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两人都乖乖地

南宫龙泽俊颜划过一抹异色,其实女人之前那番话一说,他内心深处的柔软就已经被微微触碰到了,可是皇甫羽晴后面的态度却莫名让他的心情变得更糟,深邃的鹰眸倏然沉暗下来,凝对上女人的水眸,醇厚的嗓音如同沙石低沉划过--

“你就那么护着他?就算是他要离京又如何?又不是不回来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名符其实的冷血动物。”皇甫羽晴没好气的冷冷出声,同时将怀中熟睡的孩子放回到摇篮,不打算再和男人继续说话。

得此刻被女人这么一训斥,男人的心情也莫名受到了影响,她竟然为了其他男人而对他冷言相向,南宫龙泽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同样不再言语。

接下来的两天,平南王府的气氛也随着小俩口之间的冷战而变得紧张起来,翌日便是二皇子大婚的日子,这日男人早朝出门没多久,皇甫羽晴也在风灵的陪同下抱着孩子出了门,今日她也还有好多事情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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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从将军府回来天色已经不早,皇甫羽晴回到房间男人却还没有回来,在风灵的帮助下,给孩子泡了个热水澡,再包裹得暖暖和和的,小家伙弄得舒服了,眨巴着眼睛冲着她们咧嘴笑,喉咙竟发出了愉悦的咯咯声。

“王妃,小世子刚才……刚才笑出声了……”风灵惊诧出声,又惊又喜,望着婴儿那张可爱纷嫩的小脸,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孩子出生到现在,还是头一回听他发生咯咯的笑声

皇甫羽晴的脸颊也同样漾着兴奋,柔嫩的脂腹轻巧温柔的在孩子脸颊上轻轻摩挲:“布离布离,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呢?”

主仆二人逗弄着床榻上的孩子,房门传来吱的声响,南宫龙泽高大的身影下一秒已经进了屋,风灵匆匆上前行了礼,男人点头同时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风灵点头,睨了坐在床榻边的主子一眼便退出了房间。

刚刚沐浴更衣的女人面颊白里透红,格外纷嫩,看得男人眸光一紧,迈着修长的步伐直直向女人逼近,似感觉到了男人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皇甫羽晴撇头凝向另一侧,佯装要照顾摇篮里的孩子,缓缓起身离开床榻。

只是脚步才刚刚迈出,却被男人的长臂勾住纤腰,瞬间拦下了她的步伐,皇甫心晴的小心脏顿时一颤,瞬间呼吸乱了,心如小鹿乱撞,却依然佯装淡然冷漠的冷睨男人一眼:“王爷松手--”

“不松!”男人冷硬的双唇紧抿,面容却亦如同钢铁般冷硬倨傲。

夜,寂静一片,亦越来越漆黑,屋内的气氛也随着两人之间的僵峙不下而变得紧张起来,男人不仅不肯松手,钳制着女人的大手反倒绕得更紧了些,温热的呼吸渐渐凑到女人面前,不难嗅出其间的浓郁暧昧气流。

皇甫羽晴又不傻,也不是不经人世的小姑娘,男人鼻息间透出的渴望,她亦能清晰的感受到,倏地半眯美眸,天籁般的清冷声音脱口而出:“王爷想做什么?”

“当然是做……想做的事情……”男人沙哑的嗓音低沉逸出,就凑在女人的耳根旁。

“可是臣妾暂时没有那个心情……”皇甫羽晴淡淡出声,丝毫未给男人留面子。

南宫龙泽顿时目光一冷,另一只大手一把握住女人的下巴,凌厉的视线专注地盯着她,低沉道:“什么时候做这种事情还讲究心情了,本王想要,你就得配合……”

这话还真是够霸道无耻的,皇甫羽晴凝望着男人森冷的目光,高大欣长的身躯连同骨缝里也透着冷冽,他这是吃定她的节奏么?

皇甫羽晴直想一脚踹过去,同时大力的反抗欲推开他,可她这一反抗身子失去平衡的朝往,脑袋砰的一声硬生生地撞到了身后的床柱上,这一下可痛得她不轻,只感觉脑袋都被撞晕了

“闪开!”女人忍着痛的同时,还不忘冷喝一声。

“自讨苦吃!”南宫龙泽眸底燃烧着腥红怒火,长臂同时又是一勾,覆上女人刚刚被撞到的后脑勺,轻揉两下的同时,借力再度将她带回到自己怀中,同时低俯下头狂野地攫覆上她的粉唇,带着惩罚意味,毫无技巧的一通啃咬。

出于女人的骄傲,皇甫羽晴当然不能允许他就这样容易的侵犯自己,于是两具教缠在一起的身体暗暗进行着贴身肉搏。

“南宫龙泽,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不放。”

“你……你脑子有病!”

“那也是被你逼的,已经快疯掉了!”

这一刻,男人腥红的瞳仁更加深邃幽暗,粗粝的大掌似带着不能自抑的怒火,紧捏着女人的皓腕,将她禁锢在怀中,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沙哑的嗓音透着不悦的低吼:“本王就不信治不了你,再这样宠下去,你还不得爬到本王的头顶上去了!”

说话的同时,男人的火热已紧紧的顶在女人腹下,皇甫羽晴此刻感觉自己就像是只被捆绑待宰的羔羊,完全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

不过,女人努力保持着平静如水的优雅姿态,淡凝着男人不疾不缓的清冷道:“王爷不是说过……绝不会对女人用强的么?”

这声音清冷间透着柔意,酥麻入骨,让男人深邃幽暗的鹰眸情不自禁的睨向女人长氅下微微松开的衣襟,那片雪白的靡丽美景欲隐欲现,女人毫无瑕疵的柔美肌肤雪白里泛着诱人的淡淡粉红色泽,灵动如琼浆玉酿,美得不可思议,不由令男人性感的喉结一梗。

此刻,男人的身体越发的灼烫,腾出手来迅速褪去身上的束缚,很快便露出那身魅惑人民的健硕胸肌,壮实有力的手臂一把将女人轻松抱起,油走在女人身体的修长指尖,如烧红的烙铁般滚烫,连同他急促的呼吸也保持着男人独有的霸道狂野

屋子里的温度似在急骤升温,气氛也变得诡异的惊人,女人温软如锦的细嫩肌肤,柔软的触感不禁令男人额上溢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身下肿涨难耐的感觉不禁令男人有些急躁了,极具威摄力的黑眸一凝,紧箍住女人细腰的粗粝大掌大力朝自己的身体按压下去,些迫不及待的占有欲望一览无遗。

南宫龙泽结实的胸膛上下急剧起伏,性感的喉间逸出低沉愉悦的沙哑闷哼,那双如同墨染般深邃的黑色瞳仁,集冷冽俊朗阳刚完美结合在一起的锐利鹰眸,睥睨着女人的细缝里迸射出骇人精光,嘶哑低沉的性感嗓音覆上女人耳根--

“女人,你好好记住了,除了本王……你的心里不可以惦念任何男人。”

“唔--”皇甫羽晴压根儿还没能来得及反抗,男人已经就这样ying侹挺的闯进了她的身体,一时未能适应的身体感受到一丝痛意,再反应过来不忘破口大骂:“南宫龙泽,你这个浑蛋。”

该死的男人,还真是用强了,皇甫羽晴水眸怒瞪向紧压在自己身体的男人,同时撞进男人那双同样深邃诲暗的眸底,他的黑眸同样直勾勾地紧锁住她,暗哑的嗓音形同嗜血恶魔,大手箍紧她的腰:“还是你的男人。”

