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皇甫羽晴扭动着身子,轻轻喘息着,语不能成段。
男人的低笑声丝丝逸入耳底,粗粝的指腹时而轻柔,时而霸道,挑、逗着女人的敏感,倏然身体下沉,深深进入她的体内。
……(省略n字,xo过程自行相像!)讨轻腹逗粝。
伴随着男人一声满足的低吼声逸出,床榻上的声响也渐渐缓和下来,寂静的空气里男人的粗喘声清晰逸入耳底,皇甫羽晴后背紧贴在男人的胸膛,浑身的力量丝丝抽离,整个人完全瘫软在男人怀中,一丝气力也没有。
“你……你还没告诉我……苏贵妃和皇后娘娘那事儿究竟有什么蹊巧!”皇甫羽晴喘着轻气儿,依然没有忘记这件事情。
身后,男人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暗色,唇角却是勾起淡淡戏谑,俯头轻咬上女人的耳垂,低沉道:“这会儿又提起那事儿,看来是本王、刚才还不够卖力……”
“讨厌!人家和你说正经的……”皇甫羽晴的手肘忍不住朝后蹭向男人的腹部,轻嗔出声,男人暧昧的气息挠得她痒痒的,脸颊又热了起来。
“嗯--”男人听似漫不经心的低沉应了声,平静的嗓音让人听不出一丝情绪,粗粝的大掌环上女人腰间,温柔覆上她隆起的小腹,细细地摩挲。
皇甫羽晴静静地等着男人接下来的话,可是半响却没了动静,她忍不住回转过头看身后的男人,只见他双眼紧闭,下巴倚靠着她光祼的香肩,呼吸间仿若有淡淡馨香,一副惬意享受的模样,压根儿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
“喂!你的话还没说完呢,不准睡觉……”皇甫羽晴秀眉轻蹙,不由踹了他一脚。
“皇后就算要害她,也不会用这么烂的法子……”男人依然闭着眼,修眉微微挑了挑,漫不经心的口吻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
“那……那不是皇后又是谁呢?今日和苏贵妃一起用膳的除了皇后,也就只有臣妾了,王爷若说不是皇后害得苏贵妃小产,难不成还是臣妾吗?”皇甫羽晴没好气的轻嗔道,她和他说正经事儿呢,可是男人漫不经心的模样看着让心烦。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却是没有说话,那双冷傲至极的眸色无声的凝对上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眸底的异色不禁令女人心头一惊,就在这时,男人缓缓出声了:“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苏贵妃压根就没有小产。”
男人虽然用了‘或许’这个并不肯定的词眼,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是那么的笃定,深邃的眸光此刻多了几分冷意,随意的神情,冷漠的神态,不禁让女人看见了另一个狂傲冷血的他,这便是外人面前的那个平南王。
皇甫羽晴眸底闪过数秒的复杂,刚才那瞬她在男人眸底看见了嗜血的狂性,不过思绪很快便又回到男人所说的话上面,不禁喃喃念叨:“王爷说……苏贵妃没有小产,可是这……这怎么可能?除非……”
女人眸光一亮,脑子里闪过一个惊人想法,不能置信的凝对上男人的眼睛,声音顿时压低许多,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道:“如果说苏贵妃她没有小产,除非是……她压根儿就根本没有怀孕!”
皇甫羽晴凝盯着男人的眼睛,清晰看见那双鹰锐阴鸷的眸底划过一抹赞赏的笑意,粗粝的大掌看似漫不经心的在女人头顶轻轻摩挲,淡淡道:“夜深了,睡吧!”
皇甫羽晴虽然是想明白了,可是脑子却是半天转不动,看着男人就像没事人似的,她实在不懂他怎么可以如此镇定,只是,刚才男人说到或许苏贵妃根本没有小产那一瞬时,她清晰从男人身上感受到强烈的肃杀之气,那一刻他仿若就是主宰生杀大权的死神,肃然间透着威严。
“如果真是这样,那……皇后娘娘岂不是就要被冤枉了!”皇甫羽晴这会儿哪里能睡得着,秀眉紧蹙,忍不住喃喃嘀咕道。
“王妃这会儿还替皇后担心?她私下把你关入密室,暗里对苏贵妃下水蛭,这也算是因果报应,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本王再奉劝你一句,这件事情不要再掺和进去……”南宫龙泽淡淡然道,神情淡漠,也含藏着丝丝的怒气,回想起那间地下潮湿阴冷的地下密室,男人就忍不住上火,虽然对于苏贵妃的手段他也极其鄙夷,不过对于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他见得多了,也懒得理会。
“虽然皇后娘娘干过的坏事不少,可若真是背上这顶黑锅,恐怕她再想翻身就真的难了……”皇甫羽晴轻轻叹了口气,她当然明白男人的意思,也十分清楚自己确实不该再趟这淌浑水,只是心里却是堵得慌,看清事实却不能说出真相,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1cyfw。
“睡吧!”男人的大脚随意勾上女人脚背,双臂将女人环得更紧些,大手温柔的覆上女人隆起的肚皮上,刻意的轻柔抚摸,低沉的嗓音也带着淡淡的安抚。
皇甫羽晴也缓缓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情,窝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不知不觉间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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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甫羽晴醒来时床榻上早已不见男人的身影,想必是四更的时候便去早朝了,只是她睡得香沉,连男人离开也浑然不觉。
走到庭院里,女人脑子里不由自主又想起了昨天的事儿,不知道皇上带人去凤央宫后是什么结果,如果事情真的如南宫龙泽猜测的那样,皇上定然也是在凤央宫搜不出什么的。
正想着,突然听见丫鬟急切的声音从长廊另一头传来:“三皇子,你不能就这样闯进去,王爷交待过,不能让你……”
丫鬟又急又慌,一时之间说漏了嘴,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疑色,她看见南宫龙砚的身影出现在长廊的尽头,正大步流星的朝她走来,男人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这也让她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张皇后的事儿,男人不会正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吧?
