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瑶寻径来到厨房,看到王伯在那边煎药,“王伯,你休息会,我来煎吧。”说着从王伯那接来扇子,在那边看着火候。
“硫姑娘,那我去准备晚饭。”王伯见状便起身。
“那有劳王伯了。”硫瑶颔首道。
*
欧阳泽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了,身体有些好转,硫瑶见他醒来,上前端药给他喝,欧阳泽接过药将它喝完。“这是什么?”
“醒酒茶。”硫瑶没打算告诉他,他发烧了,反正现在已经退了。
“硫大夫,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忘忧亭吗?”想起迷迷糊糊中有人喂水给他,抱着他睡觉,可又好像是梦。
“忘忧亭是哪里?我是在郊外闲逛,看到一匹马驮着个人,就上前看了看,没想到是王爷你,那时候你已经全身酒味。”硫瑶见欧阳泽忘了大概,便随便瞎扯。
欧阳泽将信将疑,“那我怎么会身着亵衣?”
“难道你忘了,你吐了满身都是,我叫王伯帮你换了下衣服。”硫瑶看了看他说道。
“那谢谢硫大夫了。”欧阳泽向硫瑶道谢。
“没事,我去厨房端点粥给你吃。”
“好,有劳了。”欧阳泽点头,从清晨到现在一直没有进食,现在肚子有些饿了。硫瑶端来的饭菜,欧阳泽没一会就全吃完了。“硫大夫,小怜她还好吗?”欧阳泽突然问起小怜,让她手一抖。
“小怜她很好,怎么了?”硫瑶故作镇定。
“没事,我只是问问,希望你好好照顾她。”这一定会是瑶瑶所希望的,她与小怜情同姐妹,她不希望她受苦。
“王爷,是因为王妃吗?”硫瑶直直的盯着欧阳泽。
“是。”欧阳泽仿佛被讲到了痛处,满脸哀愁,从他的眸子仿佛可以读出他的伤感。
“王爷,听怜儿说王妃是被你害的。”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当初明明是他派人要她堕胎毁容,现在却在这假惺惺。
“是啊,是我害的。”如果当初,我放手,让她离开,也许她会得到幸福。也许当初我不把她关到地牢,她就不会离开,都是我害了她。欧阳泽满脸愧疚。
“那你还在这…”硫瑶正想在追问下去,却被门外的王伯打断,“硫姑娘,床铺好了,你等会可以去睡了。”
“嗯,好,王伯辛苦你了。”硫瑶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他已经承认了,不是吗?便独自一人回房去休息。
笠日,硫瑶和欧阳泽起来吃了早餐后,便拜别了王伯,一起出发回府,一路上双方骑着马儿溜达回去。
“硫大夫,你脸上的伤从何而来?”欧阳泽突然问了一句,说实在的他挺好奇的,凭她的医术,区区小伤想必可以治疗的,为什么要留下来?
“我的脸,被我曾经最爱的人划伤了。”硫瑶手抚上脸上的疤痕,将脸别向远处,不去看欧阳泽。
“抱歉,提到你伤心事了。”那种被最爱的人伤害的痛,欧阳泽能够理解,还被毁容,对女子来说,容貌比性命还重要。
“没事,都过去了。”硫瑶淡淡的说着。
“回去吧,免得她们担心。”欧阳泽与硫瑶策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