睨着他,皇甫羽晴高高仰着脖子,因激情泛起红晕的脸颊,此刻看上去更是诱人,虽然知道女人此刻还未能完全适应自己的雄伟硕大,可是她妖娆的腰线,绝美的小脸,还有那对傲立的雪峰,都将男人折磨的快要喷血,牢牢箍紧在内,不能自抑的狠狠掠夺着她的香酥甜美,在一波又一波的巨浪里,激起更加邪恶疯狂节奏。

暗夜依然在继续,随着时间的移动和节奏进入,男人身下的女人似也渐渐进入状态,荡漾的夜风里,流窜着男人沙哑的低吼粗喘,还有女人丝丝入竹的娇媚嘤咛,随着黑夜的空寂此起彼伏,甚至悠悠逸出窗外,侍候在外的小丫鬟们不禁红了脸……

良久,男人慵懒邪恶的勾起女人尖细的下巴,薄唇再度狠狠贴覆上去,那柔软我的香瓣让他喜欢得不行,感受着女人依然狂乱的心跳,沙哑的嗓音透着戏谑淡淡发问:“女人,喜欢吗?”

“没什么感觉。”皇甫羽晴冷冷撇开微微泛红的脸,佯装漠然口吻淡淡应道

男人狭眸半眯,气息顿时逼近,诲暗幽深的眸底透着野兽般的疯狂,语气极度危险:“看来是本王还不够卖力,那咱们就再接着……”

皇甫羽晴水眸划过一抹复杂,冷白男人一眼,潋滟的水眸同样微微眯起:“谁怕谁?”

莫名,男人的心口一紧,鹰眸深凝着女人,刚硬的手不由扣紧她柔软的腰,说不出,有时候喜欢她的倔强,可是又时候却又恨极了她这副模样。

向来习惯了掌控的男人,当遇到像她这样不会乖乖逆受着任由男人掌控的女人时,时而发生的撞击是可想而知的,往往有时候会两败俱伤,要么是她燃成灰烬,要么是他冻结成冰。

突然,心头一阵惊悸,男人一把将女人扯入怀里,狠狠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一下,薄唇顺着女人光亮洁白的额头往上,吻上她的秀挺的鼻尖儿,冷峻的面容在昏暗的烛火下黯沉一片,眸底燃烧的炽热火焰却跳跃着不可遮掩的耀眼光芒。

“女人,你可不可以乖乖地,别再给本王添乱……”南宫龙泽将乌黑的头颅深埋进女人的脖颈,在她身体里的巅峰感觉是那么的美妙,短短时间他竟然又开始怀念了。

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是真正的体验到了那般美妙滋味,攀上巅峰的那刻,就算是让他死,他也愿意。

男人突然柔软下来的声音和态度,着实让皇甫羽晴身子一僵,心头一乱,手足无措的感觉,看着男人镌刻俊颜略显无奈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眸目光如炬地凝盯着她倔强的小模样儿,炙热的视线顿时让女人的身体也跟着热了。

一阵恍惚,皇甫羽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男人性感沙哑的嗓音迷惑了,男人的薄唇轻咬住她娇软的耳珠,轻舔她细腻的肌肤,理智似正一点一点从女人脑海消失,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身子一个激灵,却也在男人的柔情包裹下一点点软了下去。

柔软的娇躯整个儿被男人包裹其中,贝齿同样坏坏在男人肩膀重咬一口,如同猫儿的轻柔出声:“谁让你先欺负人--”

“你不也折磨本王好几天了吗?咱们算扯平--”男人沙哑的嗓音闷出一声低哼,女人落在他肩头的这一口咬得更真不轻,不过男人却也欣然承受,一动未动

男人若有所指的暧昧暗示,让女人的小脸儿憋得通红,感受到男人还埋藏在她身体里的热铁再度复活,喉间不由逸出一声低呼:“唔--”

紧接下来没有半刻的停留,男人的大掌紧扣女人纤腰,忘情的动作起来,濒临死亡的块感让女人完全迷失了方向,沉浸在暧昧旖旎的惷光里……

闻着她身上浅淡的幽香,撩人挠心,有国色者,必有天香,这句话果不其色,男人饱满的额头紧抵着女人的,喘息的同时不忘继续疯狂掠夺她的馨香甜美。

暗夜中的男人仿若一只疯狂的猛兽,不知餍足的饱餐着自己的食物,这女人仿若带毒的罂粟花,让人上瘾,至死方休。翻来覆去,一次比一次更为疯狂,暗夜里清晰可闻的急喘声,还有身体结合在一起的暧昧声响,抵死缠绵。

爱情,无论男女都不能逃离,当晴欲之门开闸的那刻,更是如同洪水猛兽般势不可挡,就算是英雄豪杰也无不例外,涉足便难以自拔,如星星之火燎原一般,将其所有的理智吞噬。

黑暗似没有尽头,浑身酸软的女人窝在男人怀中,皇甫羽晴只觉得嗓子也变得干哑,脑子却依然还飘浮在空中没有着陆,这男人的精力未免也……太好了!

粗喘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下来,皇甫羽晴一动不动,男人的大手依然不安份的在她的柔荑里轻轻撩拨,温热气息的薄唇凑到女人唇边,若有若无的触碰到她柔软的唇瓣,磁性沙哑的嗓音魅惑之极:“小东西,这回可满意?”

“嗯!王爷侍候得很好,臣妾完全满意……”皇甫羽晴脸颊微热,吸取之前的教训,这一次给出的答案格外小心谨慎,浑身的骨头似都散架了似的,再也经不起他的折腾了。

“以后给本王乖乖地……”男人凌厉威严的嗓音不乏宠溺。

窝在男人怀中的女人淡淡瞟了他一眼,整个人软软趴在他的怀里,柔声低喃道:“那王爷……也得乖乖地听臣妾的话,这叫相互尊重!”

喃喃说完这句,女人再也耐不住疲倦困意,窝在男人怀里沉沉睡去,男人镌刻的俊颜微微一怔,相互尊重?自己可是她的相公,她乖乖听他的话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薄唇微启,男人似还欲说什么,却发现女人的呼吸声愈加平稳均匀,细细一凝,才发现她竟然已经睡着了,这进入睡眠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点儿,让男人一时间哭笑不得

男人大掌的力道不由紧了几分,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是恨不得想将她揉捏碎了融入自己身体的感觉,这种宠溺是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再度俯下头亲吻了女人两下,锐利的眸光看似漫不经心的淡扫一眼床榻上的狼藉,最后落在床榻帐幔外摇篮里的婴儿,小布离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同样睡得香香甜甜,粉红的唇角亦挂甜甜的笑,乍看之下,除了他的模样,也有几分她的影了。

男人唇角再度逸出满足浅笑,此刻已经是半夜,他却莫名睡意全无,答应了女人明日要想办法救苏舞出宫,可是到现在他却都没能想出万全之策,这一次南宫龙夔和苏贵妃的防备显然更是高明了许多,而他就算是下手,也是绝不能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事情的难度在无形中也就大大的增加了。

搂住女人的小蛮腰,深邃如墨的瞳仁静静打量着她睡着的甜美小脸,就像一只慵懒乖巧的小猫,只要她不要时不时伸出利爪给他一下,其实还是蛮可爱的。

男人的目光越来越柔和,眸底划过一抹宠溺,薄唇轻啄一下女人的红唇,睡梦听她似也感觉到了什么,伸出丁香小舌舔舔柔软的唇瓣吧嗒两下,像是品尝到了蜜糖似的,睡梦中扬起一抹漂亮弧度,小脸溢着满足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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镂空雕花沉香木窗,无法遮掩黎明天边映照进来的第一束光亮,南宫龙泽几乎是天快亮时才睡着,此刻惺松朦胧的睁开眼睛,慵懒的睨向依然蜷伏在他怀中憨睡的小女人,薄唇勾起一抹满足笑容,低俯下头凑上去蜻蜓点水吻了一下。

女人的唇瓣依然很软娇,很是让他喜欢,百吻不腻。

“唔--”皇甫羽晴慵懒伸了记懒腰,小嘴儿轻吟一声,脑子还没回神儿,身体已经习惯性的攀上男人,双腿朝着暖暖的地方,与其纠缠在一起。

男人舌尖缠绕,略为粗糙的手指就油走在她身上,锐利的视线锁着怀里这个跟他抵死缠绵近半夜的女人,不期然地冒出一句话来:“今日如果救不出苏舞,你……会不会怪本王无能?”

