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城门口,应彩一脸不甘的站着,她在君逸苑里闷了好久,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可以这么败兴?这时君承桓走进火锅城抬手招呼了一个服务员,尘寰帝国总裁的气势放在这小小的火锅城里,自然不同凡响,这一招手不算服务员,光大堂经理级别的人就来了好几个。
应彩远远地看着他不知道对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见几个服务员散开,君承桓朝着这边挥了下手,应彩知道肯定有位置了,于是小跑着过去,听到大堂经理热情地招待:“二位这边请,若是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再换。”
竟然是一个包厢,火锅城里面竟然有包厢,应彩算是见识了。头一次在这样的包厢里面吃火锅。服务员鱼贯而入,一次性将锅底和配菜全都送了上来。锅底烧开后热气腾腾,这里的火锅就是比自己在家吃的火锅有感觉多了。
君承桓脱了外套,将衬衣的袖子卷起,将一碟碟的配菜下到锅里。应彩止住他的动作说:“你坐着别动,我来。”就在君承桓感动于她的贤惠体贴的时候,不想她又加了一句:“弄脏了你这件衣服就不好了,这件衣服都不知道够吃多少顿火锅了。”
他哭笑不得,买椟还珠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小女人了。想要教育她他这个人比这些衣裳和火锅什么的值钱多了,不想衣袋里面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来接听。
应彩下了满满一锅菜让它自己煮的时候,坐在位置上等待的时候,看到包厢门口处对着电话不停地说话的君承桓。已经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了,这通电话一定是君夫人打来的。君承桓只有接君夫人的电话的时候才能对着电话讲个没完没了。换做别人的电话,早就三言两语后挂掉了。
应彩托着下巴,看着君承桓,不由想起,他似乎快要一个月没有回蔓瑶花都了。难怪这个圣诞节的晚上君夫人会打电话过来。其实他夹在中间也不好受吧。蔓瑶花都那边要听君夫人的唠叨,回到君逸苑还要忍受自己的小脾气。他原本是一个那样尊贵高傲的人,现在却为了讨好她在这样的圣诞节里旷工一天,陪着她在商场,电影院,火锅城浪费时间……
君承桓讲完电话坐过来的时候,锅底里面的菜刚好全部都好了。应彩拿筷子给他捞了菜,捞了满满一碗。
男人忍不住调侃:“这又是怕我衣服弄脏?你给我记住了,我是你的老公,你的心里要时刻牢记什么东西都没有老公值钱!”
“好,我记住了。”应彩乖巧地点头,是否刚才的电话里君夫人有反对了他们的婚事,他下意识的怕她伤心才这样的强调他是老公?
菜捞光了,继续下菜来煮。忽然觉得这样子下菜吃菜怪没意思的,提议说:“要不要叫点酒来喝?”虽然圣诞节时洋人节日,好歹是个节,过节怎么能不喝酒?
君承桓将手里的筷子拍在桌上:“喝什么酒?你不知道喝酒会影响小孩的发育?”
“什么小孩?”应彩在一片火锅的氤氲中愣住。
“你答应过我的什么,难道忘了?”
应彩顿时就难为情了,前些时间因为没有确诊是否感染艾滋病毒,所以一直避孕。今天熊博士已经揭秘,什么事情都没有,虚惊一场。那天顶多就是皮肤破了点皮而已,没有遭遇最倒霉的事情。所以孩子的话题就这样被他借着她的话头拿到了桌面上。
应彩难为情地垂下头,低声说:“不喝酒就不喝嘛。不要影响吃饭心情好不好。”
君承桓浅笑:“不是我,是我妈,刚才一直念着孙子呢。你说我们是否可以正式考虑造人了?”
应彩一听是君夫人的意思,忍不住问:“你母亲同意我们结婚了?”
君承桓想了一下,微微点头:“也许吧。”
也许?应彩干脆不再问,她就知道能生下君承桓这么一个阴冷沉闷深不可测手段很辣的儿子的君夫人,肯定不会是个轻易妥协的人,骨子里也是个强势固执的人。看来这场关于结婚的拉锯战,旷日持久啊。
忽然觉得事情很有意思,从前他们有结婚证,却彼此保持距离,现在他们终于走到了一起,却想尽了办法都领不到结婚证。不是不可以偷偷地领,怕就怕那样做了之后又把君夫人弄到医院去,君承桓这个孝子是绝对接受不了的。是谁说他冰冷寡情来着,其实他是个很长情的男人。
应彩埋头涮火锅吃,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小夫妻有吵不完的架了,生活中总有许多的磕磕绊绊引起不愉快,可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男人,真的爱一个人的话,和他置气,闹别扭的时候,心里也是爱着他的。这也是那么些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就和的原因吧。落入凡尘的爱情,便是这样的吧。
君承桓被应彩的目光看得有些莫名,忍不住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应彩摇头,她就是喜欢看他,看他俊得天人公愤的模样,“承桓,你说以后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是像你一样的好看,还是会遗传失误,长得特别平凡?”
