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这大概内容的李擎仓向李立要来了纸笔,他还需具体分析一下当前可以投入这个计划的势力。
暗卫是一定要的,如何潜入景王府将祭璃墨救出,就看这群暗卫的身手了,然后就是自己手上掌握着的几条秦澄的利益链,他身处明处,只能从明面上进攻,这几条利益链是秦澄至关重要的一层,若是这些链条被打断,那么对于秦澄来说定然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而一直在背后的秦澄也不得不出手平复下这些事情带来的影响,而他出手的时候便是救祭璃墨的好时机。
不过这还不够,即便是这利益链上出现问题秦澄也不会手忙脚乱,毕竟他已经在朝堂上为官几十年,对处理这些事情来说定然是经验丰富,不是一般的事情可以动摇的,所以,要想牵动秦澄的心绪就必须得是像上次黑火爆炸一般的大事。只是这样的大事可不是时常会有,即便是有也查不到秦澄身上,这便是隐居幕后的好处,所以即便是有一些线索,李擎仓也只能抓到一两条小鱼,但是这小鱼被拿出来烤了就必须要有新的鱼放入塘中,那么这最后放入的小鱼,救由不得秦澄选了。
但是即便有这些条件他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将祭璃墨救出来,毕竟在景王府中,守卫森严,暗中还有高手,若是谁都能随随便便的潜入景王府,那秦澄哪还会活到现在,祭璃墨被抓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逼秦澄将祭璃墨带出王府,一旦不再王府,那么李擎仓要下手劫人也会更加方便些,现在的关键就是如何将秦澄引出这景王府了。
听李擎仓说了大致的计划,李立心下佩服,得到消息只是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便已经将这些事情纷纷理顺,并且拼凑出一个营救的计划,不愧是能与秦澄斗智斗勇的人啊,李立再次感叹自己没有跟错人。
“对于这如何将秦澄引出府中,你可有和良策。”李擎仓问到,毕竟他没有亲身经历过当年祭璃府被灭一事,所以这各种情节还是得靠李立这唯一的知情人才醒,只要有办法能将秦澄引出景王府并且带上祭璃墨,那么他李擎仓就已经办法将祭璃墨救回来。
面对李擎仓的突然发问,李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一个守卫总管那会计划这些东西,不过他思索片刻,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臣当年曾在父亲那里听闻,在燕绝山附近放着祭璃府最大的宝藏,不论是谁,只要拥有此宝藏便能万民拜服,统一天下。只是这也只是微臣听来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且这燕绝山上机关重重,这几十年来没有任何人能攀上此山的顶峰,更别说是拿到祭璃府的宝藏了。”
闻言李擎仓思索一阵,眼中灵光一现,他有办法将秦澄引出府了。
“你的父辈就只告诉了你这些?”李擎仓问道,他还需最后在确认一件事。
“就只说了这些,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毕竟这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父亲在胡言乱语还是真的确有其事。”李立又回想了一下说道,当年祭璃府被灭,自己的父亲亦随之疯癫,之后神识再未清醒过,所以他也不清楚这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只是他父亲的胡言乱语。
“不管他有没有,咱们都只要说有就是。”李擎仓看着李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仿佛有了这条消息,便会胜券在握一般。
“莫非皇上是想借此消息引景王出来?”李立突然明白了李擎仓的意图,确实,以秦澄现在的条件确实是可以将任何营救的行动都扼杀在他府中,但是他有野心,更有贪心,既然这祭璃府有如此宝可以统一天下,那他有何理由不去取呢。
“没错,最近城内便会有流言兴起,大致内容便是曾经辉煌的祭璃
府在燕绝山留下的奇珍异宝,若是谁能将里面的宝物拿出,便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更可以万民拜服,统一天下。”李擎仓说道,有这样的流言势必会穿进秦澄的耳朵,到时自己再借力推一把,不愁秦澄不出府,而这祭璃府的宝藏自然是自家人更了解所藏的地点,到时四方众人都想得到这宝藏,秦澄自然不会让别人抢去,所以势必会带着祭璃墨一同前往燕绝山,而他们只要提前探知燕绝山上的情况,便可随即埋伏,将祭璃墨从秦澄手里救出。
李立听后心下赞叹,果然是妙计,一面是将秦澄的势力在明面上逐渐削弱,令他焦躁不已,然后再抛出这条消息,相当于在秦澄最困难时给了他一根稻草一般,他势必会紧紧抓住,只是他恐怕不会想到,这跟稻草的另一头已经紧紧攥在李擎仓的手里,只要秦澄一抓,那主动权便会掌握在李擎仓的手里,届时是放手还是拉着,全凭皇上的一念之间,到时候能让秦澄栽个跟头也说不定。
李擎仓想好这一应计划后,手中不停把玩着已经没水的茶杯,这一步终究是太过凶险,不知道因为这件事又要牺牲掉多少人,他讨厌流血,更不喜欢牺牲,但是若是没有人命做铺垫,又怎么能引起足够的重视呢,这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杀戮,所有人的手上都带着鲜血,最后的结果却都只是为了一个位子而已。
要么怎么有人说,这历代的皇帝最是寂寞,不论表面上有多么雷厉风行,心里总是再被一刀一刀的慢慢凌迟,现在他也是,为了一个位子将人命把玩在手上,为了陷害一个人,就要再杀一个人,为了扳倒一个人,也要杀一个人,而且他还将那些信任着他的人们拉下水,是他让这些人们的手上沾满了鲜血,现在他只希望这勾心斗角赶紧结束,他想好好的向他们赔罪,好好的补偿他们,不然这样的他恐怕迟早会噩梦缠身,不得好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