男人的话顿时让女人的脑子也完全清醒了,皇甫羽晴水眸睁得大大的,凝对上男人近在咫尺的深邃瞳仁,唇角勾起一抹狡黠坏笑:“如果臣妾有办法……王爷是否愿意配合?”

“你?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南宫龙泽蹙了蹙眉头,话音未落,伸到女人腿间的大手便被她不耐烦的拂开,温婉不失清冷的嗓音从怀里逸来--

“王爷还是看不起女人

。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如就赌上一把,各凭本领,看看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苏舞姑娘。如果臣妾能做到,日后王爷凡事都得听我的……”

男人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疑色,细想之下还是觉得这事儿不可能,低垂眸敛数秒,抬眸一口咬定道:“好!本王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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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的同时,男人低头啃咬上女人嫩白细腻的脖子,狠狠吮、吸一口,瞬间那白希的脖颈间又多了一颗紫红的葡萄印迹,皇甫羽晴忍不住在男人胸口狠捶两下,轻嗔出声:“今儿可是要入宫的,王爷是想让臣妾被人笑话么?”

推开男人的身体,皇甫羽晴带着起床气冷白他一眼,不耐的推开他的身体,披着厚实温暖的长氅率先起了床,顺着抄手游廊朝着温池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男人唇角的笑容越漾越深,刚才那下他就是故意的,就在要在女人身体醒目的位置烙下属于他的印迹,这也算是时刻提醒着暗处那些垂涎她的男人,她已名花有主。

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南宫龙泽紧随着也起了床,心情看起来格外不错,正巧这时摇篮里婴儿咿咿呀呀的声音来,男人眸光微怔,兴奋的投望向那小人儿。

“布离,今天爹娘带你入宫玩去,开心吗?”南宫龙泽来不及穿戴整齐已经走到了摇篮旁,醇厚迷人的嗓音更是透着罕有的轻柔,摇篮里的纷嫩奶娃儿倒也算给面子,看见有人走来更是兴奋的咿呀笑个不停。

“瞧把你高兴的,哈哈……你先乖乖睡着,等你娘一会儿过来喂饱了你咱们就进宫!”南宫龙泽一边穿戴,煞有其事的和儿子攀谈了起来,就像摇篮里的奶娃儿能听得懂他说的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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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沐浴出来后,当然首先得喂饱宝贝儿子,可是站在一旁的男人无形中却带给她莫大的压力,脸颊微有点发热,抱着儿子撇了个方向,背对着男人清淡出声:“王爷先出去打点一下,臣妾整理好了就出去。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不然看出女人隐藏的娇羞,男人唇角微扬,带着淡淡邪魅笑坏,突然住前一步,将母子俩一并扯入怀中,女人的柔荑抚着婴儿纷嫩的脸蛋,男人的指腹滑上她的柔荑,摸着她葱白纤细的手指,轻笑道:“你先喂饱儿子,本王出去打点一下……”  说音落下的同时,男人垂头在女人额间落下一记轻吻,喉咙逸出爽朗的低笑声,紧接着松开那母子俩,迈开大步出了房间。  皇甫羽晴也忍不住勾起唇角,扬起一抹漂亮弧度,怀中嗅到奶香的小人儿早已按捺不住,撸着小嘴儿在女人胸前乱窜,女人不禁轻笑出声:“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小家伙,你也是个急性子……”  …………素素华丽分割线…………  两个月不足的孩子到底是好,除了吃就是睡,吃饱喝足睡着了,皇甫羽晴也好开始忙着收拾自己,不管怎么说今儿也是正式场合,她也需要将自己收拾得好看些,或许也是想到了苏舞,今日大喜的日子,她一定是漂亮极了。  所以,皇甫羽晴也决定要将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儿,脑海里闪过的这念头似有些小家子气,可她毕竟也是女人,女人眼里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哪怕现在南宫龙泽的眼里心里全都是她,可是苏舞毕竟也是男人深爱过的人,也由不得女人不暗暗较上了劲儿。  从柜子里翻找出娘亲手为她绣制的罗裳,粉红玫瑰香抱袖上衣,金红色烟纱散花裙,腰间的罗带则是金丝精绣而成,穿在女人丰腴婀娜的娇躯上,整个人顿时更显香娇玉嫩,秀靥比花娇,墨染的青丝的挽了一记漂亮的流花线髻,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着实是个漂亮美人

。  穿戴整齐后,皇甫羽晴便端坐在铜镜前画起了淡妆,稍作修饰后的娇颜而显光彩照人,朱玉垂前于眉心,华光异彩,流光四溢,三分娇美,七美娇媚,无论从哪个角度望去,都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就在这时,门再度被推开了,气宇轩昂的高大身躯迈着大步进了屋,可是当男人锐利的鹰眸顺着光彩落到女人身上时,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不过下一秒眸光便暗沉了下去,南宫龙泽镌刻的俊脸顿时黑了。  女人从铜镜里早就看见了他,不过对于男人莫名沉下的黑脸略显不解,水眸划过一抹疑色,缓缓回过望向他,轻柔出声:“王爷这是怎么了?”  刚才出门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不!是刚才进门的时候都还好好的,眨眼的功夫便变了脸,还真是诡异蹊巧的紧。  南宫龙泽皱着眉头凝盯着女人光彩照人的绝美容颜,皱着眉头道:“你怎么弄成这样?”  “王爷觉得不好看吗?”皇甫羽晴微微一怔,她这样的打扮不好看吗?回头再照照镜子,铜镜里的人儿美得不可方物,这男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当然好看!男人心里暗咒该死,下腹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有了反应,他什么时候变得像不经世事的毛头小子了,这么容易就被女人you惑。可是眼前的女人清丽脱俗的气质间,夹杂着令人不容忽视的绝美艳丽,将纯洁与妖娆两种矛盾却又极致的美完全融合在一起。  “不好看。马上把脸洗干净,换身素净的衣裳。”南宫龙泽皱着眉头,毫不犹豫的应声道,皇甫羽晴水眸闪过一抹复杂,对着铜镜再照照,她觉得挺好看的呀,怎么到了他这儿,审美观就不一样了呢!  “我觉得挺好看呀……”皇甫羽晴对着镜子仔细打量,同时嘴里喃喃嘀咕道。  男人当然知道好看,否则他腹下的那活儿也不会这么容易起了反应,略施粉黛的娇颜渗杂着腻死人的柔美,一身华服将她玲珑有致的性感娇躯包裹得紧紧的,此刻女人正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纯真无害的漂亮水眸闪烁着迷茫的光芒。  “都说了难看,还不赶紧去换身衣裳!”南宫龙泽此刻似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头上前,大手一把扯向女人的腰带,嗖的一下便扯散开来。  他这一下子把女人的火气也勾起来了,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腰带,重新将罗裳整理好的同时,水眸怒瞪向男人,低嗔出声:“就算是难看王爷也不必发这么大的火吧?臣妾自个儿觉得挺好看的,王爷若是不喜欢可以不看。”  “听话,乖乖地把衣裳换了,洗把脸咱们就出发了。”南宫龙泽见女人恼了,俊颜微微僵滞,醇厚磁性的嗓音很快低沉下来,同时鹰眸半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的小女人。  “我就不明白,这样穿到底哪儿不好看了?王爷今天若是不说个明白,臣妾就穿这一身衣裳进宫了。”皇甫羽晴秀眉微蹙,换衣裳也就罢了,还让她去洗把脸,她费了好大劲儿才画好的妆容,就这样哗的一下洗没了,岂不是让她白辛苦了半天。  “这衣裳穿着……太紧了,还有这……你的小嘴儿原本就够红了,犯不着整这些没用的……”男人说话的同时,指尖触电似的摩挲着她的唇,冷冽的黑眸里闪过的光芒难懂,但话说得却差点儿没让皇甫羽晴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

