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彦抱着毛毯子,在马车上哀嚎,“就非得这种大冷天出门吗?我好歹也是北烈的客人,就不能跟北烈谦禹商量商量,让他多宽限些日子,让我们慢慢赶路吗?”
千末横他一眼,“他要是这么好说话的人,我还至于把你弄来吗?”
君离彦又哀嚎一声,十分的不乐意。
他念叨着的北烈谦禹正在宫中大发雷霆,对象便是项怜梦。
“项怜梦,你难道把朕的话当作耳旁风了吗?朕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动你的那些歪脑筋,你居然还敢派杀手去杀凤千末!”北烈谦禹大吼道。
项怜梦跪在地上,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边的子虚,大声道:“皇上,我觉得我没有做错!凤千末这个女人根本就不能再相信了,而且她这一路上都在极力的保护着君离彦,就算她把君离彦带到北烈国都,你也奈何不了他!”
“放屁,你这是在质疑皇上的能力吗?”子虚公公往前一步,指着她的鼻子尖声质问道。
项怜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想和你这种阉人说话!”
子虚立刻生气了,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这贱蹄子居然说我是阉人!”
北烈谦禹被他们抄的头疼,大吼道:“行了,再说就都给朕滚出去!”
项怜梦这才收起了那副刻薄的嘴脸,对这北烈谦禹陈恳的说道:“皇上,奴婢真的也是为了您啊,您想想凤千末之前的背叛,您都说控制不了她了,可见这个女人就是一颗弃子。她能把君离彦带来也已经实现了她最后的价值,皇上万万不可再留着她,让她再生事端了!”
北烈谦禹皱了皱眉头,她说的这些话也不是不无道理,确实这个千末不能再信任了。
项怜梦看他动摇了,在次说道:“皇上,奴婢的话没有半分虚言,她从天澜国开始就一直护着这个君离彦,而且奴婢的人派去之后,她更是面都不让君离彦露,根本就是再保护他。他与君离彦一定是达成了某种交易,为的就是为了哄骗您。”
不能不说女人的直觉都是最准的,虽然她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这样,她更多的就是想抹黑凤千末让北烈谦禹亲自派人去了结她的性命,就算他不动手,她动手的话,也不会有大的苛责。
北烈谦禹想了想,这样的可能性确实是很大,但是想起凤千末那张在黑夜中发光的脸,又有些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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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怜梦看自己根本说不懂北烈谦禹,只好说道:“皇上,我已经拍了一个得力的人去刺杀他们了,那人武功极高,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没准现在已经死了!”
北烈谦禹大惊,随后又大怒,“谁让你总是这么擅作主张的,你要造反吗?”
项怜梦反而不害怕了,“奴婢知道皇上和那凤千末又约定,对她下不去手也是正常,既然皇上下不了手,那就由奴婢来做吧!”
北烈谦禹狠厉的看着她,半晌之后眼中又恢复了平静,脸上的恢复了温润,“就算是这样,你也要受罚,自己去领三十鞭子!”
既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也就没有办法了,若是凤千末朕的死了他倒是觉得有些失望,至于是为什么他自己也还没有想明白。
冷冷的勾起嘴角,三十鞭子换凤千末一条命值,太值了!
可是当她回到房间之后,来报的属下去告诉她,任务失败,那人死了。
项怜梦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下属只好在重复一遍,然后又说道:“凤千末一行人已经上路,往都城来了。”
她像是疯癫了一般,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他还欠着我的,他还欠着我的!”
看着她癫狂的样子,下属往后退了退,不敢靠近。
“凤千末,都是你,都是你!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她反手拍碎了身边的桌子,眼中的恨意已然疯狂。
路上泥泞非常,北烈的地形有起起伏伏,十分的不好走,他们晚上又赶了一会路,才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小镇,找到地方休息。
而君离溯却没有跟来,他的身体还没有好到可以上路的情况,而且外面实在太冷了,会加重他的病情。
在小镇过了一夜之后,他们便继续启程,天晴了,温度也慢慢爬升,终于不再是那么寒冷刺骨了。
君离彦也稍稍恢复了些精神,坐在马车外面,晒着太阳。
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微雨,君离彦忍不住问道:“微雨你也是杀手吗?”
微雨并不是十分愿意答应他,只是淡淡应了声,“嗯。”
“做了很多年了吗?”君离彦又问。
“很多年。”微雨不耐的说道。
君离彦眯了眯眼睛终于把话题拉上正轨,“那你和千末也认识很多年了。”
微雨微微扬眉,“嗯。”
“那你知不知道她都喜欢些什么东西?”君离彦是一个很直率的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他像一个表达好感就是送东西。
千末突然从外面露出头来,冷冷看着他,“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君离彦脸上立刻有些不自然,摆了摆手,“我就是随便问问的,随便问问。”然后凑过去,问道:“你喜欢什么?”
千末白了他一眼,“我喜欢杀人!”
被她凶恶的眼神看的缩了缩脖子,君离彦不悦道:“我是认真的!”
“你刚才不是说随便问问吗?”微雨在一边沉声说道。
君离彦立刻看向他,大叫:“你们都欺负我!”
千末和微雨都有些忍俊不禁,摇了摇头,都不再搭理他了。
君离彦皱了眉头,他怎么这么倒霉啊,对人家心动了,人家却只把自己当成一个朋友,还是能随意戏弄的朋友,真是没有办法愉快玩耍了!
其实他心里还有些顾虑,就是她现在的身份可是邪王妃,他名义上的嫂子,这简直是隔着千沟万壑呢,真是不能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