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晴望着冯惜音莞尔一笑,却是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1
冯惜音歪着小脑袋,依然还在琢磨主子刚才的那句话,却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从厨房门口传来:“晴儿,你跑到厨房来做什么?”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皇甫仪冷毅的五官轮廓更显森冷,看见他走进来的那刻,冯惜音白希的小脸瞬间吓得更加惨白。
“奴婢……给老爷请安。”冯惜音耷拉着脑袋,连头也不敢抬。
皇甫仪深邃的鹰眸迸射出冷冽锋芒,从冯惜音身上淡淡扫过,最后落在皇甫羽晴脸上,皇甫羽晴也紧跟着出声了:“爹,女儿肚子饿,上厨房来找点吃的。”
皇甫仪眸底划过一抹复杂,醇厚低沉的嗓音才再度出声:“明儿是梅贤妃的寿诞,皇上请我们一家进宫同贺,你也好好准备一下。”
“梅贤妃是谁?她寿诞又关我们家什么事儿?”皇甫羽晴微微一怔,显得有些不解。
“放肆!皇上请我们一家入宫同庆,这是将军府莫大的面子,你一个丫头片子竟出言不逊,看来真是老夫和你娘平日宠坏了你!”皇甫仪低喝出声,眉宇间透着浓郁威严戾气。
“去就去呗,爹那么凶做什么嘛!”皇甫羽晴撅起樱红小嘴儿,眸底却是闪过一丝狡黠精光,上前热络的挽上男人的胳膊,撒娇的语气透着几分亲昵:“爹,您老人家别天天板着个脸,只有您的心情好了,娘的心情才能跟着好,这样她的身体也能很快恢复了。”
“哼!贫嘴!你娘的身子全都是让你们兄妹两个给气病了,这会儿你还把责任赖到老夫身上来。”皇甫仪没好气的冷白女儿一眼,女儿的亲昵虽让他有些不习惯,但不得不承认她撒娇的这一招还是受用的,男人的脸色明显好转。
“爹,晴儿知道错了,往后我再也不惹您和娘生气就是了。”皇甫羽晴继续撒娇,眼看着男人的脸色好转,便赶紧抓紧时机想帮惜音求情,娘现在病卧在床,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去开口。
“爹,您就让惜音继续侍候我吧,这些天她在厨房也受够了苦,手上到处都是伤……”
“住口!”皇甫仪刚刚柔和的面色瞬间又黑沉下去,粗粝大掌不悦的拨开女儿挂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冷冷出声:“吃里爬外的东西,你娘还病躺在床上你不去关心,反倒帮外人来说话,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哼!”
冷冷地甩下这句,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去,皇甫羽晴垂头丧气站原地,无奈的轻叹一声:“惜音,恐怕你还得在厨房多呆几日……”
“郡主,您千万不要为奴婢的事情再惹老爷夫人生气了,奴婢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冯惜音声音哽咽,耷拉着脑袋恳求道。
皇甫羽晴深吸一口气,拍拍惜音的肩膀:“惜音,我爹娘其实挺好的,只是最近家里发生了太多事儿,所以他们才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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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盛装,皇甫羽晴望着铜镜里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头顶上的金钗玉簪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淡淡一声:“行了,你们都退下去吧。”1apyi。
一边说话,女人一边将发髻上这些光耀夺目的繁琐首饰一件件拔下,最后只留下一根素雅的镶金紫珍珠钗,看看梳妆台上被取下来的这些首饰,少说也有一斤半,顶着这些东西若是逛上一天,恐怕她的脑袋都麻木了。
几名丫鬟个个惊诧的瞪大眼睛,这些可都是夫人交待的,夫人是把自己压箱的宝贝首饰全都翻出来了,一心要将郡主打扮得光彩照人,可是郡主却……
“郡主,夫人交待……”月华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的瞥望向皇甫羽晴。
“娘若是怪罪下来,本郡主自有解释,不会连累到你们就是,都退下去吧。”皇甫羽晴对着铜镜继续审视自己的衣裳,这一袭牡丹花开的绣品虽然漂亮,可是穿在她身上略显成熟了点儿,她还是比较喜欢素雅的白裙。
女人由骨子里透出的清冷气质,让丫鬟们不敢回驳,顺从的点点头后,很快便退下去了。皇甫羽晴接着便在衣橱里寻找合适的罗裙。
因为平日里她出门都是穿男装,所以几乎很少去衣橱里翻看以前主人留下来的衣裳,今天既是要出门,也只好打开衣橱翻翻看。1一件素白轻纱罗裙吸引了皇甫羽晴的注意,简洁大方的衣襟精绣着素雅青竹,恰到好处的翠青色泽与纯白裙衫相互呼应,更显清丽脱俗……
