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大骗子!你信他的!”
陆维钧声音停了停,又道:“这不重要,让我看到你的照片,他也算立了功。”
林若初无言,陆维钧听了一会儿她的呼吸,说道:“把耳环拿上吧。”
她咬了咬唇,说道:“你总是胁迫我。”
“这是善意的。”
“你不要——”她停住,不要脸已经不能用来骂他了,因为他早就承认了。
“不要什么?”
“不要再花这种钱了,太浪费了。”
“这耳环是真的好,而且,它的来历也很有意思。”陆维钧娓娓把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叙述了一遍,林若初虽然在微博上看过了,可也没有打断他的话。
他说完,又轻笑:“开始想着为我省钱了?”
“你去死!”
楚骁站得有些不耐烦,抬手看表,说道:“我说大侄——林妹妹,你们聊了多久了?赶紧的,东西拿了,我得回去睡觉,明天还有正事要做。”
林若初想起他刚才胡搅蛮缠,脸一沉,对陆维钧道:“耳环我可以拿,有条件。”
“说吧。”
“给楚骁一点颜色看看。”
“好。”他答应得干脆。
她挂了电话,楚骁瞪她:“你这女人,怎么那么不厚道,挑拨兄弟情谊!”
林若初接过耳环,嗤笑一声:“你活该,你叫我多少声侄女了,他听见了,不用我说也会打你。”
“你够狠。回去了,折腾死人了。”
“活该,有事今天还赖着我,你真够无聊的!”
楚骁道:“你太传奇了,以前的那些事儿不多说,能把他迷成这样,我都糊涂了,得了解一下。”
“你还怕他吃亏不成!”
他一笑:“他吃点亏无所谓,让他少得瑟点。不过还好,目前看来你不是什么人品有问题的人。”
“谢谢夸奖啊!”她讽刺道。
“林妹妹,你真的挺好玩的,你知道你像什么吗?刺豚。就是那种满身是刺的河豚,一受惊,就鼓起来变成个球,让我想戳一戳,越戳越鼓,看什么时候啪一声,自己爆了。”
“再见!”她气鼓鼓的转身就走。
楚骁一手插袋一手对她挥一挥:“慢走。我说,真的别别扭了,赶紧回去,那家伙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用工作发泄,都要成活的印钞机了。”
林若初不理他,径自往前走,心烦意乱的低头走着,看着自己的影子被路灯拉长了又变短,遇到小石子便踢开,掌心中的珍珠温凉圆润,金属挂钩硌着手,微微的疼。可是她不想放裤兜里,万一破了洞丢了怎么办?
走到家属区门口,她收到他的短信,他想她戴上耳环拍张照给她,她蹙眉,一边走一边写短信:我收了耳环不代表我接受你的追求,我只是心疼钱而已!
打开家门她才点完发送,抬起头,正看到林知闲坐在客厅看电视,他的目光很温和,缓缓在她脸上一扫,问道:“脸怎么这么红?”
她不自觉的一只手攥紧耳环,一只手攥紧手机,说道:“刚刚喝了点酒。”
林知闲点了点头:“今后还是尽量少喝,赶紧去洗澡,早点睡吧,免得头疼。”
林若初回到房间,把耳环放在桌上,纯金花萼上点的细小鸽血红宝石的光芒与珍珠温润的光交相辉映,美不胜收,她取下耳钉,拾起耳环,不由自主往耳垂上挂,黄金挂钩接触到圆润雪白的耳垂,一丝凉意沁出来,她回过神,迅速把耳环扔回桌上,镇定了一会儿,从枕头下拿出那张灰色的手帕,把耳环包了进去,手指却不由自主的隔着手帕轻抚圆润的珍珠。
楚骁来w市的确是有公事要办,处理好一切,回到了a市,晚上闲来无聊,约池铭和陆维钧出来,可是打池铭的电话,他却说在家有事,楚骁忍不住骂道:“你能有什么事?别告诉我把人家花映月又弄出毛病了。我说你这人还是收敛点,要么干脆些把她丢牢里,舍不得就好好的过,这样折磨一会儿又疼一会儿,你当人是能修修补补的机器,坏了换个零件就能继续用的?”
