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这也正是为什么,李亦泽没办法打电话来骚扰她的原因。
夜元阎的电话打过来,小夏接了之后,将手机递到吉心的手上。吉心将手机放到耳边:“喂。”
电话那边传来夜元阎的声音:“现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吃晚饭?”
吉心回答说:“现在时间还早呢,等一下再吃。”说完后犹豫了一下,想要问他手上的事情忙完了没有,什么时候过来,还没有问出口,就听夜元阎开口说:“今天晚上归元公司那边几个项目收效很不错,宋文昊办了个庆功宴,所以我可能要晚点去医院。”
听他这么一说,吉心想要说的都说不出来了,他晚上有应酬,来不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答应说:“哦,那好吧。”
他似乎打个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告知她,晚上不过来的,事情一说完就挂了电话。吉心有些郁郁地将手机还给了小夏,她都等他大半天了,他打个电话过来就是这样简单的几句话,也太没良心了!
小夏收好了电话后,对吉心说:“太太,晚饭要不就吃医院的饭菜吧。阎少现在外面忙,我没办法回去做饭。”
吉心点头说:“不用这么麻烦,天这么冷,你不用来回的跑,就让护士送饭过来就好。”
小夏开口说:“还是我自己去取,让护士送我不放心,太太你的口味她们都不知道。”说完后就走出病房。吉心靠在床头,闭着眼睛,等着小夏拿晚饭过来。等了几分钟后,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以为是小夏取晚餐回来了。
眼睛都懒得睁开,直接开口说:“放一边吧,我现在还不饿。”其实也不是不饿,就是害怕吃过之后又想上厕所,对于她这样的伤员,上一回厕所老麻烦了。
吉心说完了以后,半天没听到回应。睁开眼睛一看,看到此时此刻床边站着的人根本就不是小夏,而是夜元阎!俊朗镌刻般的脸庞很是刚毅,深邃俊美的双眼闪烁着说不出的光彩,身上的西装外套外面套了一件中长款的黑色男式毛呢风衣,衣襟敞开,说不尽的风度和风流,就这么站在床边看着她。
吉心有些疑惑了,他晚上不是有应酬么,刚刚几分钟前电话里面还说有个什么庆功宴来着,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呢?幻觉?吉心抬手揉了揉眼睛,一定是下午盯着窗子看太久所以才有这样的幻觉。
夜元阎拉住她的手:“怎么不饿?小夏呢?她怎么放你一个人在这里?”
吉心通过他的手,感觉到些许他从外面带进来的凉意,外面的天应该温度降得厉害吧,他这么不怕冷的人都套上风衣外套了。
恰巧这个时候小夏捧着热乎乎的装着晚餐的饭盒走了进来。看到夜元阎后愣了一下,也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出现了。走过来,将饭菜放好了,和夜元阎打招呼:“阎少,你来了。”
夜元阎淡淡地应了一声,开口对小夏说:“以后这些小事让护士做就好,你不能让她一个人呆在病房里面。”
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可是从夜元阎的嘴里说出来,可就把小夏给吓坏了,连忙点头:“是,阎少,下次再也不会了,我一定好好地守着太太。”
吉心觉得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开口岔开话题,问他:“你不是说有个庆功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夏很是伶俐地推了一张凳子过来,夜元阎便在那张凳子上坐了下来,开口说:“这不是在电话里面听到老婆不高兴了,管他什么宴的都顾不上了,直接就过来陪老婆了。”
吉心笑了起来,她是真的开心,想要笑。可是笑过之后又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回想起来下午对他的思念,便开口对他说:“我也不要你分分秒秒都陪着我,只是你以后不要出去太久,好不好?”
夜元阎站起身来脱下了风衣外套,交给小夏,房间里面开着暖气,温度比较高。小夏接过他的外套挂好了以后就出了病房,还很细心地将门给他们带好。
夜元阎脱了外套后一身轻松地在吉心身边的床沿上坐了,闪着精光的眼睛看着她的脸:“怎么了这是,几个小时不见就想我了?”
吉心本来想开着玩笑辩解几句的,谁想你了之类的和他斗一会儿嘴。可是话到了嘴边,说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思念和倾述的话语:“是啊,你不在的时候,我过得很不习惯。怎么样都别扭。”
夜元阎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拧了一把她的脸蛋:“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直接说你想我了不就是了。”
吉心拽开他的手:“你拧上瘾了是不是?谁想你了?你别得意,我不过就是觉得身边缺了个用得顺手的男保姆罢了!”