“三哥--”皇甫羽晴迎上前先打了招呼,紧随南宫龙砚身后的丫鬟一脸无奈的凝向主子,皇甫羽晴淡淡点头,示意她可以退下去了,丫鬟虽然面色忐忑,显得有些犹豫,可最终还是退下去了。
“本王有话问你!昨ri你是否与苏贵妃一同在凤央宫与我母后用膳?”南宫龙砚一脸肃然,与平日里嬉哈戏谑的模样大不相同,不难看出事情的严重性。
“是。”皇甫羽晴点点头。
“那你可曾察觉我母后在苏贵妃的汤里动了手脚?”南宫龙砚低沉出声,深邃锐利的眸光一瞬不瞬盯着皇甫羽晴的脸,怕她有所顾忌,又多说了一句:“本王知道我母后的禀性,你也只管说真话就是,若真是她做的,那任谁也救不了她。”
“这个……三哥为何不亲口问她?有没有做过她自己应该最清楚。”皇甫羽晴淡淡道,毕竟她手里没有任何证据,怎么说也觉得不合适。
“眼下母后被父皇打入冷宫,我也是早上才得到的消息,最先去求见父皇,可是父皇说这一次是人脏俱获,正巧昨日凤央宫负责收拾膳局的嬷嬷还未来得及打扫残局,太医在苏贵妃用过的汤碗里查出了花红。父皇这一次是真的恼了,本王也不好再纠缠下去,原本是想去探望母后再问问情况,不想却被侍卫拦下,不让我们母子见面,所以……现在除了你,本王就再也找不到可以问话的人了。”南宫龙砚皱着眉头,他实在想不明白母后怎么会如此鲁莽,苏贵妃留在凤央宫用膳,她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下手,难道就没有考虑到后果?这着实不像是他母后处事的风格。
“那……三皇子自己是怎么想的?”皇甫羽晴反问道,从南宫龙砚眸光深处,她已经看见了男人眼底的疑惑,看来他同样对这件事情产生了怀疑。
“本王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巧,并不是本王刻意坦护自己母后,只是这件事情似乎显得有些不符合逻辑,母后若是真心想害苏贵妃,大可不必做得如此明显,更不可能落下把柄让人抓到,所以……本王觉得这件事情绝非母后所为。”南宫龙砚一脸正色,无比认真的对皇甫羽晴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皇甫羽晴水眸划过一抹复杂,显得有些犹豫,南宫龙泽的猜测虽然过于大胆了些,可是细想之下那个猜测更符合逻辑,这也让皇甫羽晴不禁从头回想起,自己初得知贵妃怀孕的那日,苏贵妃让人接了妹妹苏舞进宫,还刻意请她去漫花宫用膳,之前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在发生了张皇后这件事情后再回想起来,就觉得此事很反常。
虽然皇甫羽晴入宫的时间不长,可是以前在电视也看到过后宫争斗的狗血剧情,在腹中孩子不足三个月前,极少有人会刻意对外喧扬,更何况自己与苏贵妃的关系关不是特别亲近,她却刻意请自己用膳,还主动对自己提及怀孕的事情,回想起来着实有些不同寻常。
皇甫羽晴突然发现,从头到尾自己竟不知不觉变成了苏贵妃手中的一颗棋子,或许是因为苏贵妃在宫中实在是没有熟识的朋友可以利用,所以才会选择她。
就在女人凝思之间,南宫龙砚的眸光始终在她的脸上,他能够看出女人内心的犹豫挣扎,沙哑的嗓音低沉道:“羽晴,我知道母后之前伤害过你,对于这件事本王也曾与母后发生过争执,只是……她毕竟是我母后,我不能看着她陷入危难而不管不顾,如要你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就算是我求你!”