君承桓了然一笑:“那我们可以多来几次,让他有更多选择的机会。”
应彩哑然失笑:“你这都是什么歪理?”
“才不是歪理。你让阿奈说说看,我说的那一句话他敢不好好照办?桓少我的话就是圣旨。”
君承桓说完这些后,远在某处和安妮谈恋爱的阿奈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此时火锅城包厢里面应彩被君承桓的话逗笑:“你就吹吧,你桓少的面具可是神级的,没有人看得透。他们当然不知道你那面具揭了之后就是一个无赖。”
君承桓但笑不语,那才不是他的面具,只是她让他明白了,一个人的时间还可以这样度过,明白了,什么才是真的生活。
他忽然觉得自己从前白天管理尘寰帝国,晚上打理盘龙国际,一天二十四小时全部忙工作和事业的日子,有多么的单调无趣。原来说话不仅可以用陈述句和祈使句,还可以用比喻句,反问句,夸张句,用调皮话,可以想尽办法的作弄她,看她气得跳脚欲哭无泪,等等的,有时候光是和她聊天就觉得很开心。
爱情哪里有那么的深奥,不过是看她顺眼,和她在一起快乐,便想为她付出一切,换来和她一世的相守。
一顿饭就是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中进行到结尾。离开火锅城的时候,在下小雨。君承桓把车子开过来,横过身子开了车门。应彩上了车,扯着他的胳膊指着火锅城门口走出来的情侣们,小夫妻们说:“你看,你看,他们多幸福。承桓,其实我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图你的钱,我只想我们能像他们一样,一起扶持着走到老就好。”
明明没有喝酒,却已经醉了。
君承桓启动了车子,车子离开火锅城的那一刻,他开口说:“我们会比他们更幸福的!”
回到君逸苑之后,早早地洗了澡,一场激烈缠绵的造人运动拉开帷幕,轰轰烈烈,没有尽头……
一夜缠绵的结果就是应彩第二天再床上赖了大半天,一则是冬天里都喜欢赖床,二来就是因为某男昨天晚上为了造一个和他一样俊美的天使宝贝出来,下了老大的力气,差点把她做残在床上。
这样子休养了几天后,便到了元旦节。为了避免再被某男辣手摧花做残在床上,应彩早早地就提醒了他,有一个月没有回蔓瑶花都了,该回去陪陪母亲大人了。好在君承桓也意识到母亲的情绪因为他的久不回家便得暴躁起来,是该过去安抚一下了。
元旦的时候,应彩趁着君承桓不在家,一个人去了糖果店,怎么说她也是那个店的老板,理应查访一下自己的产业吧,尽管它小的可怜。去了糖果屋看了看,之后又拜访了秦大妈,提了一些礼品去秦大妈的家里,在那里吃了午饭,陪着秦大妈闲聊了一阵她的大孙子的趣事,向她借了本佛经。才又回到糖果屋,请了那尊菩萨像一起回了君逸苑。
君逸苑里她已经和君承桓住同一间卧室了,之前三楼的她的房间收拾出一片空间来供奉了菩萨像。凡事信则有,心诚则灵。华夏国经济病态发展的同时人们的道德水平直线下降,兼济不了天下,守好自己的心田总是可以的。抽出时间来,在菩萨面前跪了,念了几遍经文,但愿能够帮助齐成悦超生早日轮回。
都说是宗教是空虚的没用的,可是谁能说佛教的因果论是错的?凡事有因就有果,若不是齐成悦自己种了恶因,又怎会自食恶果。应彩觉得自己也有不妥的地方,所以才虔诚地对着菩萨念经,助齐成悦超生。同时她也觉得自己没有被病毒感染,有惊无险,大约也是菩萨保佑。所以要好好地感谢。
就这样念了好几遍经文,念完经走到阳台上一看,天色渐暗了。元旦节这天,就这样快要过去了。
时光以天为单位,一晃就过去了,人之一生如白驹过隙,谁说不是呢。
君承桓晚上回来的有些晚,大约是在蔓瑶花都吃过饭了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心情不错,招呼了应彩一起在沙发上坐了,对她说:“今天一天我妈的心情都不错,没有再提我们结婚的事情,想必是已经默许了。我们要努力一些,等你怀上了她的孙子,她没准就点头让你做我们家媳妇了。”
“你们家媳妇怎么了?谁稀罕!”应彩拍开某男正在她的胸前乱摸的猪手。
君承桓将她扣在自己的怀里:“你不稀罕,我稀罕你行了吧。走,洗澡去。”
“不要!”应彩顿时不乐意了,她都有些怕了他的威武雄壮了。再被他这样努力几次,估计她的小命就交代了。
君承桓一挑眉:“不要洗澡吗?那好,直
接上床吧。”
“不要!”应彩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可是君承桓先一步堵住她的去路:“不要怕,我温柔一点……”于是又一场激烈缠绵的造人运动在这个安静湿冷的元旦节的晚上如火如荼地上演了。