夜元阎闻言哭笑不得,男保姆?还真亏这丫头想的出来。而且还真敢说!他缓缓地靠近她,然后吉心就往后躲:“你……你想干嘛?”她的后面就是病床床头的靠背,实在是躲不开了,腿上又不敢乱动,然后就像送进狼口中的小羊一样被他给吻住了。
他身上刚刚还摸着有些微凉的皮肤,这一会儿竟变得火热滚烫起来,连带着他的这个吻也是如此的火热滚烫,好死不死的她竟然还被他吻得起了反应,身子隐隐地有些渴望他更多的碰触。相思成灾,下午都思念了一下午了,这一会儿好不容易见着了本人,能不泛起点灾害嘛。
对于她这条骨折的腿来说,她渴望和他做的某件事情就是灾害。
好吧,这一会儿好不容易吻到了一处,也该是她述说相思的时候了,可是这丫头一开口就有些离谱了:“夜元阎,我想洗澡,我今天都出汗了。”就是午睡起来喝完了汤之后上册说那会儿,被那一群笨手笨脚的护士折腾的疼得出汗了。
夜元阎脸上微微地笑着,
及时地打消了她的这个念头:“今天先不洗,等腿长得结实点了再洗。”
“那我身上臭了怎么办?”吉心很是犯愁,她刚才之所以在那么柔情蜜意的一刻说要洗澡,就是害怕真要和他一起宣泄生理需要的时候被他嫌弃。
“那我拿毛巾给你擦一擦吧。”夜元阎对她还算有耐心。
吉心就不乐意了:“你就不会说臭了你也不嫌弃?”她就说吧,她不洗澡的话,他还是会嫌弃的。
夜元阎有些弄不明白这女人的脑子的构成了,开口说:“好,那就不洗澡了,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不嫌弃。”
然后这丫头就有不乐意了:“你看看你,分明就是不想给我洗澡,我不管,我就是要洗澡。”
夜元阎是真的无语了,谈判桌上巧舌如簧的黑道教父,商界翘楚,这一会儿面对着这个丫头无言以对了,死循环嘛,怎么说都是她有理。于是端过来刚刚小夏送过来的晚餐的饭盒,对她说:“吃晚饭吧,再不吃就冷了。”
女人的思维虽然有时候是复杂了点,容易陷进一种死循环,可是来件事情,就容易被分散注意力,她接过饭盒来,吃了一口饭后,就忘记了刚刚自己在说什么了,她一面吃着饭一面对夜元阎说:“今天晚上你陪着我好不好?”
其实她和他斗嘴,和他使小性儿,还不就是为了这句话做铺垫?今天晚上你陪我好不好?
她就是想要时时刻刻都能见着他,想上厕所的时候由他稳稳当当地抱着,不想上厕所的时候,让他陪在身边斗斗嘴,打打趣也好,心情不佳不想说话的时候,就这么看着他,这么俊的男人光是看着也能陶冶心情啊。
夜元阎笑了起来,俊美的脸上满是笑容,这是他发自内心的笑,不是他从前故意做出来秀给别人看的浅笑或者冷笑。因为直达心底,所以这个笑容格外的灿烂。都把吉心看的心神荡漾了。
如此邪肆俊美的男人,吉心终于明白了嫣红会为了他失去理智,终于明白了袁粉为什么总是要叫嚣着什么阎少是我的!他确实有着许多让女人倾其所有去爱的本钱。
有人说,一个优秀有魅力的男人,你远远地看去,他像是一座巍峨高大的青山一样的沉稳,挺拔,俊美,于是你为之倾倒,为之着迷,不惜一切的要去靠近他,可是等你进了这座山以后,就会很失望的发现,山中便是山石泥土,枯枝烂叶,没有一处是美的。所以说啊,好男人只是表象,等到靠近他了解他之后就会发现他也不过就是个平凡的普通人。
可是夜元阎不是这样的,他的存在成功地推翻了这个用大山比喻男人的寓言,远远看他,他是一座巍峨挺拔,沉稳俊美,钟灵神秀的奇山大川,等你靠近他以后,走进了他的这座高山,你会发现他里面处处都是美景,处处都是奇迹,绿草茵茵,彩蝶翩翩,山石嶙峋,妙趣横生……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向上天正面,一个男人可以完美如斯,毫无瑕疵。
当然了夜元阎也不是个十全十美的完人,也同样会有犯错的时候,可是现在他在吉心的眼中,就应证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话。抛开所有的仇恨和矛盾不提,他在她的眼里就是如此让她迷恋和流连,即使是背负着父亲的血仇,她还是很犯贱的想要和他一起厮守。
她都主动开口挽留他了,他自然不能不给她一个面子。于是夜元阎回答她说:“好,今天晚上我陪着你。”其实说出来都是废话,她就是不这么说,他也会陪着她,他不放心她啊。小夏出去取晚餐让吉心一个人等了几分钟而已,他就不高兴了。
既然阎少决定了要住医院,那么这么一件普通的高干病房就不够格了。换病房,换到姜院长精心为他们准备的高级病房中去!