。  皇甫羽晴没好气的瞪了男人一眼,衣服紧不紧难道还需要他说吗?她自个儿的感觉才是最正确的,她觉得这身衣裳穿着再合身不过了,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完美之极,他竟敢还要挑剔,这男人到底什么审美眼光?  “这身衣裳一点儿也不紧,若是紧的话臣妾就不会穿它了。再有这朱红,臣妾只是浅浅抿了一下,颜色也是极浅的,却能让整个人的面色看起来精神许多。”皇甫羽晴以力据争,她觉得不对的地方,就一定要纠正过来。  只是让女人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坚持却让男人原本变得柔和的俊颜再度黑沉下来,眉头也随之拧成一团,透着不悦的低沉嗓音从喉间逸出:“你真想听本王说实话--”  皇甫羽晴水眸划过一抹异色,保持着平静如水的淡然冷睨着男人,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南宫龙泽俊颜的表情看似郁结得直磨牙,眉头也拧得死紧:“日后出门别弄的花枝招展,给本王招回来一群狂蜂浪蝶……”  闻言,皇甫羽晴惊诧的瞪大眼睛,这会儿似才弄明白了男人真正的用意,他……他竟然是吃醋呢!可是他这醋未免也吃得太莫名其妙了点儿。  “南宫龙泽,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咱们今儿还有正事要办呢!”皇甫羽晴好不容易回过劲来,忍住想笑的冲动,冷白男人一眼,目光却显然柔和了许多,至少她知道男人的初衷其实不过是过于在乎她罢了,被人在意的感觉是得瑟的,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生气。  “女人,你若是不乖,本王可就要家法处置了!”男人磁性好听的沙哑嗓音低沉逸出,被女人看穿了心思不免有些难为情,麦色的肌肤虽然恰到好处的遮掩了男人脸上异样的红潮,平生还是第一次感觉到窘,最重要的还是在一个女人面前。  “家法?咱们家什么时候出家法了?”皇甫羽晴纯真无害的水眸对视上男人的眼睛,这么一盯,男人腹下更是肿涨难耐,这小蹄子是存心要和她作对么,连他定力这么好的男人都如此轻易的有了反应,更别提其他男人。  “王爷倒是说话呀!”皇甫羽晴突然眨巴着眼睛,亲密自然的环上男人精壮的劲腰,小脑袋挂在男人的肩窝儿狡黠坏笑,模样虽然有点儿邪恶,让人更多感受到的却是纯真憨傻。  “小东西--”似受不了眼前you惑,南宫龙泽猛地将女人紧紧抱在怀里,俯下脑袋就吻上了她的唇,嗓子眼儿里冒出来的声音暗哑着,急切得像要将她给啃进肚子里一样。  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失措惊光,她压根儿也没有料到男人的势头会突然如此凶猛,昨夜还没折腾够么?这才刚刚起床他就又不规矩了……  “赶紧的,在本王改变主意前,乖乖去换身衣裳,时间快来不及了……”男人轻咬上她的耳根,沙哑性感的嗓音低沉逸出,若不是还有正事要办,这会儿他绝对立马就办了她。  折腾了这么久才把自己收拾得漂亮,皇甫羽晴当然不肯了,她也知道男人心里顾忌的是什么,于是水眸闪过一抹狡黠精光。  “臣妾的心很小,除了王爷谁也装不下……”女人的小手突然缓缓上移,纤臂环紧男人的脖子往下拉,一踮脚将自己润泽的粉唇覆上,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扫而过,接着往下游移,轻咬上男人凸起的性感喉结,不知在哪里听说过,喉结是男人的敏感地带

。  女人的贝齿轻重不一的缠绕吸/吮着,挑/逗的同时,还不忘说着情话哄男人安心,明显感觉到男人的态度软了下来,连同呼吸也变得更加滚烫炙热,她这才缓缓进入主题:“王爷的威名远震四方,什么时候为这种事情斤斤计较上了?再磨蹭下去可就要误了吉时……”  “小东西,本王还真是拿你没办法。”  女人耳边响过男人隐忍的低叹声,同时狠狠覆压上她的唇,带着以往的霸道,化被动为主动,掠夺着女人丁香里的甜美,皇甫羽晴乖巧地依附着男人的身体,任由他霸道索取。  南宫龙泽好不容易舍得松开女人的唇,他知道再这样磨蹭下去就真的要耽误吉时了,虽依然忍不住想吻她的眉眼鼻唇,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  “入了宫你可得老实点儿,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包括……三哥在内。”南宫龙泽皱了皱眉头,眼前眯着眼笑的女人像只狐狸精,水眸流光溢彩,泛着潋滟光。  见男人停了下来,皇甫羽晴脑子莫名闪过一道邪恶念头,覆在男人腰间的小手坏坏往下油走,若有若无的触到男人紧绷的**。  “王爷的精力还真是旺盛--”女人脸颊一热,唇角却是勾起邪恶坏笑,凝盯着男人深邃的鹰眸,暧昧的口吻若有所指。  “小妖精--”男人喉间逸出一声沙哑的闷哼,语气似是责怪,可是却偏偏又带着更深一层的宠溺味道,如果不是时间紧迫,他非得将这个故意撩拨人的小妖精摁压在身上,狠狠蹂躏一番。用力吧唧一口狠狠地吻了女人,似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咬着牙推开了她,深邃瞳仁里的那抹纠结的不甘心,看着着实让女人想笑。  皇甫羽晴佯装正经的清润了润嗓子,轻笑道:“王爷,咱们走吧--”  女人眸底的笑意透着坏坏狡黠,水眸看似漫不经心的从男人腹下异样的位置凝去,倏然转身笑出声来,就在这里,男人长臂一勾,将女人捞入怀中,从身后顶上她的沟壑,用力的戳了好几下,才算是勉强发泄了心底的郁结。  “现在让你撩拨的快活,这笔帐咱们晚上再算……”男人咬着牙,只能生生忍了下去,皇甫羽晴憋得笑弯了眼,轻哄的在男人的唇角蜻蜓点水亲了一下。  “王爷,臣妾知错了,咱们赶紧走吧……”  “该死!本王到外面等你--”男人咬着牙低咒一声,赶紧离女人距离远一点,现在他压根儿都不敢碰到她,甘柴猎火,一点就得着,男人越过女人的身体,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门,半点儿也不敢回头。  皇甫羽晴咬着唇在他身后偷笑了两声,紧接着抱起摇篮里的布离,紧随男人身后出了房门。  …………素素华丽分割线…………  入了宫以后,皇甫羽晴和南宫龙泽便分道扬镳,她抱着孩子和风灵去了漫花宫,据她所知苏舞这一次是要从漫花宫嫁出去,出嫁之前苏贵妃这边也同样是戒备森严,任何人也没有见法见到苏舞,皇甫羽晴曾让南宫龙泽来试探过,同样也被挡驾在殿外。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就算苏贵妃再小心翼翼,也绝不可能拒她于门外,更何况像抱着孩子过来探望的妇孺,很快就要到吉时了,皇甫羽晴脚下的步伐也不禁快了些,同时凝时身侧的风灵,轻言道:“风灵,一会儿你找机会引开屋子里的那些人,我想和苏姑娘单独说几句话