元旦过去之后,就是新的一年了。沉浸在幸福里面的人,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比方说不过是睡了一会儿觉而已,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不过是翻了几页杂志而已,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不过是看了一本小说而已,一周的时间就过去了。
时间转眼间就来到年底,华夏国农历新年即将来到。电视节目也开始筹备各种春节特辑了。白领们也开始挤破头的通过各种渠道订车票返乡过年了。
这天应彩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屏幕角落的时间提示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整栋房子里面特别的安静,除了电视节目的声音。保姆小兰做完了手头的事情大约回她自己的房间了。正在应彩感觉无聊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君承桓的号码。
“今天晚上开始我就进入春节放假状态了,你下午来接我,我们一起吃晚饭。”君承桓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应彩忍不住问:“我去接你?没弄错吧?我连你在哪里上班都不知道。”
“我让阿奈过去接你。你现在可以换衣服了,阿奈十多分钟后就能到。”原来他都已经安排好了才给她打电话的,她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答应说:“好吧,我这就换衣服。”
换了一身秋季连衣裙外面罩了大衣,换上皮靴,刚收拾完的时候,刚好听到门铃的声音。应彩给阿奈开了门,待他的车子开过来后上了车,然后阿奈开了车子载着应彩离开了君逸苑。
路上应彩找了话来聊,问阿奈:“桓少一般每年春节放假几天?”
“确切地说呢桓少的工作时间很灵活,想什么时候放假就什么时候放假,只是他个人比较珍惜时间,上班的时间比他的员工还要准时,至于放假就更少。不过桓少今年例外,特意给自己放了好几天假,年初六的才开始上班。”阿奈如实回答。
就这样聊着天没多久就到了尘寰帝国大厦,应彩下车来的时候很是震惊,这样的一座大厦,要多少的人在里面上班才能装得满?仰视完大厦后转过头来问阿奈:“桓少的公司在第几层?”
阿奈笑了起来:“你应该问桓少的办公室在第几层,这整栋楼上的人都指着桓少来养活呢。”
“这……这么大?”应彩有些回不过神,从前见他吃穿用度一律不凡,知道他是个老板,只是没想过是个这样大的老板。耳边里面听到阿奈的声音继续说:“就是这栋大厦,也只是桓少手中产业的一部分而已,相当于是个总部了,真要说起来华夏国的金融市场里面,哪里没有桓少的生意?若不是桓少为人低调,这要是被媒体报道出来,会吓死很多人的!”
阿奈一面说话一面引着应彩走进大厦,朝电梯间走去。
说着话的阿奈脸上满是自豪,那种说起自己老板巨大手笔时的自豪。都说这个年代的年轻人喜欢跳槽,一点都不稳定,其实这些都只是表象,实质上的问题是没有那么些足够卓越的老板值得人们跟随效力。若是人人都像阿奈这样一提到自己的老板就满脸的自豪,像是提到无所不能的天神一样,打死他都不会跳槽了。
阿奈引着应彩来到一个宽敞明亮,铺着颜色舒心的地毯的电梯间,按了按钮,电梯门缓缓打开来:“这是桓少的专属电梯,桓少说以后你来的时候直接走这个电梯就好。”
应彩进了电梯,四处看了一遍,不是要看这个专属电梯多么的奢华气派,而是想着他每天离开君逸苑来到这栋大厦,便是乘了这个电梯去上班,这里一定有他许多的痕迹和气息。想到这里,便觉得很是亲切。
走出电梯,阿奈引着应彩朝君承桓的办公室走去,途经会议室,应彩扭头看了一眼,半透明的玻璃隔开,隐约能看到里面宽敞豁大的空间,先进的多媒体,大型的灯饰……经过会议室便是秘书部。阿奈指了秘书部的推拉门给应彩说:“这里面都是桓少的秘书,不过虽然有几个美女,不过太太您放心,桓少从来都不正眼看她们。”
应彩被阿奈的话逗笑了。恰巧这时秘书部的门从里面拉开,安妮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阿奈一样埋怨道:“你在这里浑说什么?”
阿奈顿时赔不是:“我哪敢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只是给太太介绍一下桓少的办公环境。若是那句话惹你不高兴了,晚上请你吃饭算作道歉好不好。”
安妮笑着给应彩打了招呼后,然后看了阿奈一眼:“谁稀罕你请的饭。”说完后就抱着一叠资料走开了。
阿奈被安妮甩了脸色,也不好意思再带着应彩看什么,就直接带着她来到了君承桓的办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