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就那样走了出去,尽管知道这很有可能是她的计谋,但是乔以溪冷冷环视了一圈大厅,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不由地皱紧了眉头,不过最后他还是走了出去。
行,算你厉害,先给你甜头尝尝,到时候我要让你知道挑战我的权威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楚墨的心抑制不住地开始剧烈地砰砰跳。她听到了后面袭来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踏在了她的心尖上,让人不由地畏惧起来。
这个可怕的男人!
楚墨不由加快了脚步,朝着自己的白色奥迪走过去,刚想打开车门,结果被人一下子就按住了手。抬眼对上男人可怖的眼神,她不由惊惧地吞了吞口水。
“上我的车!”男人嘴角微挑,带着几乎冻到心脏的寒冷,不容抗拒。
心中想着先把这暴君哄走再说,楚墨恨恨地瞪了一眼乔以溪,不甘不愿地上了乔以溪的车。眉眼轻轻一挑,乔以溪嘴角的笑灿烂极了,悠悠上了车,黑色的劳斯莱斯宛如一匹黑色的骏马迅速奔驰离开了。
“家里有什么人?”乔以溪出声问道,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显然他并不相信她。
“就我一个,爱信不信。”楚墨冷冷瞥了他一眼。
“是吗?”乔以溪嘴角轻挑,逼人的寒气瞬间就渗透了进来。他斜眼看了一下楚墨,深邃的眼眸中泛着冰冷的笑意,“你最好别被我发现你说谎。”
“你有没有搞错!”楚墨再也忍受不了他的霸道,怒视着乔以溪,“我和你又没有关系,你凭什么管我家里住了什么人。”
“我想管就管,这是你决定不了的事情。”
“如实回答我!”冷漠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乔以溪冰冷得就像一尊没有感情的完美蜡像,“昨天和你接吻的是谁?”
“接吻?!”楚墨愤怒地瞪着他,“你开什么玩笑。”
车子猛地停在了路边,刺耳的刹车声差点划破人的耳膜。乔以溪蓦地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楚墨,讽刺道,“荆总编,真是贵人多忘事。”
“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楚墨也怒了,冷冷地瞪着乔以溪。
乔以溪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深邃的眸子带着彻骨的寒意,嘲讽地笑着:“就像这样。”歪头一下子就贴上了那张如樱般的唇瓣,肆意噬咬、舔砥,心底的怒火怎么也熄灭不了。他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楚墨终于想起来了,原来他在说昨天下去洛辰强吻自己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他又好像根本不知道强吻她的人是谁。
“呜呜”地发出了抗议声,乔以溪最终眷恋地吮吸了一下她的唇瓣,不舍地放开,眼里仿佛随时就会有流焰喷出来,冷哼一声,讽刺地看着楚墨:“想起来了?”
楚墨有些艰难地喘息了两下,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是谁?”
“一个疯狂的追求者。”楚墨淡淡地说道,“他强吻我。”
“是谁?”乔以溪紧紧盯着她的双眸,固执地问道。
“不知道!”楚墨声音更冷了,“突然就跟了上来,抱住我就开始强吻。我怎么清楚他叫什么名字。”
“长什么样?!”
“一头金色的头发,其他的就记不得了。”
“说谎!”
“信不信由你。”
“我不想你身边有别的男人。”
“做梦!”楚墨冷漠地看着乔以溪,“我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权利限制我的自由,还是说,公司合作人难道就得管她的全部吗。乔总,你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她的话让他不由的一怔,对啊,自己和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凭什么自己就要那么管她呢。乔以溪转头望着车子前方,掏出了一根烟,点燃,狠狠地吸。她不是楚墨,只不过是和楚墨相似的人而已。自己是不是糊涂了,连这点也会搞错。
“咳咳。”楚墨克制了好久,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喉咙一阵发痒,便咳嗽着出来了。
乔以溪转头定定地看着咳得面部通红的人,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楚墨回来了,他会选择谁。一直以来,乔以溪并不相信楚墨已经死了。
Tiffy去调查过,从车爆炸的位置坠落,根本就不会掉到山崖那边,最大的可能就是楚墨掉进了海里。不知为何,乔以溪就是坚信着,善良如天使的人,老天爷是不舍得收了她的。这两年来,他也一直在调查着楚墨的下落,可是一直没有消息。
“去乔家。”乔以溪碾灭了手中的香烟,淡淡说道,“有些事正好向你讨教讨教。”
楚墨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很是不理解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惧惮地咽了咽口水,那些疯狂的记忆就又如潮水一样不停地涌上了心头,楚墨几乎是哀求地看着乔以溪:“不要。”
“你在害怕。”乔以溪眯了眯眼,“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近乎哽咽地绝望着,眼里的液体突然就滚落了下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放我走,放我走。”
她这个绝望到彻底的表情很像记忆中的那个人。乔以溪的心突然软了下来,深邃的眼眸中泛着似水的疼惜和怜爱,伸手揩去她脸上晶莹的液体,柔了声音:“别哭。”
温柔得好像全世界的月光都融进了这两字中。
这两个字就像是充满了神奇的魔力一样,泪水马上就止住了。楚墨不由地吸了吸鼻子,伸手抹掉了脸上的湿润,冷漠地看着车窗外。
“你很像她。”寂静的车厢里乔以溪突然开口缓缓说道,吐出的字眼带了深深的眷恋。他的眼眸里闪着点点晶亮,“每次看到你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想起她。”
楚墨吃惊地转头看着乔以溪。俊逸的线条柔和了下来,嘴角的笑容带着星星点点的温柔,是那么的迷人。
“她已经离开两年了,我非常想她。”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天籁,是那么的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