。”  风灵水眸微怔,很快便回过神来,机灵的点头应声:“放心吧,王妃,这事儿就包在奴婢身上了。”  主仆二人很顺利的进入了漫花宫见到了苏舞,除了苏贵妃,苏府也来了不少人,苏大人和苏夫人都在这里,风灵眸底闪过一抹精光,突然惊呼出声:“王妃,奴婢有一句话不得不说,只是……说出来又怕苏贵妃会不高兴。”  一个小小的婢女,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落在她的脸上,苏贵妃秀眉微蹙,虽然觉得这丫鬟说话有些冒犯,可毕竟她是皇甫羽晴身边的丫鬟,自己出面教训多有不便,更何况今日又是苏府大喜的日子,她也不想动怒触了霉头。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不过……你也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若是说错了话,就算是本宫愿意饶过了,你家主子恐怕也饶不了你。”苏贵妃不疾不缓的清冷出声,漂亮的杏眸闪过一道精光,她话里的暗示也再清楚不过,如果风灵这张小嘴惹出什么事来,做为主子的皇甫羽晴当然也不能坐视不理,不严惩重罚是说不过去的。  皇甫羽晴水眸闪过一道精光,看似漫不经心的淡淡道:“这个丫头还真是个话唠,在府里每日话就说个不停,这会儿又有什么事儿?”  风灵闻言,耷拉低垂下头,低沉道:“其实奴婢只是想说,在奴婢的家乡有一个习俗,如果新娘子出嫁后想早生贵子,在新郎倌来迎接的时候,就要由刚得贵子的少妇牵扶着她上轿,这样就能如愿以偿了,这个可是相当灵验的。只是……”  听到这里,苏贵妃的脸色果然是黑沉了下来,难怪这丫头之前特意打了招呼在先,让自己不要生气,原来讲是要讲到孩子。  “接着说……”苏贵妃咬咬牙,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可是苏舞毕竟是她妹妹,若是苏舞成亲后能够尽快怀上孩子,自然对她是相当有利的。  “只是……在新娘被新郎接走之时,出嫁的闺房里除了新得贵子的少妇,其余闲杂人等是不能呆的。”风灵一脸楚楚可怜模样,耷拉着脑袋欲言又止,一脸难色,愈发让人觉得真实。  她这一番说辞就连皇甫羽晴心里也连声称赞,没想到风灵这丫头不仅反应快,编故事的本领也是一流,此刻她清楚的看见,苏家人和苏贵妃的脸色都显得紧张起来。  苏大人夫妇与女儿苏漫对视一眼,若有所指的点点头,很快便有了结果,苏贵妃的水眸突然凝向皇甫羽晴,带着几分打量疑色。  皇甫羽晴连忙抢先一步出声:“苏贵妃不必听这丫鬟胡扯,这丫头向来就话多,有一句没一句的,贵妃娘娘别放在心上才是。”  见她连声推诿,苏贵妃水眸划过一抹幽暗,下一秒唇角突然漾起一抹浅笑:“虽然这种事情听着也不怎么靠谱,但是试试也不妨事儿,不过有件事情却是难倒了本宫,……眼下这皇宫里恐怕也只有平南王妃一人符合条件,所以本宫想有劳平南王妃呆会儿送我家三妹上轿,也希望我们家舞儿也能沾上平南王妃的喜气,早得贵子。”  苏贵妃的话说得相当客气,皇甫羽晴面色佯装惊诧,不过很快便一口应了下来:“这不过是小事一桩,苏贵妃既然开了口,臣妾自然是不能推辞

。”  “那……爹,娘,我们就全都先退出去吧。这屋子里除了平南王妃以外,其余的全都暂且先退下去。”苏贵妃环视一圈屋子,里面的丫鬟都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自然也留不得,包括皇甫羽晴身边的那个丫在内。  随着苏贵妃一声令下,众人也都一一退下,风灵抱着小布离出去的时候,不忘悄悄冲着主子眨了眨眼睛,皇甫羽晴忍住想笑的冲动,依然面色镇定的立于原地。  很快,屋子里便恢复了寂静,皇甫羽晴的水眸淡淡凝向坐在铜镜前早已经梳妆打扮好的苏三小姐,略施粉黛,可是苏舞苍白的小脸依然没有什么颜色,此刻正呆若目鸡的坐在铜镜着想着什么,似乎并未注意到眼下屋内的变化。  “苏姑娘在想什么?”皇甫羽晴已经走到了女人身旁自行坐了下来,水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苏舞漂亮的脸蛋,那双清澈如泉的水眸看起来有些空洞无神。  闻声,苏舞这才倏地回神望来,对视上皇甫羽晴的水眸,眼底闪过一抹惊色:“平南王妃,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皇甫羽晴无奈的轻叹口气,这丫头竟然连她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谁知她刚才神游太空去了哪儿?那张苍白无色的小脸着实看着让人心疼。  “我进来好一会儿了。”皇甫羽晴淡淡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苏舞唇角勉强挤出一抹浅笑,映衬着大红的喜服,苍白的肌肤而凝白胜雪,看上去少了几分生气。  “苏姑娘心里……真的放下杜大夫了吗?”皇甫羽晴的语气很轻,云淡风轻,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水眸却是一瞬不瞬盯着女人的脸。  她的话一出,苏舞水眸一闪而过的异色,撇开小脸避开皇甫羽晴的目光,语气同样清冷淡然:“平南王妃不要再提那个人,都已经是过的事了。”  同为女人,皇甫羽晴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对感情如此执着倔强的她,怎么可能真正放下了,若说放下,那也只是嘴头上的放下,心里却是如同压着一块重重的磐石。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说了,苏姑娘应该也不会对杜大夫的病情感兴趣……”皇甫羽晴淡淡点头,语气出奇的平静,面色亦同样平静如水。  她这话一出,苏舞刚刚撇开的小脸倏地转了回来,娇盈的身子同时也蹭了从椅子立直,水眸睁得大大的:“你……你刚才说什么?杜大夫他得了什么病?”  皇甫羽晴无比清冷淡然的凝对上女人睁大的水眸,滟潋流转的眸光里,不难看出浓郁担忧之色,只是……这个时候她却是故意吊起了女人的胃口。  “苏姑娘大喜的日子,咱们还是不要说这个了,杜大夫的病情恐怕也是医不好了,幸而你们之间的缘份已尽,你就忘了他吧。”皇甫羽晴语重心长的口吻,却是让苏舞的一颗心顿时更加七上八下,没有办法平静下来,纤盈柔软的身子一软,幸而皇甫羽晴一把扶住了她,眸底闪过一抹惊色,低呼出声:“苏姑娘,你没事吧?”  “平南王妃,你……你一定要告诉,杜大哥他现在到底怎么了?”苏舞勉强倚靠着椅子,水眸直勾勾的盯着皇甫羽晴,语气盛着满满恳求

