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将领开始心慌起来,他左右看看,见周围的有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都有些奇怪。
将领心里骂了一句:“这帮趋炎附势的家伙,昨天那个婆子说话时,这些人谁也没有提出异议,如今这个婆子窗事发,跑得没有踪迹,这些人又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怎么着,一不小心让凶犯跑了,责任就全是我的了吗?”
于是,他不甘心地说:“这事的发展出人意料,性质也太过恶劣,因为一己之利就杀害同族之人,这可是重罪。待到大汗回来,我必要到大汗面前解释清楚一切,还顶礼祭祀清白。”
将领说这样的话,目的就是希望旁边的人能站出来附和自己,大汗回来了,若是怪罪下来,也能有个人帮自己说话。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周围的人此时全都自觉不自觉的把头扭到了一边,全当没听到将领的话。
“这群势利小人,若是让这些人帮助了自己,真不知后面会惹来什么麻烦。罢了,这件事情就如实地回了吧。我就不信大汗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我治罪。”将领想到这里,轻蔑地看了看周围的人。
“既然只有我一个去向大汗陈明事情的原委,那第一次发现尸体的地方,我就要再去一趟。如果婆子真的是凶手,那么昨天发现的证据就不足以证明她是凶手,需要有新的证据出现才行。”将领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旁边的人见将领已经决定将责任全担了下来,于是皆松了一口气,接着便开始在将领面前献起了殷勤。
“将军心思缜密,我们实在是自愧不如,要不大汗能将这兵营交给您来管理,可见您的能力有多么强。”
“就是,就是,这件事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将军您真是高瞻远瞩呀。”
……
要是以前,听到这些话将领总要把头扬一扬,为了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可是今天,他没有心情这么做。因为,如今人性已经暴露了,之后再怎么弥补,双方的信任也再难以建立了。
来到了昨天发现第一具尸体的地方,将领不再相信旁人,而是亲自前去察看。他认真地从这条狭长的通道里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接着又走回来,这样反复了好几趟,终于站住了。
原来,在将领停下来的地方,有一个被杂物盖住的马蹄印,他蹲下来仔细地观察了半天,心里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
为了证明这个想法,他顺着马蹄印往后走去,终于发现了一块已经冷却的焦炭,在焦炭附近还有一个火钳子。
将领拿起了这个火钳子,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后,脸上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
他冲众人招了下手道:“你们都过来吧,我有一些新的发现。”
众人刚才见他走来走去,又始终不说话,正觉得十分纳闷的时候,将领忽然叫大家过去。大家便一拥而上。
“你们先站好了!”将领喝令的一声,接着便指着自己刚才发现的马蹄印问道:“你们可看出这是什么?”众人看了一下,有些不能肯定地说:“不就是马蹄印吗?这又什么奇怪呢?顶礼祭祀昨天就骑着马呆在这里,有马蹄的印迹有什么奇怪呢?”
“你们觉得不奇怪,我却觉得这个印迹说明了许多事。”将领凝着神,耐心地解释:“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既然是凶案发生的地方,为什么只有一个马蹄的印迹?”
“对呀,马也不可是一个脚蹦着进来的呀!”众人恍然大悟,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将领摆了下手意思是让大家安静下来,他则看了看天周围的情况道:“其实就凭这一个马蹄印迹就完全可以还顶礼祭祀的清白了。顶礼祭祀当时离开兵营时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马骑行很快,风驰电掣的。在那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一边走一边清除马蹄的痕迹。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慢凶手在顶礼祭祀离开后,快速地清理了马蹄的印迹,并且将这里的尸体藏好。凶手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拖延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另外,也为了混淆希望快点早到真凶的百姓视线,让大家陷入混乱,毫无头绪。”
听到这里众人连连点头:“是啊,这个凶手太狡猾,同时也太过残忍了。”
“我在这里还发现了一个火钳和一块冷了的木炭,火钳的设计颇为精巧,看样子应是顶礼祭祀帐篷里的东西。所以,当时的情况大概是这样的,顶礼祭祀听到外面有人喊快上马的话,马上就出了帐篷。而婆子在帐篷里就拿火钳夹了一块通红的木炭尾随了过去。可能是当时帐篷外面人很多,婆子找不到机会下手,可是她还不死心,就一直跟在顶礼祭祀后面。顶礼祭祀可能是怕路上拥挤,就选了一个偏僻帐篷后央的小路前进。”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士兵不知为何也出现在这里,他挡住了顶礼祭祀的退路,当他在与顶礼祭祀说话时,那个婆子悄悄地靠近,然然后就手起刀落地将这个士兵杀死。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尸体上的伤痕是在背后。”
“这个婆子实在是太过凶残了,为什么非要致他于死地呢?”众人现在已经义愤填膺,恨不能马上把婆子抓回来碎尸万段。
将领却有些无奈地笑道:“你们的想法,我全理解,可是我看过现场情况后,发现婆子可真不是一般人,在昨夜发生地面晃动的情况,正常人的反应都是赶紧逃命去,可是这个婆子却能想到利用这个混乱为她的杀人计划作掩护,这是不是心机极重呀!”
“这样的人如果没有杀了她,让她自己离开部落也不是坏事,毕竟她身上背着两条人命,做事又这么绝,如果留下来,迟早是个祸害,我们可不希望因为一件小事不合她的意就不明不白地被她杀死。”众人听罢镇重其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