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外面现在怎么样了?”许久,即墨玉琅止住笑意,坐到卫少君的对面,看着他的脸色问道。
“还好。”
“还好?”即墨玉琅皱眉,不解他这话中的还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短期之中,幽州不会再遇战事,我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也可以好好的陪陪你了。”卫少君看着即墨玉琅皱起的双眉,原本严谨的嘴角,缓缓的弯上了一个弧线。
“真的?”猛然,即墨玉琅心中一喜,这年头,还有什么比不遇战事更加令她高兴的呢。
不过——随即她沉思了一下,原本闪亮的眼眸又缓缓的黯淡下来,低眉不语。
“怎么了,不开心?”
“不是的,我只是想不通,为何突然就没了战事?”即墨玉琅摇了摇头道。
她怎么会不开心呢?谁不盼望这天下安安宁宁的,活在一个太平盛世中呢?只是她想不通,为何突然的,这战事说没就没呢?
“这个,近些日子,各的各地诸侯都反的差不多了。那些难民能够有能力造反的,都投了主,而我们幽州,自古便是偏安一方,保持中立。各方诸侯,都在打着拉拢我的心思,自然不会对着我们幽州出手,而皇上,却是更没有理由理由动我们幽州。。”
“那夫君准备怎么办?”
“等!”卫少君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说道。
“等?”即墨玉琅再次疑惑道。
“是啊,还有三个月,你便到了分娩日期,我就按兵不动,等上这三个月。”
“那三个月后呢?”即墨玉琅闪动双眸,看着卫少君眼中的淡然自若,继续问道。
“三个月之后,再说吧!”卫少君抬眸,看着即墨玉琅那闪动的眼眸,伸手在她的脸颊上轻抚了一下。
随即他收回手,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即墨玉琅手中道:“夫人,这是给你的,你收好。”
“夫君,这是什么?”即墨玉琅将那令牌翻来覆去在眼前打量了一下。只见那暗红色的令牌之上,雕琢一块块云层的图案,在云层之中,则刻着“风云”两个字。
“风云十八暗卫的调动令牌。”卫少君瞥了眼即墨玉琅手中的
令牌,风轻云淡的说道。
“夫君,你为何要将这令牌给我?”即墨玉琅心中一惊,咬住双唇看着卫少君,心中浮上一丝不安的感觉。
“夫人别乱想,将令牌给你,是祖上定下的规矩。”卫少君长长的舒了口气,与即墨玉琅讲起了十八暗卫。
风云十八暗卫,在卫家存在已久有很久的历史了。
曾经的风云十八暗卫,不过是江湖之上的一些通缉逃犯,被卫家的先祖保了下来,留在了身边。
于是这十八人为感恩,便一直留在了卫家,并承诺着生生世世守护卫家的少主人。
后来随着时间了越来越长,最初的这一批暗卫逐渐老去,而这暗卫,则成了卫家最隐秘的一股势力,卫家的先辈,也在十八暗卫之上,下了太多的苦功夫。
之后,这嗜血的暗卫,在一代又一代的培养之下,逐渐变得现在的这般强大。
三十年前,若不是当是还是卫家少主的卫靖深陷险境,那么卫家的这一神秘势力,也不会现身于世。
而在周国的那一次,也是卫少君第一次动用暗卫的时候。
“可是夫君,你给我了,你怎么办?”即墨玉琅楞然的看着手中的令牌,抬头看着卫少君的眼神之中,尽是担忧之意。
“反正暗卫在我手中,我也不会动用,难道夫人不相信我的身手?。”卫少君抬头,淡然的看着天际的片片浮云的。
乱世了,三个月之后,她分娩完,该是他动手的时候了。
那么将她交给十八暗卫保护,他也该放心了不是。
“可是夫君……”即墨玉琅微微张动了一下嘴唇,似乎还想说着什么。
然而刚要开口,却被卫少君伸出的手,轻捂在了喉间。
抬眸,凝视着他的双眼,那明亮而漆黑的眼眸之中,无言的传递着心中最真实的感受。
缓缓的,即墨玉琅深深的吸了口气,将那令牌收在了袖中。
既然收下能让他安心,那便就收着吧。反正不管如何,他们一家,总是要在一起的。
“那平日里暗卫在哪里呢?”
“你不用找他们,其实他们一直会跟在你的身边。”卫少君
抬起头,向着府外的各个角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道。
“呃。”忽然,即墨玉琅的轻哼一声,手不知觉的捂住腹中笑了起来。
“夫人怎么了?”
“他在调皮呢。”轻笑一声,指着腹中。
卫少君低眉,看着即墨玉琅的肚子。只见透过她身上的衣衫,那隆起的腹中还会不时的鼓起一个一个的包,不停的乱动着。
“呵呵,我摸摸。”卫少君看着在即墨玉琅腹间那一次又一次的胎动,蹲下身子,伸手贴近她的肚子,抚摸着她腹间生命的悸动。
“好痒,快别闹了。”即墨玉琅低头,看着在腹间游走的大手和那时不时踢她一下的小宝宝,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再摸会……”
“不要拉,好痒!”
“……”
幸福的笑声,一点一点的回荡在府院之中,那浓浓的幸福,久久的笼罩在卫府的上空。
定安城 皇宫
宁静的御花园,百花齐放。微风阵阵,吹过动着花枝,带起阵阵余香飘散在空中。
园中深处,楚天星漫无惊心的顺着小道走着,木然的看着园中那已经看烂了千次万次的风景。
“昏君,你这个昏君,你死后,有何颜面见先帝!你这个昏君,死后定下十八层地狱!”
耳边还回荡着那刚刚被处死的张大人愤怒的咆哮之声。
“呵呵,十八层地狱。”想着,楚天星忽然的轻笑一声,笑声之中尽是不屑之意。
即便要下十八层的地狱,那么便下吧!
天下,又是天下!
你们就都说朕欠了天下人的,那么谁又欠了朕的!谁又该还朕的!
笑话!帝王之家吗?这就是帝王之家的悲哀,这一切的悲哀,到底是谁造就的!
“哈哈哈!”仰头,长笑,任由那悲痛心,再一次的痛着。
“大哥,就让我替你先毁一次天下可好,我再还你一次仁意之名,可好?”转头,远远的凝视着清修殿方向,那沧桑的眼角,掩不住的泪滴,缓缓滴落。
我终是最爱你的,不是吗?可是有一天,你会懂的,会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