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我又不傻,万一打扫的人不小心打碎,收拾的时候被划破手,那岂不是就死定了。我就随口一说是你们要相信的,不怪我。”小七转着脑袋,不断在苏黎手中挣扎,嘴里急忙解释原因。
“老子以后再也不相信你说的话了。”松开手,苏黎尴尬的说道。
“谁叫你们那么不解风情,少爷都在那里,你们还挤堆的进去,你们那么多人少爷怎么对那个女人为所欲为?”小七转动自己的脖子活动活动,理所当然的回答。
“叫你怪才都是抬举你了,你就是个小变态。人都满身是血的躺在那里,这时候谁会做那种事情。”苏黎用手指推推小七的额头,抬步走进医务楼,准备做事。
小七询问的眼神看了眼龙岩,龙岩推推架在眼镜后没有度数的眼镜,重重的叹口气,低头走开了。
“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这样最没反抗,能行轨事?”望望天,小七思索一会,觉得想法很有道理,坚定的点点头,坚持这是很有道理的想法,这才转身进屋准备验血和输血的器材。
让苏黎和龙岩般器材,小七则是上楼上的房间准备了套干净的衣服。
从验血到换好衣服,再到输血,所有的事情都是小七独自完成的,男人都被她赶出了房间。
插好输液管,看着鲜红的液体从血袋流进身体里,一切完成,小七悄悄的走出房间。
夜幕降下,祁家灯火通明。
祁傲满目寒冷的坐在客厅,没有吩咐任何人出去找没有回来的人。
纪伯见状,并不好开口,想着筱婳是追着祁绯出去,便暗自祈祷两人在一起,这样起码不会有什么危险。“大少爷,要不要我派人出去找找看?”
“不必!”低沉的冷声道出,祁傲起身走离客厅。
注视着祁傲清冷的背影,纪伯轻叹口气,到底还是有些事情无法永远隐瞒在冰层之下,迟早会揭晓。只是这是谁的局呢?
吩咐女佣去休息,纪伯将祁家的大门关上。
这一关就是不等未归之人了啊!
筱婳醒过来时,已经是半夜了。
睁开眼那瞬间,她脑袋意识有些模糊,又将眼睛闭上了。
约莫两分钟后,筱婳再次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脑袋里回想起昏迷前见到了苏黎,这时她有点怀疑是她看错了。
正想起身,才发现她手背上正插着输液的针,她将左手抬起,手臂上整齐的缠着纱布,身体的知觉已经恢复,她微微动动手手臂就传来一阵痛意。
房间内只有盏台灯是亮起的,让筱婳能够在模糊的观察现在身处的房间。
这间房很宽,除了床和床边的东西外就没见到其他的家具了,显得房间空荡荡的。
筱婳坐起身,没能多理会自己身上衣服被换掉,将输液的针拔掉,穿上鞋子蹑手蹑脚的朝虚掩的门走去。
她从缝隙里往外看去,外面的客厅亮着灯,能够清楚的看到外面的客厅是她之前被关着的位置。
客厅里的电视发出细微的声响,而电视对面的沙发上有个人端坐着。由于身高问题,筱婳只能看见一顶露出的帽子,无法分辨出坐在外面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走回床边,筱婳拉开床头柜子的抽屉,并未在里面找到自己的衣服,只看到些医生用的东西,她也就放弃了。
悄悄走到落地窗前,外面是片绿油油的草坪,草坪再过去些就是石板路。
筱婳动作轻柔的拉开窗户的鞘栓,将落地窗打开条缝,探出个头去查看情况,发现确实没有人在窗外守着防止她逃跑,她立马快速的钻出来再回身将落地窗关上。
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筱婳回忆着白天时跑过的那条路,死心眼的决定继续沿着那条路逃跑,因为她只对那条路熟悉,若是乱闯的话肯定会被发现再抓回来,那还不如继续走那条路胜算大些。
紧贴着墙壁行走,要路过门前时,筱婳往里看了眼,里面的人大概事睡着了,帽子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她这才利落的穿过门,往白天逃跑的路跑去。
而刚跑了几步,筱婳就紧急刹车,眼神盯着黑暗中走动的人影,脚步往后退。
筱婳看着面前长相斯文,带着眼睛的男人,他正一副好商量的模样从黑暗中走出来,而他身后还带着四五个人。
“看!有月亮。”筱婳突然发生,手往上一指,见有人当真受骗的往上看,她微微勾起嘴角笑笑,不做挣扎的往刚才的屋子走回去,但她没有走正门,而是开窗进去,在众人的注视下再将窗关上,将窗帘拉好。
她还真以为没人守着呢,是没在旁边守着,在附近守株待兔呢。