与罗裙配套的肩纱和腰带也分外好看,仿若让人感受到一位女神般的女子,在月光下轻歌曼舞的绝妙,轻纱罗裙如同流水般飘逸,流露高贵温婉的气质,面料的柔滑感如肌肤般温润,让皇甫羽晴轻轻触到便爱不释手。
就穿这件了,皇甫羽晴唇角微扬,没有想到别人嘴里那位花痴郡主倒是很有品味,衣饰素雅,钟爱花香,这一切她也都很喜欢。
当皇甫羽晴换上这身衣裳,更是满意自己临时起意的决定,铜镜里呈现出的女子,依然是绝代风华,倾国倾城,气质却是她所欣赏的那一类,少了几分俗气。
门外传来丫鬟的通传声:“郡主,夫人来了。”17357812
卧病在床的温诗韵竟然来了,皇甫羽晴赶紧开门迎了出去,门口的丫鬟在看见她第一眼的,眸底也不禁流露出一抹惊艳之色。
“娘,你今天也要随我们一起进宫吗?”皇甫羽晴讨好的笑着迎上前去,因为温诗韵的一身华服不难看出,她应该也要进宫。
“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可是前思后想还是去吧,否则不知道你们兄妹二人会不会又惹出什么乱子。咦!你怎么……穿了这一身衣裳?娘让丫鬟拿来的那些首饰呢?怎么也不戴上?”温诗韵秀眉轻蹙,衣裳换了也就罢了,因为这一身素翠罗裙穿在女儿身上倒也挺好看的,不过那些首饰珠钗她怎么没戴上?
“娘,今日可是梅贤妃的寿诞,咱们只是贵宾,若是过于花枝招展,岂不是要抢了主角的风头,这当然是万万不可。”皇甫羽晴在电视上看了多了,往往宫里的这种盛宴,各路嫔妃都打扮得美艳动人,各显神通想吸引皇上的注意,可是她又不是宫中的嫔妃,而且她压根儿不想让人注意到自己,所以能有多低调,就多低调吧!
温诗韵经过女儿这么一说,眸光微微一怔,再一思忖似乎蛮有道理,于是毫不犹豫的抬起手,将自己发髻上的珠钗也蹭蹭蹭的拔掉几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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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皇宫,皇甫羽晴倒不是第一次来了,可上一次去是太后娘娘的慈心宫,也没机会四下逛逛走走,这一次入宫她可是打算找机会好好的逛逛,欣赏这座巍峨壮丽的宫殿。
酒宴设在御花园内,一看方便搭台看戏,看来也可以饮酒赏花,除了西宫的嫔妃、东宫的皇子,也迎请了不少王公大臣及家眷。
皇甫仪一家子刚从马车下来,正好偶遇另一辆马车下来的曹牧一家子,曹凤珏竟也在其中,这场面着实让人感觉有些尴尬,曹夫人的脸立马便沉了下来,鼻尖逸出一声冷哼。
曹牧的脸色倒还算好,唇角勉强挤出一抹浅笑,颔首点头先打了声招呼:“皇甫将军!”
“曹大人--”皇甫仪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极不自然,儿媳妇跑回了娘家,这会子跟着曹家的人一起来赴宴,确实让他们皇甫家很丢面子。
温诗韵清澈的水眸也闪过一抹异色,虽然她一直都觉得是自己的儿子对不住曹凤珏在先,可是如今峰儿已经当着长辈的面许下承诺,愿意和曹凤珏好好过日子,紧接着曹凤珏却一声不吭,连和长辈们招呼也没有打就私自跑回了娘家,这无疑也没有尊重他们这对公婆。
“凤珏,真是没规矩,见了公婆也不知道行礼!”曹牧侧眸睨了女儿一眼。
另一侧的曹夫人眸光一怔,显得有些不能理解丈夫为什么要忍气吞声,明明是皇甫家的人欺侮女儿在先,女儿都已经受气的跑回娘家了,丈夫竟然还能和颜悦色的和亲家说话。
“媳妇见过公公婆婆。”曹凤珏面露难堪,没有想到爹竟然会站在皇甫家一边说话,也只好勉为其难的上前行了礼。
“好了,咱们都先入席吧。”皇甫仪唇角含着浅笑,缓慢点点头,诲暗幽深的眸底透着高深莫测的光芒。
御花园内的青石小径上四处都铺着厚厚的嵌金丝的地毯,树梁上挂满了精巧的彩绘宫灯,结着绚烂的绸子,每隔十丈开外的距离,皆摆设着一人高的雕花盘丝银烛台,上面薰上了香料,整个御花园里弥漫着一种温暖和煦的醉人气息。
戏台子前的正中心设着皇帝的龙椅,就在众人都入席后不久,皇宫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也一个个到场了,今日的主角梅贤妃和张皇后携手款款而来,紧随其后的便是武德妃和苏贵妃,这四位在后宫应该都算得上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其中除了苏贵妃看上去约摸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其实几位应该一眼就算得出算是上了年纪的贵妇人。
就在这时,皇甫羽晴注意到那个苏贵妃的模样看着似乎有些眼熟,不仅低声问坐在身边的皇甫凌峰:“哥,那女人长得与苏三小姐好生相像。”
皇甫凌峰眉头轻蹙,眸底闪过一抹疑惑:“那是苏贵妃,是苏舞的亲大姐。”
原来是苏舞的大姐,难道二人的五官模子长得如此相似,这也让皇甫羽晴不禁琢磨起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若是南宫龙泽当真娶了苏舞,那这对父子的关系岂不是会变了滋味,父亲的老婆是儿子老婆的亲姐姐,那究竟南宫龙泽究竟是应该管自己的爹叫父皇还是姐夫呢?
