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的袭来,站在瀑布前的夏沫沫转身,向着茅草屋的方向走去,既然如此,那么便替他取得天下又有何不可?如果是他想要的,那么她便去做,
一段若即若离的爱情,一段互相试探的爱情究竟能走多久呢?
凤凰花下, 玉自寒一袭白衣,夕阳照耀在凤凰花上,把那已经逝去火红的凤凰花再次染红,只是已凋零的凤凰花可以再次变成红色,虽然是短暂的,可是那已经渐行渐远的爱情,也或许一段没有开始的开始,没有结束的结束的爱情又会是怎么样的?
他不甘心着,三年前自己因为残疾,把她推给别人,他也因此深深的自责了三年,愧疚了三年,思念了三年,每每相思,他便会吹笛子,如今,三年之后,他不在残疾,不在自卑,那么他会牢牢的抓住她吗?
玉自寒看着那夕阳,看着那夕阳渐渐的远去,渐渐沉入到大海中,看着那黑夜消消的占领整个天际,看着那浩瀚星辰,看着那残缺的月亮,笛子也在自己的嘴中吹奏出来,这是第几个夜晚这样了?
是第一次?
不,肯定不是第一次。
是第二次?
不,也绝对不是第二次。
那是,第几次?
是第几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又怎么给出确切的答案呢?
笛子那凄凉的声音,随风穿梭在凤凰林的每一个角落,散落在凤凰林每个隐秘的地方,也传到凤凰林中的每个人的耳边。
他爱她,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去呵护她?他从来没有这样的颓败过,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无力过,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唤回她的心,才能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夏沫沫听着那凄凉的笛声,心里有点心疼,只是她也在心里暗暗的提醒自己:“不要陷入温柔里,不要当圣母,既然没有开始,那么便把这段爱情扼杀掉,这样,以后便不会难分难舍,这样便不会聚散苦匆匆。”只是爱情说来就来,又岂是夏沫沫所能把握的,一场你追我跑的的爱情马拉松,是否能坚持到最后?
我不知,也不想知道。
晚风,轻轻的吹拂着玉自寒的发丝,那满地堆积的凤凰花也被晚风吹散,偶尔几片叶子随风扬起,翩跹着,凌乱了站在茅草屋门口夏沫沫的视线,曾经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关心……那样的呵护……那样的欢笑,竟然不知道背后是隐藏着那样的阴谋,至始至终,她就是一枚棋子。
风渐渐的变大,风速渐渐的加强,风也加快了吹拂,那样的白衣男子,穿着单薄的衣服,一把笛子,笛声凄凉,像杜鹃鸟的午夜歌唱。
白衣女子,慢慢的走出茅草屋,走到男衣男子的身边,淡淡的说:“我答应的,我一定会做到,三天之后,我会去你府邸的,既然你不愿做那肮脏事,那么便有我来做,反正我的名声早已不堪,我不在乎在多出这一条。只是,你得到天下之后,便放我离开,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夏沫沫转身
就要离开,这时,玉自寒开口说:“我喜欢你。”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我说过我想要的你给不起,居庙堂之上与居江湖之中,那是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再说了,我想要的你未必知道是什么?”夏沫沫还是淡淡的说,三千发丝随风起舞着,淡淡的香气从夏沫沫细细的发缝间,随着风飘散出来。
玉自寒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心,渐渐的变得平静了,那温暖袭上心头,只是如今,他只能享受这短暂片刻,不过对于他来讲,已经足够了。足够了,幸福便是如此。
转身,两人默默的对视着,两人静静的对视着。
她读不懂他。
他亦是读不懂她。
两两相看,近在咫尺却恍若天涯。
夏沫沫,转过头,在慢慢的转过身,离开了凤凰林,不再回答玉自寒的那个问题:“我喜欢你……”
她是喜欢他,但是她已经不相信爱情了,她的爱情总是支离破碎,在现代,相恋三年,四年在空城中慢慢的等候,得到的又是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到最后是什么都失去了!是赔上自己一条性命。更何况是他呢?藏得最深,自己始终看不透的人,总有一日他也会皇位再娶她人的。
夏沫沫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抛开这些想法,一个人淡淡的在心底告诉自己,只要帮他夺得天下,那么便离开。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一旦牵扯了,就注定要纠缠一辈子。
如果夏沫沫知道今日自己的心慈手软会导致她自己再次跌入悬崖,看着他挽着佳人一脸的蔑视自己,那么她还会这样做吗?
