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杰克是真的要动怒了,擎悠然妩媚狠毒的眼眸微微一眯,随后甩手离去。
走之前还不忘冷冷的留下威胁,“你最好祈祷枭他不会有事,不然你有几条命都不够赔!哼!”女人冷嗤一声,将有些僵冷的背影留给了罂粟。
餐厅内顿时就只剩下了罂粟跟杰克两人,说话自然也无需拐弯抹角。
“就像她说的,你最好祈祷BOSS没有事,不然我杰克第一个不会放过你。”杰克眯眼看着罂粟,双手狠狠的握着拳头,却没有出手的打算。
罂粟知道他在隐忍。
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他,“冷枭受没受伤跟我无关。”她根本就没有出过冷宅,又怎会跟冷枭受伤有关?
暗黑之前没有动作,现在想来也不可能鲁莽行事。冷枭可不是吃素的,又有几个人能伤害他?
“你……”杰克听完罂粟的推辞心中顿时大为不满,牙齿恨的“咯吱”作响。
拳头一下砸进了倒地歪斜的餐桌上。
“嘭!”
一声轰然巨响顿时从杰克的拳头下方发出。不能打在罂粟身上,是因为有冷枭的命令,他不能违抗,但是并不代表他不能威吓。
罂粟自然不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被吓一吓肯定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尖声惨叫,可是杰克刚刚的气势却意外的震慑了她。虽然只是肩膀的轻微颤抖,但是也没有逃过杰克的双眼。
杰克愤恨的咬住齿贝,“你最好不要以为BOSS宠你就无法无天了,如果刨去某些必要的因素,你对BOSS来说什么也不是,就尽量趁你现在还得势的时候多嚣张几天吧,女人的贪婪最终只会为自己带来末路!”说完,杰克冷冷的睨了罂粟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他这次是带擎悠然来,下次还可以带其他的女人,让罂粟明白,冷枭并非非她不可。
而罂粟,整个人愣在原地,仔细的琢磨着杰克的话,久久无言。
门外容叔见杰克一行终于离开,这才轰散了一干佣人,走进了餐厅。当看到罂粟呆滞无语的站在餐厅中那可怜的模样,心中不免怜惜。
“容叔……”瞧见来人,罂粟木讷的喊道。
容叔关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从地上扶起了两个椅子,然后跟罂粟面对面的坐着,“先生为了满足你的最后一个要求,似乎是做了什么异于寻常的事情,所以……”
杰克没能明确说出口的话,容叔认为他有必要告诉罂粟。
罂粟一直处于朦胧中的沉思终于回转。“容叔,您的意思是冷枭是因为寻找我要养的宠物而受伤?”她有些不能相信现实。
可现实就是如此。
豹子,哪里是随处可见又轻易得到?
“丫头啊!先生对你这般,你也要有所改变了,不要总是逆着他了,这几年我就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你真的是个例外。”容叔再次劝解。
明明罂粟跟冷枭就是相当登对的一对佳偶,只是不知道为何竟然弄成今天这样的地步。
罂粟的内心深深的被容叔的话震撼。不曾为任何女人这样努力吗?他就这么想要赢,这么想要她留在身边?
难道真就什么东西得不到的才算最好?!
罂粟默然无语了。
起身,“对不起,容叔,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话落,失去了往日的平静,罂粟迅速的奔向楼上。
容叔叹息。只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送走了擎悠然这个瘟神,未然再次回到了厅中,见到罂粟低头闷闷的跑回楼上,什么也没说,只是眼中的恨……加深了!
她还有两天的时间……就只有两天了……
翌日,跟冷枭约定的赌局时间终于到期。
昨天杰克与擎悠然的到访说实话是在让她无法释怀。他受伤了,如何了……是不是会留下后遗症。此刻罂粟的心中不断的会选你着这些担忧,却也莫名的气愤。
她干嘛要担心冷枭?他如果有什么意外不正好称了她心意?