池铭直接挂了电话。
楚骁愤愤骂了句“操”,便拨了陆维钧的电话:“喂,我回来了,没事干,咱找个地方喝酒?”
“这几天那几个老家伙又莫名其妙的提出异议,我累得慌,不想出来,要不你来我家喝点儿?”
楚骁应了,一踩油门便往陆维钧的公寓驶去。
陆维钧刚洗了澡,发梢犹带湿意,穿着一身纯黑的睡袍开了门,旁边跟着一只雪白的萨摩耶,张嘴对楚骁叫了两声算是打招呼,然后便摇着尾巴过去闻他的裤腿。
“这狗有意思,不怕生。”楚骁弯腰摸了摸它的头,“什么时候养的?”
“早养了。”
“那我上次怎么没看到?”
陆维钧脸色沉了下,楚骁来a市的时候,林若初正和秦风交往呢,那狗自然在秦风的别墅撒欢。
“你不像喜欢*物的人,是给我侄——林妹妹养的吧?那女人,大大的没良心,竟然挑拨你我,让你对我动手。”
陆维钧闻言一笑,掰了掰指关节:“多谢提醒。”
楚骁瞪大眼:“你没发烧吧!”
“答应过若初,讲诚信。”
楚骁一边做出防御姿态一边咬牙切齿:“你也太重色轻友了!老子帮你送东西过去,听她发脾气,回来你一个谢字都不说,还打我?”
“她是讲道理的人,要我揍你,自然是你得罪她了。”
“老子今后再帮你就是你孙子!”
陆维钧微笑:“其实有个折中的法子。”
“说!”
“对你动手也不行,不如你摆个姿势,我拍个照给她发过去。”
“靠!”
“赶紧的,哄好了到时候好好谢你。”陆维钧捏了下拳,关节一响。
楚骁无奈,靠在墙上抱着头做出怕挨打的样子,陆维钧还真拍了一张,楚骁咬牙切齿看着他冷笑两声,掏出手机拨了林若初的电话,那边刚刚“喂”了一声,他忽的大叫:“啊,别打了,别打了,让你男人绕了我吧,雅蠛蝶!”
叫完他立刻挂了电话:“有图像有声音,这样才有效果。”
陆维钧脸色都有点发青,揪起他衣领把他按墙上不轻不重的捶了两下,走到吧台之前拿出酒和冰块,倒了两杯。两人喝了一会儿,楚骁问:“你的董事会真的没事吧?不是和我战友的公司有合作项目吗?要不我让他施加点压力,帮帮你?”
陆维钧摇摇头:“不必,和秦风已经布好局,他们的行为在意料之中,我只等某人跳进来了。”
楚骁眯了眯眼:“说到秦风,我又想起维维和弘风的合作了,这丫头,唉,怎么学着你,心情不好就当印钞机,疯了一样的赶图纸,我和秦风不太熟,如果方便,你帮我说一声,让他还是尽力考虑下维维的身体,毕竟是女人家,没有男人那么刚强的。”
“行。”
又喝了一会儿,楚骁微醺,拍拍他的肩膀:“我说,你和林妹妹这样总是不见不成个事儿。”
陆维钧凝视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我知道。”
“看来你已经有打算了?”
陆维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淡淡一笑:“她过几天要被安排去b市出差,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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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初和另外一个女同事小刘一起下了动车,总公司的人已经前来接应,安排了酒店住下。小刘由于男友就在b市,早早和林若初打过招呼,晚上去男友那儿过夜,工作了一天,到了晚上,偌大酒店房间便只有她一个人。
她洗了澡,趴在*上看电视,手机放在旁边。她不时的瞟着漆黑一片的屏幕,心底暗暗狐疑。这家伙平日即使不打电话,也会发短信过来,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她用力甩了甩头发,咬着嘴唇想,这不是她期待的吗,但愿他一直如此!