越想越觉得搞笑逗乐,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如花笑靥,实在忍不住低垂眼敛掩嘴偷笑,却在这时感受到来自异处的冷冽锋芒,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皇甫羽晴倏地抬眸望去,正好看见四名男子前后不一的踏着红毯走进了酒宴现场。
而那道犀利凌冽的视线,正是来自于南宫龙泽,男人刚走进御花园便一眼看见了贵宾席里的那一抹素白倩影,在今日姹紫嫣红的氛围里,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们,个个都被御花园内自然的娇花比了下去,唯有微施粉黛,素白裙裳的皇甫羽晴在人群中反倒尤为夺目,只是男人的眸光刚落到她脸上,便看见女人正傻傻地掩嘴偷笑,不禁顿时心生反感。
原本这几日被父皇采取各种手段逼婚的南宫龙泽心情就已经相当郁闷烦躁,一进门就看见即将嫁给自己的女人又在犯花痴,如何能让他的心情好得起来?
皇甫羽晴平淡如水的眸光只是静静从男人镌刻的俊颜划过,便滑落到其他几位皇子身上,其中走在最前面的俊美男子是皇甫羽晴曾经见过两次的,一次是在酒楼,一次皇甫凌峰大婚的时候在将军府的南厢贵宾阁,后来才知此俊美男子的身份竟然是灵月国二皇子南宫龙夔。甫尔房主熟。
不疾不缓跟在南宫龙夔身后的男子面色透着淡淡忧郁气质,五官轮廓和张皇后颇为相像,如果皇甫羽晴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长皇子南宫龙菁。而另一位脸上挂着灿烂笑容,正冲着皇甫羽晴暧昧眨着眼睛的男人就不必提了,南宫龙砚已经迫不及待想过来同皇甫羽晴打招呼了,只是就在这里,宫人高昂的响音响起:“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正想走过来的南宫龙砚只好断了念想,冲着皇甫羽晴莞尔一笑,打手势告诉她自己坐在前面的位置,皇甫羽晴优雅浅笑,虽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却依然让坐在另一侧的温诗韵皱紧了眉头,她不难看出南宫龙砚与皇甫羽晴的关系似已变得十分和谐亲密,若是换作从前,她必然是乐得合不拢嘴,可是现在却实在是开心不起来。
一袭明黄龙袍的南宫彦,搀扶着太后娘娘紧蹱而至,众人三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男人微微抬手,低沉一声:“众爱卿免礼!”