然而心就是稳定不下来。罂粟来回在厅中走着,走到未然的眉头都已经拧紧。
“该回来总是要回来,你又何必假惺惺的装成一副担忧的模样?只让人觉得恶心!”冷哼一声,未然瞥了眼罂粟之后回身向另一边走去。
罂粟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只觉苦涩。
没错!以她的身份担心冷枭确实有些假。
心中不安的转身做回了沙发上,罂粟打开了电视机,想要让里面的声音抚平自己的焦灼。
另一边,冷枭已经要求出院。就他而言,全是“皮外伤”,只不过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
“枭,我听医生说你要出院?”普一听到这个消息,连华迅速的放下了手中的慰问品,走到床边。
只见浑身青紫,手上还打着石膏的男人此刻正强硬的伸展着筋骨,打算穿上外套,却不免痛到呲牙咧嘴。
连华见了,心中一痛。在深处狠狠的替罂粟加上了一笔。
“你别逞能,听医生的多住两天!”连华想要按下冷枭的身子,却被他甩开。
“我说出院,你没听见?”眼神狠狠的看着连华,有些恼她逾越的行为。就算受伤了,他依旧是冷枭,他的话,不容置疑与反驳。
连华听了只是心中一痛。他为什么不曾为她如此拼命?
“叫杰克来带走我的东西,我有些事情,你们先回公司。”浅淡的交代了一句,冷枭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病房。
连华默默的看着他离开,什么也没有再说。
而离开病房的瞬间,男人脸上的阴沉瞬间扫去,换上抹无法控制的兴奋。病房外路过的人,不管认识不认识冷枭的全都以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他。
哪有人受那么严重的伤还是能够笑的出来?简直就是个异类!
而冷枭为何如此开心,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住院时曾交给霍东斪研究的东西,今天就要出结果了,那关系着他心中的想法是否属实。
冷枭就这样一路迫不及待的来到了霍东斪的房间。
“结果出来了吗?”他焦急的问。
霍东斪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一瘸一拐的动作,鄙视的扯了下唇角,“你还真是疯狂,居然为了个女人被弄成这副惨样,艾先生如果看到了还不知道要怎样罚你!”他嘿嘿一笑,给了冷枭一拳头。冷枭身份特殊,他有意外,底下的人难免全都要遭殃,明知道这样,他还是去见了那个人……
一想到那人,霍东斪原本不正经的脸上,忽然闪现阴翳之色。
“他出手还真是够狠,明明……”
“好了!‘臭毒医’,你先告诉我结果如何了?”一副厌恶霍东斪婆妈的表情,冷枭一脸期待的问。
霍东斪无奈摇头。
这爱情真伟大,可以让一个原本冷如冰山的男人彻底的变成疯子!
“那,你自己看吧!”将一份资料丢给冷枭,冷枭迅速接住,焦急的翻看着其中内容。
易容液。
平常无色,带有淡香,呈现水状,一旦接触空气就会凝结,变成胶状物体,与特殊溶液结合可以瞬间变成薄膜,改变一个人的外貌,不留任何的痕迹。
冷枭看完这些之后,内心热血澎湃,整个人的兴奋程度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喂!霍东斪,我找到她了,我终于找到她了,三年了,没有一天我不想她,没想到她就在我面前!”冷枭激动的摇晃着霍东斪的肩膀,无法言说内心的喜悦。
看着他紫眸中难得一见的精光,霍东斪不免神色黯然。
“只不过是确定了这定西确实是存在的,你有必要这么开心吗?毕竟……”他顿了下,“毕竟那张面具下面的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女人还说不定。”如若不是,想来他也是该对那女人做出些防卫了!
冷枭因她而受伤,霍东斪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是不是“赌局人”这样指使她,全是未知数。
而要指望现在的冷枭考虑这些,恐怕只是徒劳。深陷爱情中的男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就连冷枭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现在太过于反常。
“我相信一定是她,不然怎么会如此相似?”冷枭回的斩钉截铁。要说怀疑,他心中不是没有,只不过更多的是不想三年之后的希望就此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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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随便你吧!”霍东斪无奈,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的,诡眼儿一眯,笑着搓手看向冷枭,“对了,上次我给你的东西,你用过吗?”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冷枭从兴奋中回身,见他那德行,立马知道了怎么回事。
“还好我没用!”嘴角一扯,冷枭不屑的看他。
他就知道那是个失败品。哪有抹在脸上的东西会黑成那副德行?不是毒药是什么?幸亏他没有使用,不然事情就大发了。
听到结论,就连霍东斪
自己也是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这要真是冷枭要等的女人毁容在他手上,还不得被埋怨到死?
