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璇玑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里居然会遇到梁丘和白玉莹,并且还是那么暧昧的样子,两个人互相依偎着,或许昨晚他们也因为淋雨而生病了吧?
“嗨!”王爵一时竟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们走吧,我好累。”叶璇玑紧紧的抓住王爵的手臂,眼神里满是求救的信号。
“哦。”王爵明白她的用意,所以只好歉意的看了一眼脸色不是很好的梁丘,准备离开。
“叶儿!”梁丘不顾一切的冲到叶璇玑的面前,拉过她的手,就那样将她拥到了自己的怀里。
很怪异的感觉,叶璇玑的手还停留在王爵的手臂上,身体却已经被梁丘强行抱了过去,而白玉莹更是站在一边用那种幽怨的又带着几分歉疚的眼神看着她。
“我们离婚了不是吗?你这样好吗?”叶璇玑语气冰冷,轻咳了几声挣脱梁丘的怀抱,又拉了一下王爵说:“我们走吧。”
“不!”梁丘拉住叶璇玑的手,好不容易才可以见到她,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开她的手呢?
叶璇玑低下头,没有拒绝,更像是在等待他会说些什么,然而梁丘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叶小姐,”白玉莹走了过来,马上又改口叫道:“梁太太,其实离婚协议书的事情只是个误会,我和梁丘之间真的没什么,他爱你的心从来都不曾改变,我只是他的过去,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那昨晚呢?也是过去吗?是不是发生过的事情都可以算作是过去,不需要计较呢?叶璇玑还是无法跨越心里的障碍。
“你说过要跟我回家的,为什么我去接你的时候你却来法国了?就因为离婚协议书吗?为什么这样不相信我?为什么不来问我?”梁丘轻声的问,眼神里更多的却像是委屈。
“我不想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叶璇玑倔强的瞪着梁丘说完又咳了几声拉着王爵就往外走,她需要马上离开这里,不然心会更痛的。
“叶璇玑!”梁丘喊着她的名字本打算追上去的,但是一阵头晕袭来,使他差点摔倒,还好白玉莹及时的抱住了他,刚好这一幕又被拐过墙角的叶璇玑看到了。
这算不算是在我面前赤 裸的秀恩爱呢?他为什么来找我?只是为了更好的奚落我吗?
“璇璇,你也许应该和梁丘好好谈谈。”车上,王爵还是理智的建议了一句。
但是叶璇玑一路上都只是望向窗外,没有讲一句话,看着眼前不断变幻的田园风景,她的心却飘忽不定,昨夜还是阴雨绵绵,今天便是阳光灿烂,很快就会迎来夕阳,这个世界并没有因为谁而改变什么,她又为什么如此的纠结着这段感情呢?
因为曾经刻骨铭心过?还是因为他们拥有着共同的宝宝?可是不论因为什么,决定放手的时候不是都应该潇洒一点吗?在这个痛苦的深渊里到底还要沉沦多久呢?
回到庄园,宝宝正在睡觉,叶璇玑静静的站在窗边,满腹心事,不知王爵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轻轻的声音对她说:“璇璇,我们结婚吧。”
我们结婚吧?叶璇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扭头看向王爵,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认真的和她谈这个问题。
“既然你已经决定放弃梁丘了,最好的疗伤方法就是嫁给我,我会给你和宝宝创造一个最好的未来,好吗?”王爵说的很真诚,但是他的内心里其实还是担心叶璇玑的拒绝。
许久,叶璇玑才勉强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回答说:“王爵,我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毕竟我是结过婚,并且还有了宝宝,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情,需要家人的祝福,而你,确定你的家人会祝福我们吗?
这些话叶璇玑不会说出来,她的心里仍旧将王爵当作自己人生中最好的朋友,成为他的妻子,这种改变对于她来说也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说服自己。
王爵并没有强迫她,只是静静的陪在她的旁边,两个人一起看向窗外的夕阳,柔和的美轮美奂的光芒一点点的消失,夜幕很快占领了大地,白天就这样过去了,夜晚的来临让他们的心更加忧伤。
第二天下午,王爵因为公司里的一个紧急状况,必须马上到美国去一趟,打电话给叶璇玑简单交待了几句后便直接从公司出发了。
王爵这边才走,叶璇玑这边就来了一位就十分高贵的夫人,从看到她走进来的第一眼起,叶璇玑就知道她一定是王爵的母亲,并且来者不善。
果然,贵妇人一落座便自我介绍道:“叶小姐你好,我是王爵的母亲,你可以叫我王夫人,你来这里也有些天了,一直想来看看你,但一直也没时间,还请你不要介意。”
对于这样温文尔雅的女人,叶璇玑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礼貌的施礼,“王夫人您是长辈,应该是我去拜访您才是,王爵他不在家。”
“我知道。”王夫人微微一笑。
嗯?看来是特意挑选了王爵不在家的时机才来找我的,叶璇玑低下头,主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和王爵是很好的朋友,这次打扰了他很长时间,心里一直很过意不去,所以这几天也准备离开了,等他回来,还请您转告他一声。”
“怎么叶小姐要走么?”王夫人似乎有些惊讶,“不过我来转达不太合适吧?”
叶璇玑愣了一下,才明白的确是自己考虑不周,这样一来,王爵一定会误会是他母亲把她赶走的,“哦,的确不太合适,那个我自己会跟他说明的,让您费心了。”
王夫人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的解决,还以为这是一个怎样难对付的女孩呢,如释重负的将一张支票推到叶璇玑的面前说:“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出门在外不容易,这是我给宝宝的一点见面礼,还请你不要推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