楚渊有些心累的想要在此寻找片刻心静,
藏书阁内的书籍,这二十多年來楚渊已经将其翻了遍,无聊的翻弄着书页,楚渊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曾经,他的父皇告诉他,藏书阁内有一间暗阁,就在最后一排书架的后面,楚渊曾在这藏书阁无数次的走动,却从不曾打开那间暗阁,因为他不认为那里面会有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可是今日,突然的他想进去看看,
在藏书阁的最后一间房间的最后一排书架后,楚渊看着面前雕刻着龙纹图案的墙壁,找到正中间那条飞龙的龙首,看着用石头雕刻凸起圆润炯神的眼睛,伸手摁了下去,
不消片刻,这面墙壁后便发出沉闷的声响,接着雕刻着图案的墙壁竟然有一块直接的凹陷下去,形成一道门的模样,
这扇门,当真是尘封了许久,可是因为干爽冷凉的环境,门内并沒有看见起伏的尘埃,
这间暗阁,并不是很大,只是陈放着一排的书架,正中间有着一方案几,上面除了摆放的笔墨砚台,就只有一个铜制的灯盏,
在这里,楚渊可以感受到先皇的气息,來到案几前点燃了灯盏,楚渊看到案几上竟然有本卷宗是打开的,只是书面向上的摊开在案几上,
拿起來,就看着原本翻开的一页,鼻端嗅着书页陈腐的气味,楚渊也不愿将它远离,反倒是更近的更仔细的紧盯着卷宗上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