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楼绍棠,她就觉得有些好笑,她听楼绍棠提起过顾云擎,相对于他和顾云爵的关系,他似乎对顾云擎为人处事有着很大的意见,如果他知道自己照顾了十多年的人根本不是他的铁哥们,而是他不喜欢的那个人,他会怎么想?
猜测着楼绍棠会有的反应,越想越乐,反而忘记自己就在浴缸里,一下子被水呛到。
身子猛然被人捞了出来,大掌死死扣住她的腰肢,沉怒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想要死?没有这么容易!”
顾云擎在卧室里面等了唐若甜半天,唐若甜都没有进来,心跳的厉害,他走到浴室,看到的就是唐若甜将自己沉在浴缸里面,长长的头发散在浴缸里,如同海藻一样。
而她的脸在水波里,有着淡淡的笑,那笑让他莫名恐慌。
顾云擎猛然靠近她,让唐若甜身子颤抖的厉害,她控制住自己尖叫的冲动,长长的指甲扣住顾云擎的手臂,大力推开他,想要冷笑:“我死?你会让我这么轻易死去吗?”
她根本不能靠近顾云擎。
顾云擎的笑比她还要冷上三分,俊美的脸因为怒气狰狞无比,他蓦地放开了她,“唐若甜,我将你留下来,是为了讨好我。而不是让我生气。我随时都可以将查尔斯抓回来。”
“为了你的关希辰,你现在所说每一句话都要三思。”
唐若甜悲哀的看着顾云擎,顾云擎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在她的面前假装那情深的模样,所说的每句话都如同一把刀一样刺在她的心头。
她试图去抓浴巾,想要遮住自己的身子,顾云擎讥笑,“你遮什么遮?你身上哪个部分没有被我玩过?”
“现在过来,今天晚上我不想在强你。”
唐若甜的手一颤,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几乎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缓缓走向顾云擎,地板上都是水迹,她赤着脚,踩在上面,却像是踩在刀子上。
每走一步,都是刻骨般的疼。
顾云擎在冒充顾云爵的那段日子里,怎么可能爱过她。
如果真的爱过的话,就不会这么若无其事的提起用强这两个字。
如果真的爱过的话,就不会用这样的手段来羞辱她。
还好她从来都没有抱有奢望。
看着唐若甜凄楚的眼神,顾云擎眸中闪烁阴狠的光芒,就因为关希辰,她就这么不愿意陪他吗?
索性大步跨到唐若甜的面前,将她娇小的身子擒住,唐若甜的身子狼狈的撞到身后墙砖上,看着那双近在眼前闪烁着凶狠的他,她终究是忍不住求饶:“求你,不要在这里!”
在那恐怖的那一晚,她就是在浴室里面被他百般折辱。
同样的经历,她不想在经历第二次。
她疯了似的挣扎,鼻尖尽是顾云擎的气息,却让她有一种接近窒息般的疼痛。
顾云擎打横抱起她,快步走出浴室,将她丢到卧室里,唐若甜倒抽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就想要转身离开,却被顾云擎压住。
顾云擎搂住她的细腰,伸手在她身上的敏感处戏弄,那柔软的娇躯颤抖不已,他以为她已经情动,他在她耳边暗哑的笑道:“唐若甜,就算是没有药,你也拒绝不了我。”
伸手扳过她的脸,他近乎凶狠一般亲吻着她,唇间确实一片咸湿,那是她的泪。
唐若甜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怒吼着要离开顾云擎,可是身子被顾云擎牢牢按着,无力挣扎。
顾云擎心中又气又怒,当初唐咏辉出事之后,唐咏辉给唐若甜打过电话,让唐若甜去求他,可是唐若甜拒绝了。
听唐咏辉提过这件事,他当时为这小女人薄凉的心感到惊讶,毕竟当初唐咏辉做过什么事,唐咏辉终究是她的父亲。
当初她没有为她父亲求情,而现在她为了关希辰来求他。
关希辰,当初是唐若甜心心念念想要嫁的人。
在这段日子里,她和关希辰是不是旧情复燃了?
这么一想,就越是愤怒,他捏住唐若甜的小下巴,“我让你留下来,是让你讨好我,而不是像一条死鱼!”
他从她身上起来,冷冷的看着她。
“做不做,就看你。如果你觉得委屈的话,现在就给我滚!”
唐若甜黑眸中裹着泪光,看起来无辜而迷茫,半晌她似乎才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他说,让她像条死鱼,让她给他反应。
她猛然间跑下去,从包包内拿出了一个药瓶,哆嗦着到出了好几片出来,全都倒在口中。
顾云擎脸色大变,从她手中抢过药瓶,掰开了她的嘴,可是已经完了,她早就将药吞了下去。
“你刚才吃的是什么?”他心惊问道,脸上的神情非常的恐怖。
唐若甜软软的跌倒在地上,“你不是让我给你反应吗?待会儿我就有反应了!”
她这句话让顾云擎恨不得掐死她,仔细的看了看那瓶药,“这东西是你从哪儿搞来的!这是药吃多了会死人的!”
他蹲下身子,试图抱起她,却被她推开,唐若甜还在笑,笑中带泪,“如果不靠这个的话,你让我怎么给你反应?”
那一晚过后,她知道自己有了毛病,根本不敢靠近男人,尤其是靠近顾云擎!
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害怕,不发抖。
她知道今晚她会有怎么样的羞辱,怕露出破绽才会让唐若雪准备了这个东西。
刚才她吃了那么多片,身子根本禁受不住。
难以抑制的火热开始蔓延,唐若甜扑到顾云擎,笨拙的开始亲吻他,“顾云擎,你不是想要我么……”
顾云擎大力推开她,看着她难受的在底下扭动,轻蹭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缓解那莫名的感觉。
“快给我……”她的眼神迷蒙。
顾云擎胡乱给她穿好衣服,打横抱起唐若甜,快步往外走去。
医生已经给唐若甜洗胃,打了药剂,她安静了下来,顾云擎疲倦的坐在床边,看着她沉睡的脸。
她睡着的模样很安静,可是长长的眉毛确实轻轻皱着的,梦中似乎也有什么痛苦的事纠缠着她。
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那小手柔软而冰凉,在以往两个人的时候,这手总是紧紧握住他的。
医生轻敲了一下房门,然后推门进来,她年约四十,带着金丝眼镜,冷冷对顾云擎道:“云爵,你跟我出来。”
顾云擎恋恋不舍的看了唐若甜一眼,医生嘲讽道:“我刚刚给她打了安定,她一时间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