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茹是那张气的发紫的脸,苏挽月心情莫名的好了一点,她承认自己是个好人但绝不是一个没有底线的烂好人。
对于一个随时想要自己性命的人而言,太仁慈就不是自己的作风了。
苏挽月唇角一抹冷笑,接着道:“太后娘娘口中的‘商户之女’就真的那么低贱吗?好像据挽月所知,太后没有入宫之前也就是一良民吧!”
“你......苏挽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诋毁哀家?皇帝,哀家要将她五马分尸以消心头恨。”
仁德太后抓狂的对慕绍熙吼,可安定帝也只是如旁观般静默的站着。
苏挽月压根不理会安茹是的种种威胁和仇恨的目光,继续说道:挽月只知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的道理,更何况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听完了苏挽月这番话,安定帝、慕浩瀚、沈恩泽等众人都惊呆啦!
这哪是一个闺阁之女的胸怀?简直可比大丈夫。
慕宸澜看向苏挽月的目光更加柔和了,那小小柔嫩的身板却有颗倔强而坚强的灵魂。
“王爷,白流珠老夫人、颜氏、独孤氏等人都已带到。”
景雷身后数十几个暗卫押着三人到了慕宸澜和慕绍熙面前,后面还跟着将军府的独孤善权、独孤善宇、独孤傲、独孤雪、沈君豪、沈莲心、沈玉婷、沈倩倩。
那白流珠一看到安茹是立马就哭着拜倒在她的脚边,哭道:“太后,救命呀!”
声声撕心裂肺的哭泣声让安茹是不由得也是泪眼婆娑。
紧跟在白老夫人身后的独孤善权一家子也跟着慌忙上前跪拜在安定帝和慕宸澜两人面前,口中不断地求饶道:“恳请皇上开恩呀!恳请宸王开恩呀!饶了母亲、祖母吧......”
而这沈家一脉的沈莲心、沈玉婷、沈倩倩三姐妹即刻也跪拜在安定帝和宸王二人面前,哭着恳请皇帝和宸王二人开恩,饶了独孤善柔。
这沈恩泽几兄弟见到此刻场景,也不得不跪下请罪。
眼前混乱哭闹的场景令慕绍熙也是难以抉择,不由得看向慕宸澜,因为他知道只有他这个胞弟不再追究了这个事情才好办。
可看着慕宸澜的脸色愤怒依然还在,只好转头面向苏挽月说道:“苏小姐,宸澜欲追究你在宫内被害一事,欲杀了白老夫人、颜氏、独孤善柔来治她们的罪,不知苏小姐意下如何?”
安定帝也不好处理此事,既怕寒了臣子的心也怕宸澜更怒,所以只好将这个包袱丢给苏挽月,且看看再说。
听着安定帝的话里的意思,眼下只要苏挽月不再追究了,宸王定也不会再为难母亲、外祖母、舅母她们了。
于是,沈莲心一路跪趴着苏挽月的脚边,抽泣道:“挽月姐姐,莲心求你饶了母亲,莲心求求你了......”
沈莲心海棠芙蓉之色的面上,因哭的撕心裂肺而一片苍白,看的在场的宫人们心都碎了。
苏挽月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没有想到一直要害自己的人竟然就是自己身边最亲的人。
她没有扶起沈莲心,而是将那双黑亮的眸子望向安定帝说道:“皇上,挽月一直在想究竟是谁与我苏家有如此深仇大恨需要灭我苏家满门?以为寄住在外祖家,挽月就可以安身立命,哪知道到外祖家的遭遇也够惨,放毒蛇、被子里养吸血虫、芙蓉园里欲让歹徒坏我名声、独孤家的恶霸占去我苏家京城一半的铺子、用‘灾星’之名陷害我,让我遭受冰刑差点丢了性命,这一路走来,我苏挽月真的是够惨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苏挽月的头又有些发晕但仍暗暗的打起精神继续道。
“这一次,为了救疼爱月儿的外祖母,不得不让宸王睡上一觉,换来的就是借用太后之手亲自杀死我,让我轻松死都不行,对手用两百条毒蛇来分食我这个瘦弱的身子,不觉得太浪费了吗?”
听苏挽月说完这些在场的人表情各不一样,可是苏挽月压根就不在乎,只有在乎自己的人才会为她心疼。
慕宸澜忍着心痛让她说完,朗飘逸的身姿迈着大步走到她面前。
替苏挽月将额边的乱发整理好,云淡风轻的问她:“月儿,赶快都杀了吧!回去好养身子!”
话语刚落,在场的人都惊惶起来,尤其是那独孤萱一手扶肚子,跪哭到安定帝面前:“臣妾,求皇上开恩,饶了祖母,饶了母亲......”
看到自己最心爱的爱姬跪在自己面前,安定帝心有不忍的看向苏挽月。
“我想问一下白老夫人、颜氏、还有舅母,究竟是谁出的主意用毒蛇来咬死我的?我只要这个人死,至于其他人我可以恳请皇帝饶了其他人的死罪。”
苏挽月看着此时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嘴角抿出一个幅度让她看起来魅惑又妖娆。
那老夫人毕竟年岁也大了,受了此次惊吓都有些气息奄奄起来。
而颜氏和独孤善柔两人相互看了看,一时都有些微微踌躇。
“是我,是我出的计策,是我让人准备的毒蛇。”
独孤傲站了起来走到苏挽月面前,走近了他才看清楚这数月未见的女子,似乎更瘦了更憔悴了。
他觉得为了母亲、祖母,能亲自死在她的手里也是一种福气。
苏挽月冷冷的抬起秀眉,唇边带着冷笑,眼中不带任何情绪的看着独孤傲。
“哦!原来是独孤小将军要置挽月死地?”
独孤傲看到苏挽月眼中的冰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上前恭敬的对安定帝道:“皇上,是独孤傲出的主意毒杀苏挽月,臣恳请一死,还请皇上饶了独孤家。”
那白老夫人、独孤善柔、颜氏等听到独孤傲替她们扛下了所有的罪,都急的大哭和大声叫唤。
“皇帝,再怎么说这独孤家也是我们星耀王朝的肱骨之臣,你这样杀了独孤家唯一的血脉会寒了多少大臣的心呀!”
仁德太后面上透着深深的失望,一步一步的走近安定帝,“皇帝,如果真的国有国法的话,她们虽有错但也没有让苏挽月失了性命呀?她不是好好活在这里吗?”
因情绪过于激动,仁德太后安茹是的手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