皇甫羽晴回过神来,对视上男人诚恳的眸光,她知道南宫龙砚是个好人,就算她不喜欢张皇后,看在男人的情份上,她也还是应该说出自己所知道的。
“有件事情我和王爷都觉得很可疑,只是……却没有证据,如果你能够弄清楚这件事情,或许能够帮得到皇后娘娘。”皇甫羽晴低垂眼敛沉思数秒,再抬起头来对视上男人的眼睛,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把你的手拿过来……”
南宫龙砚微微一怔,不明白女人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不过却还是顺从的递过手掌,只见女人在自己掌心一笔一画的写着,轻柔的声音淡淡逸来:“以防隔墙有耳,我写给三哥,你可得看仔细了。”
南宫龙砚这会儿算是明白了女人的意思,眸光不由四下环望,却是敏锐的注意到花木间闪过的一道身影,如果他没的看错的话,应该是父皇赏给四弟的一名舞姬,看她鬼鬼祟祟仓促闪开的样子,确实有些可疑,看来皇甫羽晴的考虑确实是周全的。
男人的眸光再度回落到掌心,仔细认真的看清楚皇甫羽晴划下的每一个笔划,没一会儿过去,男人深邃的眸光越来越暗,眸底划过一抹不能置信的精芒,惊诧的凝对上皇甫羽晴的眼睛,半响说不出话来。
等南宫龙泽再反应过来,依然不能置信的摇头,低喃道:“这……这怎么可能?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她怎么敢……”
“此事臣妾也没有证据,斗胆将心里的想法告诉三哥,希望三哥行事也能小心谨慎。”皇甫羽晴忍不住再度叮咛道,不过她相信南宫龙砚也是个行事稳重的人,虽然平日里看着游手好闲,无所事是,可是做起事来也是有条不紊,沉着冷静。
“这个……我明白的,你放心吧。羽晴,真的要谢谢你!”南宫龙砚深邃的眸光多了几分感激,有了皇甫羽晴提供的这个线索,他救出母后才能有一线生机。
“不客气。别忘了咱们可是朋友……”皇甫羽晴莞尔一笑,这一次张皇后出事,也让她看出了南宫龙砚的一片孝心,虽然平日里他是最让皇后娘娘头痛的儿子,可是到了关键时候,他还是尽到了一个儿子应有的孝心。
“朋友……没错!我们是朋友……”南宫龙砚眸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不过薄唇很快便勾起一抹温和浅笑,点点头,示意皇甫羽晴自己该走了,皇甫羽晴同样点点头,什么话也不用说,颇有默契的对视一眼,看着对方高大欣长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不知道三皇子到底能不能顺着这条藤摸到瓜来,皇甫羽晴望着男人背影消失的方向默默想着,就在她出神的这会儿,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磁性嗓音--
“最终你还是告诉他了……”南宫龙泽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女人身后不远处,距离她十丈开外的地方,深邃的眸光显得有些复杂,刚才的一切他都看见了,自打南宫龙砚进了华云宫,他那边就得到了消息,很快便赶了回来。
所以刚才女人和南宫龙砚之间的一切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皇甫羽晴和南宫龙砚最后的那一句朋友让他安心不少,可以确定这两个人之间确实是清清白白的,只是……他却依然不喜欢看见他们在一起的画面,莫名觉得刺目难受,就像心尖尖被人用长长的银针扎下去似的。
皇甫羽晴闻声转过头来,看见男人的那刻眸底闪过一抹惊诧,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站在自己身后她竟也浑然不觉,从男人的话里不难听出,他应该是什么都看见了。
“三哥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见他难过,其实……就算是我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也未必真正能够帮到皇后……”皇甫羽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长气,似觉得有些惋惜,却不知自己心里到底是因为真相不能曝光,还是因为担心南宫龙砚的心情。
“你是本王的妃,应该与三哥之间保持距离,本王也不喜欢看见你和他在一起。”南宫龙泽低沉道,对于皇甫羽晴做出的决定他并不反对,只是他也有他的原则。
“所以你才对丫鬟交待,见到三皇子就让她们随便扯个理由打发他走是吗?”皇甫羽晴话峰一转,突然将矛头对准男人,之前南宫龙砚进来时丫鬟在身后说的话,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显然这些都是南宫龙泽背地里交待下去的。
被女人当面揭穿他的劣行,男人眸底划过一抹不自然,撇开脸去润了润嗓子,佯装镇定的冷冷道:“这里是本王的行宫,本王当然有权力不让自己喜欢的人进来!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王爷为什么不敢看臣妾的眼睛,这是心虚了么?还有……王爷为什么不喜欢三哥?难道……是吃醋了不成?”皇甫羽晴水眸划过一抹狡黠坏笑,凝盯着男人俊美的侧面轮廓,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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