“还好你没用!呵呵!”干笑了一声,霍东斪那张不正经的笑脸骤然凝住,“给我一段时间,在盛世的年终宴会之前,我会将除掉那层薄膜的方法研究出来交给你!”他很认真的说道。就算是与那位神秘女人初次打交道的见面礼好了。
到底是女神还是女鬼,就让他彻底拆穿。“赌局人”如果想要利用那女人对“绝”中的任何一个人造成打击,他恐怕会令他失望了!
瞧着霍东斪脸上势在必行的表情,冷枭也是看出了端倪。
“交给你了!”他郑重其事的回道。
关键的时候,霍东斪还是很管用的,他的手法可不仅仅是“江湖术士”那么简单……
夜幕逐渐低垂,一切都在朦胧忐忑中度过。
冷家别墅的一天就这样在所有人的寂静无声中缓慢流逝。罂粟晚饭没吃几口,然后就回了房间。未然也在自己的房间中,眼神一刻未离开窗外的车道。
不一会儿,车声终于响起。
一阵阵脚步声之后,冷家别墅的门边两排整齐的队列恭敬的林立。以管家跟未然为首,全部人都好奇的瞧向门外的车门。
车门被人从里面用力打开,一只油亮的高档皮鞋跨下车门。
“先生……”
“先生?”
在众人见到冷枭那副模样之后,全部都惊骇出声。手上打着石膏,脸上青肿一片,根本就没了往日的英俊挺拔的形象,只不过威严依旧存在。
这就是为那女人所付出的代价吗? wωω ¸тtκan ¸¢O
看着冷枭的模样,未然双拳紧握,低头不语。管家关切的走上前,不免惊呼,“先生,您这是……”
“无妨,你们都下去吧,吩咐不要人上楼打扰。”快速的交代了一句,冷枭手中拎着一个大盒子,迅速的朝楼上迈进。
其他人全部一脸愕然的站在那瞧着冷枭的背影,几乎自动忽略了冷枭手中的动心,然……未然却是看的一清二楚,眼眸不禁眯得更紧了一些,手指恨不得插入掌心。
红罂粟--
未然在心中愤怒的喊道。
而冷枭全然不知,只是一心兴奋的来到了罂粟的门前站定。手指扭了扭西装,轻咳了一声。
门内本来就一心忐忑与纠结的罂粟,在听到这一声轻咳之后,心中更是乱成了麻线。
一秒、两秒、三秒……
房门终究是在内心的一片鼓动中被人由外向内的推开,冷枭惨不忍睹的外形立刻进入了罂粟眼帘。
“嘶……”抽气声顿时响起。
冷枭无声的看着她一脸惊讶的模样,嘴角勉强的轻扯,“怎么,几天不见而已,连你男人都不认得了?”
鬼认得!
罂粟在心中暗咒。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在这一秒却全部都卡在了喉咙间。
“那!拆开来看看!”看着罂粟愕然愣神的模样,冷枭轻笑。那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原因,看上去居然比往常更加的温和。
不!应该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罂粟难免差异的拧眉看着他,随后将眼神缓慢的移动到了冷枭的手中。
“……这是什么?”看了半天,她有些呆呆的问了句。
冷枭神秘的一笑,“你打开看下就知道了!”
罂粟木那的上前,结果了他手中足有一米宽的大盒子,手指颤抖的打开。喉咙中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突然的感觉堵塞。
“啪嗒!”
盒盖被打开,在室内晕黄的灯光下,罂粟的双眼被盒子里面的那个毛绒绒的小东西彻底的震惊了。
一只小雪豹。
还在幼年发育期,兴许是刚刚脱离了母体,还不适应的原因,老实的在里面趴着。当看见罂粟的时候,不免示意性的露出了小小的尖牙,之后见罂粟不为所动,竟然瑟缩的后退,将自己窝成了一团,只用那双纯净的蓝色双眼偷偷的瞄在冷枭与罂粟之间。
货真价实的小豹子。
罂粟看着它那双纯然的蓝色双瞳,居然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居然做到了……真的为了她做到了,甚至将自己弄成那副惨样。为了留住她,他居然不惜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罂粟的唇角突然勾起,笑着却仿佛在哭。与此同时,也有一股莫名的怒火不断的从心底蹿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