于是吉心吃过了晚饭后就多了一件事情,让夜元阎抱着她去那个据说不是一般的方便和豪华的高级病房中去。对了,就是让他这么抱着,她勾着他的脖子,他一手托着她的上身,一手护着她的伤腿。离开了这间病房,朝着她的新病房走去。
一路上引来不少护士的侧目,其中不乏下午那会儿伺候过吉心上侧所得那几天护士。有人议论说:“难怪那女的这么娇气,别的病人都是推洗手间自己方便的,偏她不愿意,原来这都是被她的男人给惯出来的,瞧瞧看,这腻歪劲,光是看一眼我的牙都要被酸倒了。”
军医院的护士却是比那个女子医院的护士有脑子一些,没有被夜元阎俊朗的外表给迷住。可是到底是女人,少不得要八卦一番。刚才那个护士话音一落,另一个护士就接口说:“不会啊,我倒是感觉挺浪漫的,一个女人若是能找到这么一个心甘情愿对她温柔以待的男人,伤一条腿也值了。”
外人们的目光中,吉心就这样吊着夜元阎的脖子,被他抱进了她的新病房中。
新病房中的物质待遇就是不一般,一进门最先看到的是一个大厅,会客用的大厅,大厅内上面房顶上装着吊灯,下面的地面上摆放着沙发茶几等等的会可用的家具。这个大厅应该是专门设计了用来接待前来探望病人的客人用的。
想来一个很有政治地位的军区总医院,能住进这样的病房的应该都是极有地位的高官了。高官住院,下面的人能不来看望看望表示表示?然后这个会客大厅就派上了用场了。
不过放在夜元阎这里就不存这样的情况。他从来都只信奉个人能力,有能力就留下,无能的人根本就走不进他的阵营。给手下的人派任务包括他自己说话办事从来都是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官僚啊,客情啊,在他统治的领域里面,几乎不可能有。
大厅过去之后是一扇双开了的半透明玻璃推拉门。拉开玻璃门里面这才是病
房。
病床上面不是很老套的医院专用的白色床单白色被子,而是铺着一床崭新崭新的花纹很是素雅的床单被子,同样花纹的枕头套,套着两个大大的很是柔软的枕头。看来这是一张双人床啊。病房比较宽大,考虑到病人养病需要一个安静宽敞舒适的环境,整间病房布置的不是一般的温馨舒适。
和宽大的病房连着的是好几个套间,有餐厅,厨房,浴室,阳台,卧室,等等的,一个病房而已,仔细算起来起码都有两三百平米了。看来传说中的高干们的待遇,很不一般呐。房间里面一应生活用品全都准备妥当。这样的一个病房,一般的人感觉就可以了。
可是吉心见识过暗龙城中夜元阎私人居住的那套豪宅,也见识过他们的市郊的那一套山谷别墅,知道他的品味和格调不是一般的挑剔。这么一套高级病房,别人可能觉得很豪华了,放到他的眼里,也不过就是将就而已。
好在他一个大男人,没有那么娇贵,从前为了争夺地盘,经历过的恶劣环境也不少,这么一个病房,只要吉心住着好,他倒是无所谓。
夜元阎抱着吉心将她在病床上放了下来,给她盖了被子,背后放了枕头,还特意帮她打开了电视。吉心很是无聊地换着电视频道,夜元阎和衣坐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没过多久,小夏也来了,提着一个箱子,将一箱子的衣服在衣柜里面一一挂好,这些都是夜元阎这几天要穿的衣服。夜元阎住在这里确实有些将就,以前那一次不是他住进去之前,他的手下就把他的衣服给他在衣柜里面给挂好了,而且全都是崭新崭新的。
小夏将夜元阎的生活用品整理好了之后,就离开这个病房了,她在这一楼层的其他房间里面住,这样的夜晚,她一个保姆确实需要回避一下。
吉心本来还是靠在身后的枕头上看电视的,可是渐渐地坐久了,就感觉不舒服了,好累,然后不知不觉地就靠到了夜元阎的身上,别说,这个人肉靠垫不是一般的舒服啊,还是有温度的,手伸进去就能捂手。