。  “那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想知道?”皇甫羽晴凝盯着女人的水眸,反问道。  “我希望他能过得好……”苏舞憋了好一会儿,苍白的脸颊此刻泛起微微红晕,声音细小的几乎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其实皇甫羽晴并不是真的想听她的答案,只需要看女人脸上的表情,她就能猜出她的内心,苏舞还算是个单纯的女子,很容易让人看见真实的内心。  “杜大夫患了痨病,这段时间病情恶化的很厉害,王爷已经向多名太医打探过,都说这痨病其实并不至于要人命,只不过是需要好好调理身子,不能干体力活罢了。可是杜大夫的病情显得不太乐观,我和王爷寻思着,这主要还是因为他自己的心魔作祟……”  皇甫羽晴一脸正色的道,这会儿绝没有半点算计的意思,她说的话也全然都是实情,这是南宫龙泽亲自去杜府一趟才搞清楚的消息,而杜植的爹原本就是宫中的太医,他的意思也是没有料到儿子的病情会加重……  “啊?他……他不是要成亲了吗?这会儿病了那……那岂不是要延迟婚期?”苏舞水眸闪过一丝慌乱,其实她心里想说的压根儿就不是这个,她关心的依旧是男人的病情,可不知怎的话从嘴里吐出竟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没有婚期,这根本就是他自己编出来的谎话。”皇甫羽晴淡淡道:“我估计……他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的病情连累你,你也知道,这痨病虽不至命,但也是个富贵病。”  闻言,苏舞的小脸更白了,皇甫羽晴清楚的注意到,她的小手也在微微发颤,好一会儿时间过去,她突然凝向皇甫羽晴:“平南王妃,我……我该怎么办?”  皇甫羽晴正想开口说话,突闻门外传来一声响亮的高呼:“吉时到--”  这会儿压根儿就没有时间再让她们细细商讨了,皇甫羽晴秀眉紧蹙,顺手拾起大红喜帕盖到苏舞头上,同时压低嗓音道:“你仔细想想,有什么话呆会儿再说。”  从大门顺着望向外面,迎亲的轿子已经到了院子里,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火红喜袍的南宫龙夔映入眸底,虽是大喜的日子,可是男人的面色乃至于眸底,却是看不见丝毫喜气。  “请新娘子上轿!”随着又一次响亮的嗓音响起,皇甫羽晴扶着苏舞缓缓起身,低沉出声:“这一路你先想着,想出了结果就告诉我,错过了今日,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喜帕下那双水眸闪过一抹惊诧,没来得及说话,便已经被皇甫羽晴搀扶着出了房门,顺着长廊入了院,最后停在喜轿前。  看见皇甫羽晴搀扶着苏舞出来,南宫龙夔的眸光首先落在皇甫羽晴脸上,诲暗如深的眸底划过一抹异色,直至她搀扶着苏舞一直送入轿中,男人的眸直始至终也未瞥苏舞一眼,直勾勾的盯着皇甫羽晴,一瞬不瞬。  因为之前风灵说过的话,所以这一刻院落里也只有迎亲的队伍和皇甫羽晴、苏舞,苏府的人也都只能隔着墙院远远的望着,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  皇甫羽晴倒是感觉到了男人异样的眸光,清澈的水眸淡淡回睨向男人,清冷出声:“人已经交给二皇子了,臣妾先去合欢殿等着观礼。”  红艳艳的帘子缓缓落下,南宫龙夔的眸却依然盯着她,醇厚低沉的嗓音缓缓逸出:“起轿!”  紧接着,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向合欢殿的方向前进,轿子里的苏舞十指紧紧教缠在一起,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随着轿子上下颠簸起伏

。  皇甫羽晴带来的消息对她的冲击太大了,没有想到杜植竟然会以订婚为由欺骗她,他以为她嫁给皇子就一定会幸福么?就算今天她真的嫁给了南宫龙夔,它日若是听到有关男人的噩耗,也一定会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  苏舞坚信,杜植的病情一定有救,而此刻她想飞到他身边去照顾的心情同样似箭,可是……再看看此刻她身上的这一袭大红喜袍,她正在一步步走向杜植以外的男人。  合欢殿外,皇甫羽晴已经在等候了,今日她代劳了喜娘干的活儿,主动上前扶苏舞下轿,同时低沉出声:“苏姑娘想好了吗?”  “我……我已经想好了,我不想嫁给二皇子,平南王妃,你们帮帮我,我要见杜大哥。”苏舞差点抬起小手一把揭了喜帕,却被皇甫羽晴的拦了下来。  “你耐心点儿,今日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宫的。”皇甫羽晴身体微倾,声音小的只有她们两人能够听见,却还是引来了南宫龙夔异样的眸光。  “二皇子,请--”一旁的宫人小心翼翼的将结着红花的喜缎递给男人,眼下就归南宫龙夔牵引着女人步入喜殿了。  南宫龙夔面色平静如水,接过宫人递过的喜缎走向苏舞的方向,深邃锐利的鹰眸却从皇甫羽晴脸上淡淡扫过,皇甫羽晴水眸同样平静,虽然她总是感觉今日二皇子的眼神怪怪的,可是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南宫龙夔和苏舞的背影进了合欢殿,女人也随后跟了进去,身后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羽晴--”  皇甫羽晴回眸望去,叫她的正是三皇子南宫龙砚,水眸不由闪过一抹狡黠精光,脚步不进反退了回来迎向男人,只闻男人醇厚的嗓音压得低低地--  “一切都妥当了,本王安排他们混在戏班子里进了宫。”  “三哥,真是谢谢你了。”皇甫羽晴轻笑道,小手情不自禁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俨然一副好兄弟的架势。  女人的亲密不禁让男人面色微僵,深邃的眸光也倏然暗沉下去,不过南宫龙砚倒是掩饰的很好,低垂眼敛未让女人看见眸底的情愫。  “三哥,你明儿就要走了吗?”皇甫羽晴还是忍不住再问及此事,虽然南宫龙砚离京对她倒是件好事儿,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南宫龙砚这次离开别有一番深意,令她有些担心。  男人缓缓抬起眸来,眸光深处盛着浓浓笑意,带着戏谑的打趣道:“晴儿,你今天真漂亮,本王差点儿就没能认出来。”  皇甫羽晴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三哥就知道哄我开心……”  近在咫尺的倾国倾城之色,她却不是属于他的,南宫龙砚眸底划过一抹复杂,佯装淡定的揉了揉女人的脑袋,轻笑出声:“咱们也进去观礼吧。”  …………素素华丽分割线…………  南宫龙夔牵着红缎引着苏舞出现在众人面前,苏舞盖着喜帕,可是低垂的隙缝间能够清楚看见那条大红的绸缎,娇柔的身子莫名一颤,似感觉这条大红的缎子要将她和眼前的男人生死捆绑在一起似的,握着红缎的柔荑倏地松了。  感觉不到身后的牵引,南宫龙夔回眸望去,看见女人竟松了手中的红缎,眸光不由黯沉下去,俊颊微微抽搐两下,不过却还是忍了下来,佯装好耐性的回转过去,再一次将手中的红缎递到女人手边