电视节目很无聊,她躺下来,用手机上网看书,推荐榜上有个点击很高的小说,是个灵异故事,讲的是一个捉鬼世家的传人如何捉鬼。故事写得引人入胜,她看得入迷,不知不觉翻到酒店捉鬼的那一章。
据说,闹鬼的酒店房间到了午夜的时候,电视会忽然没信号,屏幕一片雪花点。
据说,闹鬼的酒店房间厕所会有滴水声。
据说,闹鬼的酒店房间的饮水机会莫名的响。
据说,半夜敲门的,都是……
她看得身子发凉,决定今晚不关灯就睡觉。看了这么一阵她觉得有点累了,揉了揉眼睛,把手机拿去充电,抬头看了看挂钟,目光不由得随着秒针开始动。
5,4,3,2,1,零点到。
受到刚才鬼故事的影响,她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也随着秒针走动的轻声一下一下跳着,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还好,什么都没发生。她自嘲的笑了下,拿遥控器刚想关电视机,没想到屏幕上的图像闪了闪,很快被雪花点替代。
她一下出了一身冷汗,咬紧唇,心想这是巧合,抖抖索索关了电视,躺在*上深深呼吸,刚刚缓过气,饮水机莫名其妙的咕噜一响,就像有人在接水一样。她猛的一激灵,坐起来看着饮水机,却没有异样,可是,为什么身子越来越凉?
按照刚才她看的小说,这是什么东西在缓缓接近,阴气袭人……
她抓住被子把自己裹好,吞咽了一下,心里暗暗念了句佛,据说这样能辟邪,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想起故事里的一个说法,据说超级牛叉的厉鬼听到念佛,会变本加厉的……
她紧紧闭上眼,可是眼前不停浮现出以前看过的鬼片的场景。她只恨不得自己赶紧睡着,什么都感受不到,可是越恐惧越清醒,她的耳朵变得极为敏锐,洗手间的方向传来均匀的滴水声,一点一滴仿佛敲击在她心上。
她抓紧被子,可是被窝总是睡不暖,她努力不去想刚才看过的小说,可是那些恐怖的场景总是回到脑海之中。正在害怕,房间门被敲响了。
所有闹鬼征兆齐全了!她脸色都吓白了,门又被敲响,饮水机此时又咕嘟的响了声,她吓得尖叫起来。
敲门声停止,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嘀的一声响,是刷了门卡的声音,她吞咽了下,听到门板吱呀一声长长的响,又吓得叫了一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抖得越来越厉害,忽然一双手开始剥她的被子,她用力挣扎,来者急了:“若初,你怎么了?”
她愣了下,这是陆维钧的声音……
她抓住被子的手松了松,陆维钧顺利把她剥了出来,见她目光呆呆的,拍了拍她的脸:“若初?”
他的手是暖的。
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涣散的眼神渐渐有了焦点,她看到他回头,对站在门口的酒店经理模样的人说:“好了没事了,出去吧。”
门被关上,依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你怎么了?还以为你出事了,叫那么厉害。”
林若初一把推开他,拿被子把自己裹了裹,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叫?”
“这种破酒店,你以为隔音?怎么,我不能来?”
她揉了揉太阳穴,理了一会儿思绪,忽然伸手拿起枕头就扔过去:“你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
“这里条件不好,我给你定了别的酒店,离你公司也近,穿衣服,跟我走。”
“我不!”
“我不会再强迫你,只是想你睡得舒服点。”他认真的看着她,双眸漆黑,映着她小小的影子。
“这里很好。”
他轻轻一叹,问道:“你刚才叫什么?”
林若初的脸涨得通红,他问了好几次,她没法,只能说了,他努力忍住笑:“闹鬼?这种快捷酒店条件不好,电视忽然没信号,洗手间漏水,都是正常的,听话,还是跟我换个地方吧。”
“不去!”
“你在这儿睡不好的。”他耐心哄劝,她不理,气氛一下冷了。凌晨时分万籁俱寂,一切响动都那么清晰,她听到外面有高跟鞋的声音传来,然后隔壁的门被重重关上,过了一会儿,低低的*的声音从墙的另一边传出来,她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现在的人真是……
陆维钧倾覆过来,唇角带着一缕似有若无的笑:“若初,如果不跟我走,这酒店今儿真要闹鬼了。”
她睁大眼,他补充:“闹色`鬼。”说着,他解开了一颗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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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大家说,这色鬼要不要闹起来呢?
楚锅锅雅蠛蝶是不是很好玩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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