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些天他们都是在一起住的吗?
但是以前的墨枭,只会陪着她一起吃晚饭。
呼吸变得委屈又急促,简单机械而又踉跄的往前走了几步,只想要开口问问墨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关处,灯光晦暗不明。
高大男人一个转身,英俊面容上辨不出喜怒,沉声开口,“没问题。”
“亲爱的,你真好。”
尤拉紧紧挽着他的胳膊,看着墨枭的眼神当中闪过催促和着急,在得到他肯定的答复之后不禁喜笑颜开。
“走吧,宴会也要结束了。”
墨枭旁若无人的点起一根雪茄,皱眉深吸一口,顿时淡淡的烟味充满了整个房间。
“咳咳咳……”
简单被熏的忍不住咳嗽两声。
她一向不喜欢闻烟味,所以墨枭从来不在她面前抽烟。
可是现在……
紧紧的咬着嘴唇,她脸色惨白,却克制不住的朝着墨枭走近。
她只想要知道,这是为什么?
难道墨枭刚刚的甜蜜全都是假的?
难道他刚刚说的情话也是假的?
他们之间曾经那么深厚的感情呢?
咬着嘴唇难过的想着,只是她才走了两步,墨枭和尤拉的身影已经相携着走到门口。
“这位小姐,我奉劝你一句。”
尤拉抬起头深深的看着她身边的杰拉尔,眼中闪过一丝迷恋,继而转过头去眼神锋利的看向简单。
“杰拉尔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如果你做不到自重,那就离别人的未婚夫远一点。”
尤拉语气犀利,不客气的开口。
简单一阵恍惚,隔着白色的烟雾心痛地盯着那熟悉的容颜。
她发现,自从尤拉出现之后墨枭似乎就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了。
“墨枭……”
她艰难的开口。
两人携着手优雅的离开,墨枭竟然看也没看她一眼,甚至临走的时候还带走了房卡。
她呆呆地站在瞬间变得黑暗的房间里,只觉得一阵阵刺骨的寒冷不动声色的包裹住了她,刺骨的冰冷。
缓缓地蹲下身,简单抱住自己的膝盖,努力的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墨枭他走了。
他没有不记得她,可是偏偏尤拉一出现,就对她这样的冷淡。
她差点被埃米尔侵犯的时候,想到墨枭选择宁愿死也要保全自己;
她亲眼看着墨枭从悬崖上跌落下去的时候,心痛到难以呼吸。
那一瞬间如果不是楼之岩强硬的拉住她,她是要和墨枭一起跳下去的。
她被关在那个小岛上三年多的时候更是费尽心思的保全自己的清白,心中想着的满满的全都是他。
生小小的时候,她那么怕痛的一个人奇迹的开始勇敢坚强起来,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他们的结晶……
可是现在呢?
“墨枭你告诉我,现在我还有什么理由坚持下去?”
简单悲怆的笑出了眼泪,喃喃的在房间里安静的问。
意料之中的一片寂静。
或许是她错了,或许她一开始就不该来。
这样还能安慰自己,墨枭是爱她的,迟早有一天都能回来找他。
可是现在呢……
她就连坚持下去的意义都没有了。
颓然的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她脸庞一片湿意。
“嗡……”
宴会已经结束了,再加上休息室的灯是黑的,服务员推着巨大的吸尘器进来清扫。
“嘭——”
一声巨大的碰撞声响起,下一秒简单疼的从混沌中回神,猛地抽气!
“天啊,这怎么还有个人?!”
服务员只是进来清扫地板,没想到房间里竟然还躺着一个女人,不禁吃了一惊,大声的呵斥。
“我说你不知道宴会结束了么,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不对,这房间是今晚给尤拉公主和莱德伯爵专门预留的休息室,你怎么可能在里面,一定是小偷,小偷!”
“我不是……”
她艰难单薄的辩解,下一秒却直接被不耐烦的仆人乒乒乓乓用吸尘器打了出去!
“来人啊,保安快来检查这个小偷,她居然想在莱德伯爵的房间里偷东西!”
吸尘器本来就是金属的,再加上那个服务员力气不小,简单只觉得后背和小腿上被打到的地方一阵火辣辣的疼。
“我不是小偷。”
面对赶来的五六个壮硕大汉,简单苍白的辩解,“我……我只是找莱德伯爵有事而已,根本没想着要拿房间里的什么东西。”
“小姐,只有搜身能证明你的清白。”
其中一个保安不客气的开口,下一秒她被人把胳膊曲在背后用力的按在地上!
“不!”
脑中害怕的一片空白,她只能尖锐的发出拒绝的声音,然而下一秒几双大手在她身上搜了个遍。
“没有,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偷到手。”
带头的保安不死心的盯着面前的简单,眼中色眯眯的,眼看大手就要朝着不该碰到的地方摸去。
“住手!”
简单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那个身材高大的保安推开,拿出自己的房卡怒视着面前的几个男人!
“我是这里的住客,有权利举报和投诉你们。你们没有搜查令妄自搜查我全身,等着被辞退吧!”
几个保安都被简单那忽如其来的凌厉气势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算了,让她赶紧走。”
其中带头的很是扫兴的摆了摆手,本来想占个便宜的,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刚硬。
而且她倒是有一点歪打正着,要是他们被客人投诉,很有可能会被开除的。
简单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
浑浑噩噩的从地上爬起来,强忍着小腿和后背的疼痛茫然的游走着。
身体很痛,很丢脸,可是心永远都比身体要痛的多。
直到方辰有些惊讶的叫住了她,“简总,你这是去哪儿了?”
简单眼神迷茫,看也不看身边的方辰,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方辰一急,干脆拉住她:“简总,您再走就走过了,我们的房间就在这儿啊!”
简单脑子里乱糟糟的,却好像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她。
“嗯?”
终于从混混沌沌的状态里醒来了一点,简单眼神机械而又僵硬的看过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