。  苏舞的手在空中微微颤了几下,最终还是接过了男人手里的红缎,再一次随着他一步一个台阶的上了礼台,喜娘左右搀扶着,让女人站立到合适的位置。  “一拜天地!”  随着这一声落下,二人都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苏舞心中虽然忐忑不安,可是她依稀还记得皇甫羽晴说过的话,只是伴随着行礼的节奏,女人的心跳加速,变得紧张不知所措。  “二拜太后娘娘、皇上皇后!”  苏舞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却依然还是在喜娘的搀扶下行了礼。  “夫妻对拜!”  伴随着最后一声嘹亮响起,苏舞纤盈娇弱的身子僵直在那里,一动不动,在她的骨子里这一下弯下腰去,那她就真的成了别人的女人,无论如何她也不想,想要把这一刻留给最爱的杜大哥,她唯一想拜堂的男人就是杜植。  南宫龙夔欲欠身,却突然注意到了女人的异样,盖着喜帕的女人依然直直的伫着,就像根木头似的,男人不好发作,眼神示意女人身旁的喜娘,喜娘紧张的赶紧上前,暗暗在女人腰后推了一把力道,同时低沉提醒:“苏姑娘,该行夫妻之礼了。”  “我不要--”苏舞清冷出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身旁的喜娘推到三丈开外,同时抬手扯下头上的喜帕,顿时观礼席上一片哗然,就边太后娘娘和南宫彦也惊呆了。  南宫龙夔愣站在原地,整张脸都黑了,苏家的人更是紧张得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苏大人的苏夫人求助的眸光齐齐投望向苏贵妃,而此时的苏贵妃脸色同样是一阵白一阵红,原本身体就不太好的她,只觉得头一昏,差点没晕过去。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苏贵妃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三步作两的登上了礼台,一把夺过苏舞手中的喜帕,强行再一次盖上她的头顶,同时嗓音压得低低地:“舞儿,你这是想害死爹娘和苏府上下一百多口子的性命吗?”  她的话一出,苏舞的柔荑瞬间在空气里僵滞,观礼台下的皇甫羽晴也不由蹙紧了眉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苏舞竟然这么沉不住气,这会儿突然搞出这么一出来,如今看来,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  “继续行礼--”苏贵妃冷冷招呼,一旁出神发愣的喜娘和宫人也都回过神来,随着宫人嘹亮的嗓音再一次在空气里回荡--  “夫妻对拜!”  这一次苏舞的动作显然僵滞了,整个人应该是处于神游状态,任由着喜娘从身后扶着她的腰,和对面的男人行了礼。  南宫龙夔虽然坚持到礼毕,可是脸色却是难看极了,苏家三小姐今日让他这位二皇子丢了大脸,如果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他早就摔门而去。不过……这笔帐他当然会记在心里,就算是娶了这个女人进门,也绝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礼成!送入洞房!”  宫人的声音再度响起,皇甫羽晴不由暗暗为苏舞捏了一把冷汗,其实后面的事情她早就有了安排,可是经过这丫头这么一闹腾……  ps:凌晨先奉上一万,还有一万白天爬……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请投月票给作者小懒龟,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看着苏舞和南宫龙夔即将步入新房,皇甫羽晴也不禁紧张了一下,不过南宫龙夔走了几步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淡淡吩咐喜娘道:“你们先扶她回去吧,本王还有客人要款待。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新郎倌连新房也不回,这样的情形倒也是不多见的,虽然南宫龙夔此刻说话时的面色平静如水,可是皇甫羽晴却能够猜到男人一定会记恨苏舞之前的行为,或许他此时连新房也不入,同样是为了给苏舞一个下马威,让她也在人前丢脸。  苏府的人这一刻脸色也都变得难看,苏贵妃如凝脂般白希的脸颊此刻更加苍白,不是算好了今儿是黄道吉日吗?怎么感觉哪儿都不对劲儿似的。  喜娘自是不敢耽搁,很快应了声便扶着苏舞匆匆离开的合欢殿。  虽然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可是这夫妻之礼也总算是行过了,接下来的酒宴依然热闹非凡,皇甫羽晴远远的看着,苏贵妃酒宴上有好几次都举杯向二皇子南宫龙夔,脸上挂着罕有的谄媚笑容,只是男人面色却依旧平淡,让人猜不到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王爷,你这边有消息了么?”皇甫羽晴淡淡侧眸睨向南宫龙泽,水眸透着凝重肃然。  只见男人皱着眉头,摇了摇:“只有坏消息,没有好消息。”  一句话似概括完了男人的烦恼,皇甫羽晴颔首点头,淡淡道:“那……王爷就等着臣妾这边的消息吧,只要王爷别忘了咱们之前的赌约便是了。”  她的话出,南宫龙泽鹰眸一暗,一时间完全没有回过神来,不知道女人这番话里究竟藏着什么深意,难不成她真的有办法……  “臣妾离开一会儿,若是有人问起来,王爷应该知道如何应答吧?”皇甫羽晴淡瞥一眼热闹场景,今儿她并不是主角,相信就算是离开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  “王妃要去哪儿?若是有人问起,本王该如何作答?”南宫龙泽眸底的疑惑漾得更深,愈发是看不懂这女人想干什么了。  “王爷什么时候变笨了?”皇甫羽晴轻嗔出声:“有人问起……就说臣妾给孩子喂奶去了。”  丢下这句,女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盯着那抹丰腴性感的妖娆身姿,男人的视线越来越暗。  …………素素华丽分割线…………  皇甫羽晴出了合欢殿,一眼便看见了合欢殿不远处的戏班子,管事的公公将他们带到合欢殿的侧门,似正在细细和他们说着宫里的规矩。  一个武生装扮的高大身影朝她睨来,虽然男人脸上涂满了色彩,可是皇甫羽晴依然一眼便认出了上官沫,还有站在他身边的另外几名武生,一看便知道都是青龙宫的人。  皇甫羽晴只是淡淡的使了个眼色,接着便朝琼花林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的景致令人感到萧条,不知是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还是二皇子大婚,宫里的婢女宫人都抽到合欢殿去帮忙了,总之走在路上,看不见几个人影儿。  就在皇甫羽晴刚走到拐弯处,身后突然窜出一道高大欣长的身影,上官沫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追了上来,一把将皇甫羽晴拽进了沿途的琼花林中,此刻的男人头上戴了一个黑色头套,让人看不见他的脸,不过皇甫羽晴现在对他已是相当熟悉,仅仅只睨一眼,便能认出他来。  “现在就劫人吗?”上官沫深邃的鹰眸肃然冷静,做这事情对于他而言是家常便饭。  “如果你想将整个皇宫闹得鸡飞狗跳,现在就可以劫人……”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戏谑,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劫人当然不行,她心里早就想好了法子。  上官沫冷白她一眼,低沉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想怎么干,给兄弟们一句痛快话吧!”  皇甫羽晴低笑出声,这上官沫到底是江湖中人,就算你给个掌柜让他干,他从骨子里透出的气质依然是黑帮老大。  接着,女人凑近两步,离男人的距离更易近一些,上官沫深邃的眸光倏地暗沉下去,眸底闪过一抹复杂异色,哪怕是头上戴着蒙面黑布套,也依然能够清晰嗅到女人身上逸出的淡淡馨香,这股香味儿莫名令他神智一阵恍惚,蒙在黑布套下的俊颜一阵发烫。  皇甫羽晴倒是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异样,压低嗓音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他听,上官沫努力抑制着内心骚动的情愫,听女人说话点点头:“属下明白。”  女人满意的点点头,轻柔出声:“我先进去打点一下,你暗中跟进去看看,可别到时候劫错了人。”  上官沫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深邃眸底的轻蔑鄙夷已经代表了此刻他心里的想法,这个女人真当他是第一天混江湖么,他若是谋划起来,绝不会比她差。  皇甫羽晴进了南宫龙夔的行宫,虽是大喜的日子,宫内却显萧条,除了零星忙碌的几名丫鬟,着实没有看见其他人,女人刻意避开了丫鬟的耳目,摸索着朝里走,张灯结彩的长廊一片火红,在这寒冷的季节却让人感受不到温暖

