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软抬手的沈铄诚见不得这种哭,连忙搂回怀里,好声道:“好了,我不过是说一句,你就这么伤心,当真是水做的。快别哭了,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姑娘似的喜哭。”
早把沈铄诚拿捏在手里的范雨燕轻轻地松了口气,挤在怀里眼眸半嗔嗔看了沈铄诚一眼,不乐意道:“怎么,我还哭不得了?四十好几又怎么了?我像四十好几的人吗?”
“真不像,在我眼里,你一直就是十八岁的模样,宜喜宜嗔怎么都好看。”沈铄诚让她取悦到,阴霾的心情转好了点,“我们都是平和的性子,怎么就生出那么个反骨头的女儿呢。唉。”
范雨燕可不想他再想起谁谁谁,连忙转离了话题:“还是先说说你与老爷子到底为什么要拿顾晨的手机吧,我知道一点,好歹也能给你出个注意。”
也对,妻子素来聪慧,他现在已是愁到脑袋里乱糟糟的,完全不知回家如何回复老爷子。
便把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范雨燕。
听到她暗地里咬碎了一口银牙,一群蠢货。当时不把手机拿来,现在再想拿怎么可能。还有,那么一个能让贱丫头身败名裂,永远不可能回沈家的好机会她竟然不知道。
若是让她参与其中,今晚还有贱丫头的戏唱?她要让她哭都没地方哭!
回到沈家,一直等着的沈老爷子直接是靠着贵妃椅在浅眠,听到跟了他几十年的老管家轻声说话,有些恍恍惚地睁开眼,“老钟,几点了。”
“老爷,已经凌晨二点多了,三少爷回来了,在楼下等着你。”老管家是忠仆,诚诚肯肯只为沈老爷子一个人忠心,“看上去三少爷很不好,只怕是没有把事做好。”
沈老爷子并不感到意外,冷哼了声淡道:“老三是被你说中了,稀泥的性子难挡大任。这几年若不是我在他身边压着,什么魑魅魍魉都会有。”
伸手由管家伺候着把中式长袍穿好,拿了拐扙没走两步重重叹道:“真是老了,以前起来立马精神好,现在,唉……,走吧,一块跟我下去看看那小子到底怎么样了。”
老管家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这会儿是保持沉默陪着沈老爷子下了楼。
看到沈老爷子老而犀利的浑浊双眼,范雨燕是打心眼里发憷,她靠着丈夫轻声道:“就按我刚才的主意说。”
“呵,看样子你们两个是没有把事办成了,有能耐啊,一点小事都办不成,是准备要干大事吧。”沈老爷子冷嘲热讽坐下来,睇了眼衣衫都不整的夫妻两人,接过老管家递来的小茶壶抿了口浓茶,苍老的声音夹着寒,道:“说说怎么回事。”
沈铄诚沉默了下,才道:“让您失望了,那孩子太倔无论我们怎么说,她不乐意。雨燕为了追回手机,还被她还伤到了脚。”
“爸,您也是知道顾晨那孩子的脾气,三言两语不合她的心就发狠。今天要不是祖宗保佑,只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