筱婳刚爬回靠着,虚掩着的房门被推开。只见一个穿着粉嫩睡衣的女孩走进来,她一头利落且细碎有致的短发,拎着个兔子玩偶,睡眼朦胧的走进来。见到坐在床上的筱婳手中的输液针管已经被拔掉,揉着眼睛的手就停了下来,将房间的等大开,快步走过来。
筱婳警惕的盯着她,对方只是将兔子往床上一放,走到输液面前将针头从软管上拔下,放了点药水,然后对筱婳说:“手拿来,你失血过多,虽然白天给你输了800CC的血,但身体还是很虚弱,需要多输入些葡萄糖,好好休息才能缓过来。你要是不好好听按照这么做的话,以后身体会很容易疲劳,跟什么过不去也别跟身体过不去啊。”
想想对方说得有道理,筱婳将手伸过去,重新将输液扎上。
扎好后对方看看筱婳的眼睛,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听诊器,在筱婳身上听了会。“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筱婳摇摇头,看向窗户那边,靠在床上。
“虽然是同样的血型,但毕竟是别人的血,身体需要适应,可能会出现轻微头晕、恶心。”将听诊器放回抽屉里,萧柒仔细的跟筱婳讲解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我叫萧柒,你可以叫我小七,我会在外面守着,不舒服马上叫我,血液的事可大可小,马虎不得。”
“这里是哪里?”见萧柒不像是个坏人,且还是个孩子,筱婳便出声问道。
“这里是青秀山的别墅啊。”萧柒打了个哈欠,略带倦意的回答。语毕就又是一副困意十足的模样,拿起她的兔子往外走去。
了解到详细位置,筱婳没有再多想,她现在要逃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好。
筱婳强打起的精神,在无声的度过中慢慢就睡着了。
期间她只是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进来,给她换过输液的葡萄糖,之后她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是她身体真的很虚弱,还是萧柒在她睡着后在输液里注射了其他药,筱婳这一觉后来睡得很沉。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别墅内的人已经井然有序的各自做事,只是在筱婳所住的这栋楼附近却没有半个人影过来。
苏黎坐在花园里和萧柒一起用早餐,听萧柒说起筱婳昨天醒来过后,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但听说她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逃跑,他又是一阵迷惑,现在她应该知道在这里没有危险了,为什么还要逃跑?
“等会我去看看她。”喝掉碗里最后一口粥,苏黎擦擦嘴说道。
“我劝你别去。”萧柒心情愉悦的享受着面前一堆美食,边吃边说。“我昨晚看她的样子好像对她身在何处还存着怀疑的态度,所以我后来给她换输液的时候,给她加了点镇定剂在里面,不到下午她是醒不过来的,你看看是让少爷趁她没发现之前将她送走呢,还是就让她知道这是谁做的?我个人偏向与前者。”
闻言,苏黎没有立马回答,却是觉得,如果筱婳真的对昨天昏迷前的事印象不深的话,那就别去,就让她觉得看到他是幻觉,这样就不会怀疑到祁绯身上,筱婳自然就能继续和祁绯相处,再来也不用多想。“你什么都没给人吃,就给人加镇定剂睡到下午?”
“大晚上的,我上哪找吃的。”萧柒精神不济的打了个哈欠,而后继续吃着早餐。
“要不我两把她送到医院,然后让医院来联系祁家把她接回去?”苏黎想想萧柒的生活自理程度,基本也弄不出能吃的东西,所以也就没多管这件事,现在更重要的是要不要将筱婳就这样送走。
“要送的话你自己去,我昨晚一夜没睡,我吃过早餐后要去休息。”萧柒并不卖苏黎面子,没仔细思考就回绝了这个提议。
她摸摸肚子,已经吃饱了,用餐巾纸擦擦嘴,直接起身走掉。
“喂,你好歹给点主意吧!”见萧柒吃干抹净就走人,提出了提议却完全没有打算参与讨论,还将这些事情都直接扔给他处理,他也觉得很难办。
前者固然是个好办法,但关键还得祁绯同意放人;后者其实隐瞒没多大用,筱婳迟早是会知道的,只是时间问题,而且她已经知道祁绯是有问题的,这点隐瞒不了,她只要理清楚前因后果,就很容易想到是祁绯将她弄到这里来,怎么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