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爱了,那么就爱了,纠缠了那么注定要经历坎坷。
夏沫沫的脚步向着茅草屋走去,淡淡的开口说:“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三年前的事情历历在目,你给我的伤害还不够吗?现在再来说喜欢我,岂不可笑,总是等到失去后,等到做错我,来一句‘对不起’来一句‘我喜欢你’就想化解掉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要皇上,要官员来干嘛?我既然许诺了,我便会做到,只是它日你夺得天下之时,那么便是我离开之日,还有千万不要再次算计我,利用我,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如此!”
夏沫沫的话,传入玉自寒的耳中,玉自寒的耳边雯雯的作响,他的脑海里一直重复播放着这句话:“你夺得天下之日,便是我离开你之时。”
至于后面的话,他也没听清楚,倘若他听清楚了,夏沫沫也不会那么的毅然决绝,这是后话,自是不提。
玉自寒一个人站在凤凰花下,那洁白的云,被黑夜所覆盖住,那天上的星星在眨着眼睛,似乎在嘲笑玉自寒的愚蠢,玉自寒的幼稚。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的心一直牵挂着她的心,她的举手投足间无一不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他的心上。
这一夜,她注定无眠。
这一夜,他亦是
无眠。
一夜无眠过后,两人不再说话,距离在拉远了,比起昨晚拉的更远了,没有结果的爱情,最后扼杀掉摇篮里。这是夏沫沫自己的原则。
凤凰林中,透露着杀气,清晨的雾气围绕在凤凰林的半空,没有鸟儿的歌唱声,静,一切静的可怕,静的没有尽头。
雾气中,黑夜蒙面人从天而下,一共有十多个人整整齐齐的站在茅草屋前,十个人都是高手,一流的高手,而且都是蝶影阁的一流的高手。
蝶影阁,一个杀手组织,在玄天大陆上排行第一的杀手组织,蝶影阁一向奉行着有钱便是老大,只要你给的起钱,那么他们便可以杀人,可以杀人于无形中亦可以让人自杀,他们的组织中,一流的高手不胜其数,至今是一个谜,至于超越一流的高手有三个,在整个玄天大陆上超越一流高手的不超过十个,可蝶影阁竟然有三人,这是这个组织的恐怖之处。
只是,这些高手都忘了,在茅草屋中,除了千梦缘和墨剑是一流高手之外,其他的四个人的武功都是在一流高手之上。
何谓超越一流高手,一流高手都是以气练武,武功在九层到十层只见,甚至是是十层,可超越一流的高手便是超越十层。
或许很多人都只知道武功练在十层便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挡,但是就在五十年前,楠离国的楠离殇武功登峰造极,突破十层,四处挑战武功练到十层之人,这些十层之人最后都败在楠离殇的手上了。现在,楠离殇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因此很多人以为是传说,本来夏沫沫也以为是如此,可是当她在药罐中泡了三个月,当她想要一份淡然,努力学习着大悲咒之后,一切就改变了,她的大悲咒是自己在古代中所练的武功中最厉害的一种,当日她与空空之战用的便是大悲咒,大悲咒是佛家的一门绝学,看似念经,死则在念经中忘了自己,身陷其中便可以随意创招。
就像在金庸小说里,张无忌的武功,张无忌修炼九阳神功,在和灭绝师太对抗时便是如此,身陷书中,自动运功便治好了自己身上的伤。
夏沫沫这两年来也是不停歇的修炼大悲咒,再者夏沫沫在佛法这方面的造诣已经超过佛学造诣中最高的空空了,夏沫沫的功力也是从佛经中感悟而出,夏沫沫内功心法也是夏沫沫武功达到巅峰的一个必不可少的因素。
凤凰林中,杀气丛生,夏沫沫只是淡淡的说:“各位真是来得及时啊,沫沫我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就拿你们几个来发泄。”夏沫沫说完,眼神凌厉的扫在那些黑衣人的身上,袖中的白色缎子挥出,是个黑衣人齐齐的被夏沫沫打在地上,夏沫沫不屑的说了:“就凭你们几个也敢来我凤凰林找茬,给我滚!”
那十个一流高手的黑衣人承受不住夏沫沫的一招,可想而知夏沫沫的武功是有多么的可怕。
玉自寒眉头紧皱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千墨和空空两人都面色诧异,夏沫沫的武功自然在他们之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