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手指一抬,漫不经心的拿出一个耳机放进耳朵里,浑身那惊人的寒意顿时消失不见。
“啾啾……”
耳机里清晰地传来小鸟的叫声,墨枭顿时薄唇一勾。
这小家伙是前段时间有人送他的,机灵又通人性。
看来植入鸟翅膀下的窃听器并没有被大雨损坏,相反还是很清晰的。
“哗啦啦……”
模糊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像是简单在准备什么东西给那只鸟儿。
“你居然不吃面包。”
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很诧异的咕哝了一句。
“啾啾!”
又是清澈的鸟儿的叫声,同时还伴随着爪子按地面的声音,和呼呼的风声。
小家伙在飞?
想到那只为所欲为的鸟,墨枭深邃的冷眸里不禁带上了一丝暖意。
简单一向都很喜欢小动物,应该会很喜欢这只鸟吧。
他和大黑都不在她身边,他想有个善解人意的动物能陪在她身边。
这样她可以快点开心起来,尽快的把他忘了。
也可以让他了解到简单的行踪,知道她是不是安全。
想到这里,墨枭鹰眸当中血色和狠戾一闪而过。
“你怎么这么霸道,就像是他一样……”
简单有些责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墨枭不禁薄唇一勾,竟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窃听器安的他很满意,现在简单就像是在他耳边说话一样。
“伯……伯爵大人……”
推门进来送水果的仆人顿时吃惊的站在原地,眼睛都直了,脚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迈!
太,太让人震惊了,伯爵大人居然在笑!
要知道莱德伯爵住在这个城堡里也有两个月多了,可是他们每次看到伯爵的时候他都是一副阴冷的样子,身上还会诡异的出现各种伤疤。
仆人们都说,伯爵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自残,还会发出令人恐怖的嘶吼!
再加上这恐怖的别墅装修风格和伯爵大人俊美的面容,好多仆人都在传言伯爵大人其实是中世纪的吸血鬼,每到晚上的时候就需要鲜血。
尤拉公主好可怜的……
仆人颤抖的看着面前勾着薄唇一脸满足的笑着的墨枭,手中捧着的水果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他只是和往常一样进来送水果而已,可是没想到竟然看到伯爵大人在沙发上坐着笑,还是对着面前的一片黑暗笑的。
真是太可怕了!
可是不得不说,伯爵大人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好帅!
有种万年冰山化开的英俊,再加上那深邃的五官,如果经常对着镜头这样笑笑的话他早就已经是M国第一美男子了!
仆人颤抖的想着,可是伯爵大人为什么对着一片黑暗在笑,难道……
难道黑暗里有吸血鬼的鬼魂,是他们看不到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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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里刚刚大胆的冒出了这个猜想,下一秒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被重重的按在黑暗的墙壁上!
“你刚刚都看到什么了?”
鹰眸里血红色戾气一闪而过,墨枭刚刚那温柔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刻骨的阴寒!
“我,我……”
仆人不知是疼的还是吓得,额头上早已布满了细细的冷汗,结结巴巴的开口,“我看到伯爵大人对着一片黑暗,在,在笑。”
完蛋了,这下他看破了伯爵大人最深的秘密,现在他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我向上帝发誓,除了黑暗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紧张的又补上一句。
他绝对没有看到另外一只吸血鬼,也没有看见被伯爵大人吸血而死的鬼魂什么的。
正当他绝望的时候高大的男人却冷哼一声,重重的把他一脚踢了出去!
“滚出去!”
“嘶……”
仆人揉着被踢得肿胀的臀部,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连滚带爬的离开。
高大的男人低低的冷哼一声,重新塞回耳机。
这次房间里只剩下静寂一片,还有哗啦啦的声音……
该死的,那是什么声音,难道是鸟在挠痒的声音吗?!
墨枭脸色发黑,恨不得把那只碍事的死鸟的毛一根一根扒光!
又耐心的等了几分钟,那只死鸟挠痒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简单的房间里安静的要命,甚至可以听得到她呼吸的声音。
刚刚还带着冷意和不耐烦的深邃眼眸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墨枭薄唇微勾。
忍耐着脑子里的疼痛闭上眼睛,墨枭冷硬的面部轮廓也变得柔和起来。
简单在睡觉,他可以听得到。
缓缓地闭上深邃的眼眸,墨枭幸福的微笑,完全忽略了那恼人的疼痛,他在和简单一起睡觉……
“嗡嗡嗡……”
他正闭着眼睛仔细的倾听简单那浅浅的呼吸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鹰眸猛地睁开,劈天盖地的冷意顿时充满了整个城堡!
谁敢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就是在找死!
殷红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墨枭修长的大手不耐烦的拿起桌子上的电话。
“杰拉尔?”
电话那边传来尤拉温柔的声音,低声的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期待。
高大的男人面容分不出喜怒,低低的开口。
“所以?”
“我在想,你明天应该可以陪我一起去。”
尤拉语气里一抹失望闪过,但是更多的则是期望。
“啪”的一声墨枭面无表情的点燃了手中的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
“杰拉尔……明天会有很多皇室的人在。”
尤拉放软了语气,只是执着依然不改。
缓缓地从口中吐出白色烟雾,墨枭凝视着烧得很旺的壁炉,半晌开口。
“我当然会陪你去。”
“我就知道,杰拉尔,我爱你。”
尤拉甜蜜的开口,真是太好了,杰拉尔同意和她一起去。
“明天见。”
男人低哑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下一秒电话挂断。
“咳咳咳……”
他低低的咳嗽了两声,额头上的青筋不断的跳动,头部剧烈的疼痛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自从他醒来,这种状况就一直在持续。
只要一想到简单,头部的疼痛就会格外的剧烈,会痛到他人事不省!
他没有忘记任何事,任何人,只是唯独不能想起她,只要一想到任何关于简单的事情就会分外的疼痛。
可是,他又怎么能不去想她?
尤拉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到底在他养伤的时候做了什么,无论他怎么找医生看都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