夜元阎本来就没耐性看电视,在他看来,这些个电视剧神马的也就只有吉心这一类智商的女人才爱看,若不是陪着她,他才懒得看。不成想看着看着,这丫头的小手就钻进了他的衣服里面,凉凉的小手贴上他的腰际,带来的刺激何止是温度上的,他的心也被她撩拨得痒痒的。
于是,他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将她的身体放平了,俯身下去吻上她的嘴。
吉心没料到她不过就是伸手到他的衣服里面捂一下手而已嘛,怎么就惹得他狼性毕现呢。好在他还算有良心的将她的伤腿给排除在他袭击的范围之外。
这一吻,就没有晚饭前那会儿简单了。他一面想要将她吃进肚子里一样的吻着她,一面伸手到她的衣服里面抚摸着她的身躯,专门捡了她胸前柔软的敏感来揉捏……
吉心一面推着他的胸膛,一面躲避着他的吻:“你这是要干嘛?”
夜元阎稍稍停了这个火热激烈的吻,压低声音说:“你问我想干嘛?今天晚饭之前,我亲你的时候,你不就想要这样吗?”
“我……我……”吉心的目光闪躲,她的这么一点小心思都被他给看出来了?当时她确实有过——那么一点点的反应,有那么一点点的渴望他更多的碰触,可是也没有那么明显吧?
夜元阎俯身看着她有些害羞的表情,低声笑了一下,对她说:“看在你断了一条腿的份上,今天晚上就放过你。下一次,袁吉心,玩火可是会自焚的!”
吉心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人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断腿,我这是骨折,骨折你懂不懂……”说着还特意拍了下自己那条骨折的腿,谁知道这一拍就了不得了,那条腿被刺激到了一样痛了起来。
吉心扶着自己的伤腿拉着哭音说:“夜元阎,都怪你!都怪你说它是断腿,你看它被你惹恼了,疼死我了,你快点来给我揉揉啊,好痛……”明明是她自己惹的祸,自己不老实,现在好了,把夜元阎急的,慌忙叫了医生和护士来给她料理伤腿。
本来好端端的病房里面,一下子就来了两个医生四个护士,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吉心竟也学会了撒娇,你看那两个医生仔仔细细的给她检查了一边伤腿之后,发现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的并发症,这才离开了这个高级病房。离开的时候,心里难免的嘀咕,这个女病号未免也太娇气了吧。
曾经吉心羡慕过李亦雅,羡慕她生活幸福,无忧无虑,可以在亲人面前尽情地撒娇,恣意地享受着家人对她的宠爱。那么现在,吉心有了夜元阎的爱,便也学会了撒娇,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发现罢了。
医生和护士都离开以后,夜元阎走到床边,将被子给她盖好了,然后关了电视,开口说:“睡觉吧,要看明天再看吧。”
吉心点了点头,准备睡觉,因为确实也不早了。可是眼睛刚闭上没多久,她想起来好像还有件事没有做,于是从被子里面伸出手来,拉了一下夜元阎的衣服:“睡觉之前我想上一次厕所。”
夜元阎宠溺地笑了一下,掀开被子,将她抱了起来。
吉心依偎在他的怀里勾着他的脖子:“我现在情况特殊嘛,你不能嫌麻烦。”
“不烦,不烦,谁让你是我老婆?”夜元阎说着踢开了浴室的门。
吉心方便完之后,被夜元阎重新抱回到床上。他替她盖好了被子:“不能再乱动了啊,否则着凉了难受的还是你。”
吉心应了一声,想起来什么,对夜元阎说:“你和我睡一起吧,抱着你比较暖和,这样我就就不会着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