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傅曜低下头,微微一沉吟,然后站了起来。
安娜高兴地差点拍手,他这是……明白她的邀请的吗?
厉傅曜迈开长腿,绕过茶几,穿过象牙白的房门,撩开这个喜欢吉卜赛风格的姑娘的门帘,然后,拧开银质的门把手,打开大门,离开了。
“傅曜……?”安娜追到门口,双手握在胸前,不能理解厉傅曜的行为,他一言不发的来,又沉默的离开,坐在她的房间里面,她亲手沏的咖啡,他一口都没有喝,只是盯着对面那个花花公子的别墅看。
而且……现在他竟然还朝着对面走过去?
栅栏不高,厉傅曜双手握住栅栏最上面的尖端,双臂用力,身子轻盈地像是一只黑燕,眨眼之间,身姿优美的翻过栅栏,落在对面别墅的草地上。
“天呐,中国功夫……”安娜双手捂住唇瓣,吃惊地瞪大双眼,盯着厉傅曜拍掉手上的灰尘,继续朝着别墅里面走,安娜愣了半天,扶着门,看厉傅曜一脚踹开对面别墅的大门,呆在原地,嘴里呐呐:“他该不是……该不是要行侠仗义……吧?”
“噢,上帝!”安娜惊呼一声,急匆匆地转身跑进房间里面,找到手机,按下三个键,神色着急:“喂,你好,警察,我是安娜,哦,老天,我们这里很快就要有危险了,一个中国人,中国人会功夫……行侠仗义……总之……你们快点来!”
挂了电话,安娜快速的锁好了门,跑进旁边,半跪在窗户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拨开窗帘一条缝隙,露出一半的脸,偷偷的瞄着对面的情况。
李家别墅的大门本来没有关紧,厉傅曜一脚踹开,门被大力冲击,反弹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打断了暧昧的背景音乐。
大厅之中,衣着裸露的男男女女被这样的动静,吓得浑身一抖,愣了半晌之后,醒悟过来大门被人家踹了,急忙抱着身边的人,赶紧找地方遮住隐蔽的地方。
厉傅曜低着头,额前头发垂下,遮住一双漆黑的眸子,他的身后,苍黑的天空作为巨大的背景,几点星辰微弱的闪烁着,男人的颀长的身影投射在地上,彷如一柄利剑,直指人心。
“人,哪里?”他的声音嘶哑,仿佛隐忍地极大的怒气,冷冷地扫过屋内的人,没有发现想找的人。
“你……你是谁?私闯……民宅……你……你……啊!”说话的人一声惨叫,身边的女伴捂着身体,往后退了退,厉傅曜弯腰,坚硬的鞋底踩在那人的手腕上,渐渐地加重力道,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重复问题:“人……哪里?”
“什么……什么人?啊!!啊!疼!!”一声清脆的声响,皮鞋底下的手腕骨折了,那男人疼着额头布满汗珠,另外一只手使劲地妄图掰开厉傅曜的皮鞋,可是他踩得扎实,任凭那男人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踩断一直手腕之后,厉傅曜对这男人失去了兴趣,转开视线,找到下一个目标,弯腰拎着那人的领口,那人一米八的个子,竟然被拎着朝前一扑,摔了个狗吃屎,下一秒,厉傅曜坚硬的鞋底又落在了人家的手腕上,脚下用力的同时,侧着脑袋想了想那女人的名字,温柔说道:“苏琉璃。”
“咔嚓!”还没等人回话,厉傅曜已经把人的骨头踩断,那人抱着手,凄厉地惨叫,在地上来回滚着,痛不欲生。
他们平常都是摆着大架子的模特,连吃饭都有助理伺候,什么时候遭遇过如此凶猛凶残的待遇,在厉傅曜的铁鞋下面,一个个溃不成军,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击鼓传花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厉大少爷什么时候踩完了,什么时候停止。
“先生……先生……你要找的人,是不是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头发齐腰……这么高……”一个衣裳还算完整的女人,颤抖着从沙发靠背后面站起来,她是今天晚上唯一一个没有嗑药的女模特,看见同伴们的惨烈状态,要是再不想点办法,她不敢保证这个面无表情冷血的男人,不会打女人。
“苏琉璃。”厉傅曜偏头,脚下用力,踩完了最后一根手骨之后,转身盯着那个女人,漆黑若深潭的双眸盯着那女人的眼睛,重复一遍:“苏琉璃。”
“对……琉……对……”女模特吓得颤颤发抖,伸手指向刚才李先生带着苏琉璃去的方向:“她说她来找朋友,李先生带着她,去了那边……”
厉傅曜盯着那走廊片刻,移开鞋子,丢下一屋子打滚的男模特和吓得惊慌失措的女模特,朝着那女人指向的方向走过去。
走廊很长,厉傅曜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双脚交错的步子,几乎快要小跑起来,直到看见面前出现一扇门。
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扇门,抬脚,准确无误地踹在门把手上。
“呯!”
