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我真是为你感到可悲。你还是不是绍棠的朋友?你有什么资格去破坏绍棠和盼盼的感情?你爱的人不是绍棠!”她无力低吼,望向克劳迪娅的眼神,恨不得把克劳迪娅撕成碎片。
“正因为我是绍棠的朋友,我才不会允许绍棠那么在乎别的女人。我是不爱他,那我也不许他对别的女人那么好。”克劳迪娅冲口而出。
这么一说,她才发现自己这么讨厌任盼盼,不只是因为任盼盼是唐若甜的朋友,同时也因为楼绍棠和任盼盼在一起之后,放在她身上的心思越来越少。
虽然她和楼绍棠对彼此都没有那个意思,可楼绍棠为人体贴,对朋友向来周到,尤其是对她。
她可以称得上是楼绍棠最为亲近的女性朋友。
唐若甜刚刚知道,一个女人可以有多善妒。
她冷哼了一声,“谁成了你这种女人的朋友,谁倒霉。估计聂扬也是傻啦吧唧的被你煽动,才会跑到我和云擎的公寓,让云擎过来看你。等到他以后交了女朋友,你该不会也想着破坏聂扬和他女朋友的感情吧?”
“只要聂扬没有对他女朋友超过对我好,我自然不会去破坏。”克劳迪娅痛快的承认。
她冷冷的看着唐若甜,噙着笑意的苍白脸庞,就像是一个女妖,她忽然动手,狠狠打了自己两记耳光,同时受伤的肩膀狠狠撞向了床头,紧接着她狼狈的从床上滚了下去。
“若甜,你和我之间有什么事讲清楚,你为什么要动手!不要打了,云爵快过来救我!”克劳迪娅痛苦喊道。
她这一番莫名其妙的动作似乎是超出了唐若甜的意料之外,以至于唐若甜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门外所有人听到屋子里面的动静之后,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克劳迪娅摔在床下,瑟瑟发抖。
而唐若甜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面罩寒霜。
“唐若甜,你实在太过分了!”聂扬率先上前,粗暴推开了唐若甜,打横抱起了克劳迪娅,这才发现克劳迪娅白色病服后面都是血迹。
伤口又裂开了。
本来克劳迪娅身上的伤一直反反复复,伤口没有愈合利索,要是大力碰撞的话,伤口会裂开的!
因为她身上的伤,聂扬不敢让克劳迪娅躺下,克劳迪娅半坐在床上,一张苍白的小脸梨花带雨望向顾云擎,“云爵,若甜刚才指责我说分去你过多的注意力,她说她绝对不允许你的身边出现别的女人,哪怕是普通朋友也不准。我不同意,她便对我动手。”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泪水如同珍珠,簌簌落下。
“云爵,我只是想要和你做最普通的朋友而已,难道这点若甜都不肯吗?我不知道我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让她这样对我!”
微微抬起的下颌弧度非常优美,这个角度看来,她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指痕,绿眸中尽是委屈哀怨的眼泪,让男人忍不住呵怜。
“唐若甜,你真的太过分了!”聂扬几乎要破口大骂,他真的不明白,云爵到底是中了什么蛊,竟然会爱上唐若甜这种人品卑劣,又气度狭隘的女人。
“聂扬。”顾云擎掠过一旁沉默的唐若甜,目光落在了聂扬身上,“在这房间之内只有甜甜和克劳迪娅两个人,房间内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只有她们两个人心中最清楚。”
“呵呵,云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说是克劳迪娅冤枉了唐若甜不成?”聂扬怒极反笑。
陆湛带着医生过来,医生要检查克劳迪娅的伤口,克劳迪娅不肯,苍白的唇瓣被她自己咬的又红又肿。
“云爵,你难道只相信唐若甜么?你难道忘了我和你是多年的朋友,你竟然相信只认识短短不到一年的女人,也不肯相信我?”她重重的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眸中哀伤的光芒,再次睁开的时候,原本水润的眸光内一片干涸,像是眼泪都已经流完了,“好!你既然愿意相信她,那我又何必不成全你?是,刚才是我自己打的我自己,是我自己狠狠撞向床头!这样你满意了吗?”
说道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娇嫩的嗓音越来越沙哑。
唇瓣勾起了一抹凄婉的笑。
“好,还真是一出好戏!克劳迪娅,你刚才的表演还真是到了化境,我看新一任的影后非你莫属。”清脆的鼓掌声,击破了房间内的哀伤气氛。
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落在顾云擎的身后。
刚才顾云擎进来,率先把唐若甜护在身后,尽管他没有说一个维护唐若甜的字,可他的动作充分表明了对唐若甜的维护。
“唐若甜,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打了人不说,还想要语言羞辱,你才肯善罢甘休吗?”聂扬冷冷的看向唐若甜。
“我不想怎么样。刚才我说的话更加不是什么语言羞辱,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唐若甜躲在顾云擎的身后,探出了小脑袋,眨巴眨巴大眼。
原本娇俏的动作,落入气怒的男人眼中就像是挑衅一样。
“云爵,你看女人的眼光委实不怎么样。”聂扬讥笑道。
他和唐若甜处过一段时间,原本对唐若甜的态度有所改观,可克劳迪娅的事情出现之后,他对唐若甜的印象直降冰点。
“嗯,聂扬,你看演员的眼光还行,可看朋友的眼光委实不怎么样。”唐若甜把刚才内养所说的话悉数奉还。
聂扬原本冷笑的脸当下铁青不已。
楼绍棠拧了拧眉头,看着乱的像是一锅粥的病房,突然他在想,如果盼盼在的话,估计病房内肯定会更加的热闹。
而他肯定会帮着任盼盼收拾烂摊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同一个局外人,明明争吵的人都是他的朋友,他却像是被隔绝在外,像是在看一出热闹的舞台剧一样。
疲惫,孤独,寂寞像是水草一样,在内心深处疯长。
要是任盼盼在的话,盼盼会帮着唐若甜吧。
“云擎说得对,刚才病房内只有唐若甜和克劳迪娅两个人,的确是不该听信克劳迪亚的一面之词。”这句话莫名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聂扬和克劳迪娅都难以置信的看着楼绍棠。
因为长时间不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绍棠你!”聂扬气怒。
“怎么,楼绍棠刚才说得对啊。难不成这你们也认为是楼绍棠在帮着我说话?”唐若甜挑眉,从顾云擎的身后走了出来。
她的眸中有着丝丝的笑意,只是那笑落在聂扬和克劳迪娅的眼中,有着浓浓的讥嘲。
克劳迪娅突然心神不宁。
刚才,唐若甜的反应实在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