南宫彦在龙椅坐了下来,身边左侧坐着太后娘娘,右侧坐着张皇后,下首是梅贤妃、武德妃和苏贵妃几位地位较高的妃子,再下首则坐着颇为受宠的几位贵嫔。再往后来,左边则坐着皇子宗室,随后便是按照官员的品级排列,右侧则是家眷,同样按着等级排列方式。
皇甫羽晴不经意侧眸间,却不巧看见一道熟悉的纤盈身影,苏舞姑娘竟然也来了,不过她的面色虽然看起来依然苍白,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显得好出许多,不知最近是不是换了其它大夫,病情反倒好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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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戏班子的戏台,也到了用饭时间,御花园里则显得更热闹起来,丫鬟宫人在桌案前来回穿梭,为每张桌台运送热气腾腾的新鲜菜肴,每一样菜只有那么一小碟,模样却是相当精致,味道也极其鲜美。
皇甫羽晴细细品尝,眸底迸射出阵阵精光,看来宫中的御厨还真不是盖的,她的那点厨艺和人家这比起来,确实是难登大雅之堂,只不过是因为宫里的王公皇子们吃多得腻了,才觉得她那些家常菜味道美极了。
正想着想着,一位婢女端过来一碟翠玉拨丝,恭敬出声:“羽晴郡主,这般翠玉拨丝是梅贤妃赏给郡主的。”
皇甫羽晴微微一怔,就连坐在一旁的皇甫凌峰也吃了一惊,谁都知道梅贤妃是皇上身边的才女,深得圣心,她也是南宫龙泽的母妃,今日皇上为她庆祝寿辰特意请来了戏班子,宫中大臣们也纷纷送上贺礼,没想到一向心气颇高的梅贤妃竟然会赏了一碟小菜给皇甫羽晴。
“多谢梅贤妃美意,这块香皂是用花瓣香料制成,送给梅贤妃沐浴时用。”皇甫羽晴虽然心生疑惑,却还是恭敬的回了礼。
来之前其实她也准备了一份礼物,是一块带着花香味儿肥皂,这块肥皂她花了好长时间才制成,其间还配上花汁所制的香料,采撷了十八种花瓣提炼而出,原本制这种肥皂是为了给自己洗澡用的,可偏偏赶到这个节骨眼,况且无功不受禄,人情有来往,此刻她也只好狠狠心忍痛割爱了。
“是,奴婢一定把羽晴郡主的意思传达给梅贤妃。”那丫鬟唇角挂着甜甜的笑,恭敬的再一次欠身行礼,便退了下去。
坐在一旁的皇甫凌峰瞥了她一眼,低沉出声:“晴儿,你何时竟和梅贤妃认识了?”
“妹妹并不认识梅贤妃,只不过知道今日是她寿诞,所以准备了礼物在身上,没想到还真是派上了用场。只是不明白……梅贤妃怎么会突然赏一碟小菜给我,我并不认识她!”皇甫羽晴歪着脑袋,拿着筷子夹起碟中小菜来尝尝,这翠玉拨丝就是用白萝卜丝和青菜而制,上面浇上了一层薄薄的糖丝,虽然不合皇甫羽晴的口味,但其实味道还是不错的。
“听闻梅贤妃是皇上最敬重的嫔妃,她也是平南王的生母。”皇甫凌峰淡淡一笔带过,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声音压得更低:“晴儿,你最近……有没有去看过惜音,她现在……还好吧?”
皇甫羽晴依旧沉浸在男人的第一句话里,压根儿没将他后面那句话听进心里,梅贤妃竟然是南宫龙泽的母妃,那她突然赏赐自己一碟小菜,这其中不会含藏着什么深远的意义吧?
“羽晴,我问你话呢!”皇甫凌峰的声音不禁提高了八度,胳膊轻轻触了触皇甫羽晴的胳膊,皇甫羽晴虽然回过神来,可是坐在皇甫凌峰另一侧的曹凤珏也同样侧眸睨向男人,看他和皇甫羽晴窃窃私语的鬼祟模样,也引起了她的好奇。
“呃……哥,你刚才……问我什么?”皇甫羽晴微微一怔,她刚才确实没有听清皇甫凌峰后面的话,只好再问一遍。
皇甫凌峰不难感受到来自另一侧曹凤珏的凌厉目光,镌刻的俊颜显得极不自在,只好轻咳两声吱吱唔唔的道:“没……没什么。”
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惑色,倒也什么也没有说,她听见前面传来梅贤妃和蔼可亲的温婉声音:“各位吃饱后可以四处转转,进一趟宫也不容易,愿意饮茶赏花的可与我一起,想玩牌作乐的可与皇后娘娘同行。”
梅贤妃说话的时候,站在她身旁的张皇后唇角一直挂着和善笑容,看来她们俩的关系平日里应该走得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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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御花园内的人也都分散了,皇甫羽晴和母亲温诗韵一起加入了梅贤妃赏花饮茶的队伍,三三俩俩的结伴而行,皇甫羽晴不经意回眸注意到,苏贵妃和妹妹苏舞手挽着手也跟在后面。
方才用膳的时候,温诗韵也看见了梅贤妃赏赐了一碟小菜给皇甫羽晴,不过她却猜不透梅贤妃的用意,因为以前并未与梅贤妃打过太多交道,所以温诗韵也想趁这次机会上前攀攀交情,希望女儿嫁给南宫龙泽后能够婆媳关系融洽。
“羽晴,你自个儿转转,娘过那边去和几位夫人聊聊。”温诗韵淡淡的打发了女儿,虽然身体微有不适,一个人倒也无碍。
“娘,你一个人没问题吧?”皇甫羽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娘没事儿。”温诗韵莞尔浅笑,点头离去。
皇甫羽晴看见母亲的身影与其他几位夫人融入到一起,便也放心的自个悠闲地在御花园里转悠,却突闻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声音:“羽晴,真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