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殇暗暗撇了撇嘴,苏家实力和乔以溪相比自是相差甚远。可是一想到楚墨现在状况不明,他心里就紧张不已。今天独自跑来乔家,也是打着“向乔总讨教生意”的幌子骗过父母才来的。不然他哪有机会溜出家门啊。
父母亲一听到他的作对对象是乔以溪,就吓得什么也不让他做。手机被收了,资金也被冻结了,连门也不让出。苏奕殇一想到楚墨找不到他,他心里就像万蚁啃噬一样,又疼又急。
苏奕殇无奈跟着Tiffy走出了庭院。苏奕殇抬眼看了一下乔家别墅,别墅豪华而奢侈,欧洲风格的屋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浅浅的光亮。
眯眼审视了一遍别墅,他发现了一个问题,所有的窗户只有二楼的落地窗拉上了荷色的窗帘,其他楼层基本都开了窗户。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楚墨应该就是在那间房间中了。
苏奕殇故意放慢了脚步,看到Tiffy和自己有了一小段距离后,仰头对着二楼大声喊道:“墨墨,墨墨,我是奕殇,你在吗?”
乔家的落地窗肯定是最结实的玻璃,弹打不透,声不能进,所以苏奕殇只能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大声吼道。Tiffy听到了声音后,变了变脸色,一个转身,利落地捂住了苏奕殇的嘴巴,一把将人拖到了树荫处,曲起腿猛地定向了最柔软的肚子,苏奕殇吃痛地弓起了腰。Tiffy弯了手臂,肘关节猛地击中了苏奕殇的背部。苏奕殇连呼声都没有喊出来,就被Tiffy一记手刀打晕了过去。
楚墨正躺在床上,突然听到了外面似乎传来了苏奕殇的声音,不顾身上的疼痛,慌慌张张地下了床,赤脚跑到了落地窗面前,睁大了眼睛看着窗外的一切。但是除了来回走动的仆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楚墨自嘲地笑了一下,揉了揉头发,嘴角扬起一抹极其苦涩地笑容。苏奕殇现在应该在美国吧。自己果然太想依赖他了吧,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肩膀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她赤脚着走近了浴室,扒开了衣服,看着镜子中倒映出来的影像,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那是一朵黑色的蔷薇花,怒然绽放着,傲然地俯视着天下苍生,也昭示着他的勃勃雄心。
不过,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不管它再漂亮,在她看来,这都是一生甚至永远的耻辱。
多么可笑啊,好歹她也是楚家的大小姐,爸爸妈妈的掌上明珠,怎么就落到了今天这么不堪的地步呢。
她看着镜子拼命地笑着,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就迸了出来。她的指甲狠狠地戳进了那块胛骨,钻心的疼痛刺激着全身的神经末梢,她不停地颤抖着。可是她还是狠狠地挠着那朵黑色的蔷薇花,直到鲜血喷涌,疼痛到不能自己。
乔以溪,我恨你,绝对会恨你一辈子的。
楚墨睡了一天,一天中,她水米未进。仆人来敲门,她也不搭理,任门外敲门声敲得震天响。晚上的时候,乔以溪回来了,带着一身的寒气从床上将她拖了起来,硬逼着她吃了饭。
她没有再反抗,乖乖地吃下了他夹的菜。
乔以溪似乎喝了许多酒,脸上染着些许淡淡的红晕。他一向精明睿智的眼眸里带着些迷雾,看向她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他们刚回到房间,乔以溪就将她按在了门上,狠狠地亲吻着。他的眼底带着沉醉的情愫,几分依恋,几分悸动,几分温柔,几分霸道。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此刻的乔以溪也许并不知道自己这么轻柔地对待楚墨。
他看着她,越是细看越觉得内心所有的情感都被她化成了一汪春水,缓缓地流过心中的每一个角落。他低下头轻吻她的香甜的唇,见她睫毛微颤,忍不住去亲吻,看到她鼻头泛着细小的汗珠,又控制不住地去亲吻她,不多时就亲遍了整张脸。
他不由抱紧了软绵绵的她,温柔地亲吻着她。
怀里人难得的乖巧,乖乖配合着他的动作。他揉着她清爽的发丝,触觉妙不可言。
他的吻细细碎碎布满了她嫣然的唇瓣,感受着怀里人的颤抖。心里的某一角就那样子轻易地柔软了下来。淡淡的酒香萦绕在两人的鼻息之间,乔以溪含住了她粉红的耳垂,喑哑但是性感,带着迷醉的声音:“吻我。”
楚墨乖巧地踮起了脚尖,冰凉的唇瓣触碰到了对方火热的唇,感觉就像要被融化一样。她笨拙地吻着,可是却让他兴奋不已。
他一把将她拉得距离自己更近了,炽热的呼吸扑洒在她的脸上。乔以溪喃喃地说道:“怎么办?我觉得我再也离不开你了。”
回应他的只有她冷冷的笑意,以及眼里深藏着仇恨。可是他醉了,不知是酒醉人还是情醉人,一向警觉性很高的他竟然没有注意到。
当天晚上,他们又闹了好久。
可是不管怎样,整个过程中,她始终是紧紧咬着下唇,努力克制着自己没有发出一点声音。