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恒突然来电让她始料未及,神经紧绷地和他小聊了一会,话题一直围绕着考研的事情,同时还叮嘱她明天的考试不用紧张,就按平时来就好。
如果说以前,符以姗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白院长会给她打电话,那么现在她完全相信你有可能。
挂了电话还心有余悸的她拍了拍胸口,在看到白泽已经开车过来接她,随后也就把告诉易思涵她考研的事情给忘在了身后。
第二天的绘画考试符以姗并没有遇见易思涵,自然也就把事情给忘到了天边。
考研结束之后,符以姗开始被家里的人催回家,理由是她这个学期没有回过一次,中秋和国庆都是在外面过了。其实不是她不想回去,而是这个学期一开始她就外出考察,过了国庆才回来,这会儿被家里人催着要回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为此在考研结束的第二天,她直接定了后天的机票,如果不是白泽看到她突然间拿着行李箱进门,估计还不知道她后天要回家。
“怎么没有告诉我?”
他依靠在门口,看着正埋首在衣柜前收拾行李的符以姗,语气有些不悦。
他很少对她表现出不悦的神情,更不会这么对她说话,只是这一次她的行为让他觉得她并不信任他的感觉,否则连她要回家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告诉他。
符以姗找了几件衣服放在行李箱里,又继续找了起来,说:“太着急太忙了,家里人催得紧忘记告诉你了。”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还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问:“要不要到我们那边去玩玩。”
这话她没有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因为以前收拾行李回家时她都会这么对易思涵说,这一次是处于习惯。
“好。”白泽没有料到她会邀请他,这个好几乎和她刚才的邀请一样,脱口而出。
符以姗还不知道他突然间说好是做什么,在想起她刚才都说了什么之后顿时瞪大了双眼。她刚刚怎么就犯了毛病呢?这邀请都说出口了,要是想收回已经不可能了,最后也只能问:“你要和我一起还是过完年再去?”
“一起。”白泽简洁的回道,最后拿出手机直接定了一张后天的机票。
符以姗从安海市回家只有一趟飞机,而且只有早上那一趟。
“经济舱还是商务舱?”
意识到白泽是在问她,她订的机票是经济舱还是商务舱后连忙回答:“商务舱。”
这个学期有些节省,所以回去的机票她决定壕一下,买了商务舱的机票。
“好。”白泽应了句,最后确定了购买。
符以姗站起身看向他,问:“你该不会真的要一起吧?”
白泽亮了亮手中的手机,说:“订了。”
符以姗见事情已经成为定数,没有再坚持。她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说:“我跟家里人说一下,免得他们被吓到。”
以前她有带着易思涵回家,家里人并没有多说什么,态度也是不咸不淡的,没有逾越也没有招待不周。虽然她对家里人的做法有些不满,但也知道这是他们表现得最好的一次了,这一次希望他们待客不要只停留在表面,怎么说白泽可是白旭的亲外孙。
符以姗在跟家里人说她会带人回去时并没有含糊地说只是朋友,而是说白老爷子的亲外孙,没想到引来了家里人的热切询问,她有些招架不住,最后把手机给了白泽。
电话她是跟符老爷子说的,一直以来她和符老爷子关系不错,其他人都只是一般般,哪怕是她的爸爸妈妈。她没有去听白泽和她爷爷说了什么,重新蹲在衣柜前继续整理行李。
没出一会,白泽把手机还给她,她接过手机看向他,问:“谈完了?爷爷怎么说?”
“住本家。”
既然是住本家,那就是受欢迎了。知道这一点的她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希望你到时候不要被我家里人吓到。”
“自然。”
关于她的背景,他了解得一清二楚,符家有多复杂自然也知道了不少。谁对符以姗好,谁对她不好,也是知道的真真的。
其实符以姗回家根本就不需要带行李,毕竟她家里的衣服就已经多得穿不过来,但一想到这里的衣服不带回去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索性就把平时不常穿的衣服装进行李箱,等回去的时候把这些旧衣服给捐出去,否则丢掉就太可惜了。
她正在埋首认真的整理,余光扫到依旧站在门口的白泽,不禁好奇地问:“你不需要准备行李吗?”
“有安排。”
好吧,她现在都自顾不暇还管其他人,找累呢。
易思涵在跑回来考完试后逃一般地跑回了家,造成她这样只因赵泽涵的死缠烂打。
如果说乔满的死缠烂打还有个分寸,那赵哲涵的死缠烂打那就是狗血满天飞且分分钟让人想死的那一种,也难怪她没有跟她道别就直接飞回了家里。
知道这件事情的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白泽,问:“你不是说你会解决好吗?”
“她不是你。”
言外之意就是,易思涵不是她符以姗,他只能保证赵哲涵不会伤害易思涵,但并没有说防止赵哲涵死缠烂打。他还有一个乔满要对付,哪里还有时间去应付别人?他是有颗精明的脑袋,并不代表着他是神人,他也有累的时候,也有想偷懒的时候。
符以姗知道她多说无益,忍不住低喃起来:“思涵那家伙还说要报复赵哲涵,如今这个节奏别说报复了,她逃都来不及,亏她之前还那么信誓旦旦的。”
白泽见她又在关心别人的事情,迈开步伐走到她旁边,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姗姗。”
“嗯,有事就直接说吧。”
收拾了那么久的行李,她现在腰酸背痛的,结果身后的人一点都不体贴她,还把重量压在她的肩上。
“想你了。”
符以姗汗颜,他们每天都见面,他这想是不是太无厘头了吧。
结果她才这么想,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白泽挑起被迫扭过头看他。她刚想问他做什么的时候,唇瓣又被他被捕获。
感情他说的想她,不过是想要做一下有颜色的事情。最近这两天她在考试,考试前一周她也警告过他,估计是认得有些久,心里开始不满了。
被吻得找不着北的她此时背靠着冷冰冰的衣柜,身前是越靠越紧的白泽,一冷一热的夹击让她宛如身处冰火两重天,一旁的行李箱已经倒在一旁,轮子正快速的转动着,没出一会就停了下来。
在符以姗快要缺氧的时候,白泽放开了她。他的唇沿着她的脸颊最后来到她的耳旁,一张嘴就含住她的耳垂。
耳朵传来的瘙痒让她躲了躲,她伸手推了他一把,“别,痒!”
白泽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说:“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符以姗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回抱住他。
她的家里人他都没有见过,未来到底如何还是个未知数,至于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也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