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衾堆裹的红鸾帐内,女子娇喘连连,“殿下,妾身想要……”,秦叶儿水蛇般扭动着身子,缠上了南宫离尘,床榻下,肚兜、亵裤散落了一地。
南宫离尘看着身下一脸妖魅的女人,有些厌恶地闭上了眼睛,不知为了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了阮凤濯那张净白的小脸,还有他发丝间淡淡的香气。
该死。他狠狠地动作着,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么肮脏的事情。他向来不赞成面首的存在。可是,他越告诉自己别去想,脑子里越满满的都是阮凤濯。
“啊——”积压的欲望喷薄而出,他伏在女人身上,喘息着,虽然有些懊恼,但是心里却涌现出了一丝小小的愉快。
“殿下……你真好……”秦叶儿谄媚的脸,让他更加厌恶,他披上衣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床榻上,秦叶儿的一双手紧紧地揪住锦衾,她尖利的指甲将上好的锦缎生生抠破。南宫离尘在巅峰的那一霎那,脱口而出的名字,虽然很轻很轻,但是却狠狠地砸向了她,“阮凤濯——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最近,连霜儿都觉得太子殿下对自己的主子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别说不让主子再跟着上朝、下朝、侍墨、听差了,屋子里也摆着每日赏来的水果点心,就连晚膳,太子殿下也常常和自己的主子一起吃。虽然,也有些不好听的话传了出来,但是她心里不管那么多,只要主子过的好,她就开心了。
今晚,太子殿下让主子陪他吃完晚膳,就让主子回来,自己却去书房批阅奏折了,她本以为没什么事了,刚伺候主子洗了脸,就听见小扣子给太子殿下请安的声音,接着就见太子殿下掀了竹帘进来了,身后还跟着拿着棋盘的言福。
“凤濯,咱们切磋一下。”南宫离尘兴致冲冲地摆上了棋盘,阮羽遥笑了笑,也在小榻上坐了下来。
落瑛轩的灯光,亮了整整一晚。
南宫耀下了早朝来到昭阳宫,就看到戚贵妃在暗自落泪,他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陛下,妾身对不起陛下。”戚贵妃虽然年过三十,但是哭起来依旧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爱妃这到底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啊。”
“是尘儿。”
“尘儿?他惹你生气了?”
“不是,今天秦侧妃来我这里哭诉,说是……说是尘儿跟那个西池国的质子有……恐有面首之意。我还不信,把和玉叫来一问,才知道尘儿最近对那个阮凤濯确实很好,昨夜还在他的寝殿彻夜未归。”
“什么!”南宫耀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满脸怒色道,“这个逆子。”屋里的奴才吓得跪了一地。
“皇上息怒,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臣妾心想,定是那个阮凤濯主动引诱尘儿的,要不以尘儿的为人定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陛下也知道,尘儿是一直痛恨面首之风的。”
“安喜,你去把那个阮凤濯给朕带来。”
“是。”
“另外,别让尘儿知道。”
“是,奴才知道了。”
此刻落瑛轩里的阮羽遥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主子,你再睡一会儿吧。”霜儿看着阮羽遥还有些微红的眼睛,心疼的说着:“太子殿下也是,自己要偷溜出宫,就偷偷出去呗,还非要拉主子你做障眼法,让主子你在这里自己跟自己下了一夜的棋,眼睛都熬红了。”
“霜儿,这话不许再说了,要是被旁人听去了,太子殿下就有麻烦了。”他肯来找自己帮忙,她心里是高兴地,这说明,他把她当成了自己人。只是,他出宫肯定不是为了玩这么简单吧。
“主子。”碧萱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安喜公公来了,说是皇上让您去一趟。”
跪在冰冷的白玉石地上,阮羽遥听着南宫耀带着怒气的训斥,看着心中戚贵妃嘴角的一丝笑意,才微微明白了。
南宫离尘这几日对他的态度这么好,才会有了这面首一说,然后他再假借和自己通宵下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转移了目标。戚贵妃应该
是一直想抓他的把柄吧,所以上次才会有他跪在宁侧妃殿门口的一场戏。
这次,她终于抓到了“把柄”了吧,却不知道南宫离尘早已经暗度陈仓了吧。只是,自己在这场戏里终究扮演了什么角色?难道南宫离尘对自己一点情义都没有,他们之间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吗?
“阮凤濯,为别以为你是西池国的太子,朕就不敢罚你,来人,将他拖下去重大五十大板。日后如果你再敢勾、引尘儿,朕定饶不了你。”
“是。”阮羽遥闭上了眼睛,任由几个内侍拉扯着自己向院中走去。
“慢着。”戚贵妃轻轻拉住皇上的手,“皇上,臣妾以为,这次还是小惩大诫的好。阮大人身子单薄,五十大板下去估计半条命也都没了,不过这是他自己罪有应得倒也罢了。只是怕会连累到尘儿被他人耻笑啊。要是再因此破坏了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倒也不值得。”
“爱妃说的倒也在理,只是若是这样放过他,岂不是便宜。”
“那就将杖刑改为笞刑吧。笞刑三十,打在小腿上,他要是不说,别人未必能看得出来。”
“好,就照爱妃说的做。你们都听到了吧。还不带下去。”
阮羽遥被两个行刑太监按压在地上,裤管被卷到膝盖上,露出白净细嫩的双腿,荆条狠狠地抽打上去,一下便是一道血痕,血珠儿慢慢地从腿上滚落下来。阮羽遥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三十下之后,她早已经疼得浑身是汗了。霜儿之前被捂了嘴,压在地上,眼里是滚烫的泪珠,此刻被放了行,立马跑到她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主子,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小双子背你回去。”
“不是很疼,我能走。”阮羽遥强忍着跨出了一步,虽然能走,但是其实很疼,“你怎么又掉泪了,这样子到有些像个丫头。”阮羽遥故意提醒着霜儿。在这个皇宫里,他们的危机似乎越来越多了。
霜儿强忍着,将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