。  前面应该就是主子住的寝宫,皇甫羽晴毕竟在宫里住了这么久,对其间的规律也有些了解,小心翼翼的迈着步伐朝前,不料正好遇见一名丫鬟从屋里出来,二人撞了个正着。  “平……平南王妃。”丫鬟一眼便认出了皇甫羽晴。  皇甫羽晴水眸划过一抹复杂,这个时候被人注意到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心里想着,小嘴不忘清冷出声:“新娘子在屋里吗?”  “回平南王妃的话,新娘子一直在屋里,只等着二皇子回宫揭喜帕了。”丫鬟点点头。  “屋里还有什么人?本宫怕新娘子无聊,特意过来陪她说说话……”皇甫羽晴佯装淡定出声。  “只有奴婢一个人侍候着,今儿所有的下人都被调到合欢殿忙活去了……”  “那好,你忙你的,本宫进去陪新娘子说说话。”皇甫羽晴水眸闪过一道复杂,正缓缓点头,却突闻面前逸来一声闷哼,刚才还和她说话的丫鬟,这会儿已经晕倒在地。  皇甫羽晴惊诧的瞪大眼睛,不能置信的回眸凝向那道高大身躯:“上官沫,你……你这是干什么?”  “她必须得死。”上官沫淡淡道:“如果你希望自己的计划百密无一疏,那她就必须得死。”  皇甫羽晴水眸划过一抹复杂异色,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计划有疏漏之处,可是她总不能因为要救走苏舞,所以杀死另一个来替代吧?这样的话,救出苏舞的意义又何在?  不等皇甫羽晴的回答,上官沫已经利落的抱起躺在地面已经没的呼吸的娇小身躯,冷冷出声:“还是你先进去,否则我这样进去恐怕又会多一具尸体。”  皇甫羽晴秀眉紧蹙,心情莫名受到了影响,当她进屋里却发现,苏舞自个儿已经揭去了头上的喜帕,坐在床榻边正发呆。  “平南王妃……”苏舞看见皇甫羽晴的那瞬间,眸光闪过一抹惊喜,不过很快却又消散无存,留下的只有落寞孤寂。  “苏姑娘……”皇甫羽晴说话的同时,身后高大的身影已经窜门而入,上官沫几乎连看也未看苏舞一眼,不由分说的将那名已经死去的丫鬟塞到了床底下。  苏舞惊得面色惨白,突如其来的蒙面男人已经让她觉得恐怖了,再看看他就这样将一名死去的丫鬟塞到床下,顿时整个人吓得浑身轻颤。  “他……他是什么人?”苏舞一下子从床上跳到皇甫羽晴身边,紧拽着女人的衣袖紧张出声。  “救你出去的人。”皇甫羽晴深吸一口气,紧蹙的秀眉还未松开,上官沫今日之举着实令她的心情很不痛快,虽然他的话说得没错,若想要事情不留后患,这也是唯一的选择。  闻言,苏舞水眸划过一道精光,救她出去的人?令她忍不住再度将眸光投望向上官沫,眼神少了几分失措的慌恐。  “可是……可是如果我真的就这样逃走了,我爹娘……还有苏府上下一百多口子性命……”苏舞茫然无助的摇摇头,姐姐说过的话依然在她耳边回荡,她自己并不怕死,可若是因为她的缘故害死了苏家所有人,那她一辈子也不会安心。  “这个我自有办法,不过……从今往后,你恐怕就要隐姓埋名,一辈子也不能与家人联络。”皇甫羽晴面色肃然,水眸无比认真的凝望着女人的眼睛

。  苏舞微怔,轻柔的嗓音透着微颤:“平南王妃真的有办法带我离开?”  “是的,只要你能答应我刚才的话,我就可以保证救你出宫……”皇甫羽晴点点头。  刚才还眸露欣喜之色的苏舞,这个时候似又犹豫了起来,就在这时,上官沫眸底闪过一抹异然,突然一把拽上皇甫羽晴的胳膊,低沉道:“有人来了,我们先躲一会儿。”  皇甫羽晴和苏舞闻言,水眸均划过一抹惊慌,这新房虽大,可是躲在哪里好你都不合适,唯一好藏人的床下,眼下已经有了一具死尸,他们两个大活人总不可能和死尸躺在一起吧!  就在皇甫羽晴无奈之际,男人突然纵身腾起,托着她的身体往上一跃,轻松的上了房梁,粗壮的房梁倒是藏人的好地方,只要不抬头细看,着实不容易发现他们。  苏舞也顿时松了口气,不过下一秒也反应过来,拾起被自己扔在一旁的喜帕,迅速回到床榻边坐下盖上头顶,大红的喜帕遮掩住了女人此刻内心的紧张慌乱。  一切刚刚准备就绪,便听见了大门被人推开的声音,房梁上的皇甫羽晴不禁惊诧的睁大了眼睛,因为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酒气的二皇子南宫龙夔。  他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跑来了?皇甫羽晴不禁暗暗吸了口冷气,她真的很担心男人会对苏舞怎么样,若是节外生枝,事情恐怕就没有她想像的那么顺利了。  感受到男人沉重的步伐步步逼近,苏舞的心“噗噗”跳的厉害,直至看到南宫龙夔的鞋子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苏舞的心差点儿停止了跳动,她最害怕面对的那个人终于来了。  南宫龙夔冷不丁的一把扯下苏舞头上的喜帕,对视上女人又惊又惧的眼神,深邃锐利的鹰眸不禁划过一抹冷意,鼻尖逸出一声低哼:“哼!”  苏舞紧张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迸出来,水眸就这样直勾勾的对视着男人冷冽的眸光,微微颤颤的唤了声:“二皇子--”  南宫龙夔并未应答,锐利的眸光更显冷冽,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的小脸,苏舞更是紧张的十指紧紧教缠,大红喜袍的布料在她指尖被蹂躏得皱巴巴的,她能清晰感觉到自己手中多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男人冷毅的俊颜令她感到害怕。  时间仿若就这样静止了,周围异常安静,安静的苏舞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幸而她知道就在头顶上方不远处,还有皇甫羽晴支撑着自己,努力的调整呼吸,不想让自己露出马脚,以免连累到其他人。  南宫龙夔的呼吸声由处而近,突然抬起手一把钳制住女人秀美的下鄂,她的脸颊很瘦,男人一把捏上去便能感觉到坚硬的骨头,苏舞这一刻紧张的几乎窒息,小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深嵌到肉里去,可是她却坚强的忍着疼痛,连哼也未哼一声。  “就算你不想嫁给本王,现在也已经是本王的人了……”南宫龙夔诲暗如深的眸底漾着森寒冷意,说话的同时,嘴里逸出的浓郁酒气薰得苏舞难受。  苏舞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个时候保持安静是最好的选择,她不愿意激怒男人,特别是醉意薰薰的男人,缓缓低垂下眼敛,避开男人灼人的目光。  ps:素歌继续爬,今天的两万字一定会码完滴,孩纸们勿催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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