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抬举?”卫少君接口,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临安王你想动本侯的幽州,但也请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够不用。”
说着,卫少君猛然挥动一下长枪,天际猛然升起了一颗亮丽的信号弹。城墙之上,那滚滚的狼烟缓缓的升起,鼓声也开始轰隆隆的敲了起来。
随着鼓声的响起,原本平静的临安王军队后方,传来阵阵嘶鸣的马蹄之声,如同鬼魅一般的传入了临安王的耳膜之中。
“你!”临安王心头一阵,转头看着四面八方涌上的卫家军,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手心之中渗出了汗水。
百里幽州,兵若铜墙。
这是曾经别人对幽州的军事上的评价,只是这么久卫少君一直未曾亲手出面应对过乱民爆动,他还以为这只是传言。本来他们二人封地隔的又何止千里?
“临安王难道没听说过我幽州百里之内,是进不得的吗?”卫少君淡淡的看着临安王,清冷的眼眸之中杀气大盛:“本来你我同为诸侯,我是可以给你个面子的,但是此番本侯不给你一个教训,兴许别人倒是以为我幽州是任何人都能来犯的了。”
说着,卫少君轻笑一声,抬手挥动长枪,向临安王而去。
城头之上,那战鼓连天,伴着那城下的厮杀之声,回荡在苍穹之间。
临安王看着迎面而来的卫少君,双手紧紧的握紧的双锤。扬手,那双锤在贴着那挥动的银枪之前,发出一道亮丽的火花。
卫少君冷笑一声,右掌一翻,在被临安王双锤夹住的银枪猛然的在锤中间翻动了一下,那枪口,直直的向临安王的咽喉之上抵去。
临安王心中大惊,连忙身体向后一仰,有惊无险的躲过了卫少君锋利的枪手,调转马头,闪到了卫少君的身后。
伸手,挥锤,那双锤用力的向卫少君的后背砸去。
而来,就在此刻,卫少君身下的那匹白龙驹,似乎与卫少君心意想通一般,瞬间向右方侧去,就这样灵巧的多躲开了临安王手中的双锤。
“呵呵,临安王,你就这点本事了?”卫少君瞥眼,看着身后冷
汗直冒的临安王,嘴角浮上了一丝魅惑的笑意。
飞速的拉动缰绳,那白色的身影忽然轻如燕般的,将手中的长枪顺手抛去,整个人凌空而起,踏着马背而上,手心拖着枪尾,向临安王心脏刺去。
“呃!”临安王愣然的看着那如同鬼魅般快速的枪口,急忙弯下腰贴着马背去躲闪。正好躲过了卫少君右手中的长枪。
可是即便死他躲过了长枪,却未曾发现,在那长枪之后,还有一把薄如细小的弯刀,从卫少君的左手而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的擦进了他拿着双锤的手臂之中。
卫少君冷笑一声,调动马身,猛然收回抛出去的长枪,枪枪头直直的抵住临安王的咽喉,瞥眼俯窥着被他跳下马背的他。
“你们的临安王被生擒了,识相的都给我住手!”
话音刚落,那临安王原本就已经混乱的军队,顿时乱成了一片。很多的将士都纷纷的丢弃手中的兵器投降。
而也有一些,则还拼死抵抗着。
“抵抗者,杀无赦!”卫少君淡淡的扫视了那还在抵抗的临安军,从口中不带感情的丢出几个字。
瞬间,随着话音的丢出,那本来已经渐渐平息了下来的喊杀声顿时又大起,那不远处的人群之中,时不时的有不肯投降的人尽数被带去了性命。
卫少君木然的看着那遍地的尸体,轻轻的眨了下眼睛,催动战马,回了城内。
翌日傍晚,夜幕渐渐拉开。
“侯爷,这是即墨老将军写来的书信。”一名家丁拿着一封密封的书信,走到卫少君的书房之中,恭敬的交给了他。
“岳父的书信,怎么不交给夫人?”卫少君皱眉,接过那封书信面带疑惑的说道。
“是即墨老将军亲自吩咐要交给侯爷您的。”
“哦,我知道你,你先下去吧。”卫少君遣退了下人,伸手拆开书信,仔细的看着。
忽然,书信看到一半,他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眼眸之中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
默默的叹了口气,整理了下心间各种复杂的情绪,深深的吸了口
气,拿过书信,向卧房之中走去。
房中,即墨玉琅坐在床边,逗着刚半个月大的函儿与麟儿,那美丽的双眸之中,满满的都是温柔的慈爱。
“夫君,你快来看,函儿和麟儿都会笑了呢?”即墨玉琅转头,看着门口的卫少君道。
函儿和麟儿自从出生以来,除了吃奶的时间,便总是这般的喜欢睡觉,而在不经意见,即墨玉琅却是发现了函儿和麟儿居然会在睡梦中的时候轻笑了起来。
“夫君,你看他们,睡觉都在笑呢。”即墨玉琅看着默默坐到自己身边的卫少君,含笑的说道。
“真的会笑唉。”卫少君低下头,静静的看着梦中突然笑起来的两个小人儿,眼眸之中也浮上了一丝如水般的温柔。
片刻,他轻轻的抿了下唇,对着房中站着的小诗和奶妈说道:“你们将两位公子抱出去会,我和夫人有话要说。”
“是,侯爷!”两人应了一声,小心的抱起襁褓中的函儿和麟儿,转身关起了房门。
“夫君,怎么了?”即墨玉琅目送着两个孩子的远去,才转头看着卫少君问道。
“没什么,刚才岳父来信了。”卫少君笑了笑,扶住即墨玉琅靠在了床边,伸手理了下她额头上的长发。
“爹的信?”即墨玉琅惊呼一声,漆黑的眼眸之中忽然亮了起来。随即她又沉思了一下说道:“我爹是不是在信中说了什么?”
“恩,岳父叫我们先安兵不动。”卫少君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即墨玉琅。
“按兵不动?”即墨玉琅疑惑一声,接过卫少君手中的书信低头看着。
“这……这怎么可能!”信刚看完,即墨玉琅也惊呼起来,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卫少君喃喃的说道。
信中的前面内容,是关心即墨玉琅与函儿、磷儿的身体的,而道后面的内容,却是即墨玉琅如何也想不到的,信中提到了早已过世的楚煜有可能尚在人间,还有就是楚天星可能要禅位的消息。
而即墨行要他们再忍坚持住几个月,等数年前的那桩谋杀先帝之案查清之后再做定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