“嗷!谁他妈不要命了?!”和踹门声音一并响起来起来的是里面传来的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
花花李公子已经脱得赤条条,浑身精光地拿着一根小儿手臂粗的蜡烛,他双腿之间的东西早就已经昂扬而起,本来是要玩些刺激的道具游戏,刚刚才开始,房门就被踹开,吓得他浑身一抖,手上的蜡烛也跟着一抖,蜡油……滴在了那玩意上面……
花花李公子疼得五官挤成一团,那叫一个精彩纷呈,缤纷万象。
厉傅曜首先入目的,是姓李的光溜溜夹着腿跳脚的身体,然后迅速的将目光移到床上,看见苏琉璃虽然衣裳完好,可是双手双脚被麻绳捆缚绑在床上,她脸上布满了红潮,身体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横冲直撞地折腾着她,让她十分的痛苦难受。
厉傅曜怒了,掀开男人,直接冲到床边,手脚迅速的解开捆着苏琉璃的麻绳。
那边,李公子疼得哇哇直叫,蜡油顺着蜡身流下来,将他的手和蜡烛黏合在一起,无法丢掉,他着急之下,用力的甩手,结果,甩得越是厉害,身上溅起来的蜡油就更多,白花花的身体上,片刻之间,到处都是红花花的蜡油点点。
厉傅曜看得那白花花赤条条的身体在房间里面跳来跳去,碍眼的很,离开床边,抬脚一脚命中花花李公子的双腿之间,李公子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踢向自己的一脚,要命的疼痛感瞬间从两腿之间,蔓延到大脑皮层。
“咚”的一声,李公子昏死过去,手上蜡烛一跳一跳的燃烧着。
世界瞬间安静了。
厉傅曜转身,继续为苏琉璃松绑,一边解开绳子,厉傅曜一边觉得生气,可是却又不知道这生气的心思从何而来,他不明白苏琉璃为什么会昏睡过去,不能质问她,只能闷闷地自己发泄。
于是,厉大少爷解绳子的动作,就粗鲁了一点点。
苏琉璃被捆在床上,浑身不能动弹,身体里面那股难受的火焰在她的皮肤上到处游走,让她十分的难受,现在,厉傅曜解开她的束缚,让她的身体可能自由地活动,苏琉璃吼间浅浅地呻吟一声,开始不安分的扭来扭去,娇喘难耐:“傅曜……”
她在喊他的名字。
厉傅曜心中暗暗欢喜,就因为一声轻轻的呼唤,他刚才的满腔怒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变成了满心的欢喜,于是,一欢喜,厉大少爷就希望快点解开绳子,带着苏琉璃离开这鬼地方,赶紧回家,他再也不来离家出走这一招了,一点都不好玩,明明离家出走的人是他,受苦的人确实她。
厉傅曜宁愿自己受苦,他舍不得看她难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快则乱。厉傅曜着急解开绳子,结果一个不小心,反而越弄越乱,绳子纠结成一团,打了一个死结,一时半会,难以再解开,而更加过分的是,苏琉璃上半身可以自由活动,竟然顺着他的手臂,柔软的胳膊缠上他的颈子,将他拉向自己,她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冰凉的面容上,满足地发出一阵呻吟。
“好舒服。”
厉傅曜虽然得了癔症,意识不甚清醒,可是同时,他也是个男人,有着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苏琉璃这一投怀送抱,让他浑身发烫,双手解着绳子,越发的解不开。
“傅曜……”苏琉璃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她一下子喝了两人份的春药,此时此刻,浑身炙热滚烫,快要燃烧起来了,猛地一下子抱住厉傅曜这个冰凉舒服的源泉,哪里舍得再放开,一边抱着厉傅曜的脖子,一边还觉得不够,双手顺着脖子朝下摸过去,摸到他宽阔的胸膛,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脑海之中,一个诱惑人的声音鼓舞着她,摸下去!摸进去!那你有让你更加愉悦的源泉!
苏琉璃灵巧纤细的手指,钻进厉傅曜的衬衣,果然,没有了那块布料的遮拦,这里面的感觉更加的舒适,平滑的,冰凉的,让人身心愉悦的……
“哧!”厉傅曜解不开绳子,索性伸手,从旁边拿了一把锋利的小刀,一扬手,苏琉璃的双腿得到了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