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白布的推床并未直接送至太平间,而是推进了十八楼最豪华的病房之一。
顾思怡跟了进去却马上被推了出来。
“你这个贱人,你没有资格待在里面。”顾瞳两手插腰。
顾思怡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此时她多么痛恨她的喉咙不能应用自如,多么痛恨她的喉咙此时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大叫,她想大声地告诉她,‘我要进去!’
可是,病房门却毫不忧郁地‘碰’的一声被关上。
顾思怡就这样被挡在厚厚的病房门之外,任由她一次又一次使尽全力地去敲打,可是它却仍就是纹丝不动地立在那里,冷冰冰地立在那里阻挡了她与父亲的距离。
“顾小姐,您还是先回去吧。”律师康兴文悲怜地望着眼前这位倔将却又柔弱的女孩。
回去?不,她决不会回去的。顾思怡再一次扑上了房门,拼命地敲打着。她必须亲眼见到她的父亲的最后一面。
我要进去,我要进去!顾思怡心中喊到,手上的力度更是一记比一记重。
病房门终于没有了耐心张开了大口,里面一个怒气的身影窜上来,二话未说直接便给了顾思怡两个巴掌。
“你这个贱人,你究竟想干什么?”打了她两巴掌是顾瞳。
“大小姐~”康兴文惊呼,而顾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要进去!顾思怡无声地回答,此时她的脸上的坚定已经被祈求替代,此时只要这对母女让她进去,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你想进去?”顾瞳挑眉,顾思怡的那种祈求的神色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你如果真的想进去,那你跪下来呀求我呀!”哼,二十年来,她顾瞳想尽办法给她屈辱,却没有一次真正成功过。
“大小姐,您太过份了!”这时站在一旁的康兴文实在看不下去。
“你算哪根蒜,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的份。”顾瞳仰着下巴,尽显傲气。
“顾小姐只不过是想看她的父亲,她有这个权利和自由,任何人都不得干涉她。”康兴文本来不想插手,必竟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可是,此时他的正义感已经不容许他再控制自己了。
“康兴文,你在为谁说话,你也不想想十年前你像条狗一样的时候,是谁给你机会,你现在居然在这里跟我谈权利,谈自由?”顾瞳毫不客气反击。
“我~”康兴文一时语塞,可是却马上挺直腰身说道。
“顾家是对我对恩,所以我更加……”
“不是顾家对你有恩,是我顾瞳对你有恩,是我妈吴佩茹对你有恩!”顾瞳不等他说完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